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南海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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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宮崩塌掀起的濁浪裹挾著機械殘骸,將蘇雪等人狠狠推向深海。蕭戰的機械刺青在背部織成護盾,生生扛住墜落的珊瑚梁柱,鱗片縫隙滲出的機械血在海水中拉出猩紅軌跡:“九哥!雪!三點鍾方向有艘沉船!”
林九的羅盤印記瘋狂旋轉,摸金符燃起的陽火在毒霧中劈開道路:“是宋代摸金校尉的補給船!艙體刻著‘潛龍勿用’的卦象,應該......” 話音未落,一道機械爪擦著他耳畔劃過,濺起的火星照亮追來的機械鮫人 —— 它們胸甲上的珊瑚碎片正貪婪吸收著蘇雪殘留的血祭紋。
蘇雪的黃泉劍爆發出九道劍影,金紅劍刃卻在觸及鮫人時被聲波震得嗡嗡作響。歸墟眼穿透其機械軀體,赫然看見核心處跳動的齒輪上,竟刻著她幼年玩伴的名字:“周明遠!你連無辜者都不放過!”
“快上船!” 老煙槍的算籌在水流中劃出詭異弧線,自動組成 “水地比” 卦,“沉船裏有能克敵的東西!”
眾人撞開鏽跡斑斑的艙門時,一股陳腐的沉水香撲麵而來。蕭戰的熱成像儀掃過布滿藤壺的甲板,突然發出刺耳警報:“九哥,雪,船艙夾層裏有十七個熱源,正在朝我們移動!”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艙壁,看見無數機械螃蟹從縫隙爬出,外殼上刻滿陰符會的蛇瞳咒文。他的守護印在掌心炸開,顯形出祖父的血字:“這些是用守墓人骸骨改造的傀儡!戰,用玄蛇血......”
“老子早想到了!” 蕭戰扯開戰術腰帶,玄蛇血囊在水中轟然炸裂。猩紅火焰吞噬機械傀儡的瞬間,蘇雪的歸墟眼突然刺痛 —— 在火焰映照下,船長室的牆壁上,竟顯形出祖父與陰符會激戰的殘影。
“那是...... 震魂鈴!” 蘇雪衝向船長室,銀盒與牆壁上的星圖共鳴,金紅霧氣托起一個布滿銅綠的鈴鐺。歸墟眼穿透時光殘影,看見祖父將震魂鈴塞進暗格,口中喃喃:“珊瑚屍解仙的克星......”
與此同時,林九在船長桌抽屜裏翻出泛黃的日記,紙頁間夾著的摸金符碎片與他的印記產生共鳴:“雪!祖父記載,珊瑚闕鑰匙需雙星血同祭,還要用震魂鈴破除陰符會的聲波屏障!”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暴漲,將逼近的機械螃蟹撕成碎片:“九哥,雪,老子的熱成像儀顯示,那群機械鮫人追過來了!它們的核心頻率...... 和沉船火炮共鳴!” 他衝向甲板炮台,機械血順著炮管注入,“讓這些雜種嚐嚐宋代火器的滋味!”
古舊的火炮在機械血的催動下發出轟鳴,炮彈拖著藍光擊中機械鮫人群。蘇雪趁機將鮫人王冠上的珊瑚鑰匙嵌入艙門凹槽,金紅血液與鑰匙紋路交融,竟顯形出一條通往珊瑚闕的光路。
“快走!” 蘇雪握緊震魂鈴,鈴身的北鬥七星圖與她的金紅胎記交相輝映。當眾人踏入光路的刹那,沉船突然劇烈搖晃,無數機械觸手從海底伸出,纏住船身瘋狂拉扯。歸墟眼穿透旋渦,蘇雪看見周明遠的虛影站在機械章魚頂端,胸口的銀鐲碎片泛著冷光。
“蘇雪,你以為拿到鑰匙就能打開珊瑚闕?” 周明遠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那扇門後,可是為你準備的葬身之地!”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蘇雪的銀盒重疊,顯形出九闕星圖的缺口:“雪,祖父說過,歸墟核的鎖孔需要雙星血共鳴才能真正開啟。周明遠在虛張聲勢!”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全身流轉,將機械觸手炸成碎片:“九哥,雪,老子的血還能撐三分鍾!你們先去開珊瑚闕的門,這些雜碎交給我!”
蘇雪的凝水術在海水中凝成冰橋,她與林九衝向光路盡頭。當珊瑚鑰匙觸及大門的瞬間,整座珊瑚闕發出龍吟般的轟鳴。大門緩緩開啟,內部顯形出巨大的珊瑚祭壇,中央懸浮著與鑰匙完美契合的歸墟核鎖孔,而在祭壇四周,十七個刻著沈巍守墓人印記的機械核心正在緩緩轉動。
“叔叔!沈老師!” 蘇雪的歸墟眼穿透祭壇,看見父親被鎖在核心深處,胸口的摸金符已黯淡無光。她握緊震魂鈴,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周明遠,你的陰謀該結束了!”
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劇烈震動。十七個機械核心同時亮起,顯形出周明遠的全息投影:“蘇雪,你以為雙星血祭就能破解一切?” 他的虛影掃過蘇雪手中的震魂鈴,“當年你祖父就是用這鈴鐺打傷我,今天,我就讓它成為你的陪葬品!”
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祖父的最後留言:“雪雪,小九,若見此景,切記用震魂鈴奏響‘天權破魔曲’,但......” 留言戛然而止,隻留下半行血字。
蕭戰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蘇雪轉頭看見他被機械章魚纏住,頸後的機械刺青正在崩潰:“九哥!雪!別管老子!快去救老林和沈叔!”
蘇雪的銀盒突然發出強光,盒蓋內側的星圖與歸墟核鎖孔產生共鳴。她握緊林九的手,金紅血液與羅盤印記同時注入鎖孔,震魂鈴自動奏響激昂的戰歌。但就在此時,祭壇底部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雪女傀儡緩緩升起,其胸口鑲嵌的,正是蘇雪幼年丟失的半塊玉佩。
“雪姑娘,歡迎來到九闕的終局。” 雪女傀儡開口,聲音與蘇雪一模一樣,“你的血,將成為重啟歸墟核的最後祭品。”
歸墟核的鍾鳴在海底回蕩,這一次,鍾聲中夾雜著令人心悸的童謠聲。蘇雪握緊黃泉劍,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她知道,真正的決戰即將開始,而九闕的命運,正因為她的存在,而發生著巨大的轉變。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一條陌生短信彈出:“當雪女傀儡睜開雙眼,九闕將再無活人。” 發信人坐標,正是雪女傀儡的心髒位置。而在蘇雪身後,沉船正在機械章魚的絞殺下緩緩下沉,蕭戰的機械刺青光芒越來越弱,他望著蘇雪的背影,露出一個帶血的笑容:“雪,九哥,別回頭...... 老子還能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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