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因為太思念,所以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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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宣王爺麵色陰沉地將蕭政帶回了宣王府。
這座府邸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仿佛預示著蕭政的悲慘命運。
宣王爺毫不留情地將蕭政扔進了王府地下的暗室,那是一個陰暗潮濕、空氣汙濁的地方。
暗室裏的蕭政,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他的頭發散亂如草,臉上沾滿了塵土,雙眼低垂,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宛如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
此時的蕭政,已不再是那個權傾朝野、令人畏懼的蕭大丞相,他更像是一隻被打敗的喪家之犬,毫無還手之力。
宣王爺雙手背在身後,威風凜凜地站在蕭政麵前。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暗室中炸響:“那個權傾朝野的蕭大丞相,如今也成了本王的手下敗將。這種滋味兒如何啊!”
蕭政緩緩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宣王爺,他的聲音平靜而又無力:“敢問王爺,您是何時布下如此大局的?”
宣王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慢慢地蹲下身子,與蕭政對視著,眼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就在崔定邦還未登基前,也就是你開始圖謀崔家天下之時。”
“這麽說來,當初崔定國敗給崔定邦,與帝位失之交臂,也是你的手筆!”蕭政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宣王爺,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
宣王爺卻不以為意,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崔定國失敗,本王那同父異母的妹妹蕭嫣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得意和嘲諷。
蕭政聽了,身體猛地一顫,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他突然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那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和自嘲,“我捉了一輩子的鷹,真沒想到卻被鷹捉了眼睛!”
宣王爺見狀,站起身來,緩緩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蕭政。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本王不妨再告訴你一些事情,當年方家與江家決裂、蕭山在信州的所作所為、王永私自開采喆山的金礦等事情,都有本王的推波助瀾。”
蕭政的頭慢慢地垂了下去,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走了。
他緊閉著雙眼,似乎不敢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喃喃道:“我當年布下此局,本以為自己就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卻不曾想,我竟然成了你手中的棋子。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宣王爺轉過身,目光落在了眉眼緊閉的蕭政身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說得倒是不假,這麽久以來,本王確實一直在借助你這塊所謂的‘它山之石’,來獲取我所需要的‘玉’。”
蕭政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宣王爺,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懊悔:“好一個扮豬吃老虎啊!我真是懊悔至極,為何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孽障!”
宣王爺聽了蕭政的話,臉色一沉,他快步走到蕭政麵前,猛地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緊緊捏住蕭政的下巴,雙眼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蕭政。
他眼中閃爍著厲色,寒聲道:“孽障也有根。你這個老孽障,竟然睡了自己的姐姐,難道還能生出那可塑之才不成!”
麵對宣王爺的質問,蕭政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毫不畏懼地與宣王爺對視著,然後猛地一扭頭,朝著宣王爺狠狠地“呸”了一聲。
這一口唾沫直直地噴到了宣王爺的臉上,宣王爺猝不及防,被噴了個正著。他不由得緊閉雙眼,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滿臉怒容地鬆開了捏著蕭政下巴的手,迅速舉起袖子,狠狠地揩去臉上的唾沫。
由於宣王爺的力量較大,蕭政在與之對抗時,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
他緊緊地盯著宣王爺,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怒吼道:“你以為你能贏嗎?我告訴你,江預就是你的克星,你絕對鬥不過他!”
聽到這話,宣王猛地站起身來,他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隻見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蕭政的腹部。
這一腳力道十足,蕭政根本無法抵擋,他的身體倒飛出去,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盡管腹部傳來的劇痛讓蕭政幾乎無法忍受,但他仍然強忍著痛苦,艱難地抬起頭來。
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宣王爺,毫不示弱地說道:“你根本不是當帝王的料,就算你能爬上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也絕對坐不穩!”
宣王爺被蕭政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臉色變得極為猙獰。
他大步走到蕭政麵前,再次飛起一腳,將蕭政踹倒在地。
接著,他毫不留情地用腳踩在蕭政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惡狠狠地說:“你無非就是想激怒我,讓我失去理智,或者幹脆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告訴我,你別做夢了!”
然而,麵對宣王爺的暴行,蕭政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嘴角反而泛起一絲冷笑,看著宣王爺,挑釁地說:“你有種,就殺了我啊!”
宣王爺的腳重重地踩在蕭政的臉上,仿佛要將他的骨頭都踩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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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政的臉被踩得變形,疼痛難忍,但他卻無法掙脫宣王爺的束縛。
“本王絕對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地死去!”宣王爺惡狠狠地說道,“過不了幾天,你的那些兒孫們就會來到這裏,和你團聚。到時候,我那幾百隻凶猛的惡犬,就可以盡情地玩耍了!”
蕭政聽到宣王爺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他的兒孫們,他的親人,竟然要遭受這樣的折磨,這讓他心如刀絞。
宣王爺低頭看著蕭政那驚恐萬分的表情,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他享受著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看著蕭政的痛苦和絕望,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主宰。
宣王爺大笑著走出了暗室,他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一走出暗室,宣王爺立刻派人前往蕭府,將騰政達帶回到宣王府。
騰政達自幼便沒有在宣王爺身邊長大,再加上蕭政那冷酷無情的教養方式,使得他對自己的父親幾乎沒有任何感情。
當騰政達被帶到宣王爺麵前時,他筆直地站著,身姿挺拔,眼神冷漠如冰,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他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甚至不願意多看宣王爺一眼。
宣王爺凝視著眼前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心疼。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如此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如此沉穩和冷酷。
宣王爺緩緩地走到騰政達的身旁,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神色,仿佛冬日裏的暖陽一般,讓人感到溫暖。
他輕聲說道:“政兒啊,你五歲時便離開了父王,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如今你終於回到了父王的身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高興之情嗎?”
然而,騰政達卻始終不肯正眼瞧一下宣王爺,他的目光冷漠而堅定,宛如寒潭中的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他的聲音也同樣冰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父王,我隻求您能放了爺爺!”
宣王爺聞言,不禁歎息一聲,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說道:“政兒啊,你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你謀劃天下啊!父王我也同樣是在為你謀取天下。可你為何卻能如此冷酷地對待父王呢?”
騰政達不為所動,他猛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宣王爺,冷漠地回應道:“你不放了爺爺也行,那我要見我的母妃,這總可以吧!”
宣王爺見狀,連忙快步走到騰政達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的語氣稍微有些急促,說道:“政兒,你母妃她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外麵靜養。待她身體恢複之後,父王必定會讓你們母子團圓的。”
然而,騰政達根本不相信宣王爺的話,他突然伸手拔出腰間的利劍,寒光一閃,劍尖直指著宣王爺的咽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厲聲道:“我說了,我要見我的母妃!”
宣王爺看著麵色如霜的兒子,眉頭不由得緊皺,伸出手,一把捏住騰政達的利劍,“分別十年才得以相見,一見麵就拿劍指著自己的父親,騰政達,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騰政達冷笑一聲,“我就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能行怎麽樣?”
騰政達話一說完,便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抽,想要將宣王爺緊緊捏住的劍給抽出來。隻聽“嗖”的一聲,那劍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飛速地朝著宣王爺的腹部疾馳而去。
然而,宣王爺卻穩如泰山,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接伸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了騰政達踢向自己的腳。
騰政達見狀,心中暗叫不好,但他的反應速度極快,瞬間便做出了應對之策。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在地上連續翻滾幾圈,巧妙地利用慣性和身體的靈活性,成功地擺脫了宣王爺的鉗製。
緊接著,騰政達迅速站起身來,手中的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如閃電般朝著宣王爺刺去。
宣王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似乎對騰政達的身手頗為讚賞,於是決定陪兒子好好玩一玩,順便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說時遲那時快,宣王爺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避開了騰政達的攻擊。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劍也如毒蛇出洞一般,直直地朝著騰政達刺去。
騰政達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但他並沒有絲毫停頓,立刻揮劍反擊,與宣王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攻。
一時間,隻見劍光閃爍,劍影交錯,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騰政達雖然年紀尚輕,但他的出手卻異常淩厲,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宣王爺則是不緊不慢地應對著,他的招式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地封住了騰政達的攻勢。
眨眼間,兩人已經交手了近十個回合。騰政達越打越興奮,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中的劍也越發地快如閃電。
終於,騰政達瞅準了一個絕佳的時機,他突然飛身躍起,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一般,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地朝著宣王爺的頭頂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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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氣勢磅礴,威力驚人,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宣王爺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但他的反應速度同樣快如閃電。隻見他側身一閃,輕鬆地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就在騰政達的劍即將落空的一刹那,宣王爺突然伸手如電,如同變戲法一般緊緊地抓住了騰政達的手臂。
緊接著,宣王爺手臂用力一甩,騰政達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騰政達在空中飛行了數步之後,終於穩住了身形。
他落地後,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目光如炬地盯著宣王爺,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甩而受到太大的影響。
宣王爺迅速地飛身朝著騰政達的腹部就是幾腳,騰政達剛剛穩住的身體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宣王爺又極速靠近騰政達,奪走他手裏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嘴角略帶幾分欣慰的笑容,“哼,就這三腳貓功夫,還敢跟你父王對抗!”
劍架在脖子上的騰政達,心不驚,色不變,“你會老,我會長大,早晚一天,我必定打敗你,並且將你踩在我的腳下!”
宣王爺聽了,將手裏的臉扔在了地上,然後狠狠地看著騰政達,“如果是養不熟的狼,本王是不會讓他長大的!”
宣王說完,轉身看著身邊的郭贇,“把世子給本王帶到地下暗室,好生給本王看押著!”
郭贇將騰政達帶走後,宣王爺獨自一人來到秦采薇的房間。
他腳步輕盈地走到宣王妃的身邊,靜靜地凝視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宣王妃。
宣王妃的頭發如亂草一般,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她緩緩地抬起那沉重的眼皮,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宣王爺,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道:“王爺,今日怎麽會有時間來看妾身啊!”
宣王爺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略微頷首,然後將目光狠狠地落在宣王妃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冷冷地問道:“每天割一塊肉的滋味如何?”
宣王妃的身體微微一顫,但她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緩緩說道:“托王爺的福,可惜我已經全身麻木,嚐不到這種滋味了!”說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宣王爺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轉身走到秦采薇的畫像前。
他凝視著畫像中的秦采薇,那美麗的容顏依舊清晰可見,仿佛時間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痕跡。
“本王多次警告過你,勸你不要動秦采薇,奈何你就是不聽。如今,你落得如此下場,也別怪我心狠了!”宣王爺的聲音冰冷而無情,透露出一絲決絕。
宣王妃聽到這話,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哼、哼、哼……”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宣王爺的背影,說道:“王爺,十幾年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你到底愛她什麽?”
宣王爺緩緩地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秦采薇的畫像。他的手指在畫像上輕輕摩挲,似乎能感受到秦采薇的溫度和氣息。
“愛,就是愛,不需要什麽理由。”宣王爺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眷戀和無奈。
隨後,宣王爺慢慢轉身:“政達回來了!”
宣王妃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突然間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猛地亮了起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眼角滾出了驚喜的淚水。
“王爺,王爺,求求您,讓我見見他,讓我見見兒子……”宣王妃不顧身上的疼痛,掙紮著跪直身體,緊緊抓住籠子,急切地喊道。
宣王爺慢慢地睜開眼睛,轉頭看著淚流滿麵的宣王妃。他的目光冷漠而無情,沒有絲毫的同情之意。
“真是母子連心啊,兒子一回來,你也想見他。”宣王爺的聲音寒涼如冰,讓人不寒而栗。
宣王妃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間被點燃,她更加激動起來。她鬆開手,毫不猶豫地磕著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
“王爺,兒子離開我已經十年了,這十年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求求您大發慈悲,就讓我見他一眼好嗎?哪怕就隻是一眼!”宣王妃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哀求與渴望。
“這絕對不可能!”宣王爺怒發衝冠,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你毀掉了本王最珍視、最心疼的人,你必須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宣王妃淚流滿麵,她雙膝跪地,苦苦哀求道:“王爺,求求您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們夫妻多年,難道您就一點情分都不顧了嗎?我隻是想見見咱們的兒子,哪怕隻有一眼,也能稍稍緩解我對他的思念之苦啊!”
然而,宣王爺的心卻如同鐵石一般堅硬,毫無溫度。他冷冷地看著宣王妃,不為所動。
為了從內心深處折磨宣王妃,宣王爺緩緩蹲下身子,緊緊抓住宣王妃的肩膀,故意用一種冷漠而殘忍的語氣說道:“你知道嗎?兒子說他長大後要殺了我。你覺得,我會讓一個將來可能會殺我的人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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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惡毒的話語,猶如一根根毒針,無情地刺進了宣王妃的心房。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宣王爺,一時之間竟然失聲尖叫起來。
宣王用力將宣王妃一推,她的後背撞擊在鐵籠子上。可是,她還是使勁爬起來,去抓宣王爺,祈求他不要殺兒子。
奈何宣王爺立馬起身,然後冷笑幾聲,便轉身離開了。
她緊緊抓住鐵籠子,張開嘴巴呼喊著,可是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一點兒的聲音。
她使勁兒搖動著鐵籠子,眼眶裏全是悲痛的淚水。
麵對宣王非人般的折磨,她本來可以咬斷舌頭,一死了之。
可是,她還念著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太想太想自己的孩子了,她舍不得死。
她害怕有一天,她的孩子回來了,找不到她。
暮色漸漸褪去,如墨汁染成的天空籠罩著整個京城。
悄悄跟蹤宣王爺的順德趕回肖府,將宣王爺把蕭政帶回王府一事告訴了肖雋。
肖雋一聽,便走出肖府,騎著快馬趕到江府。
江府今夜未去喆山陪同向晚舟,而是在江府的書房裏將整個斬妖除魔的計劃再次梳理一遍,看看是否有遺漏之處。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很多事情都敗於細節,江預做事,向來事無巨細。
張勇帶著急切的肖雋來到江預的書房。
江預聞著急匆匆的腳步聲,便抬頭看了一眼向自己走來的肖雋。
肖雋那著急的神色,江預立馬起身走向肖雋,“什麽事,如此著急?”
肖雋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把宣王爺抓蕭政的事情告訴了江預。
此時,林遠也剛剛來到江預的書房。他聽到宣王爺抓了蕭政,心裏也大吃一驚。
江預手指不斷摩挲著,低頭沉思一會兒,然後他抬頭看著肖雋,“宣王爺已經出手,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肖雋看著江預,“沒想到我們真正的敵人會是宣王爺。如此看來,在蕭政圖謀不軌之時,宣王爺就布下了這個局,利用蕭政來為他圖謀大越了!”
林遠聞言,抬眼看著江預,“江預,清清跟我講我跟她當年之事,並非公主所為,乃是方允!”
江預看著林遠,“恐怕當年方家和江家退親之事,都是宣王爺一手在操控!也就在那時,方允便成為宣王爺的人了!”
林遠眉頭掛著恨意,“這個卑鄙無恥的方允,為了保住方家兵權,竟然如此陷害清清!”
肖雋起身走到江預麵前,“既然宣王爺不再隱藏,那他會立刻起兵造反嗎?”
江預停下手裏摩挲的手指,“他不會立即起兵的,因為宋達還未到達京城。”
林遠抬頭看著江預,“原來宋達不是成王爺的人,而是宣王爺的人。這樣看來,我們獲取的那幾份陰書,不過都是宣王爺的障眼法。”
林遠一提到成王爺,肖雋著急地看著江預,“師兄,宣王爺會不會對成王爺下手?”
江預眉頭陰沉,“一定會下手,不過下手前,宣王爺必定會威逼利誘。”
林遠也站起來,“宣王爺跟成王爺從小關係就特別深。這個時候,如果成王爺站在宣王爺那邊,對我們來說,可就更加危險了!”
“成王爺的心性我們還是了解的,他定然不是那種邪惡不分之人。”江預說道。
肖雋趕緊說道:“希望成王爺站在正義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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