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傀儡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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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棧道的暴雨砸在九宮飛石陣上,林九剛把雙生血玉揣進懷裏,陳瞎子的青銅棍突然爆發出刺目藍光。二十具屍傀的關節同時發出脆響,原本佝僂的軀體竟挺直如標槍,眼窩處的幽藍鬼火突然轉為墨綠 —— 這是陰符會最高階的 "屍解仙傀儡",核心處藏著活人屍丹。
"小崽子們,以為破了星陣就能贏?" 陳瞎子的獨眼泛著屍解仙特有的青灰,條形碼剝落處露出的北派刺青正在融化,"老子手裏還有十年前秦嶺的老粽子!"
棧道深處的霧氣突然凝結成冰,九具披甲古屍踏著碎磚走來,甲胄上的雲雷紋與陳瞎子的青銅棍完全一致。林九的九闕天眼穿透屍身,看見每具古屍心口都嵌著鴿血紅的屍丹,丹體表麵刻著他父親隊友的生辰八字 —— 正是十年前秦嶺塌方時 "失蹤" 的摸金校尉。
"是趙叔!" 林九的聲音發顫,認出最前方古屍手腕的朱砂痣,"當年父親說他被困在秦嶺......"
蘇雪的西陵匕首已經出鞘,金紅刀光在雨中劃出北鬥軌跡:"九哥,這些傀儡的關節軸用玄蛇骨做引,普通刀槍沒用!" 她突然想起《血祭密卷》裏的記載,"黑驢蹄子能破屍丹!"
蕭戰的狙擊槍從鷹嘴崖傳來爆響,子彈卻在觸到古屍甲胄時彈飛。林九摸出祖父遺留的黑驢蹄子,十年陳釀的糯米香混著朱砂味,竟讓最近的古屍突然頓住 —— 那具古屍心口的屍丹,刻著 "林遠山戰友?趙明"。
"趙叔,得罪了。" 林九咬牙將黑驢蹄子砸向屍丹,暗紅液體濺在棧道木板,竟顯形出陰符經殘頁的紋路。陳瞎子的慘笑混著雷聲傳來:"沒錯,這些老粽子心口都藏著陰符經碎片,是當年你祖父......"
話未說完,九具古屍突然爆發出刺耳的尖嘯,屍丹在黑驢蹄子的侵蝕下開始龜裂。林九看見趙叔的屍丹裂縫裏,露出半片刻著 "秦嶺闕?玄蛇核" 的玉簡,正是開啟九闕核心的關鍵。
"蘇雪,用你的血穩住屍丹!" 林九將趙叔的屍丹拋向蘇雪,金紅血液滴在丹體表麵,竟讓古屍甲胄上的雲雷紋轉為金紅,"蕭戰,瞄準屍丹上的夔龍紋!"
蕭戰的狙擊鏡早已鎖定目標,三顆子彈精準擊碎三具古屍的屍丹,墨綠色血液濺在棧道,顯形出陰符會的運輸路線 —— 從秦嶺闕到歸墟核,每隔十裏埋著玄蛇骨做的信號塔。
陳瞎子突然衝向最近的古屍,青銅棍砸向其心口:"既然你們找死,就陪老子的老粽子們一起葬在秦嶺!" 他的手掌按在屍丹上,竟吸收了趙明的殘識,獨眼閃過林九父親的麵容。
"陳老鬼,你早就知道秦嶺闕的秘密!" 蘇雪的歸墟眼看見陳瞎子的記憶碎片,"十年前你故意引陰符會伏擊,就是為了用戰友的屍丹養玄蛇核!"
林九的九闕天眼穿透屍丹,看見更駭人的真相:每片陰符經殘頁都用摸金校尉的血祭封存,而陳瞎子的青銅棍,正是用初代玄蛇的脊骨做成,專門吸收雙星血液。
"九哥,趙叔的屍丹裏有留言!" 蘇雪接住即將碎裂的丹體,金紅血液讓玉簡顯形出父親的字跡,"陰符會要在秦嶺闕重啟屍解仙大陣,用九代雙星血祭......"
棧道突然傳來密集的齒輪轉動聲,陳瞎子的青銅棍插入太極圖,九宮飛石陣竟開始逆向轉動,所有落石帶著屍解仙咒文砸向三人。林九的摸金符突然金紅大作,符身穿山甲鱗片竟展開成傘狀,擋住了最致命的落石。
"蕭戰,炸了玄蛇骨信號塔!" 林九拽著蘇雪衝向古屍群,"陳老鬼,你以為用戰友的屍身就能要挾我?" 他的黑驢蹄子連續擊碎三枚屍丹,每片殘頁都在雙星血液中顯形出九闕星圖的缺口。
陳瞎子的身體突然膨脹,條形碼徹底剝落,露出底下纏繞著玄蛇的屍解仙軀體:"林遠山的孫子,你祖父當年用西陵血封了歸墟,現在該輪到你用摸金血還債了!"
蘇雪的匕首突然抵住他後頸的玄蛇七寸,金紅胎記與玄蛇骨共鳴,竟讓陳瞎子的屍解仙軀體開始崩裂:"你吸收了玄蛇核的力量,卻忘了西陵血是玄蛇的天敵。"
當最後一具古屍倒地時,趙叔的屍丹終於碎裂,裏麵掉出半塊染血的摸金符,符身刻著 "秦嶺闕?生"。林九認出這是父親當年的信物,背麵用凝血寫著:"小九,玄蛇核裏藏著九代雙星的屍身,別讓陳老鬼......"
話未說完就被陳瞎子的嘶吼打斷,他的屍解仙軀體竟分裂成九道墨綠流光,分別射向九宮飛石陣的星位。蘇雪的歸墟眼看見,每道流光都指向秦嶺主峰的玄蛇核,而核內,周明遠的蛇身正在吸收這些力量。
"追!" 林九握緊趙叔的摸金符,雙星血液與符身共鳴,竟讓棧道顯形出直通玄蛇核的密道,"陳老鬼,你欠北派的債,欠摸金的債,今天一並算清!"
蕭戰的戰術靴碾碎最後一枚屍丹,護目鏡後的眼睛閃過淚光:"當年我爹就是被這種屍解仙術害死,今天老子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他甩出的 c4 炸彈精準引爆玄蛇骨信號塔,秦嶺主峰的雲霧中,顯形出九座懸浮的青銅台,正是九闕核心的星圖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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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瞎子的殘識在墨綠流光中尖叫:"你們以為毀了屍丹就能阻止陰符會?玄蛇核裏的初代雙星屍身,早就等著你們的血祭......" 話未說完,流光便消失在密道盡頭,隻留下棧道磚麵新刻的血字:"傀儡現形,九闕血祭,雙星歸位,生死同輝"。
蘇雪突然按住林九手腕,金紅胎記在他掌心畫出玄蛇核的方位:"九哥,趙叔的殘識說,玄蛇核中心有麵照骨鏡,能看見九代雙星的記憶......" 她的聲音突然哽咽,"或許,能看見我爹和你爹......"
秦嶺的暴雨突然轉急,密道入口的雙星印記在閃電中明滅。林九望著手中的雙生血玉,發現玉麵的陰陽魚眼正在吸收古屍殘識,顯形出初代雙星在玄蛇核前的血祭場景。他知道,陳瞎子的傀儡現形隻是九闕血祭的前奏,真正的生死考驗,在玄蛇核深處,在初代雙星的屍身麵前,也在他和蘇雪必須共同麵對的終極真相中。
"走。" 林九握緊蘇雪的手,趙叔的摸金符與他的符身發出共鳴,"就算玄蛇核是黃泉路,我們也一起走。"
密道深處傳來玄蛇的低吟,混著陳瞎子的殘笑:"摸金與西陵的後人,玄蛇核裏的照骨鏡,可是連初代雙星都不敢直視的......"
蘇雪的歸墟眼突然看見,密道盡頭的照骨鏡中,映出的不是他們的倒影,而是九代前的雙星 —— 摸金校尉手捧羅盤,西陵聖女握著匕首,與他們此刻的姿勢分毫不差。而鏡中他們的手腕,正滲出金紅與朱砂雙色血液,滴在玄蛇核的逆鱗之上。
秦嶺主峰的閃電照亮了密道,林九看見前方的青銅門上,刻著與趙叔屍丹相同的 "秦嶺闕" 三字,而門後透出的幽藍光芒中,懸浮著九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著與他們長相相同的男女,腕間雙星印記在幽藍中明滅。
他知道,推開這扇門,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但看著蘇雪金紅胎記下堅定的眼神,摸著趙叔遺留的摸金符,他突然覺得,就算前方是九闕的終極陷阱,隻要他們的血還在交融,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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