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聽著眼鏡的描述，臉色如白紙一般蒼白，額頭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順著臉頰滑落！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蜷縮，仿佛這樣就能躲避即將到來的恐怖命運！
    他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內心充滿了掙紮。他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每一條路，似乎都被堵死了，看不到一絲生機！
    眼鏡微微停頓，觀察著張凱的反應，接著說道：
    “如果你真的這樣選擇，那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如果你到現在依舊沒相信我，那你可以隨時離開，我絕不阻攔！甚至我會幫你離開公司的地盤！但之後的後果你隻能自己承擔、我無能為力！”
    眼鏡一邊說著，一邊不緊不慢地靠在了老板椅上，微微搖晃著身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看似誠懇實則無奈的神情，仿佛真的允許張凱離開一樣！
    而事實上眼鏡並沒有欺騙對方，他所說的一切皆為事實！
    張凱聽著眼鏡的話，心中五味雜陳！他一方麵對眼鏡所說的公司手段感到恐懼，那些可怕的傳聞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另一方麵，又對眼鏡的話半信半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出於好心！
    他緊咬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留在這裏，參與這可怕的勾當，違背自己的良心是小事、陷入更深的恐懼才是大事；
    如果選擇離開，有可能麵臨未知的危險，甚至危及生命！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眼鏡的話，但他認為對方所說的一切至少有這個可能性！一時間，張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該如何抉擇！
    眼鏡靜靜地坐在一旁，眼神平靜地望向窗外。手中的香煙升騰起嫋嫋青煙，繚繞在他臉龐周圍，為他添了幾分神秘。他不緊不慢地吸著煙，任由帶著尼古丁味道的煙霧在肺裏盤旋，再緩緩吐出，仿佛整個世界的節奏盡在他掌控！
    房間內光線昏黃，煙霧與光線交融，讓氣氛愈發壓抑。他沒有催促張凱，深知此刻張凱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做出關乎生死的抉擇！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也有足夠的信心猜測對方的抉擇！以他對張凱的了解，他一定會選擇留下，一定會！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浮現不易察覺的微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張凱此刻的心情猶如暴風雨中的海麵，波濤洶湧難平！他滿心的糾結與掙紮，各種情緒的交織，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去責怪眼鏡嗎？似乎還真的毫無理由！當初是自己低聲下氣的哀求著來投靠對方；來之前眼鏡就再三苦勸，強調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別來此地！
    可自己把這些勸告當耳旁風，一門心思做發財夢，盲目將自己推向這毫無退路的絕境，似乎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但不責怪他吧、又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假如根本沒有眼鏡的存在，那自己也不過是背負了百萬欠款，雖日子艱難，也不至於陷入如今萬劫不複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張凱內心翻湧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他想起自己曾經懷揣的夢想，那些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又設想若冒險失敗，可能落得身首異處、家人朋友失望的慘狀！
    想到這些，他眼神從慌亂迷茫逐漸變得堅定。他深知自己不能冒險，自己還年輕，未來美好可期！眼鏡雖身處險境，承受巨大壓力，卻無疑是成功者！在這現實世界，能腰纏萬貫便是巨大成功！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那種結果！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豁出去拚了！”
    張凱不斷給自己鼓勁著，更何況，他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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