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滄海桑田幾度,青山埋盡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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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林遠終於抵達了西塞邊境的大越軍中,正式接管了父親留下的這支軍隊。
    當林若甫的那些老部下們見到眼前的林遠時,心情可謂是百感交集!
    一方麵,他們為林若甫的冤案終於得以昭雪而感到欣喜若狂。
    多年來,他們一直對林若甫的遭遇憤憤不平,如今看到他的兒子能夠繼承他的事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然而,另一方麵,他們也為林遠所經曆的曲折人生而深感悲傷和難過。從林遠那一臉的滄桑中,他們仿佛看到了他這些年來所承受的苦難和壓力。
    林遠抵達軍中後,首先與各位叔伯們相聚一堂。在這個溫馨的場合中,大家回憶起了與林若甫共事的點點滴滴,感慨萬分。
    隨後,林遠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處理軍中之務的工作中。他展現出了卓越的領導才能和軍事素養,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
    而林離恙則成為了軍中的寵兒。他天真可愛,活潑好動,深得各位叔伯的喜愛。
    不是被這個叔叔帶去騎馬,就是被那個伯伯帶去觀看士兵操練,整天都樂此不疲。
    由於大越與西塞國目前處於修好狀態,邊境地區暫時相安無事,沒有戰事發生。
    但林遠並沒有因此而鬆懈,他深知和平隻是暫時的,戰爭隨時都可能爆發。
    所以,他按照江預的部署,開始精心挑選精兵強將,並對他們進行特殊的操練,以提高軍隊的戰鬥力。
    每當完成一天的軍務後,林遠都會帶著妻兒去父親在世時經常去的地方走一走,坐一坐。他靜靜地漫步在那些熟悉的道路上,仿佛能夠感受到父親曾經的氣息和足跡。
    通過這種方式,林遠用自己的雙腳,丈量著父親走過的路,也在心中默默訴說著對父親的思念和敬意。
    有時候,他會獨自一人,騎著那匹高大的駿馬,頂著西塞邊境刺骨的寒風,在廣袤的原野上縱情馳騁。
    他的身影在風中顯得孤獨而又決絕,仿佛在追逐著什麽早已逝去的東西。
    寒風如刀,無情地吹起他兩鬢的白發,也吹起他那空蕩蕩的衣袖。
    他的脖頸上,一道猙獰的刀疤格外顯眼,那是他曆經無數生死考驗的見證。
    他的心中,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娘親,如果她還活著,看到他如今這副模樣,會是怎樣的心疼和難過呢?
    而在西塞邊境的寒風中,林遠的記憶被不斷地吹拂著,那些曾經的點點滴滴,都在他眼前閃現。
    與此同時,北疆邊境的風,正迎接著江預、向晚舟等人的到來。
    他們身負重任,肩負著保衛大越北疆的使命。
    駐守在北疆邊塞的張越將軍,遠遠地望見了江預的身影,他的眼眶不禁濕潤了。
    他知道,這場與北疆的戰爭,必定是一場慘烈的惡戰。
    即使大越的士兵們都拚盡全力,他也不敢保證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因為北疆王的實力深不可測,一旦戰敗,大越的北大門將會被徹底打開,北疆王必定會率領他的鐵騎長驅直入,踏破大越的山河。
    到那時,大越的國土將陷入一片混亂,山河嗚咽,百姓們流離失所,到處都將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就在此刻,江預如同一顆定心丸一般降臨了。他的到來仿佛給整個軍隊帶來了一股強大的信心和穩定力量。
    盡管北疆王尚未發動進攻,但江預深知時間緊迫,不容有絲毫耽擱。因此,他一抵達軍營,甚至都來不及稍作歇息,便徑直走向了沙盤所在之處。
    站在沙盤前,江預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張越詳細講述大越兵力的布防情況以及北疆敵軍的兵力分布。
    他眉頭緊蹙,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沙盤,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江預以其敏銳的洞察力,仔細審視著每一個方向的地形以及兵力的部署情況。
    他仿佛能夠透過沙盤看到真實戰場上的每一處起伏和每一個士兵的位置。
    緊接著,在張越的引領下,江預親自前往沙盤所標注的各個地點,實地查看地形。
    北風如刀割般劃過他的臉頰,初來乍到的他對這裏的環境還有些不太適應,但他毫不在意,隻是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以抵禦寒冷。
    經過一番詳盡的巡查之後,江預果然發現了一些地方的布防存在不妥之處。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重新擬定了一份更為完善的兵力部署計劃。
    這份新的計劃擬定完成後,江預當機立斷,下令讓張越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新計劃重新部署兵力。
    張越接過計劃,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紙張,他的眼角因為滿意而泛起了絲絲笑意。他不禁對江預卓越的軍事才能深感欽佩,心中暗自讚歎不已。
    身著一身勁裝的向晚舟,英姿颯爽,步履輕盈地帶著沈令嘉和楊慧中踏入軍營。一到軍中,她們便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
    隻見向晚舟動作迅速地將帶來的各種珍貴藥材和精心煉製的丹藥,小心翼翼地搬進專門醫治傷員的軍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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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藥材和丹藥都是她們曆經千辛萬苦才收集和煉製而成的,希望能為受傷的將士們帶來一絲生機。
    軍中的太醫見到向晚舟帶來如此多的藥材和丹藥,喜出望外,連忙迎上前去。
    然而,當他聽到向晚舟說這些丹藥中有金丹王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經過一番寒暄,向晚舟沒有絲毫耽擱,立刻開始為傷員們檢查身體。軍中的女子本來就寥寥無幾,而且大多和他們一樣,皮膚粗糙,麵容堅毅。
    所以當這些傷員們看到美麗動人的向晚舟時,都驚得目瞪口呆,仿佛見到了天上的仙娥降臨人間,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這些傷員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一時間都被她的美貌所震撼,有些人甚至看得癡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痛。
    站在一旁的沈令嘉見狀,心中有些不悅,她狠狠地掃視了這些士兵一眼,然後突然拔出手中的長劍,直直地指向他們,厲聲道:“你們再看,我就挖掉你們的眼睛!”
    楊慧中也學著師傅的樣子,“她可是江大人的夫人,你們可不能有什麽想法!”
    這些傷員都知道沈令嘉的火爆脾氣,他們看著氣勢洶洶的沈令嘉,趕緊收回了落在向晚舟身上的目光。
    一個位於沈令嘉劍俠的士兵嬉皮笑臉地說道:“姑奶奶,姑奶奶,您的劍離我太近了,您可否拿開,我不想舊傷又添新傷!”
    沈令嘉眉頭一抬,哼了一聲,將劍拿開後,從懷裏掏出一些家書,看著眼前的傷兵說道:“這次我回京城,也沒閑著,我一有時間呢,就去京城附近的村莊轉幾圈,將你們的情況告知了你們的父母妻兒,還給你們帶來了家書!”
    傷兵們聽到這個消息後,情緒都異常激動,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沈令嘉手中那高高舉起的家書上麵。
    沈令嘉環顧了一下四周,與每一位傷兵的目光交匯,然後微笑著將家書逐一分發給他們。
    這些士兵們迫不及待地打開家書,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眼中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沈令嘉手中還剩下兩份家書,她輕盈地走到兩位傷兵麵前,臉上洋溢著調皮的笑容,對其中一位名叫牛二的傷兵說道:“牛二啊,你想不想看看你的家書呀?”
    牛二心急如焚,連忙說道:“我的姑奶奶啊,您就別逗我了,趕緊把家書給我吧!”
    沈令嘉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哎呀呀,你這家夥可真是有福氣啊,你娘子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牛二聽了這話,先是猛地一怔,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他的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喜不自禁地看著沈令嘉,追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令嘉連連點頭,“那還有假?信裏還附帶著你兒子的畫像呢!”
    牛二聞言,急忙伸手接過家書,顫抖著打開信封,小心翼翼地取出裏麵的兒子畫像。
    當他看到畫像上那個胖乎乎、可愛至極的小家夥時,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沈令嘉轉身看著馬三,“馬三,我也有你家書!”
    馬三冷笑一下,“我信你個鬼,被你捉弄多次,我對你的信任已經下降為零了!”
    馬三說完,就躺下了。
    沈令嘉彎下腰,“馬哥,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這裏該有你媳婦兒的肚兜呢?”
    說完,沈令嘉就從懷裏掏出一個用油紙包裹起來的東西,連同信件一起遞給馬三。
    馬三半信半疑地看著沈令嘉,又看了看沈令嘉手裏的信件和包裹。
    沈令嘉看著馬三還不接過信件,就站起來,“哎呀,不要就算了!”
    馬三趕緊直起身子奪過沈令嘉手裏的信件和包裹,拆開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高興的就躺了下來,拉被子將自己蓋上,在被子裏仔細看著媳婦兒的肚兜,還放在嘴邊吻了又吻。
    各位士兵都看著馬三,開始嘲笑他起來。
    遠在邊關,戍守邊疆,一封家書,勝過一切良藥。
    這些傷兵們手捧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將每一個字都嚼得稀爛,感受著家人對自己熱切的思念。
    夜已深沉,四周一片靜謐,唯有寒風在呼嘯著,仿佛要將這世間都凍結。天氣愈發寒冷,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而此時,身在北疆的顧理,對於這樣惡劣的天氣顯然還不太適應。
    他躺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著,盡管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但那寒意似乎仍能穿透一切,直抵他的骨髓。
    一旁的沈令嘉注意到了顧理的不適,她心疼地看著他,毫不猶豫地緊緊抱住了他,想要用自己的體溫為他驅散些許寒意。
    然而,這一抱卻讓本就忍受著身體躁動的顧理再也無法自持。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心中的欲望如同一團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
    終於,他一個翻身,如餓虎撲食般壓在了沈令嘉的身上,目光如炬,深情而又充滿欲望地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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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令嘉自然明白顧理的心思,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但還是伸出雙手,溫柔地抱住了顧理,用行動回應了他的渴望。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軍帳中,向晚舟剛剛回到帳內。她一進來,便感受到了一股融融的暖意。原來,江預早已回到軍帳,並將裏麵的炭火燒得旺旺的。
    向晚舟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炭火,又看了看江預,不禁嗔怪道:“你可真是個敗家的男人!”說著,她連忙拿起鉗子,夾出了一些炭火,生怕這火太旺,會浪費太多的炭。
    江預見狀,趕忙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走到向晚舟身邊,解釋道:“這裏的夜晚可比京城的夜晚冷多了,我擔心你會不適應,所以就多加了一些炭。”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向晚舟的關切。
    向晚舟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鉗子,仿佛那是一件無比沉重的東西。
    她轉過身來,目光恰好與江預交匯,兩人的視線在寒冷的夜空中交織,碰撞出一絲別樣的火花。
    “這寒冷的夜裏,因為有你在身邊,我並不覺得寒冷!”向晚舟的聲音輕如羽毛,卻又仿佛帶著一種能穿透黑夜的力量,直直地鑽進了江預的心裏。
    江預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裏的暖陽,溫暖而柔和。他的眼角都笑開了花,仿佛整個世界都因為向晚舟的這句話而變得明亮起來。
    他慢慢地彎下腰,動作輕柔,仿佛生怕驚醒了這個美好的瞬間。然後,將向晚舟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向晚舟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有些慌張地看著江預,似乎對他的舉動感到有些意外。
    “你想幹什麽?”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透露出一絲不安。
    江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手如同一條靈活的蛇,慢慢地沿著向晚舟的領口遊走。他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向晚舟的肌膚,帶來一陣微微的顫栗。
    “你說呢!”江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逗弄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江預,現在戰事要緊,你要節製一些!”向晚舟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嚴肅,她試圖用手推開江預,然而江預的身體卻如同山嶽一般,死死地壓住了她。
    “有你在身邊,我無法節製。”江預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再有,敵人要打,你我也要打,這不衝突!”
    江預的話語如同火焰一般,瞬間點燃了向晚舟心中的那團火。她的理智在這一刻似乎漸漸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抑製的渴望。
    江預說完,他的手和唇完全不再安分,開始如狂風暴雨般向向晚舟招呼過去。
    向晚舟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微微顫抖著,她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盡管每次在這種時刻,向晚舟都會提醒江預要節製一些,可是每當江預那滾燙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時,她的腦海中就會變得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疆王本計劃在開春之際對大越發動一場突襲戰爭,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天不遂人願,今年北疆的天氣異常寒冷,許多地方都遭受了嚴重的雪災。
    這場雪災不僅導致糧食歉收,連馬匹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為了確保糧草的安全,北疆王不得不派遣軍隊四處搜尋糧草和馬匹。盡管如此,他們所麵臨的困難依然重重。
    就在這時,江預卻以驚人的速度抵達了北疆,這讓北疆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江預的到來可能會打亂他原本的計劃。
    此時雖已進入仲春時節,但溫暖的春風尚未吹到北疆這片土地。北風依舊呼嘯著席卷大地,河流尚未解凍,大地上仍是一片枯黃。
    北疆王身著一襲厚重的裘皮襖子,身姿挺拔地佇立在軍帳前,凝視著遠方低垂的天際。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夠穿透那片蒼茫的天地。他的鼻子如同鷹的喙一般,高挺而又帶著一絲彎鉤,更增添了他的威嚴。
    若有人問起,草原上的鷹究竟是何種模樣,我想,答案一定是像北疆王這般。
    赫哲提著一壺熱酒走到父王身邊,將手裏的熱酒遞給父王,“父王,你已經站了多時,天氣寒冷,將這熱酒喝下,暖暖身子!”
    北疆王緩緩轉身,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赫哲,我們就要對大越發起進攻,沒想到江預會來得如此早。說句實話,我著心裏有些不踏實!”
    “父王,他江預也是人,不是神,他再厲害,還能厲害過神仙?父王,您可是草原薩婆神降世,來拯救人間的!”赫哲說道。
    北疆王嘴角一翹,接過赫哲手裏的酒壺,“現在是關鍵時刻,本王希望你和賽都能夠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赫哲看著父親,恭敬地回答道:“父王,如果哥哥不來挑事,我絕對不會去惹他!”
    北疆王冷冷一笑,這笑聲比寒風還涼,“賽都是一匹狼,你又何嚐不是。你們現在最好給本王安分一些,要爭鬥,最好等我升天了再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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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王說完,轉身就進了軍帳。
    一回到軍帳,北疆王就抱起最寵愛的女子,滾到了床上。
    不久,軍帳就傳來北疆王狼一般的叫聲。
    赫哲聽著這聲音,帶著一絲冷笑,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軍帳,拿起母親留給他的那一把彎刀,嘴裏說道:“母親,你不爭不搶,你看你最後落得了什麽下場。你讓我不爭不搶,可是,為何又有那麽多暗箭讓我難以提防。母親,兒子今後,可不會再聽您的話了!”
    一身勁裝的江預,身姿挺拔地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緊緊盯著北疆王駐軍的方向。
    狂風呼嘯而過,吹起了他的發絲,也吹皺了他的眉頭。
    在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一座矗立在荒漠中的孤城,孤獨而堅毅。
    城牆之上,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呐喊助威。
    遠處,萬仞高山連綿起伏,宛如巨龍盤踞,給人一種無盡的壓迫感。
    在高山之下,一座座孤城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它們宛如沉睡的巨獸,靜靜地等待著戰爭的喚醒。
    落日如血,斜靠著連綿的山嶽,將它的餘暉灑在孤城之上,為這座古老的城池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江預深知,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即將拉開帷幕,而他,將成為這場戰爭的主角。
    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害怕失敗,害怕失去身後那壯麗的大越河山,更害怕辜負千千萬萬大越子民的期望。
    他背負著整個大越的安危,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盡管他擁有出色的軍事才能和運籌帷幄的智慧,但他畢竟隻是一個肉體凡胎的人。
    就算是那諸葛孔明,縱使有再高的智謀,在上方穀之戰中,也無法與天抗衡。
    這一場戰爭,他並沒有十足的勝算。如果失敗,他將成為大越的千古罪人,被世人唾棄。
    然而,他不能退縮,因為他是大越的將領,是大越的希望。
    不知何時,向晚舟也來到城牆之上,看著孤立在城牆之上的江預。
    她說道:“東風遒勁,萬山生姿。碧空蒼穹,飛鷹笑傲。蒼茫大地,百獸狂嘶。江預,我一定與你攜手同行!”
    江預聽了,轉身看著向晚舟,“會思考的人,其實都是悲觀。你看古來多少思想家都是如此。當他們的思想得不到別人的共情,他注定孤獨終生。龍兒,能夠與你靈魂相同,從此,我不再孤獨!”
    向晚舟走到江預身邊,將手背在背上,看著遠處,嘴裏道:
    “國破家亡斷垣處,秋草黃,遍地枯,斜陽畫角鼓聲嗚。
    曆史長河滾滾中,滔洶湧,浪淘沙,狂風呼嘯馬蹄突。”
    江預聞言,看著向晚舟那堅定的眼神,也開口道:
    “霜風冽,一行烏去啼秋月。
    啼秋月,萬峰俱寂,幾番明滅。
    揚鞭萬裏聲歌絕,長空劍氣衝雲闕。
    衝雲闕,挾山超海,萬關傳捷。
    龍兒,我們一定能夠抵擋住敵人那如鐵蹄般猛烈的攻擊,一定能夠守護好我們大越的錦繡山河!”
    向晚舟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江預。
    江預感受到了向晚舟的堅定,他不禁為之動容。
    向晚舟繼續道:“滄海桑田幾度,青山埋盡忠骨。但為了我們身後這片壯麗的山河,就算付出一切,我們也絕不能退縮,哪怕將自己的魂魄都灑在這裏,又有何妨呢?”
    向晚舟的話讓江預心頭一震,她深知江預心中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但她同樣堅信隻要他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夠戰勝敵人。
    江預突然伸出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輕聲說道:“傻瓜,我們還沒有生孩子呢,怎麽能把魂魄留在這裏呢?”
    向晚舟抬起頭,深情地望著江預,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她緩緩地說道:“江預,我知道你心被幾萬斤的大山壓著,那是你太害怕輸。敵人強,就任他強。隻要我們拚盡全力,就一定能夠將敵人斬成兩段。即使最終我們失敗了,也要讓敵人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們元氣大傷!”
    向晚舟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堅定,江預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勇氣和信心,“龍兒,可否後悔嫁給我!”
    向晚舟微笑著看著江預,輕聲說道:“江預,我從來沒有後悔嫁給你,我的人生中,根本就不存在‘後悔’這兩個字!”
    江預笑起來,將向晚舟摟進懷裏,抬頭看著長空,“我自認為很堅強,現在看到,我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向晚舟靠在江預的胸口,“江預,我知道,你肩上扛著整個大越的安危,一旦輸了,那麽大越也就敗了!我隻想告訴你,無論前麵如何艱險,我都會與你並肩作戰!”
    江預聞言,感慨道:“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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