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啟程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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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的夜風卷著兵馬俑的陶土味時,林九的望氣術正沿著老槐樹的根係遊走。三百米外的秦陵封土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冷光,而這棵百年老槐的樹根,正以北鬥狀蔓延至封土底部 —— 正是沈巍密道圖上的 "天樞入口"。
"九哥,樹根的北鬥紋在發光。" 蘇雪的歸墟眼穿透地表,看見槐樹根部嵌著半塊摸金符,正是父親二十年前留下的,"沈老師說的老槐樹,找到了。"
蕭戰的戰術靴碾碎樹根旁的青銅齒輪,齒輪內側刻著周明遠的蛇瞳咒文:"操,陰符會的龜孫子在樹根埋了機械蠱。" 他的機械刺青發出藍光,"老子的血能讓這些齒輪自爆。"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指向槐樹主幹,刻著 "生" 字的樹皮剝落,顯形出暗門:"九爺,雪姑娘,算籌說此門應 " 見星而開,遇血則明 "。" 他望著蘇雪鬢角的白發,聲音放軟,"雪姑娘的白發......"
"是血祭的勳章。" 蘇雪摸著鬢角的銀白,金紅胎記在月光下流轉,"叔叔說過,守墓人每白一根頭發,九闕星圖就亮一分。" 她對林九笑,眼尾的細紋混著月光,"這次,我們一起找叔叔。"
林九的守護印按在暗門,羅盤印記與樹根北鬥共鳴,門內突然湧出沉水香氣息 —— 正是父親獨有的味道。暗門顯形出石碑,新刻的古篆在月光下滲著血絲:"九闕將滿,歸墟已開,生者入,死者出",落款是周明遠的蛇瞳印記。
"是陷阱。"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卻在觸到碑麵時被彈回,"周明遠用自己的機械血刻字,石碑裏藏著屍解仙核心。"
蘇雪的匕首劃出血祭紋,金紅血液在碑麵顯形出父親的傳音殘影:"雪雪,明遠哥的機械核心在 " 黃泉回魂巷 ",他在等......" 殘影突然被蛇瞳咒文吞噬,"等雙星的血祭。"
蕭戰的爆破彈已粘在暗門:"九哥,雪,老子炸了這破碑!"
"別動!" 蘇雪突然按住他,歸墟眼看見石碑夾層藏著父親的登山扣,"碑下埋著叔叔的信物,陰符會的核心在碑頂的蛇瞳裏。" 她的金紅血液滴在蛇瞳,竟讓碑麵顯形出秦陵地宮平麵圖,"周明遠在逼我們走 " 黃泉引 " 密道。"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排成 "坎卦",中央血紋直指石碑底部:"九爺,雪姑娘,碑底有條活水脈,直通地宮水宮。" 他掏出青銅水盂,"老子的水盂能引動守墓人血祭紋。"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石碑,看見三百米下的地宮泛著紫電,機械齒輪的轉動聲混著周明遠的冷笑:"雪,用你的凝水術凍住碑頂蛇瞳,我來解析密道星圖。"
蘇雪的金紅血液在碑頂凝成冰刃,竟讓蛇瞳咒文顯形出歸墟核的倒影:"九哥,密道的生門在 " 搖光 " 位槐樹須根處,那裏刻著媽媽的西陵咒文。"
當雙星血同時觸到須根的刹那,老槐樹突然發出清越啼鳴,暗門轟然開啟,露出向下延伸的青銅台階,每級都刻著與蘇雪銀盒相同的星圖。蕭戰的熱成像儀顯示,台階深處有十七個熱源,胸口嵌著的血玉,正是蘇雪丟失的假血玉。
"是陰符會的機械屍傀,拿雪的血祭紋當誘餌。" 蕭戰的狙擊槍上膛,"老子先下去探路。"
"等等。" 蘇雪突然解下銀盒,金紅霧氣裹住蕭戰的機械刺青,"用我的血祭紋掩蓋你的機械血,周明遠的核心會以為是自己人。"
老煙槍突然指著台階底部,那裏的青銅磚顯形出父親的腳印:"九爺,雪姑娘,老林的腳印還新鮮,他在等咱們。"
三人沿著台階深入,蘇雪的歸墟眼突然刺痛,看見前方拐角處的兵馬俑突然轉頭,眼瞳泛著與沈巍相同的藍光 —— 是守墓人俑群。她的銀盒發出蜂鳴,顯形出母親的傳音:"雪雪,守墓人俑隻認雙星血。"
林九的摸金符與蘇雪的血祭紋同時亮起,俑群突然單膝跪地,胸口顯形出 "護星" 二字。蕭戰的機械刺青與俑群共鳴,竟讓他們的青銅甲胄發出龍吟,正是沈巍鈴鐺的頻率。
"沈叔的鈴鐺在俑群裏。" 蕭戰摸向俑群腰間,果然摸到枚刻著 "沈" 字的震魂鈴,"操,老沈的鈴鐺,原來藏在這兒。"
台階盡頭的青銅門突然發出蜂鳴,門上浮雕著九闕星圖,中心位置空缺的凹槽,正是蘇雪銀盒的形狀。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祖父的留言:"雙星合璧,門自開",而在留言下方,刻著父親的新字:"雪雪,別怕,叔叔在門後。"
蘇雪的銀盒剛嵌入凹槽,門內突然湧出紫霧,顯形出周明遠的機械爪虛影:"林九,蘇雪,歸墟大門的第一重鎖,等著你們的血呢。" 虛影掃過蘇雪的白發,"雪女的血祭代價,滋味如何?"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蘇雪的金紅冰刃交織成劍:"周明遠,你刻在石碑上的 " 生者入,死者出 ",不過是陰符會的謊言。" 他望向蘇雪,後者正用銀盒吸收紫霧,"九闕的大門,從來為活人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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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突然輕笑,金紅眼淚滴在門環:"周明遠,你頸後的蛇瞳刺青在發抖。" 歸墟眼穿透虛影,看見門後三十米處,父親被鎖鏈吊在青銅祭壇,胸口的摸金符印記正在與她的銀盒共鳴,"叔叔的登山扣,就在你機械心髒的下方。"
蕭戰的爆破彈突然炸響在門楣,紫霧被震成齏粉:"九哥,雪,老子炸出個缺口!" 他的機械刺青發出強光,"地宮的通訊樞紐在左前方三百米,老子去端了它!"
"戰,小心玄蛇使者!" 蘇雪的歸墟眼看見通訊樞紐處,陰符會副會長的機械軀體正在重組,"他的核心是玄蛇逆鱗碎片!"
林九拽著蘇雪衝進缺口,青銅門內的景象讓他們瞳孔驟縮 —— 整個地宮穹頂刻著動態九闕星圖,每顆星子都對應著他們闖過的古墓,而在星圖中央,懸浮著的正是周明遠的機械核心,像顆永不熄滅的紫電心髒。
"九哥,星圖在吸收我的血祭紋!" 蘇雪的銀盒突然變熱,金紅胎記順著星圖蔓延,"周明遠想把我變成九闕的活陣眼!"
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陰符經》真本,終於明白周明遠的陰謀:"他要借你的血重啟九闕,讓始皇帝的魂魄成為新的守門將。" 他突然指向星圖缺口,"雪,用你的凝水術凍住 " 天樞 "" 搖光 " 星位,我來用摸金符血誓切斷核心!"
蘇雪的金紅血液在空中凝成冰龍,順著星圖遊走,所過之處紫電熄滅。林九的摸金符刺入核心的刹那,星圖突然顯形出歸墟核的畫麵 —— 父親的手指正艱難地在地麵畫著雙星印記,而在他腳邊,散落著的正是蘇雪幼年的畫像。
"叔叔!" 蘇雪的金紅眼淚砸在星圖,竟讓星圖裂縫中漏出歸墟核的紫光,"九哥,星圖的弱點,在我們第一次觸碰血玉的位置!"
林九突然想起十歲那年在秦陵地宮,他們第一次觸碰血玉的位置,正是星圖的 "搖光" 與 "天樞" 交匯點。他拽住蘇雪的手,雙血同時觸到星圖裂縫,整個地宮突然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周明遠的機械核心應聲炸裂。
但就在核心碎裂的瞬間,地宮深處的青銅鍾鳴響起,顯形出周明遠的殘魂投影:"林九,蘇雪,歸墟大門的鎖,從來不是單靠血祭能破的......" 他的視線掃過蘇雪的白發,"雪女的血祭代價,才剛剛開始。"
蕭戰的咒罵聲從通訊樞紐方向傳來,混著爆破聲和機械齒輪的碎裂聲。蘇雪的歸墟眼看見他的機械刺青正在超負荷運轉,頸後的鱗片已蔓延至鎖骨:"戰的機械血在沸騰,九哥,我們得去支援!"
林九望向星圖裂縫,歸墟核的紫光中,父親的身影正朝他們微笑,手中舉著的,正是能逆轉九闕的最後鑰匙。他突然握緊蘇雪的手,掌心的羅盤印記與她的金紅胎記交相輝映:"雪,無論代價如何,我們一起走。"
當兩人衝向通訊樞紐時,地宮頂部的星圖突然重組,顯形出完整的九闕脈絡。蘇雪摸著鬢角的白發,突然明白,周明遠的刻字不是詛咒,而是九闕對雙星的考驗 —— 生者入,是帶著信念踏入死地;死者出,是讓九闕的亡魂重歸安寧。
"九哥," 她望向林九,腕骨的羅盤印記與她的金紅胎記正在融合,"等找到叔叔,我們去西陵祖祠吧。媽媽說,那裏的槐樹,能聽見九闕的心跳。"
林九點頭,摸金符在掌心發燙,顯形出祖父的最終留言:"雙星合璧之日,九闕重光之時"。他知道,秦陵地宮的冒險隻是開始,歸墟大門的鎖還有八重,但隻要蘇雪在身邊,隻要蕭戰的狙擊槍還在轟鳴,九闕的星圖,終將在他們的血與信念中,重新亮起屬於活人世界的光芒。
地宮深處的震動越來越強,蕭戰的熱成像信號正在快速移動,顯形出他正與玄蛇使者的機械軀體近身肉搏。蘇雪的凝水術在掌心凝聚,金紅冰刃映著林九的陽火,像極了母親日記裏畫的 "雙星劍"。
"走吧,九哥。" 蘇雪望向通訊樞紐方向,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蕭戰在等我們,叔叔在等我們,九闕...... 也在等我們。"
當雙星血同時踏過星圖裂縫的刹那,秦陵地宮的青銅門轟然開啟,門後映著的,是歸墟核的紫光與父親微笑的臉。蘇雪突然輕笑,鬢角的白發在紫光中泛著金紅,像極了母親臨終前發現的守墓人印記。她知道,這一路的血與淚,終將在九闕的星圖上,刻下屬於他們的,永不褪色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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