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昔日摯友,如今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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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預的臥房裏,燭光微黃,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向晚舟安靜地躺在床上,依然沉睡!
    江預靜靜地坐在向晚舟身邊,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心中卻在思索那位蒙麵人的來曆以及他與劉冰的關係。
    方才的一幕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那個蒙麵人突然出現,與劉冰一同襲擊了江府,且相互配合。
    劉冰逃離江府後,一路狂奔,直接回到了蕭府。
    他的胸口還隱隱作痛,那是江預的那一掌造成的。
    那一掌實在是太厲害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支撐到蕭府,一進門便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床上。
    劉冰瞪著眼睛看著屋頂,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又是一副青麵獠牙,勢必要把江預生吞活剝的模樣。
    此時,天氣越來越冷,江預站起身來,走到炭盆前,將炭火撥得更旺了些。
    火苗舔著炭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房間裏的溫度也漸漸升高。
    這一夜,江預不曾合眼,他的思緒如亂麻一般,直到天亮,他才將勉強將混亂的思緒理清。
    他稍稍鬆了口氣,起身去查看昨晚那些受傷的護衛。
    好在那些護衛都是前不久的舊傷複發,經過一夜的休息,並無大礙。
    江預稍稍放心了些,他還有許多要事要做,於是匆匆去洗浴後,換上朝服,準備出門。
    臨行前,他特意交代張勇,要好好保護向晚舟的安全,不得有絲毫懈怠。張勇點頭應是,江預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江府。
    江預離去後,張勇帶著人開始清理院子裏的狼藉。
    昨晚的打鬥使得院子裏一片混亂,桌椅翻倒,花盆破碎,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張勇指揮著眾人,有條不紊地收拾著,不一會兒,院子就恢複了往日的整潔。
    琳琅來到江預的院子,看著一地的狼藉,她連忙問了張勇為何會如此。
    張勇將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她聽了,轉身飛到向晚舟身邊。緊緊握著向晚舟的手,哭泣著說要帶向晚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由於皇上將朝中諸多事務全權委托給蕭政處理,江預和肖雋兩人頓時覺得上朝變得有些無趣,於是紛紛選擇留在自己的領地處理公務。
    這一日,江預如往常一樣乘坐馬車前往翰林院。
    當馬車抵達翰林院門前時,江預正欲掀開簾子下車,卻瞥見王禦醫神色慌張地提著藥箱匆匆登上一輛馬車,並催促車夫盡快趕往宣王府。
    江預心頭一緊,王禦醫如此匆忙的舉動,難道是宣王府裏有人生了重病不成?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王禦醫臨行前的一句話:“快些,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在江預耳邊炸響,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昨晚那個被自己打傷的蒙麵人。
    江預快步走進翰林院,他那冷峻的麵容和臉頰上的兩道傷痕,讓翰林院的院官們都不禁心生畏懼。
    眾人見他進來,皆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引起他的注意,趕忙各自回到座位上,埋頭專心處理起公務來。
    江預徑直走進臨淵閣,坐在椅子上,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摩挲起來。
    昨晚發生的事情在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劉冰和那個蒙麵人顯然是一夥的,他們的目標都是向晚舟。
    劉冰負責引開自己,而蒙麵人則趁此機會潛入房間,將向晚舟擄走。
    而向晚舟剛好是昨晚從鳳來樓出來就開始沉睡,這說明鳳來樓前有他們的暗哨。
    如果昨晚被自己打傷的蒙麵人真的是宣王爺,那劉冰與宣王爺是何關係?
    劉冰不是蕭政的人嗎,怎麽會與宣王爺扯上關係呢?
    如果劉冰真的跟宣王爺有關係,那麽宣王爺和蕭政的關係會是真的嗎?
    這一係列的問題,盤亙在江預的心頭。江預想到此處,立馬轉身走出翰林院,來到刑部肖雋這裏。
    肖雋看見神色凝重的江預,肖雋趕緊請江預到客室坐下,並親自給江預沏了一杯茶,遞給江預,“師兄,您這臉上怎麽回事?”
    江預雙手接過肖雋遞過的茶盞,抿了一口,將茶盞放下,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疑慮都詳細的告訴了肖雋。
    肖雋聽後,倍感震驚,他凝著眉頭看著江預,“是不是需要汪泉或者順德相助?”
    “今晚我會去宣王府一趟,府裏的護衛們多數舊傷未愈,所以需要汪泉到江府相助!”江預口吻溫和的說道。
    肖雋盯著江預,“師兄放心,今晚我讓汪泉去!”
    江預感激的看著肖雋,“感激不盡!”
    肖雋笑著說道:“我們兩個就不要見外了!”
    江預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茶香在口中彌漫開來。
    他的目光落在肖雋身上,緩緩說道:“肖雋,我懷疑真正害死我姑父的人,極有可能是宣王爺。不僅如此,先皇和蕭貴妃的死,恐怕也與宣王爺脫不了幹係。”
    江預的這番話,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肖雋內心千層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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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震驚地從座位上彈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預,問道:“師兄,你為何會有如此懷疑?”
    江預卻顯得異常冷靜,他依然穩穩地端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將藏在袖子裏的紙條遞給了肖雋。
    肖雋見狀,急忙伸手接過紙條,然後看了江預一眼,似乎在確認他的意圖。最後,他的目光落回到紙條上,小心翼翼地慢慢展開。
    紙條上呈現出一首詩:
    安然心境自悠閑,是事皆能一笑間。
    蕭瑟秋風今又起,子規啼血夜難眠。
    肖雋仔細端詳著這首詩,眉頭微皺,疑惑地說道:“這字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而且與林將軍的筆跡如出一轍!”
    江預見狀,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背對著肖雋,凝視著窗外的景色,緩聲道:“這是姑父留下的密信,是一首藏頭詩。”
    “藏頭詩?”肖雋喃喃自語道,仿佛對這個詞有些陌生。他迅速地將目光重新投向那首詩,逐字逐句地審視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他把每一句詩的第一個字連接起來時,一個驚人的發現讓他不禁低聲念道:“安是蕭子,安是蕭子,安是……天啦!”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呢喃,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肖雋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他的聰明才智讓他迅速理解了這首藏頭詩的含義。
    他震驚得幾乎無法站立,腳步踉蹌著走到江預身邊,雙眼瞪得渾圓,直直地盯著江預,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江預似乎早有預料,他側身看著肖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他不緊不慢地從懷中又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肖雋。
    肖雋毫不猶豫地接過紙條,仿佛這張紙條是解開謎題的關鍵。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打開紙條的瞬間,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
    紙條上同樣是四句詩:
    皇圖霸業轉頭空,絕世風華夢已終。
    於今回首空餘恨,安知前路幾多重。
    肖雋的目光如閃電般掃過這四句詩,然後將開頭的字連起來,“皇絕於安,皇……絕……於……安,皇上死於崔定安!”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跳陡然加速,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我的天啦,讓我喘喘!”肖雋終於艱難地說出一句話,他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趕緊靠著窗戶,大口地喘著氣,仿佛這樣能讓他的心情稍稍平複一些。
    江預麵無表情地從肖雋手中拿回那兩張紙條,仿佛這兩張紙條所揭示的驚天秘密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蕭政竟然與自己的姐姐亂倫,還生下了宣王爺。先皇恐怕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才會遭宣王爺的毒手!”
    肖雋聽到這裏,猛地直起身體,滿臉驚愕。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預,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先皇的死,也許蕭政也有參與!”
    江預將手背在背後,緩緩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蕭瑟的景色。
    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一個人。沉默片刻後,他緩緩說道:“也許,先皇的死,蕭政才是真正的主謀!”
    肖雋的眉頭緊緊皺起,他陷入了沉思。這個驚人的發現讓他意識到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蕭政如今手握大權,而宣王爺的勢力也不容小覷,要對付他們絕非易事。
    江預轉過身,他的眼神異常堅定,仿佛已經下定決心。
    他看著肖雋,鄭重地說道:“但真相絕對不能被掩埋,先皇和姑父不能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今晚我去宣王府,先確定昨晚的蒙麵人是否就是宣王爺。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明日再作商量。”
    肖雋點了點頭,他明白江預的決心。他叮囑道:“師兄此去一定要小心,我這邊也會繼續暗中調查宣王爺的罪證,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又是夜幕降臨,江預散值回到府上,直接來到臥房!
    琳琅看見江預來了,就抱著徽音直接離開了。
    江預快步走到床邊坐下,目光恰似溫柔的春水,將向晚舟淹沒。
    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捋了捋向晚舟額前的碎發,極盡溫柔的說道:“龍兒,如果你睡夠了,就醒過來好嗎?等你醒了,我就派人送你回江南。這京城的暴風雨太過於激烈,還是江南那溫柔的煙雨適合你!隻是啊,你這一走,我的心也被你帶走了!”
    江預溫柔地說完這句話後,緩緩低下頭,輕柔地親吻了一下向晚舟那光潔的額頭。
    然後,江預直起身來,微微一笑,轉身朝著洗浴間走去。
    與此同時,在成王府裏,成王正專注地畫著一幅向晚舟的畫像。他的筆觸細膩而生動,將向晚舟的美麗和神韻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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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楊逍匆匆忙忙地走進了房間。
    成王抬起頭,看著楊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什麽事如此匆忙?”成王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楊逍喘了口氣,定了定神,然後說道:“王爺,昨晚宣王爺對夫人動手了!”
    成王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來,急切地追問:“夫人現在在哪裏?”
    楊逍看著成王焦急的樣子,連忙回答道:“宣王爺本來快要得手,可是被江大人堵住了去路。江大人不僅把宣王爺打傷,而且還帶回了夫人。”
    聽到這個消息,成王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他仍然不放心地問:“夫人她現在情況如何?”
    楊逍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隻是夫人的眼睛看不見了,而且一直沉睡不醒,屬下擔心夫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成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此話當真?”
    楊逍鄭重地點了點頭,“江府的仆人親自告訴屬下的,絕對不會有假!”
    成王爺聽了,一臉怒氣,一掌拍在書案上,怒吼道:“江預,你連龍兒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麽資格做她的丈夫!”
    楊逍趕緊拉著王爺的手,“王爺,您的傷剛剛好,切勿如此動怒!”
    二更時分,最是人們沉睡的時候,江預一身夜行衣,猶如一隻靈貓一般悄無聲息地來到宣王府。
    他蹲在宣王爺臥房的房頂上,輕輕移動一片瓦片,銳利的目光從縫隙中穿過。
    臥房裏的宣王爺正睡覺。他手臂綁著白色布條,嘴唇烏黑,懷裏還躺著向晚晴。
    江預看著宣王爺的模樣,眼裏的目光帶著寒冷,他斷定宣王爺就是昨晚的蒙麵之人。握著劍的手緊了又緊。
    他沒有多做停留,輕輕將瓦片合攏,就來到宣王妃的屋子。
    此時,宣王妃的屋子還亮著燈火,有兩個人的身影在燭火中晃動。
    江預無聲地藏於屋子外的角落裏,聆聽著屋裏的聲響。
    “王妃,我們何時動手?”王妃的嬤嬤問道。
    坐在書案前的宣王妃放在手中的筆,“如今哥哥全家已經滿門抄斬,我已是孤家寡人。隻能保住自己宣王妃的位置,才能後苟活於世!所以,此時不能操之過急!”
    嬤嬤安慰著宣王妃,“王妃,母憑子貴,隻有您為王爺生了一子,您將來是做太的,誰能將您的傾覆!”
    “嬤嬤,世事多變,修賢那孩子已經不在我身邊多年,不知道他對我這個做母親的有何情感?再說了,當年王爺殺了蕭貴妃,蕭政一直記恨著王爺。恐怕王爺和蕭政會勢不兩立!”宣王妃說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王妃,女人不狠,位置不穩。王爺成,您就是皇後,蕭政成,您就是太後。當年秦采薇也敗於您手下,如今隻要除掉向晚晴,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您的位置了!”
    一提到向晚晴,宣王妃就牙根癢癢,“嬤嬤,王爺床上無力十幾年,尋遍名醫都無效果,怎麽遇見了向晚晴就雄風再現了呢?”
    說完,宣王妃就站起來,嬤嬤急忙去攙扶著,“如今王爺雄風再現,獨寵向晚晴那個賤人,如果向晚晴受孕,便是對您最大的威脅!現在王爺有傷病在身,正是除掉向晚晴的大好時機!”
    宣王妃走到床邊,“嬤嬤,你容我想想,我些累了,你也去休息吧!”
    “是,老奴告退!”嬤嬤說完,便離開了!
    偷偷藏於窗外的江預將所有得談話盡收耳裏。屋裏的燭光熄滅,江預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就在江預前腳剛踏出江府的大門,後腳江府內便突然火光衝天,熊熊烈焰迅速吞噬了整座府邸。
    與此同時,成王爺率領著京師護衛軍如狂風驟雨般徑直衝入江府,他們的目標明確,就是江預所居住的院子。
    張勇、曾行、汪泉等江府的護衛們聽到動靜後,立刻警覺起來,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嚴陣以待,攔住了成王爺等人的去路。
    成王爺站在最前方,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曾行等人,厲聲道:“今夜有一名刺客從宮中逃出,我們一路追蹤到此,卻發現那刺客在江府附近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本王有理由懷疑那刺客就藏匿在這江府之中。爾等速速閃開,否則,休怪本王以妨礙公務之罪論處!”
    曾行見狀,連忙拱手施禮,不卑不亢地說道:“王爺,江府向來守衛森嚴,我們並未發現有任何刺客的蹤跡。況且,我家少爺一向清正廉潔,絕不可能與那等藏汙納垢之輩有任何牽連。還望王爺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成王爺聞言,冷哼一聲,麵露不屑之色,“本王乃是奉皇上旨意前來辦事,豈容你等在此胡言亂語。若是那刺客真的藏匿在府中,而你們卻故意拖延時間,耽誤了本王抓捕刺客的時機,到時候,你等可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張勇眉頭緊皺,他深知成王爺此番前來必定是有備而來,若是強行阻攔,恐怕會給江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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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作為江府的護衛統領,職責所在,絕不能讓成王爺就這樣輕易地闖入江預的院子。
    於是,他嚴正地說道:“王爺,請恕小的無禮,我等受江府之托,負責守衛府內安全,沒有主人的命令,我等絕不能讓您進去!”
    張勇話一說完,便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姿勢,雙手緊握著武器,全身肌肉緊繃,如同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猛虎,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
    曾行等人見狀,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們迅速靠攏在一起,形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
    每個人都神情凝重,嚴陣以待,手中的武器也都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向敵人宣告他們的決心和勇氣。
    成王爺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狠狠地瞪了張勇等人一眼,怒喝道:“給本王搜!”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江府上空回蕩,讓人不禁為之膽寒。
    隨著成王爺的一聲令下,京師護衛軍如同一群餓狼一般,嗷嗷叫著衝向各個院子,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手中的武器寒光閃閃,透露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意。
    張勇他們毫不畏懼,奮勇地迎上前去,與京師護衛軍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一時間,江府內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異常混亂。
    成王爺眼見局勢有些僵持不下,他冷哼一聲,親自加入了戰鬥。
    他的身手矯健,刀法淩厲,每一刀都蘊含著巨大的威力,讓人難以抵擋。
    京師護衛軍人多勢眾,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他們的配合默契,戰術嫻熟。
    相比之下,江府的護衛們人數較少,實力也稍遜一籌,很快就抵擋不住對方的猛烈攻擊。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張勇、曾行和汪泉三人卻展現出了頑強的鬥誌和高超的武藝。
    他們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中左突右衝,奮勇殺敵,竟然一時間與京師護衛軍打成了平手。
    成王爺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楊逍,楊逍立刻心領神會,高聲喊道:“務必將這三人纏住!”
    京師護衛軍聽到命令後,立刻改變戰術,他們不再與張勇等人正麵交鋒,而是采取了層層包圍的策略,將曾行三人困在中間,讓他們無法脫身。
    京師護衛軍的戰術非常有效,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而且每個人的武藝都相當高強,張勇三人雖然奮力抵抗,但終究難以抵擋對方的車輪戰。
    隻見京師護衛軍那鋥亮的刀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張勇、曾行和汪泉的身上,他們的背上、胸前和腿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湧出,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成王爺趁機進去江預的臥房。他輕輕走到向晚舟身邊,當他看見安然入夢的向晚舟時,臉上立即綻放出了溫柔的笑臉。
    他趕緊放下手裏的劍,緊緊握住向晚舟的手,“龍兒,我來了,我這就帶你離開,既然江預不能保護你,就由我來保護你好嗎?”
    說完,他便輕輕將向晚舟抱在懷裏,然後快步走出臥房,徑直離開了江府。
    張勇等人看著成王爺就這樣將大模大樣地向晚舟抱走,非常著急。
    可是京師護衛軍築起的銅牆實在太堅硬,無論他們如何拚盡全力,都始終無法衝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成王爺就這樣將向晚舟抱走。
    江預離開宣王府後,並沒有直接回江府,而是去了蕭政新修建的府邸,打探飛龍軍是否被蕭政調遣到此處。
    當他悄悄靠近府邸時,發現府邸的外圍有大量的軍帳,從站崗士兵的衣著來看,確實是飛龍軍無疑。
    就在江預準備離開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他循聲望去,卻看見一個蒙著麵的人正在和蔣捷談話。
    蒙麵人看著蔣捷:“你們現在的任務是策反蕭政豢養的士兵,離間他們與蕭政之間的關係!”
    蔣捷恭敬的回應道:“將軍,這麽短的時間內,要策反這些士兵,談何容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些都是流山土匪,極為好色貪財,了解他們的品性,投其所好,必定能成功!”蒙麵人說道。
    蔣捷疑惑的看著蒙麵人,“將軍,他們人數眾人,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放心吧,銀子不是問題!”蒙麵人說完,就伸手拍了一下蔣捷的肩膀。
    就在蒙麵人拍蔣捷肩膀的同時,他的眼睛朝著江預隱藏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後手臂一伸,曾在袖中的暗器就飛向了江預,人也朝著江預所在的方向襲來。
    江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暗器,然後一陣翻滾,利用幻影之術消失在了蒙麵人麵前。
    蒙麵人看著消失了的江預,摘下麵巾,眼神狠厲地說道:“江預,好久不見了!”
    江預迅速逃離到了安全地帶後,背靠著一棵大樹,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裏的暗器,眉頭上掛著疑雲。
    他嘴裏喃喃自語:“方允,你這般裝神弄鬼,原來,你是宣王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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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預說完,麵帶痛苦的看著無盡的黑夜。
    方允,那個曾經一起長大的摯友,如今,卻成了敵人。
    江預迅速回到江府,知曉成王爺帶人明目張膽地將向晚舟帶走時,他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
    他命令張勇和曾行看好府裏後,就迅速提著劍就離開了江府。
    成王爺將向晚舟帶回王府後,就命人將之前收起來的紅綢子高高掛起來,將紅燭點亮,將紅色的婚服拿了出來。
    他要馬上跟向晚舟成親,將生米煮成熟飯。
    府裏的嬤嬤在給沉睡的向晚舟洗浴。洗浴時,她發現向晚舟還是完璧之身,心裏不由得大吃一驚。
    她給向晚舟換上婚服打扮好後,將向晚舟還是完璧之身的事情告知了成王爺。
    成王爺聽了,先是震驚的看著嬤嬤,旋即是異常的興奮。他篤定向晚舟心裏愛的是他,不然怎麽會不肯委身於江預呢?
    自己喜歡的東西,唯有去爭去搶,才會擁有。一味的忍讓,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會隨著東流之水,一去不複返。
    向晚舟穿著華麗的婚服躺在床上,成王爺坐在一旁癡癡地望著她,眼裏是無限的深情。
    而這時,江預已經殺到了成王府。
    成王爺知道江預一定會來,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
    就在江預殺到王府院子中央時,王府屋頂上層層的弓箭手們紛紛挽好弓,搭好箭,對準江預。
    王府周圍的屋裏也衝出無數的士兵,築起一道道圓形的圍牆,把江預圍得密不透風。
    成王爺背著手站在一旁,笑著說道:“江大人,你膽敢夜闖王府刺殺本王,好大的膽子!”
    江預冷笑道:“王爺,你這樣強行霸占龍兒,隻會讓龍兒對你心生厭惡!”
    “那又怎麽樣,過了今晚,龍兒就是本王的女人了。縱有她千般不願意,生米一旦煮成熟飯,自然會喜歡上我。”成王爺得意的看著江預。
    江預環視一周,手裏的劍微微動了一下。
    成王爺看了周圍一圈,“素聞你江預如何厲害,今日本王倒要瞧瞧,你是如何插翅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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