第438章 主動出擊,引出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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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經過暗中跟蹤和調查,蘇衛已經基本鎖定了蕭政安插在皇宮裏的耳目。
皇上心中暗喜,他知道除掉這些耳目的時機已經成熟了。於是,趁著夜色的掩護,他迅速向皇上稟報了這一情況。
皇上得知後,當機立斷,以飛龍軍的兵符和印信被盜為由,命令蘇衛立刻將那些鎖定的耳目全部抓起來。
蘇衛領命後,帶領著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如鬼魅般穿梭在皇宮的各個角落。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成功抓捕所有耳目的時候,一個極其靈敏的人——劉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劉冰是蕭政安插在皇宮裏的得力幹將,他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擅長逃脫之術。
當他察覺到蘇衛的行動後,他毫不猶豫地施展出自己的絕技,像一陣風一樣迅速逃離了皇宮。
逃出皇宮的劉冰,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腳步輕盈而迅速地穿過皇宮的重重回廊和庭院,最終來到了蕭政的住所。
劉冰輕輕地推開門,悄無聲息地進入房間。蕭政正坐在書桌前,借著微弱的燭光閱讀著一本古籍。
聽到門響,他警覺地抬起頭,看到是劉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劉冰走到蕭政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訴您。宮裏的耳目被抓了!”
蕭政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冰。
他沒有想到皇上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蕭政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迅速站起身來。
他知道時間緊迫,不能有絲毫耽擱。他匆忙披上外衣,帶上護衛,同時緊緊握著飛龍軍的兵符,連夜趕往飛龍軍營地。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兒的鳴啼,打破了這夜的寧靜。
飛龍軍的駐地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四周環繞著高高的圍牆,顯得格外靜謐。
蕭政一行人來到營地門口,守門的士兵見是蕭政,連忙打開大門,放他們進去。
進入營地後,蕭政直奔中軍大帳。
此時的蔣捷,正坐在軍帳中,借著昏黃的燈光處理著軍中的事務。
他的背後是一道屏風,屏風後麵的臥榻上,不時傳來陣陣輕微的鼾聲。
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跑進軍帳,向蔣捷報告道:“將軍,蕭大人來了!”
蔣捷一聽,心中一驚,他的目光如電,迅速掃了一眼屏風後麵的臥榻,然後連忙將手中的筆一扔。
那支筆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飛射出去,“嗖”的一聲,插進了臥榻上的被褥裏,正好打斷了那一陣一陣的鼾聲。
蔣捷原本正準備迅速起身,快步迎出軍帳去迎接蕭政,但他的動作還是稍慢了一步,就在他剛剛起身的瞬間,蕭政已經如同一座山嶽一般,穩穩地跨入了軍帳之中。
蕭政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蔣捷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壓力。
待蕭政站定之後,蔣捷才得以看清他的麵容。隻見蕭政麵沉似水,一雙眼睛猶如寒星般銳利,直直地盯著蔣捷,透露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威嚴。
蔣捷見狀,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拱手,恭敬地問道:“不知丞相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丞相恕罪!”他的聲音雖然平穩,但其中的緊張之意卻難以掩飾。
然而,蕭政並沒有回應蔣捷的問候,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他隻是麵無表情地從袖口裏麵掏出一枚兵符,高高舉起,舉在半空之中。
那兵符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所代表的權力和威嚴。
蕭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鍾一般,在軍帳中回蕩:“將副將,本相乃是奉聖上口諭而來。”他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蔣捷的心上。
蔣捷聽了,心中猛地一沉,他下意識地壓低了目光,不敢與蕭政對視。
同時,他的目光迅速朝著軍帳內的屏風掃視了一眼,似乎在那裏隱藏著什麽讓他擔憂的事情。
蕭政似乎察覺到了蔣捷的小動作,但他並沒有點破,而是繼續正聲道:“飛龍軍副將聽旨!”
蔣捷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他急忙雙膝跪地,周圍的士兵們也紛紛效仿,一同跪伏在地。
“奉聖上口諭,因有急要之事,現命令飛龍軍立刻整裝,前往鳴山安營紮寨,違令者斬!”蕭政的聲音越發嚴肅,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當鼓聲如雷霆般響起時,士兵們的軍帳裏瞬間被燭火點亮,仿佛夜空中的繁星。
這些燭火迅速匯聚成一片明亮的海洋,照亮了整個營地。
士兵們迅速從睡夢中驚醒,他們像訓練有素的機器一樣,迅速穿戴整齊,拿起兵器,然後以驚人的速度和秩序奔向訓練場。
訓練場上,火把熊熊燃燒,火光衝天,將整個場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些火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圈,將士兵們包圍在中間,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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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捷站在高台上,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威嚴。
蕭政則靜靜地站在他身旁,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
蔣捷深吸一口氣,然後用他那洪亮的聲音高聲喊道:“奉聖上口諭,半個時辰後,飛龍軍所有將士今夜速速趕往鳴山駐紮,違令者斬!”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夜空中回蕩,震耳欲聾。
軍令如山,士兵們聽到命令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開始行動起來。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飛龍軍已經準備就緒。
將士們整齊地排列在訓練場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嚴肅和決心。
蔣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飛龍軍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踏著夜色,急速向鳴山進發。
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為他們的行軍而顫抖。
在這支緊急行軍的隊伍中,有一個人顯得有些特別。
他就是那個在蔣捷軍帳中酣睡的人。此刻,他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所感染,緊緊地跟隨著軍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經過長時間的靜心調養,再加上使用了最為珍貴的藥材,以及蕭嬈無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成王爺身上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痊愈。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大越的王爺啊!身份如此尊貴,卻被當著那些文人士子的麵施以杖責,這無疑是對他顏麵的一種嚴重踐踏。
如此奇恥大辱,成王爺又怎能輕易咽下這口氣呢?他必定會想盡辦法,將這丟失的麵子給狠狠地找回來。
朝堂之上,此刻一片靜謐,鴉雀無聲。
隻見皇上麵色蒼白如紙,身體也顯得異常虛弱,他正有氣無力地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
江預、肖雋、蕭政、成王爺等一眾文武百官,則畢恭畢敬地站立在下方,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種凝重之色。
就在這時,皇上突然開口說道:“朕近來總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因此,從明日起,朕決定要休養一段時間。至於這朝堂之上的諸多事務,就暫時交由丞相全權負責吧。”
皇上的這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許多文武百官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對皇上的這個決定感到頗為意外和震驚。
江預與肖雋對視一眼後,兩人都顯得異常平靜,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然而,蕭政和成王爺卻不禁麵露驚訝之色,顯然他們完全沒有料到皇上竟然會如此主動地出招。
事已至此,局麵已然如此,既然皇上都已經率先出手了,那麽蕭政若是再繼續推辭,恐怕就顯得有些不識趣了。
他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一步,身體微微前傾,態度謙恭地說道:“承蒙陛下對微臣如此信任,微臣深感榮幸之至,感激涕零。既然陛下將這朝中諸事全權托付於微臣,微臣必定竭盡所能,不辜負陛下的聖恩浩蕩,還望陛下保重龍體,切勿過度操勞。”
皇上緩緩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他的身軀略顯佝僂,仿佛背負著整個國家的重量。
他的目光落在蕭政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絲欣慰與信任,“丞相所言極是,朕聞之甚感寬慰。有丞相在朝輔弼,朕便可高枕無憂矣!”
皇上言罷,稍稍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薑總管。
薑總管心領神會,手中的拂塵輕輕一甩,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薑總管的話音落下,朝堂上的官員們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蕭政與成王爺也一同走出宮門,他們的步伐顯得有些匆忙,似乎都急於離開這個地方。
出宮門後,蕭政與成王爺並肩而行,一路無話。直到來到蕭政的府邸——思正閣,兩人這才停下腳步。
進入思正閣,來福早已在裏麵恭候多時。他見兩人到來,趕忙迎上前去,為他們奉上香茗。
成王爺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品味著茶香,然後緩緩放下茶盞,若有所思地說道:“丞相,依我之見,陛下此舉無異於向我們下了一封戰書,逼我們出招啊!”
蕭政手中同樣端著茶盞,他半眯起那雙陰鷙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王爺所言甚是,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壞事。陛下既然已經出招,那我們接招便是。”
成王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緊盯著丞相,似乎在等待著一個重要的決定。他緩緩開口問道:“丞相,我們究竟何時動手呢?”
丞相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目光如炬地落在成王爺身上,沉默片刻後才回答道:“王爺,皇上借著平寧寺一事,巧妙地鏟除了京師護衛軍裏麵的重要力量。依我之見,皇上恐怕早就對京師護衛軍裏藏匿的流山土匪心知肚明了。”
成王爺聽聞此言,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
他再次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然後放下杯子說道:“丞相,這次我們確實損失慘重啊。然而,如果您能早些將京師護衛軍裏藏匿有流山土匪一事告知本王,本王必定會想盡辦法保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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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政聽到成王爺的這番話,突然站起身來,他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王爺,您這是在怪罪老臣嗎?”
成王爺見狀,微微一笑,連忙擺手解釋道:“並非怪罪,丞相莫要誤會。我隻是覺得平寧寺一事,您似乎是在有意試探。”
蕭政轉過身來,直視著成王爺的眼睛,追問道:“既然成王您已經知曉其中內情,那麽您對此事的心意究竟如何呢?”
成王爺也緊跟著站起身來,他踱步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地說道:“箭已在弦上,豈能有回頭之理。平寧寺一事,丞相您如此行事,實在有些不妥啊!”
蕭政也緩步走到窗前,“此事已過,追究無益。宋達已經送來消息,他們不日就會到達京城外圍。屆時,我們按原計劃行事。”
成王爺側頭看著蕭政,“丞相,既然皇上主動出招,想必他們已經有所準備。我們的計劃是否再需調整?”
“京師護衛軍在王爺您手裏,飛龍軍的兵符在老臣手中,再加上宋達的軍隊。縱使皇上有登天的本事,他也不敵我們的千軍萬馬。”蕭政說完,一掌拍在了窗沿上。
成王爺看著蕭政那狠厲的眼神,“丞相,本王聽聞皇上早年暗中培養了一批暗衛,由江預負責訓練。隻是。這批暗衛藏於何處,有多少人,本王還尚不可知。”
丞相轉頭盯著成王爺,“王爺,您這是害怕了嗎?”
成王爺冷笑一聲,“害怕?如今,本王還有什麽可怕的!那丟失的顏麵,那原本屬於本王的東西。今天,本王一定親手奪回不可。”
成王說完,拳頭捏得緊緊的,臉上透著濃烈的殺氣。
這種殺氣,是蕭政從未見過的。
這麽多年,自己一直掌控著成王爺,但是成王爺的那一顆心,自己好像沒有完全掌控。為了以防萬一,他不得不做一些準備。
蕭政突然歎了一口氣,眼神變得溫和起來,“王爺,興許是人老了,總想著兒女在身側,享受天倫之樂。嫣兒乃是一國之母,不可能時常回來陪伴老臣。近日啊,老臣實在是想念修遠,不知王爺可否同意嬈兒帶著修遠回蕭府住上幾日?”
成王爺深知蕭政的目的,笑著說道:“兒孫繞膝,人之所向,明日本王會派人將修遠送到蕭府!”
蕭政聞言,趕緊恭敬的說道:“多謝王爺體恤!”
“丞相,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成王說完,趕緊扶起蕭政。
禦書房裏,江預和肖雋恭敬的站在皇上的書案前。
臉色帶青的皇上看著江預,“江愛卿,你說他們會何時動手?”
江預恭敬的回答道:“陛下,不出五日,他們便會動手。但是,真正的毒蛇還盤踞在背後,我們必須引出這條真正的毒蛇。”
肖雋上前一步,“陛下,如果將這一條真正的毒蛇引出來,您在這宮裏就危險了。是否先將幾位皇子和公主送出宮去?”
江預轉身看著肖雋,“萬萬不可,既然陛下已經率先出招,想必丞相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皇子、公主們到了宮外,才是處於真正的險境。”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幾位皇子和公主畢竟年幼,毫無抵抗之力,還是小心為好。”肖雋擔憂的說道。
皇上笑了笑,“肖愛卿,這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肖雋疑惑的看著皇上。
皇上笑著看說道:“聽聞肖夫人擅長機關之術。朕準備將皇子和公主集中在一個宮殿,再在宮殿設置層層機關,再加上暗衛的保護,他們的安全不就保證了嗎。”
肖雋這才明白過來,“陛下英明,原來如此!”
江預笑了一笑,“陛下,不知您可否還記得甄圖南?”
皇上聽聞此言,原本微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眉頭微微一抬,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那可是父皇欽點的武狀元,朕豈會不知?你此番前來,莫不是想讓他進宮?”
江預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聲道:“陛下聖明,微臣正是此意。陛下您貴為大越天子,身份尊崇無比,安全問題自然不容忽視。微臣認為,甄圖南、程修遠和肖夫人皆身懷絕技,若能讓他們進宮護駕,必能確保陛下和皇子公主們的安全無虞。”
皇上聽後,略作思索,旋即起身,目光落在江預身上,緩緩說道:“既然江卿對他們如此有信心,那朕便準了你的請求。”
江預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謝恩道:“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不負所托,全力以赴確保陛下和皇室成員的安全。”
待江預和肖雋離開禦書房後,兩人便分頭行動起來。
肖雋馬不停蹄地趕回府邸,他喚來柳韞,將皇上的旨意告知於她,並一同商議起機關所需物件的準備事宜。
與此同時,江預則先前往平寧寺,拜見了甄圖南。兩人簡短寒暄後,江預便帶著甄圖南一同前往飛花小院。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程修遠的傷勢已有明顯好轉。
盡管他的雙腿仍無法著地行走,但腿部已能夠慢慢屈伸,這無疑是個好兆頭。
江預將進宮一事告訴了他,他和花解語對視一眼後,都不約而同地點頭表示應允。
在江預的精心安排下,甄圖南、程修遠和柳韞順利地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甄圖南,這位武藝高強的勇士,肩負著保衛皇上安全的重任。
而程修遠和柳韞則以其精湛的機關術聞名。他們擅長設計各種巧妙的機關陷阱,令人防不勝防。
不僅如此,程修遠還擁有卓越的軍事才能。皇上所培養的暗衛們,正需要一個像他這樣有智謀、有膽略的人來指揮。
因此,程修遠除了負責機關的設置外,當蕭政等人圍攻皇宮時,他還要承擔起指揮暗衛作戰的重要任務。
這三人一踏入皇宮,便深知局勢的緊迫,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甚至來不及稍作歇息,便立刻開始暗中籌備相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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