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曾侯乙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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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州的夜雨砸在青銅紀念館屋頂時,蘇雪手中的護星鈴突然發出顫音。陳列櫃裏的曾侯乙編鍾毫無征兆地自鳴,六十五枚青銅鍾齊齊震顫,在玻璃上投下十七道蛇瞳狀陰影,與她銀盒上的金紅胎記形成詭異共振。
    "戰,你的熱成像儀!" 林九的羅盤印記在掌心炸開,《青烏秘卷》殘頁無風自動,"編鍾的頻率和歸墟核裂痕一致,陰符會在墓室裏!"
    蕭戰的機械刺青瞬間覆蓋眼球,熱成像紅光掃過展廳地板:"九哥,雪,紀念館下方三百米有十七個熱源!那些雜種的核心......" 他突然瞳孔驟縮,"和曾侯乙的鹿角立鶴共鳴!"
    三人撞開地宮暗門時,潮濕的墓道裏回蕩著破碎的宮商角徵羽。蘇雪的聞香術被音波攪亂,卻在辨出沉水香的瞬間,歸墟眼穿透石壁 —— 曾侯乙的主棺室已被改造成音波屍解仙陣,六十四枚編鍾懸浮空中,每枚鍾體都嵌著陰符會的蛇瞳核心,而在陣眼處,鹿角立鶴的青銅眼眶泛著血光。
    "護星鈴!" 蘇雪的銀盒與護星鈴共振,金紅霧氣在音波中凝成護盾,"這些編鍾被改造成了音波武器!"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鍾體,顯形出古楚文字:"雪,編鍾上刻著 " 曾侯乙之寢鍾 ",陰符會用蛇瞳咒文篡改了音律!戰,用你的刺青解析鍾體頻率!"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指尖凝成音叉,頸後鱗片泛著藍光:"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聽見鍾體裏有心跳聲!" 他的戰術刀敲擊最近的甬鍾,機械血濺在鍾體,竟讓蛇瞳核心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操!這些雜種把守墓人魂魄封在鍾裏!"
    蘇雪的歸墟眼驟然刺痛,看見鍾體內部蜷縮著北派弟子的虛影,他們的算籌正被音波絞碎:"沈老師的弟子!周明遠用他們的命火校準音波陣......"
    護星鈴突然發出清越的鳳鳴,與曾侯乙編鍾的原律產生共振。蘇雪的金紅血液滴在鈴舌,竟讓整個音波陣出現裂痕:"九哥,戰,編鍾的本音在 " 黃鍾宮 " 喂,護星鈴能喚醒它們!"
    林九的守護印顯形出祖父的血字:"曾侯乙鍾,九闕音脈之樞也。鹿角立鶴的雙眼,藏著音脈鑰匙......" 他突然指向陣眼處的青銅立鶴,"雪,戰,鑰匙在立鶴眼中!"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立鶴身上凝成攀爬爪,熱成像儀掃過鶴眼:"九哥,雪,右眼溫度比左眼高三十度!老子的刺青能看見裏麵有星圖!"
    話未說完,懸浮的編鍾突然轉向,音波形成的利刃掃向三人。蘇雪的凝水術在千鈞一發之際凝成冰盾,卻聽見冰麵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歸墟眼穿透音波,她看見周明遠的虛影站在陣眼後方,胸口的銀鐲碎片與編鍾核心共振:"蘇雪,你以為護星鈴能破我的音波陣?"
    "周明遠,你連曾侯乙的英靈都不放過!" 蘇雪的黃泉劍爆發出十二道劍影,對應編鍾的十二律律,"戰,用你的刺青切斷立鶴與編鍾的鏈接!"
    蕭戰的機械爪狠狠插入立鶴基座,頸後的九闕星圖與青銅鶴身共鳴:"九哥,雪,老子的血能讓這些雜種的音律跑調!" 他的機械血順著鶴腿注入,竟讓立鶴的青銅羽毛發出斷裂聲,"九哥,鶴眼的機關在......"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立鶴眼部的古楚文字共振:"是曾侯乙的諡號銘文!雪,用你的銀盒破解星圖!"
    蘇雪的銀盒突然脫手,金紅霧氣裹住立鶴雙眼。歸墟眼穿透青銅,看見鶴眼中藏著微型九闕星圖,中央凹槽的形狀與護星鈴完全吻合:"媽媽的護星鈴!這是音脈鑰匙的鎖孔......"
    周明遠的虛影發出刺耳的笑聲,編鍾音波驟然加強:"蘇雪,你以為拿到鑰匙就能掌控音脈?" 他的機械爪掃過編鍾,"這些鍾體裏的守墓人魂魄,早就和歸墟核的毀滅程序綁定了......"
    蘇雪的金紅眼淚砸在鶴眼星圖,銀盒與護星鈴同時注入能量。當護星鈴嵌進凹槽的刹那,整個音波陣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編鍾表麵的蛇瞳核心紛紛崩解,顯形出藏在鍾體二十年的血字 —— 那是父親林遠山的探墓筆記:"雪雪,曾侯乙的鹿角立鶴,是九闕音脈的眼睛......"
    "叔叔!" 蘇雪的歸墟眼看見,在音脈樞紐深處,沈巍的算籌與父親的摸金符交疊,正為護星鈴提供能量,"沈老師和叔叔在幫我們!"
    林九的羅盤印記與立鶴共鳴,顯形出九闕音脈的全貌:"雪,戰,音脈鑰匙在立鶴左眼!周明遠用右眼的假核心迷惑我們......"
    蕭戰的機械刺青突然暴漲,機械刃劈開立鶴左眼,顯形出藏在其中的玉蟬狀鑰匙 —— 表麵刻著曾侯乙編鍾的律呂星圖,中央嵌著半塊沈巍的算籌碎片:"九哥,雪,老子拿到音脈鑰匙了!"
    護星鈴的鈴音在此刻達到頂峰,竟讓坍塌的主棺室顯形出曾侯乙的魂魄虛影。他的衣袂間繡著與蘇雪銀盒相同的九闕星圖,指尖指向西北方的西夏王陵:"護好九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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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核的鍾鳴在曾侯乙墓響起,這一次,鍾聲中夾雜著編鍾的清越鳴響,像極了古楚英靈的最後囑托。蘇雪知道,他們拿到了曾侯乙墓的音脈鑰匙,卻也讓周明遠的終極屍解仙陣浮出水麵。鹿角立鶴的青銅眼眶泛著微光,顯形出九闕星圖的最後缺口 —— 那是西夏王陵的雙陵之間,也是歸墟核的最終戰場。
    "九哥,戰," 蘇雪望向立鶴指向的方向,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西夏王陵,我們該去赴最後的約了。"
    林九點頭,摸金符與音脈鑰匙產生共振:"父親的日記說,西夏王陵的雙陵之間,藏著九闕的生死門。雪,我們的血,將在那裏決定九闕的未來。"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刺青在胸前顯形出九闕星圖:"操!老子的震魂鈴早就在西夏王陵的碑亭裏劃好戰場了。九哥,雪,咱們走,讓周明遠看看,曾侯乙的編鍾,到底是喪鍾還是戰鼓!"
    越野車再次啟動時,隨州的夜雨漸漸停歇,曾侯乙墓的青銅立鶴在晨光中沉默佇立,鶴眼中的音脈鑰匙光芒內斂。蘇雪望向後視鏡,看見紀念館的影子逐漸消失,卻在九闕星圖中留下一道金色的軌跡 —— 那是九闕音脈的印記,更是活人世界不屈的信念。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新短信跳出:"當曾侯乙鍾的音脈貫通,雙星血祭的時刻,就在西夏王陵的月升之時......" 發信人坐標,正是歸墟核顯形的雙陵之間。蘇雪握緊音脈鑰匙,金紅胎記在頸側發燙。她知道,前方的西夏王陵充滿未知,但她不再害怕,因為曾侯乙的英靈與護星鈴同在,而蕭戰的機械刺青、林九的羅盤印記,永遠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歸墟核的鍾鳴漸強,顯形出最後一道星芒,照亮三人駛向西夏王陵的背影。蘇雪知道,九闕的終極對決即將到來,但她更清楚,隻要他們三人並肩,九闕的光,就永遠不會熄滅。而曾侯乙鍾的故事,不過是九闕傳奇中,又一曲激昂的戰歌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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