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海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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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鹹腥的海風卷著暴雨砸在甲板上時,老煙槍的旱煙杆正對著《青烏秘卷》簌簌發抖。泛黃的紙頁上,南海珊瑚闕的星圖在閃電中忽明忽暗,每道珊瑚枝的紋路都對應著海底暗藏的殺機。
    “九爺,雪姑娘,戰爺,” 老煙槍的算籌在船板上蹦跳,自動排成 “水雷屯” 卦,“這珊瑚陣邪乎得很,得用‘聽濤術’辨清安全音波。當年老沈在這兒折了三根算籌......”
    蘇雪的歸墟眼穿透雨幕,望見海平麵下湧動的詭異紅光。她腕間的銀盒突然發燙,盒蓋內側的星圖與海底的珊瑚枝產生共鳴:“九哥,戰,珊瑚裏有守墓人血的氣息,和我銀盒的共鳴頻率......”
    林九的羅盤印記在掌心亮起,與《青烏秘卷》的星圖重疊:“父親日記提過,南海守墓人用自身血液澆灌珊瑚,這些珊瑚枝就是活的機關。” 他突然指向海麵某處,“雪,你的歸墟眼能不能看到水下三千米?那裏的珊瑚排列像北鬥第七星......”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暴起,頸後的鱗片在雨中泛著藍光:“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聽見海浪裏有齒輪聲!” 他扯開戰術服,半機械化的九闕星圖正在胸口閃爍,“海底沉船的方向,有陰符會的蛇瞳咒文!”
    潛水艙入水的瞬間,蘇雪的凝水術自動在麵罩形成防護層。歸墟眼穿透深藍,隻見無數珊瑚枝如同巨蟒盤踞,枝椏間纏繞著鏽跡斑斑的鎖鏈,每片珊瑚都嵌著守墓人刺青的殘片。“叔叔的登山扣信號,在沉船殘骸裏!” 她突然抓住林九的手,“九哥,這些珊瑚在吸我的血祭紋!”
    話音未落,數十道銀光破水而出。機械鮫人張開布滿齒輪的顎口,胸甲嵌著的珊瑚碎片泛著蛇瞳紅光 —— 正是陰符會改造的殺戮機器。蕭戰的狙擊槍本能開火,子彈卻被鮫人鱗片反彈:“操!這些雜種的核心,用的是雪的胎發碎片!”
    蘇雪的黃泉劍嗡鳴出鞘,金紅劍刃卻在觸及鮫人時被某種音波震偏。歸墟眼穿透機械軀體,看見其核心處轉動的齒輪上,赫然刻著她幼年的血祭紋:“周明遠!你連我兒時的血都不放過!”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蕭戰的機械血在空中交織成網:“雪,這些鮫人靠音波操控!戰,用震魂鈴擾亂它們的頻率!”
    蕭戰扯開衣領,將沈巍遺留的震魂鈴咬在口中。機械刺青與海浪共振,鈴音化作北鬥星圖的頻率擴散開來。機械鮫人的動作頓時遲緩,胸甲的珊瑚碎片開始龜裂:“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和海浪合唱!”
    蘇雪的凝水術驟然發動,海水在刹那間凝結成冰,封住鮫人的機械關節。黃泉劍順勢斬出,金紅劍刃劈開核心的瞬間,顯形出父親林遠山被囚禁的記憶殘影 —— 在珊瑚闕深處,周明遠的機械心髒正與十七個嵌著她胎發的核心共鳴。
    “叔叔在珊瑚闕最底層!” 蘇雪的金紅眼淚混著海水,竟讓凍結的海水顯形出沉船的引魂燈位置,“九哥,用摸金符點燃引魂燈,那是南海墓的入口!”
    林九的摸金符刺入珊瑚礁,陽火順著鎖鏈蔓延。百年沉船的引魂燈在鏽跡中亮起,顯形出墓門上的九闕星圖。蘇雪的銀盒與星圖共鳴,金紅霧氣化作鑰匙,卻在即將觸到門鎖時,被一道紫芒彈開 —— 墓門上的蛇瞳咒文,竟與她銀盒的星圖完全相反。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嵌入墓門縫隙,頸後的鱗片在藍光中化作鑽頭:“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聽見門後的心跳聲!” 他的戰術刀抵住門縫,“這他媽不是門,是周明遠的機械心髒!”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從潛水服口袋飛出,在墓門前排成 “澤風大過” 卦:“九爺,雪姑娘,算籌說需用守墓人血與摸金符共鳴,再借戰爺的機械刺青當鑰匙......”
    蘇雪的匕首劃破掌心,金紅血液滴在摸金符上。林九的守護印同時按上,羅盤印記與血祭紋交織成網。蕭戰的機械刺青爆發出強光,化作九闕星圖的形狀嵌入鎖孔。墓門發出齒輪摩擦的轟鳴,緩緩開啟的刹那,顯形出內部懸浮的珊瑚祭壇 —— 祭壇中央,十七個嵌著她胎發的機械核心正在轉動,而在核心上方,父親的登山扣泛著微弱金光。
    “叔叔!” 蘇雪的銀盒不受控地飛向祭壇,卻在半途被一道機械爪截住。周明遠的虛影從核心深處浮現,胸口的銀鐲碎片泛著冷光:“蘇雪,你以為找到珊瑚闕就能救人?” 他的虛影掃過她的銀盒,“這十七個核心,早就和你的血祭紋共生了......”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核心,看見父親被鎖在祭壇最底層,胸口的摸金符已裂成三瓣:“雪,叔叔的摸金符在和你的銀盒共鳴,周明遠想用雙星血啟動珊瑚闕的終極機關!”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暴走,頸後的鱗片全部豎起:“九哥,雪,老子的血能讓這些龜孫子的核心過載!” 他的戰術刀抵住最近的核心,“沈叔說過,守墓人血和機械血能產生湮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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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雪的黃泉劍斬向祭壇支柱,金紅劍刃與銀盒共鳴,顯形出母親蘇挽月的守墓人虛影。虛影抬手輕揮,祭壇的蛇瞳咒文開始崩解:“雪雪,用你的血祭紋,喚醒南海守墓人的英靈......”
    當三人的血同時觸到祭壇的瞬間,整個珊瑚闕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蘇雪的歸墟眼看見,在珊瑚深處,曆代南海守墓人的虛影正在蘇醒,他們胸口的刺青與她的銀盒產生共鳴,顯形出九闕星圖的完整脈絡。
    “九哥,戰,” 蘇雪望向祭壇深處,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叔叔在等我們,而周明遠的終極陰謀......”
    話未說完,墓門突然傳來劇烈震動。老煙槍的算籌全部炸成齏粉,顯形出最後一行血字:“珊瑚闕啟,九闕驚,雪女至,血祭行”。蘇雪的銀盒與祭壇核心同時發出強光,竟顯形出南海墓更深處的青銅棺槨 —— 棺蓋上,刻著與她金紅胎記一模一樣的雪女紋。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屏幕跳出條亂碼短信,發信人坐標正是青銅棺槨位置:“雪姑娘,小心南海的雪女傀儡,它們的心髒......” 短信戛然而止,蕭戰的機械刺青卻在此時發出刺耳警報,熱成像儀顯示棺槨周圍有十七個熱源正在蘇醒,每個都與蘇雪的生命體征完全相同。
    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祖父的臨終留言:“南海雪女棺,藏著九闕最危險的秘密。若見此棺,切記......” 留言到此為止,隻留下個殘缺的 “血” 字。
    蘇雪握緊黃泉劍,金紅胎記在頸側亮起:“九哥,戰,不管前方是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她望向祭壇深處父親的登山口,“叔叔還在等我們,而周明遠,也該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刺青在胸前勾勒出九闕星圖:“操!老子的子彈早就饑渴難耐了。雪,九哥,咱們走,看看這南海墓裏,還藏著什麽妖魔鬼怪!”
    當三人踏入祭壇深處時,珊瑚闕的珊瑚枝開始瘋狂生長,枝椏間的守墓人刺青泛著詭異紅光。蘇雪知道,這不是終點,而是更危險的開始。她摸著銀盒上的新紋,突然覺得鬢角的白發不再疼痛 —— 那是九闕給守護者的勳章,也是她與林九、蕭戰並肩作戰的見證。
    歸墟核的鍾鳴在海底隱隱傳來,與海浪聲交織成戰歌。蘇雪望向深海的黑暗處,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 —— 無論前方有多少未知,隻要他們三人在一起,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沒有破不了的局。而九闕的光,也終將在他們的守護下,永遠照亮這片古老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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