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市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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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風卷著沙礫拍打在越野車擋風玻璃上,老煙槍的旱煙杆在方向盤上敲出 “噠噠” 聲響。儀表盤的羅盤瘋狂旋轉,指針竟詭異地指向地底深處,林九的守護印突然發燙,掌心的羅盤印記與車載羅盤產生共鳴。
    “九爺,咱們到了。” 老煙槍吐掉煙蒂,車大燈照亮前方斷崖。月光下,岩壁上的古突厥文若隱若現,蘇雪的歸墟眼刺痛 —— 那些文字竟與歸墟核的星圖紋路同源,“這岩壁...... 在呼吸!”
    蕭戰的機械刺青瞬間覆蓋脖頸,熱成像儀掃過斷崖底部:“九哥,雪,地下三百米有個熱源群,頻率和陰符會的機械核心一模一樣!” 他踹開車門,機械刃在手中嗡鳴,“老煙槍,帶路!老子倒要看看陰山藏著什麽鬼!”
    老煙槍咧嘴一笑,露出鑲金的犬齒。他掏出算籌在沙地上劃出 “地澤臨” 卦,算珠突然沉入地下,地麵裂開條黑黢黢的甬道:“跟緊了,陰山鬼市子時開,過了卯時可就......”
    甬道內彌漫著沉水香與腐肉混合的氣息,蘇雪的聞香術突然紊亂。歸墟眼穿透黑暗,她看見兩側牆壁嵌著青銅燈台,燈油竟是凝固的屍油。更詭異的是,每盞燈台底部都刻著半張人臉,眼窩處嵌著陰符會的蛇瞳咒文。
    “小心!這些燈台是活的!”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卻見火焰接觸燈台瞬間變成幽綠色。他的望氣術穿透牆壁,顯形出無數蜷縮的黑影,“是被煉製成傀儡的守墓人!”
    話音未落,青銅燈台突然伸出骨爪。蕭戰的機械刺青暴漲,化作盾牌擋下攻擊,鱗片縫隙滲出的機械血滴在地麵,竟腐蝕出白煙:“九哥,雪,這些爪子的材質...... 和南海的機械珊瑚一樣!”
    轉過三道彎,鬼市的猩紅燈籠刺破黑暗。陰慘慘的光線下,“陰山屍商” 們裹著腐爛的黑袍,攤位上擺放的青銅器泛著詭異的幽光。蘇雪的歸墟眼猛地睜大 —— 那些青銅器表麵,赫然嵌著陰符經的殘頁!
    “這些殘頁...... 在吸收活人氣血!” 蘇雪握緊銀盒,金紅胎記在腕間發燙。她看見某個攤位後,一個黑袍人正在擦拭青銅鼎,那人袖口露出的機械義肢,與周明遠的手下如出一轍。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劇烈震動,他裝作挑選青銅器,指尖的機械血滴在鼎身。刹那間,青銅表麵的陰符經殘頁泛起紅光,顯形出陰符會的密語:“九哥,雪,老子的血能讓這些假貨現原形!這些屍商,全是陰符會的爪牙!”
    林九的望氣術化作聲波擴散,突然臉色大變:“戰,別輕舉妄動!鬼市地磚下埋著屍解仙窯的引魂陣,一旦觸發......”
    就在此時,鬼市中央傳來銅鑼聲。所有屍商齊聲高喊:“陰山闕鑰匙,價高者得!” 蘇雪的歸墟眼穿透喧囂,看見地磚縫隙間滲出的血線,正緩緩勾勒出九闕星圖。星圖中央,“陰山闕” 三個大字閃著妖異的紫光。
    “老煙槍,這喊價聲不對勁!” 蘇雪抓住老煙槍的手腕,“每句話裏都混著不同香料,沉水香、屍香魔芋、還有......”
    老煙槍的算籌突然自動排成 “雷水解” 卦:“雪姑娘,九爺,戰爺,算籌說要用‘鬼市聽價術’辨生門。記住,含沉水香的喊聲才是真的!”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耳後形成聲波接收器,他壓低兜帽混入人群:“九哥,雪,老子去探探底。這些雜種說要重啟屍解仙窯,怕是和歸墟核......”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蘇雪的銀盒交疊,顯形出防護光罩:“戰,小心。祖父日記提過,陰山闕的鑰匙能打開九闕的‘生死簿’,若被陰符會拿到......”
    蘇雪握緊黃泉劍,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歸墟眼穿透層層人群,她看見鬼市深處的高台上,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正在把玩一枚骨製鑰匙。那鑰匙上的紋路,與她銀盒內的珊瑚鑰匙產生著微弱共鳴。
    “那是...... 陰山闕鑰匙!” 蘇雪的銀盒突然劇烈震動,盒蓋內側顯形出母親的虛影。虛影指向高台左側的陰影處,那裏堆放的木箱上,赫然印著沈巍的守墓人印記。
    蕭戰的聲音突然在通訊器響起:“九哥,雪,老子混進了陰符會據點!他們說要在子時用陰山闕鑰匙喚醒‘屍解仙王’,那玩意的核心......” 他的聲音突然中斷,通訊器裏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林九的望氣術全力運轉,顯形出蕭戰的位置:“雪,站在西北角的青銅殿!那些屍商正在啟動引魂陣,我們得......”
    “來不及了!” 蘇雪的歸墟眼看見高台中央的青銅麵具人舉起骨鑰匙,鬼市地磚的九闕星圖完全亮起。無數陰魂從地底湧出,而在陰魂中央,一個巨大的機械核心正在緩緩成型,核心表麵,密密麻麻刻著蘇雪與林九的生辰八字。
    歸墟核的鍾鳴突然在陰山深處響起,這一次,鍾聲中夾雜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蘇雪握緊銀盒,金紅胎記在額間顯形出雪女圖騰。她知道,陰山鬼市的陰謀隻是開始,而九闕的命運,正因為這把神秘的陰山闕鑰匙,陷入更深的危機。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一條亂碼短信彈出。蘇雪的歸墟眼穿透加密信息,看見發信人坐標正是鬼市中央的機械核心。短信內容隻有一句話:“雙星血,將成為屍解仙王的祭品。”
    林九的羅盤印記瘋狂旋轉,顯形出祖父的緊急留言:“若見陰山闕鑰匙,切記不可讓其與歸墟核共鳴。九闕的生死簿,一旦打開......” 留言戛然而止,隻留下個殘缺的 “亡” 字。
    蘇雪握緊黃泉劍,望向鬼市深處閃爍的猩紅光芒。在那裏,蕭戰的機械刺青光芒若隱若現,林九的守護印亮起最後的防禦結界,而她的銀盒,正與陰山闕鑰匙產生著危險的共振。一場關乎九闕存亡的惡戰,即將在這陰森的陰山鬼市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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