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沉默寡言大混混vs壞掉的龍傲天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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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金會所霓虹招牌上新換了鎏金燈管,照得門前積水潭泛起油彩般的光暈。
自從狗哥調任,大堂那尊鍍金貔貅擺件被挪到了女廁門口,水晶吊燈下飄著的再不是煙味,而是玉姐身上若有似無的豔俗山茶花香水味。
褚瑾靠在更衣室鏽跡斑斑的鐵櫃前,指尖轉著車鑰匙。
鏡麵倒映出玉姐筆挺的背影:往日裏濃妝豔抹妖嬈多情的她今天出人意料地把襯衫扣到最頂那顆,那頭彎彎曲曲染了棕的卷發用木簪固定得一絲不苟
此刻她正指著監控屏對紅毛訓話:"上周四淩晨兩點十七分,你在b區卡座收了張連號假幣。"
"玉姐哎——"紅毛癱在掉皮的舊沙發上啃鴨脖,油漬在蛇紋坐墊洇開,"這他媽是夜總會又不是人民銀行..."
玻璃門外突然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光頭拎著鋼管衝進來,破洞牛仔褲上還沾著牆灰:"褚哥!西街那幫孫子又搶我們催債單!"他瞥見玉姐胸前的工牌,聲音陡然低下去,"...現在道上都說咱浮金改幼兒園了。"
褚瑾慢條斯理地係著領結,黑色緞帶在冷白脖頸上勒出淡紅痕印。
他伸手按下光頭高舉的鋼管,金屬與大理石吧台碰撞出清越聲響:"現在法治社會,喊打喊殺多不好。"
餘光瞥見玉姐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她抽搐的嘴角。
後巷垃圾箱旁,褚瑾把煙灰彈在潮濕的苔蘚上。
玉姐的圓頭小皮鞋踩碎月光跟過來,從gui手包掏出個u盤:"浮金集團三個洗錢賬戶,今晚會走你們pos機。"
二樓突然傳來酒瓶炸裂的脆響。玉姐條件反射地摸向後腰,又在褚瑾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僵住——那裏本該配槍的位置別著支防狼噴霧。
"二十三點方向,三個醉酒鬧事的。"褚瑾倚著防火門輕笑,看玉姐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衝進人群。她提著包就往裏頭狠砸,時不時猛踹兩下,可惜被包臀裙限製了發揮,有個混混的鹹豬手差點摸到她大腿。
紅毛蹲在樓梯口,手中的相機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他一邊調整焦距,一邊低聲嘟囔:“褚哥,那母夜叉上周扣了我三千塊獎金,真是夠狠的...”
“是嗎?”褚瑾倚在牆邊,手指輕輕一劃,手機屏幕亮起,郵箱裏躺著一封署名為“狗哥”的郵件。
他目光掃過那簡短的四個字——“今晚收網”,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與此同時,監控盲區的儲物間裏,玉姐正對著鏡子補妝。
她的膝蓋上有一道新鮮的擦傷,絲襪已經被蹭破,卷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她的小腿上露出一道猙獰的舊疤,像是某種不為人知的過往留下的印記。
她咬著發繩,含糊地抱怨道:“下次能不能換個人設?天天演這個角色,我身上都熏入味了。”
狗哥靠在門邊,隨手拋給她一支手槍,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刑偵支隊的格鬥冠軍裝交際花?怕你把客人們嚇陽痿了。”
夜晚的浮金在燈光的照耀下徹底蘇醒,地下場子裏人聲鼎沸,贏錢的歡呼聲與輸錢的痛哭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癲狂的氣息。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穿梭其中,紙醉金迷間,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現實的存在。
老大常坐的vip包廂裏,消毒水的氣味漸漸彌漫開來。
酒保低聲對同事說,剛才看見搬運工抬出了三箱凍得硬邦邦的藍鰭金槍魚。
然而,那些裹屍袋形狀的冰碴子,卻在電梯井壁上刮出了幾道帶血絲的劃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沒有人注意到,霓虹燈牌突然漏電。
滋滋作響的“醉生夢死”四個字在褚瑾的眼底投下了一片血色的光斑。
他站在角落裏,目光冷峻,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當時鍾的時針劃過“1”時,褚瑾正聽著紅毛在更衣室裏喋喋不休地抱怨獎金縮水。
鏡子裏倒映著通風管道裏轉動的微型攝像頭,紅光的閃爍節奏與玉姐耳骨釘上的光芒完全一致,仿佛某種無聲的暗號。
子夜時分,一聲金屬撕裂綢緞般的銳響刺破天際。
槍聲在巴洛克式穹頂下炸開時,穿著暴露的女服務員正在給斟第六杯雪莉酒——水晶杯沿的碎鑽折射著吊燈光芒,下一秒就在地毯上迸濺成血色瑪瑙。
尖叫聲從喉骨深處迸發的刹那,三層環形回廊同時陷入震顫。
鑲金邊的骨瓷餐盤在紅木長桌上跳動,冰桶裏三十年的香檳噴湧著沒入波斯地毯的經緯。
穿鴕鳥毛披肩的貴夫人已經進入了一個虛幻的快樂世界,她踉蹌後退,對外界的喧鬧無知無覺細高跟卡進地板接縫發出清脆的折斷聲。
十二盞波西米亞水晶吊燈開始集體搖晃,棱鏡碎片如暴雨傾瀉。
原先沉默的穿酒保馬甲的年輕人從托盤夾層抽出黑色器械,天鵝絨窗簾後轉出三個戴戰術手套的身影。
他們移動時像群狩獵的非洲藪貓,西裝下擺翻飛間露出帶編號的防彈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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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特別行動!"某個低沉男聲穿透此起彼伏的啜泣。
穿筆挺西裝的某知名企業家被反剪雙手按在賭桌上時,金絲眼鏡滑落到堆成小山的籌碼裏,那些象牙製成的圓形賭牌正沿著桌布褶皺緩緩滴落威士忌。
旋轉樓梯傳來戰術靴密集的叩擊聲,整棟建築仿佛正在聲浪中解體。
當最後一位戴翡翠扳指的客人被膝蓋壓住後頸,牆角的鎏金座鍾剛走過淩晨三點,破碎的鍾擺正指向壁畫上微笑的所羅門王。
地下場子裏癲狂的賭徒是最後才驚覺這一場事變的。
地下一層的最底層賭場還泡在煙味和汗臭裏,賭紅眼的瘋子們直到聽見樓上摔椅子才反應過來。
穿貂皮的女人把籌碼塞進胸罩時,牌桌上突然炸開一嗓子:"條子來了!"
穿鱷魚皮馬甲的老賭鬼突然拿煙戳向旁邊人的眼睛,金鏈子胖子抄起啤酒瓶就掄。
撲克牌和鈔票滿天亂飛,穿吊帶裙的兔女郎被撞得跪在碎玻璃上,膝蓋滲出的血把綠色桌布染得發黑。
"操他媽的開門!"紋青龍的混混一腳踹在鐵門上。
五個紋龍畫虎的打手也慌張了,掄著消防斧在砸門,火星子崩得到處都是。
穿緊身裙的荷官尖叫著用高跟鞋砸密碼鎖,鑲鑽的鞋跟卡在鍵盤縫裏滋滋冒電火花。
褚瑾踹開安全門的時候,嘴裏那根紅塔山已經燒到過濾嘴。
他身後竄出來二十幾個拎著棍棒的小夥,電棍滋啦滋啦冒著藍光。
有個戴大金表的還想往通風管裏鑽,被橡膠棍直接抽在小腿肚上,咣當一聲栽進老虎機的硬幣堆裏。
褚瑾打了個響指。
“清場。”
賭場頂上的消防噴頭突然開始噴水,咳得最凶的那個被褚瑾一腳踩住後頸。
馬丁靴碾著那人的腦袋往地上壓的時候,他吐掉煙頭正好落在對方哆嗦的手指邊上,燙出一串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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