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秦陵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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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陵封土的夜風帶著鐵鏽味,林九望著水銀模擬的銀河在封土裂縫中流淌,腕間的星圖印記突然爆發出強光 —— 這是九闕共鳴的信號。蘇雪的鱗片雖已消退,但她握著西陵匕首的手背仍泛著金紅,像被歸墟烙下的永恒印記。
    "九哥,看!" 蘇雪的匕首尖指向封土中央,那裏的水銀突然逆流,顯形出周明遠的屍解仙形態,他手中握著蕭戰的摸金符,正在撬動歸墟青銅門的門縫。
    林九的印記突然與九闕星圖共振,視野中竟浮現出九座古墓的實時畫麵:黃泉闕的引魂燈全部熄滅,黑水闕的玄蛇骸骨正在重組,而秦陵地宮深處,成百上千的兵馬俑正從坑道中站起,甲胄上的雲雷紋與周明遠的麵具完全一致。
    "陰兵借道!" 蘇雪的匕首劃破掌心,金紅色血液滴在水銀河麵,竟讓兵馬俑的動作停滯,"秦始皇陵的陰兵俑,需要西陵血才能激活。"
    林九突然想起祖父筆記裏的禁忌:"秦陵陰兵,摸金勿近,非西陵血不能止。" 他的印記卻在此刻異常活躍,竟能看清每個兵馬俑甲胄下的刻字 —— 都是曆代陰符會守門將的名字,最新的一行,刻著 "蕭戰 007"。
    "他們在吞噬蕭戰的摸金符力量!" 林九拽著蘇雪衝向封土裂縫,印記共鳴讓他看清地宮結構:九道青銅門將地宮分成九層,每層都對應著一座九闕,而周明遠正在第八層,用蕭戰的符打開歸墟前的最後一道門。
    地宮入口的青銅門突然發出龍吟,門縫裏溢出的地宮中,傳來千萬個兵馬俑的腳步聲。蘇雪的匕首在門上劃出金紅痕跡,顯形出秦始皇的刻字:"朕以陰兵鎮九闕,非摸金西陵雙血不開。"
    "用我們的血!" 林九咬破指尖,與蘇雪的血在門上畫出九闕星圖,青銅門應聲而開,卻露出門後密密麻麻的兵馬俑 —— 它們的瞳孔是墨綠色的,正是玄蛇血液的顏色。
    "九哥,你的印記!" 蘇雪突然驚呼,林九看見自己的手腕正在透明化,星圖印記像活物般遊向兵馬俑,竟讓最近的幾尊俑突然轉身,甲胄上的雲雷紋變成了摸金符圖案。
    "我能操控陰兵?" 林九驚覺這是陰符經主卷賦予的金手指,印記共鳴不僅能查看九闕,還能逆轉陰兵的咒文。他試著用意識催動印記,十尊兵馬俑突然轉身,用青銅劍砍向周明遠的斷指隊。
    周明遠的笑聲從地宮深處傳來:"摸金後人,你以為操控幾尊俑就能贏?" 他的身影在水銀倒影中顯形,胸口嵌著的玄蛇逆鱗正在吸收兵馬俑的力量,"看看你的蘇雪,她的血正在養肥歸墟的守墓獸!"
    蘇雪突然跪倒在地,鱗片再次從心口蔓延,這次竟帶著兵馬俑甲胄的紋路:"九哥,別管我...... 歸墟的反噬,其實是秦始皇陵的守墓陣在認主......"
    林九的印記突然爆發出強光,視野中浮現出九闕星圖的全景,每座古墓都有一條光帶連接到秦陵地宮 —— 這是陰符經主卷賦予的 "九闕天眼",能看見九闕核心的能量流動。他看見黃泉闕的光帶正在萎縮,而蘇雪的鱗片,正是光帶的延伸。
    "周明遠!" 林九操控著陰兵俑組成戰陣,"你吸收玄蛇血,不過是歸墟的傀儡!"
    周明遠的麵具突然碎裂,露出底下半人半蛇的臉:"錯了,我要讓蘇雪成為歸墟的新守墓獸,而你......" 他舉起蕭戰的摸金符,符身正在吸收兵馬俑的力量,"要看著她忘了你,成為九闕最完美的鑰匙。"
    地宮第八層的青銅門突然開啟,林九通過九闕天眼看見,門後是座懸浮的青銅台,台上躺著的正是父親和祖父的棺木,而中央位置,陰符經主卷正在吸收蘇雪的血光。
    "爸!爺爺!" 林九的呼喊讓陰兵俑的戰陣出現波動,周明遠趁機甩出捆屍鏈,鏈頭的青銅鈴刻著 "陰兵借道" 咒文,竟讓剛剛倒戈的兵馬俑重新轉向。
    蘇雪突然站起,鱗片覆蓋的手臂抓住鏈頭,金紅色血液順著鏈條燃燒:"九哥,還記得在黃泉闕我教你的望氣術嗎?秦陵的生門,在兵馬俑的眼瞳裏!"
    林九的九闕天眼突然看清,每尊兵馬俑的瞳孔都映著不同的星象,他迅速鎖定天樞星位的俑,陰符經主卷的力量讓他能直接讀取星圖密碼:"天樞為開,搖光為合,陰兵陣眼在......"
    "在朕的陵心!" 秦始皇的投影突然顯形,站在青銅台上,"摸金後人,西陵雪女,朕等你們兩千年了。" 投影指向陰符經主卷,"唯有你們的血能讓經卷歸位,結束九闕的輪回。"
    周明遠的嘶吼聲中,蘇雪突然推開林九,鱗片手臂抱住陰符經主卷:"九哥,用你的印記連接九闕,我來擋住周明遠!" 她的鱗片竟與經卷共鳴,顯形出曆代西陵聖女的投影,每道投影都在喊著同一句話:"雪女血,歸墟鑰,摸金在,九闕牢。"
    林九的印記突然與九闕星圖完全融合,他看見每座古墓的核心都亮起點點金光,最終匯聚到秦陵地宮。陰兵俑的戰陣突然升級,甲胄上的雲雷紋全部變成摸金符,甚至包括周明遠操控的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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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周明遠的蛇身被陰兵俑的劍抵住,"朕的陰兵陣,怎會聽摸金的號令......"
    "因為摸金與西陵,本就是九闕的鑰匙。" 林九的聲音混著九闕共鳴,"秦始皇陵的守墓陣,從來不是困住我們,而是等待真正的傳人。"
    蘇雪的鱗片突然全部剝落,露出底下完好的皮膚,她手中的陰符經主卷正在縮小,變成枚鑰匙形狀:"九哥,經卷的真正力量,是讓九闕回歸星圖,而我們......"
    地宮第九層的歸墟青銅門突然發出轟鳴,周明遠趁機掙脫,衝向青銅台:"朕不會讓你們關閉九闕!" 他的蛇身撞向蘇雪,卻被陰兵俑的戰陣擋住。
    林九的九闕天眼突然看見,歸墟門後是片星圖海洋,每顆星星都是一座九闕,而中央最亮的星,正是他和蘇雪的印記交疊的光芒。他將陰符經鑰匙插入青銅台,大聲念出祖父筆記裏的終章:"九闕歸位,陰符封印,摸金西陵,同生共死!"
    地宮劇烈震動,九闕星圖從秦陵封土升起,每座古墓的光帶逐漸縮回星圖。蘇雪的玉佩突然複原,蕭戰的摸金符從周明遠手中飛出,回到林九掌心與另一半拚合。
    "九哥,你看!" 蘇雪指向歸墟門,父親和祖父的身影從門後走出,手中捧著真正的陰符經主卷,"九闕的輪回,終於結束了......"
    話未說完,歸墟門突然閉合,周明遠的蛇身被關在門外,而父親和祖父的身影,漸漸融入星圖。林九的印記突然傳來劇痛,九闕天眼顯示,星圖中缺少了搖光星位 —— 那是蘇雪的位置。
    "雪!" 林九轉身看見蘇雪正在透明化,她的身體像星圖中的光點般飄散,"怎麽會這樣?"
    蘇雪的笑容帶著釋然:"九哥,歸墟的鑰匙隻能有一把,而我......" 她的手指撫過他手腕的印記,"早就該成為九闕的一部分了。"
    秦陵地宮的水銀突然沸騰,顯形出九闕星圖的最終形態,搖光星位空缺,卻多了顆與摸金符同輝的星。林九突然明白,蘇雪不是消失,而是成為了九闕星圖中永恒的守墓星。
    "九哥,記得嗎?" 蘇雪的聲音越來越輕,"在黃泉闕第一次看見你的印記時,我就知道,我們的血會讓九闕重新歸位......"
    當最後一絲金紅色光芒融入星圖,林九發現自己站在秦陵封土上,手中握著完整的摸金符,腕間的印記變成了九闕星圖與玄鳥的融合形態。遠處,蕭戰的狙擊槍響打破寂靜,老煙槍的暗號從對講機傳來:"陰符會餘黨向殷墟集結,還有......"
    "還有,蘇雪的鱗片,留在了我的印記裏。" 林九摸著腕間的星圖,突然看見星圖中搖光星位閃爍著金紅色,"她從未離開,隻是換了種方式,和我一起守護九闕。"
    秦陵的夜風掠過封土,吹起林九的衣角,他望著北鬥七星,發現搖光星比任何時候都亮。手機震動,相冊裏多出張照片:蘇雪站在歸墟門前,金紅色的鱗片在星圖中閃爍,旁邊是蕭戰的戰術背心,背心上用凝血寫著:"九闕歸一,摸金西陵,缺一不可。"
    "下一站,殷墟。" 林九握緊摸金符,印記與九闕星圖共鳴,"陰符會還在,周明遠還在,而蘇雪......" 他望向搖光星,"就在我的印記裏,在九闕的每一座古墓裏。"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秦陵時,林九看見封土上浮現出新的刻字:"第十六闕已啟,九闕歸一,摸金西陵,星圖永鎮"。他知道,故事從未結束,隻要九闕星圖還在,隻要摸金與西陵的血還在流淌,他們的羈絆就會永遠刻在星圖之上,成為九闕最永恒的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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