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美麗的夢中,與娘親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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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漸近,萬物都沉靜下來,寧安觀的院子裏,寧安真人和眾位弟子正坐在木桌旁。
    寧安真人雙腿隨意地交疊著,一隻手自然地搭在木桌上,那隻手仿佛與木桌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的突兀感。
    她的另一隻手則將拂塵輕輕地放在一旁,仿佛這拂塵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法器,隻是一件普通的物品罷了。
    她的坐姿看似隨意,卻又透露出一種氣定神閑的自在。
    她的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寧安真人已經六十歲了,但她的身形依然清瘦,沒有絲毫的臃腫之感。
    她的黑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沒有一根白發,仿佛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的臉上皮膚白皙,沒有一點斑點,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
    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些淺淺的皺紋,但這些皺紋非但沒有讓她顯得蒼老,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曆經滄桑後的從容和淡定。
    她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仙風道骨的神韻,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向晚舟她們也同樣隨意地坐著,沒有半分的拘束和不自在。
    她們有的雙腿交疊,有的將腿搭在凳子上,有的則是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腿踩在凳子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姿態,卻又都顯得那麽自然和諧。
    她們一邊吃著食物,一邊談天說地,笑聲彌漫在空氣中。
    這裏沒有規矩的限製,沒有教條的束縛,她們可以盡情地享受美食,可以毫無顧忌地開口大笑,可以隨心所欲地大聲說話……
    夜,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向晚舟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小心翼翼地穿過靜謐的庭院,來到寧安真人的屋子前。
    屋內,寧安真人正斜倚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書,專注地閱讀著。橘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寧靜而祥和的畫麵。
    當向晚舟輕輕推開門,踏入房間時,寧安真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
    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仿佛春天裏綻放的花朵,溫暖而親切。
    向晚舟緩緩走到寧安真人身邊,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
    寧安真人接過茶盞,輕輕吹去表麵的熱氣,然後淺抿一口。
    茶水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寧安真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滿足。
    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向晚舟眉間時,那絲滿足瞬間被一抹憂慮所取代。
    她放下茶盞,凝視著向晚舟,輕聲問道:“龍兒,你從京城走了一趟,怎麽帶著這麽多憂愁回來了?”
    向晚舟拉過一旁的凳子,緩緩坐下,她的目光與寧安真人交匯,眼中的疑慮愈發明顯。
    沉默片刻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師父,徒兒已經十九歲了,可是……可是一直未有癸水,徒兒心中實在不安,還請您給徒兒看看。”
    寧安真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她緊擰著眉頭,似乎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震驚。
    她再次審視著向晚舟,確認她所言非虛後,不禁歎息一聲,“你當真沒有癸水?”
    向晚舟堅定地點了點頭,寧安真人見狀,拿起放在一旁的拂塵,輕輕敲了一下向晚舟的手背,嗔怪道:“竟然瞞著師父,你說該打不該打!”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我是師父的徒兒,自然一切都聽師父的。隻要師父想打,徒兒隨時都可以承受師父的責罰。”
    寧安真人見狀,緩緩地收回手中的拂塵,然後輕輕地抓起向晚舟的手,將她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之上,開始仔細地感受著她的脈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寧安真人始終全神貫注地把著向晚舟的脈搏,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
    過了好一會兒,寧安真人才終於鬆開了手,他凝視著向晚舟,緩緩說道:“徒兒的身體並無異樣。這世間的女子,葵水來得晚些的情況也並非罕見,徒兒不必過於擔憂,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向晚舟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師父,那有沒有什麽藥物可以幫助徒兒呢?”
    寧安真人看著向晚舟,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世間萬物皆有其自身的規律,人亦如此。若是不遵循這規律,貿然去打亂其生長,恐怕隻會得不償失啊。龍兒,你告訴師父,你是否對所嫁之人動了情呢?”
    向晚舟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大方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寧安真人見狀,不禁笑了起來,他感慨地說道:“那個曾經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野丫頭,如今竟然也有了讓她牽掛的人。”
    向晚舟將頭輕輕地靠在寧安真人的肩上,仿佛那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情感:“師父,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他對徒兒的愛如此深沉,對徒兒的尊重也讓徒兒感到無比溫暖。徒兒的心,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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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安真人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沉思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睜開眼睛,溫柔地看著向晚舟,輕聲說道:“既然喜歡,為何要去控製呢?”
    向晚舟的眼神有些迷茫,她低下頭,輕聲回答道:“徒兒害怕會走上娘親和舅母的路。”她的聲音輕柔得如同羽毛一般,卻透露出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
    寧安真人輕輕地推開向晚舟,讓她能夠正視自己的眼睛。
    他的目光堅定而溫和,仿佛能穿透向晚舟的靈魂。“路,隻有自己去走,才能知曉這條路通往的是何地。不要因為害怕,就停步不前。既然喜歡,就大膽去追求,即使最後結果不盡人意,至少也飽覽了路上的風景!”
    向晚舟有些疑惑地看著寧安真人,她的心中仍然充滿了擔憂。“可是,他是江家長子,而我卻不能生育……”她的話語在空氣中飄蕩,帶著無盡的無奈和哀傷。
    寧安真人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向晚舟的額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既然他如此深愛著你,而你也對他心生歡喜,那你就應該勇敢地去愛。
    其實,結局如何並不重要,因為每個人最終都會走向死亡這條不歸路!人生就像一場旅程,無論是美好的風景還是痛苦的磨難,都不過是一種經曆罷了!”
    向晚舟滿臉狐疑地看著寧安真人,喃喃自語道:“師父,可是我始終無法跨越心中的那道坎!”
    寧安真人見狀,緩緩地站起身來,踱步走到窗邊,凝視著屋外那棵高聳入雲的大樹。
    她若有所思地說道:“龍兒啊,你看這棵樹,盡管曆經歲月的滄桑,但它依然挺拔而傲然地矗立在那裏。你之所以邁不過心裏的這道難關,無非是害怕自己無法承受那可能會帶來痛苦的結局。”
    向晚舟也起身走道寧安真人身邊,靠在寧安真人的肩上,也看著屋外的大樹,輕聲說道:“還是師父了解徒兒!”
    “龍兒,你看那些真正灑脫之人,他們哪一個不是都曆經過千苦萬痛啊!”寧安真人感慨地說道,“隻有經曆過這些磨難,才能真正地做到灑脫和曠達。人生就是如此,隻有經曆過痛苦和苦難,才能深刻地體會到生命的可貴!”
    說完,寧安真人轉身,目光落在了向晚舟身上。
    向晚舟靜靜地站在那裏,聆聽著師父的教誨。
    她凝視著師父的眼睛,看到了師父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種曆經滄桑後的睿智和通透。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師父,徒兒明白了。”
    寧安真人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那高傲的娘親為何要求葬入向家主墳呢?”
    向晚舟的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徒兒不太明白,還請師父指點一二。”
    寧安真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解釋道:“人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她深知自己不能永遠守護在你身邊。所以,她隻能用嚴厲的方式來教導你,讓你不斷地學習和成長,接受艱苦的訓練。她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能夠變得強大起來。”
    寧安真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達,然後接著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困難和挫折,你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克服它們,而不至於哭訴無路,求助無門。這樣,你就能夠給自己和琳琅的人生兜底,讓你們的生活更加安穩。”
    說完,寧安真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屋外的大樹,那棵大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向晚舟聽了,心中感慨萬千,她凝視著寧安真人,緩緩說道:“師父,母親的苦心,徒兒在京城時,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
    寧安真人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然後繼續說道:“可是你畢竟是女兒家,而且還跟著她吃了那麽多苦,可她竟然連一份嫁妝都沒有給你攢下。”
    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接著又說:“你要知道,往後你也是要嫁人的,俗話說‘一兩碎銀難倒英雄好漢’,沒有足夠的錢財,生活會變得十分艱難。她不希望你和琳琅像她一樣,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碌、發愁苦悶。”
    寧安真人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她希望能夠葬入向家主墳,這樣一來,你爹或許會念著舊情,在你和琳琅出嫁的時候,給你們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你們在夫家能夠挺直腰板做人,不至於看人臉色過日子!”
    向晚舟聽了這些話,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些許震驚之色。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寧安真人,說道:“師父,是徒兒愚鈍,徒兒一直以為娘親是對父親念念不忘,所以才堅持要葬入向家主墳。”
    寧安真人轉頭看著向晚舟,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她輕聲說道:“龍兒,你好好想想,你是否有足夠的能力為你以後的人生兜底。如果你有這個能力,那麽就勇敢地去追尋那個真正愛你的人。
    畢竟,人生短暫,能夠遇見愛自己的人,實屬不易。如果不具備兜底的能力,待我百年,你就是這寧安觀的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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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徒兒已經給自己定下了一年的期限。如果在這一年裏,徒兒的葵水如期而至,那麽徒兒便不再壓抑內心的情感,讓它自然地流淌。
    然而,如果葵水並未降臨,徒兒便會一直守候在師父身旁,與這青山綠水一同度過餘生!”向晚舟言罷,臉上洋溢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寧安真人。
    寧安真人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輕輕地捏住向晚舟的鼻子,柔聲說道:“既然你自己心中已有定數,那又何必再來詢問師父呢?”
    向晚舟嬌嗔地嗔怪道:“師父的懷抱,總是那樣溫暖宜人,仿佛能驅散徒兒心中所有的陰霾;師父的話語,也總是如此撫慰人心,如同春日裏的微風,輕柔地拂過徒兒的耳畔。
    正因為有了師父的陪伴,徒兒的心境才會如此寧靜平和。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徒兒都能夠沉著冷靜地去應對處理!”
    “你呀,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寧安真人笑罵道,“依我看,你這人雖然回來了,但心卻早已留在了京城!”話音未落,寧安真人猛地一把將向晚舟緊緊地摟進懷中。
    向晚舟撒嬌道:“師父,徒兒的心在您身邊呢!”
    自從向晚舟告訴向秉迷情香一事後,他冷靜下來,陷入了沉思。
    自從認識了向晚晴的娘親,他幾乎變了一個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仔細想想,其中必定有問題,於是,他立馬去了城裏最出名的醫館,問了迷情香的事情。
    醫館的名醫給他診了脈,又給他進行了仔細檢查,確定他體內有一種迷情香的毒藥。
    當他得知自己體內真的有迷情香時,他猶如天打五雷轟,腦海開始眩暈起來。以至於當即就暈倒在醫館裏。
    在他清醒之後,醫館的名醫告訴他,他體內迷情香的毒素已經足足有十七年。
    雖然時間長久,好在量不大,而且近幾年斷了此毒,所以並無性命之憂。
    他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出醫館,立刻回到了向府。
    已經是夜深人靜,向府安靜得出奇,向夫人一直忙於照顧女兒,就無暇顧及向秉。
    江南的冬夜,寒涼也能浸透衣衫,向秉獨自坐在向晚舟待嫁時住過的屋子裏麵。
    他手裏拿著一塊送給白梅依的玉佩,也是他與白梅依的定情信物。
    當時的他們,可謂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羨煞旁人。
    這是他二十年前送給白梅依的,隻是在與白梅依和離時,白梅依將這一塊玉佩還給了他。
    玉佩物歸原主,一切情緣都被斬斷,當初的誓言也隨風而逝。
    從此,他白梅依形同陌路,白梅依也成了水中花,鏡中月。
    他緊緊握著玉佩,他的心好痛,痛得他淚眼婆娑,痛得他雙唇發抖,“梅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我當初就不應該去花間坊。梅依……梅依……”
    冬夜的風,如同尖刀,割裂著向秉的心。
    呼呼的聲音在哭訴著向秉內心的悲傷,在吟唱著向秉與白梅依之間的愛情悲歌。
    這一夜,跟隨著時間的流,流到了天明。
    向秉一夜白了頭,臉上寫著跨越了千年的滄桑。
    他緩緩起身走出屋子,當他貼身的隨從看著他蒼老的模樣時,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把抱著他痛哭起來。
    他端著一個碗來到了向晚晴的房間。瘋魔的向晚晴看見向秉的模樣,哈哈地大聲笑起來,嘴裏還含著:“神仙降臨了,神仙降臨了!”
    向夫人看著一頭白發的向秉,大吃一驚。她神色慌張地跑到向秉的麵前,擔憂地說道:“老爺,您這是怎麽啦?怎麽一夜你就白了頭啊!”
    向秉笑著說道:“夫人照顧晴兒累了,我讓廚房給你熬了湯藥,你趁熱喝掉吧!”
    向夫人看著行為異常的向秉,隻是想到丈夫一定是因為女兒的遭遇,悲傷難過才導致一夜白頭。
    看著丈夫如此蒼老的模樣,向夫人是既心疼,又害怕。她不受控製地又哭起來。
    向秉看著向夫人,“夫人別哭,事已至此,再悲傷難過都無濟於事。你還是快快把這湯藥喝了!”
    向夫人聞言,淚眼汪汪地看著向秉,接過碗,將碗裏的湯藥都喝幹淨了。
    向秉看著向夫人喝完後,就麵無表情滴問道:“夫人,這迷情香的味道如何啊?”
    “迷情香”三個字,猶如三個響雷,轟得向夫人不知所措,手裏的碗頓時掉在了地上。
    向秉一臉恨意地抓著向夫人的領口,“你這卑鄙無恥的女人,竟然用迷情香來控製我,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老爺……老爺,您……您說什麽,妾身聽不明白。”向夫人故作鎮定地說道。
    向秉舉起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向夫人的臉上。
    向夫人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向晚晴看著倒在地上的母親,一邊拍著掌,一邊說道:“給本宮打,打得她滿地找牙,打得她皮開肉綻!”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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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的向夫人,她捂著臉,看著發怒的向秉,還裝作一臉無辜地說道:“老爺,您可冤枉妾身了,妾身真的不知道各位迷情香啊!”
    向秉走到向夫人麵前,一腳踢在她肚子上,憤怒地說道:“用沒有用你心裏最清楚!你竟然如此蛇蠍心腸,對我下藥,讓我與梅依心生間隙,形同陌路。”
    向夫人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她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她趕緊跪在向秉麵前,哭喊著說道:“這一切都是劉媽的主意的,不是妾身幹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向秉又是一腳踢在向夫人的胸部,向夫人身體向後一仰,如同一攤爛泥,痛苦地躺在了地上。
    向秉走到向夫人的身旁蹲了下去,帶著滿腔的怒火,“你毀梅依一生,毀了我一生,害得我的龍兒從小失去父愛。這些賬,我定會一筆一筆算回來。”
    看著向秉憤怒的神色,向夫人已經嚇得全身癱軟。
    瘋魔的向晚晴看著眼前的父親和母親,嘴裏喊道:“都給本宮拖出,亂棍打死!”
    向秉看著向晚晴的模樣,簡直是厭惡透頂,但又是多麽地無奈。
    他仰起頭,緊緊閉著的眼睛裏,並沒有流出一滴淚水。他眼淚之泉,在一夜之間,也枯竭了。
    寧安觀裏,向晚舟與寧安真人睡在一起,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仿佛在做一個美麗的夢!
    夢裏,她夢見了娘親。她的娘親還是那麽美麗,竟然丟掉了平時的嚴格,將她抱在懷裏,溫柔地看著她。
    向晚舟感受到了娘親的溫暖,感受到了娘親那深切的愛。
    夢裏,她的娘親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說道:“我的龍兒,好久不見了,你過得好嗎?聽說你有了喜歡的之人。”
    向晚舟緊緊抱著娘親,高興地回答道:“娘親,我是有了喜歡的人。可是,我很害怕,背叛了在你臨終時許下的誓言!”
    “龍兒,興許是娘親錯了。娘親不應該將自己痛苦的一生架在你的身上,讓你引以為戒。每個人都自己屬於自己的人生,所走的軌跡也定然不同。娘親不應該禁錮你對愛情的追求!”白梅依娓娓地說道。
    向晚舟眼眶泛紅,哽咽著說:“娘親,可我害怕不能生育,會讓他為難。”
    白梅依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微笑道:“龍兒,真正愛你的人,不會隻看重這些。若他因你不能生育而棄你,你就瀟灑轉身。勇敢去追隨你的心,莫要留下遺憾。娘親相信我的龍兒,定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之人”
    向晚舟重重地點頭,“娘親,我明白了。”
    這時,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傳來,向晚舟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從夢中醒來。
    她轉頭看向身旁熟睡的寧安真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回想起夢中與娘親的對話,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暗暗發誓,不管未來如何,都要勇敢地去愛。
    於是,她輕輕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初升的冬日暖陽,深吸一口氣,準備勇敢地跨過心裏的那一道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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