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沉默寡言大混混vs壞掉的龍傲天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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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瑾依舊在那股熟悉的小米粥香味中醒來。
    房間裏一片漆黑,厚重的遮光簾將光完全阻隔,隻隱隱可以看見點點星光。
    褚瑾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仿佛看到了自己白天緊緊抓在上麵時留下的褶皺。
    唯一的光源來自書桌上那盞複古台燈。
    暖黃的光暈在許辭俊美的側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他換了件純棉的白色居家服,微濕的發絲隨意地向上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敲,發出規律的聲響。
    褚瑾忍著酸痛起身,卻在坐起的瞬間麵色一變,渾身的酸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左手上還扣著那根該死的鏈子,褚瑾隨意一瞥,卻發現無名指上還戴著那枚他無比熟悉的金屬戒指。
    “叮啷——”
    他猛地把戒指從手指上褪下,狠狠摔在地上。
    金屬與大理石地麵相撞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戒指在地上彈跳了幾下,最終滾落到許辭腳邊。
    敲擊鍵盤的聲音戛然而止。許辭緩緩抬頭,鏡片後的眸子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他彎腰拾起戒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戒圈內側刻著的"x&c"字樣。
    褚瑾的目光突然凝固在許辭的左手。
    那修長的無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如出一轍的素戒。燈光穿過許辭高大的身影,在兩枚戒指上折射出相似的光芒。
    他給自己戴的是另一枚。
    這廝居然還把昨天那枚該死的戒指戴回去了。
    這個認知讓褚瑾感到惡心。
    “褚哥,”他的聲音依然溫柔,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這枚戒指,我會親自為你戴回去的。"
    緩緩抬起手,讓光在戒麵上跳躍。
    “你知道嗎,這是你走的那天我去定做的。”
    “我好早好早就喜歡你了。”
    許辭的麵容溫柔得近乎虔誠,他一步步走向床邊,拖鞋踩在厚重的羊絨地毯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卻照不進那雙幽深的眼眸。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迎麵飛來的枕頭,力道之大讓空氣都發出"呼"的破空聲。
    許辭瞳孔微縮,卻站在原地不閃不避。
    "砰!"
    到底是當過打手的男人,即使是脫離的狀態,褚瑾扔出的枕頭仍然重重砸在許辭胸口。他踉蹌著後退兩步,拖鞋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下意識抬手護住胸口,指節因攥著戒指而發白,戒圈深深嵌入掌心。
    "褚哥的力道還是這麽大啊,"許辭低笑,抬手揉了揉發疼的胸口。
    他的居家服被撞得有些淩亂,卻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想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滾。”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褚瑾靠在床頭,麵色冷峻如霜,眼神鋒利得仿佛能割傷人。
    那張日思夜想的麵容仿佛一夜之間回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樣子,麵色冰冷,傷人極了。
    許辭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他站在原地,看著褚瑾緊繃的下頜線條,最終還是妥協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將瓷碗放在床頭櫃上,小米粥的香氣在剛剛打開的昏黃台燈光暈中彌漫。
    "砰啷——"
    瓷碗被掀翻在地,溫熱的粥灑在深色地毯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許辭的瞳孔猛地收縮,卻隻是默默轉身。
    "收拾一下,再做一份送上來。"許辭對著門外吩咐,聲音依然溫和,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門把手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哢嗒。"
    關門聲輕響,像是怕驚擾到什麽。
    年邁的傭人低著頭,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她熟練地清理著地毯上的狼藉,動作輕得幾乎聽不見聲響。新的餐盤被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瓷碗裏的小米粥還冒著熱氣,在月光下蒸騰起朦朧的霧氣。
    傭人臨走前偷偷瞥了眼床上的人,隻見褚瑾蒼白的麵容在月光下近乎透明,卻依然帶著令人心疼的倔強。
    她輕歎一聲,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哇嗚嗚宿主我對不起你啊!"
    7788剛從係統小黑屋被放出來,就被自家宿主這副模樣狠狠震驚到了。熒光藍的數據流在虛擬空間裏亂竄,發出尖銳的電子音哭聲。
    "許辭這個王八蛋嗚嗚嗚......"係統一邊抽泣一邊罵,像素構成的眼淚在屏幕上亂飛。
    "我們的任務時長還有多久。"
    褚瑾的聲音冷得像冰,卻掩不住其中的疲憊。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腕間的銀鏈隨著動作發出細微的聲響。
    幾個小時的睡眠根本不足以彌補過度流失的體力。盡管身體已經被仔細清理過,換上了嶄新的絲綢睡衣,但那種令人窒息的熾熱感依然如影隨形。褚瑾仿佛還能感覺到汗水正順著脊背緩緩滑落,絲綢布料緊貼著皮膚,帶來的那種令人不適的粘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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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著臉活動了下四肢,酸軟無力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肌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抬起手臂都變得異常艱難。
    也不知道是因為許辭給他補了讓肌肉鬆弛的藥劑還有因為運動過度的原因。
    "宿主......"7788的聲音帶著哭腔,"任務還有六天結束。但是您現在的情況......"
    它看著褚瑾蒼白的臉色,數據流都黯淡了幾分,在虛擬空間裏蜷縮成一個小團。
    褚瑾沒有回答,隻是默默攥緊了床單。
    許辭現在根本不會放自己出去,更遑論是公海。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困獸。
    深夜,有一具滾燙的軀體貼上褚瑾的後背,像五年前那樣,以一個掌控的姿態把他整個人摟在懷裏。
    褚瑾本就沒有睡意,隻是閉上眼睛假寐,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心跳,以及隔著睡衣傳來的體溫,本想掙脫開來,卻感覺到身後人把頭顱埋在他的頸窩,隱隱有滾燙的液體落在他的肌膚上。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褚哥,我好想好想你啊。”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沙啞得不像話。
    月光落在那些晶瑩的淚珠上,折射出支離破碎的光芒。許辭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仿佛要將褚瑾揉進骨血裏。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偏執。
    "每次你喝完那些牛奶,我也會這樣抱著你睡覺。"
    許辭的指尖輕輕撫過褚瑾的脊背,像是在撫摸易碎的珍寶,"那時候的你,總是睡得很熟......"
    褚瑾的身體猛地僵住,他終於明白那些夜晚的困意從何而來。
    月光下,許辭的眼神愈發幽深,像是要將眼前的人永遠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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