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棧道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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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嶺古棧道的晨霧還沒散透,陳瞎子的青銅棍已經敲出三聲悶響。林九盯著腳下突然浮現的九宮格石磚,每塊磚麵都刻著不同星象,中心太極圖的陰陽魚眼正泛著幽藍 —— 這是北派失傳已久的 "九宮飛石陣",磚下藏著百斤重的落石,踩錯一步便會被砸成肉醬。
    "九哥,聽石頭摩擦聲。" 蘇雪閉眼屏息,金紅胎記在耳後發燙,歸墟眼讓她能聽見三十步內的機關轉動聲,"天樞星位的磚...... 在第二列第三行,搖光星位......" 她突然皺眉,"不對,陳老鬼改了星圖方位!"
    林九的九闕天眼穿透石磚,看見地下十米處的齒輪組正在逆向轉動,本該對應北鬥的星位竟按南鬥排列。他摸出祖父的羅盤,指針突然逆時針旋轉,針尖直指陳瞎子袖口的玄蛇鱗片 —— 對方在用玄蛇血篡改地脈。
    "南鬥主死,北鬥主生,他把生門藏在反位!" 林九突然想起《青烏秘卷》裏的 "星鬥逆反陣",羅盤邊緣的北鬥紋與蘇雪的金紅血液共鳴,竟讓磚麵星象顯形出真實方位,"天樞在兌位,搖光在艮位,必須同時踩中!"
    蘇雪的西陵匕首突然脫手,金紅刀光釘在陳瞎子腳邊的磚麵,逼得他閃退半步。林九趁機衝向左前方第三塊磚,靴底剛觸到磚麵,頭頂的落石便帶著破風聲砸下。蘇雪幾乎同時躍起,腳尖點中右後方第七塊磚,金紅胎記在磚麵畫出搖光星芒。
    兩塊磚麵同時凹陷的刹那,九宮格中央的太極圖突然逆轉,所有落石在半空停住,顯形出磚下的青銅刻字:"北派逆徒,私改星圖,當受天罰"。陳瞎子的獨眼閃過驚慌,青銅棍上的玄蛇血突然逆流,在磚麵映出他後頸條形碼的真實模樣 —— 那是陰符會的禁術印記。
    "蕭戰!" 蘇雪突然低喝,歸墟眼看見三公裏外的鷹嘴崖,蕭戰的狙擊鏡反光閃過三次,這是他們約定的 "機關已破" 信號。林九趁機展開秘卷,發現內頁關於九宮陣的記載被血染紅,祖父的筆記裏夾著半片北派弟子的指甲,正是陳瞎子用來操控屍傀的信物。
    "陳老鬼,你以為改了星圖就能騙得過雙星血?" 林九的摸金符金紅大作,符身玄鳥尾羽掃過磚麵,竟讓所有星象回歸北鬥排列,"北派的尋龍點穴術,早在你投靠陰符會時就髒了!"
    陳瞎子突然甩出捆屍鏈,鏈頭青銅鈴刻著 "南鬥滅魂",卻在觸到蘇雪的金紅血液時發出哀鳴。她的匕首已經抵住對方咽喉,金紅胎記在鏈身顯形出十年前的血案:秦嶺棧道的暴雨夜,陳瞎子將陰符會的斷指刀塞進弟子心口,卻嫁禍給摸金校尉。
    "你殺了自己人!" 蘇雪的聲音發顫,金紅眼淚砸在鏈身,"就為了那點玄蛇血,讓北派百年清譽毀於一旦?"
    陳瞎子的身體突然僵硬,條形碼開始剝落,露出底下北派掌門的刺青:"丫頭,你以為陰符會真的會放過北派?他們要的是......" 話未說完,棧道深處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探照燈掃過處,二十具屍傀正順著崖壁爬來,關節處纏著的守墓人頭發泛著幽藍。
    "蕭戰!東側崖壁!" 林九的九闕天眼穿透雨霧,看見屍傀群的領隊竟戴著蕭戰的護目鏡,"陳老鬼,你連北派弟子都做成了屍傀?"
    陳瞎子突然慘笑,青銅棍砸向太極圖中心,九宮格石磚應聲炸裂,露出底下的屍解仙洞。蘇雪的歸墟眼看見洞內懸浮著百具水晶棺,每具棺中都躺著與他們長相相同的男女,腕間雙星印記在幽藍中明滅。
    "這是北派的 " 星鬥輪回陣 "......" 蘇雪的匕首差點落地,"每代雙星的屍身都會被陰符繪製成屍傀,用來鎮守九闕......"
    林九突然想起在青銅闕看見的初代雙星水晶棺,此刻洞內的棺木排列,竟與九闕星圖完全一致。他握緊蘇雪的手,發現她的金紅胎記正在吸收洞內的幽藍光芒,竟讓部分棺木的雙星印記轉為金紅。
    "九哥,用我們的血喚醒他們!" 蘇雪的金紅血液滴在最近的棺木,"初代聖女的血祭術,能讓輪回中的雙星殘識複蘇......"
    話未說完,洞頂的落石再次啟動,這次帶著陰符會的屍解仙咒文。蕭戰的狙擊槍響從鷹嘴崖傳來,子彈精準擊碎最危險的落石,護目鏡反光映出他戰術背心上新縫的玄鳥刺繡,與蘇雪的刺青分毫不差。
    "接著!" 蕭戰甩出個金屬盒,裏麵躺著北派的 "星鬥羅盤","陳老鬼的弟子們還剩三口氣,他們說......"
    話被屍傀的嘶吼打斷,林九接住羅盤的瞬間,雙星血液與羅盤共鳴,竟讓洞內所有棺木的雙星印記同時亮起。蘇雪的歸墟眼看見,每具棺木內都藏著半片血玉殘片,正是陰符會用來控製輪回的關鍵。
    "陳老鬼,你敢啟動屍解仙陣,我就毀了所有血玉!" 林九將羅盤按在太極圖,雙星血液順著磚縫流入洞內,"北派的名聲,不該毀在你這種叛徒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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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瞎子的獨眼終於露出恐懼,玄蛇血在體內逆流,竟讓他暫時恢複清醒:"去...... 去棺木最深處,那裏有初代雙星的......" 話未說完就被屍傀撕成碎片,臨終前指向的棺木,正是十年前父親失蹤時的同款。
    蘇雪突然衝向那具棺木,金紅胎記在棺蓋顯形出父親的留言:"雪女,秦嶺闕的核心在玄蛇核,而開啟它的鑰匙......" 她的手指撫過棺內的血玉殘片,"是摸金與西陵的雙生血玉。"
    棧道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陰符會的斷指隊從四麵八方湧來,手中弩箭泛著和玄蛇相同的墨綠。林九展開秘卷,發現最新一頁顯形出秦嶺闕的星圖,中心位置標著 "雙星血祭,九闕歸一"。
    "蘇雪,用你的血祭羅盤!" 林九將星鬥羅盤遞給她,"蕭戰,守住洞口!"
    蘇雪的金紅血液滴在羅盤中心,九宮飛石陣突然逆轉,所有落石竟飛向陰符會眾人。蕭戰的狙擊槍在鷹嘴崖轟鳴,每顆子彈都帶著雙星血液,竟讓屍傀的關節自動崩裂。
    當第一具屍傀倒地時,洞內的水晶棺突然全部開啟,百具雙星屍身同時坐起,腕間印記與林九、蘇雪的交相輝映。蘇雪的歸墟眼看見,這些屍身的殘識正在匯聚,形成初代聖女的虛影,指向秦嶺深處的玄蛇核。
    "九哥,你看!" 蘇雪指向洞外,秦嶺主峰的雲霧正在消散,顯形出與九闕星圖相同的輪廓,"秦嶺闕,原來就是九闕的中心......"
    林九的九闕天眼突然穿透主峰,看見核心處懸浮著玄蛇核,核內封存著初代雙星的血祭密卷。而核外,周明遠的蛇身正盤繞在核心,胸口嵌著蕭戰父親的摸金符,正在吸收雙星殘識的力量。
    "蕭戰,跟緊我們!" 林九拽著蘇雪衝向玄蛇核,"秦嶺闕的生門,就在玄蛇核的逆鱗之下......"
    蕭戰的戰術靴碾碎屍傀的頭骨,護目鏡後的眼睛閃過淚光:"當年我爹就是死在這兒,他說......" 他突然扯開戰術背心,露出與林九相同的雙星印記,"摸金與西陵的血,永遠不該分開。"
    秦嶺的暴雨突然傾盆,棧道迷陣在雙星血液中徹底崩塌,顯形出通往玄蛇核的密道。林九望著手中的雙生血玉,發現玉麵的陰陽魚眼正在轉動,顯形出未來片段:他和蘇雪站在玄蛇核前,血玉懸浮在核中央,而周明遠的蛇身,正在他們的血液中逐漸消散。
    "不管前麵是什麽。" 蘇雪握緊他的手,金紅胎記與雙星印記共鳴,"我們一起走,就像十年前在祖屋地窖,你替我擋住陰符會的刀那樣。"
    秦嶺主峰的閃電照亮了密道入口,那裏刻著與他們腕間相同的雙星印記。林九知道,棧道迷陣隻是九闕核心的前哨,真正的挑戰,在玄蛇核深處,在初代雙星的血祭密卷裏,也在他和蘇雪必須共同麵對的終極抉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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