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屍解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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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墟核的星軌隧道突然劇烈震顫,蕭戰的機械爪剛扣住隧道壁,整麵光牆就像融化的鎏金般扭曲,顯形出屍解仙王的巨型輪廓 —— 那是周明遠的機械軀體與九闕實體融合的怪物,狼首鼎紋在肩,珊瑚水晶凝甲,十七道蛇瞳裂痕組成的猙獰麵甲下,機械心髒正瘋狂吞噬歸墟核的星軌能量。
    "戰!小心!" 蘇雪的黃泉劍本能斬出,金紅劍影卻在觸到仙王時被吸入鱗片縫隙,"他在吸收九闕星力!"
    蕭戰的機械刺青在胸前凝成盾牌,卻被仙王的尾翼掃飛數十米:"九哥,雪,老子的熱成像儀顯示這家夥的核心溫度破千!他娘的,比陰山墓的屍解仙強十倍!"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仙王軀體,瞳孔驟縮:"雪,戰,他的關節處嵌著九闕鑰匙殘片!秦陵鼎紋在吸收你的血祭紋,匈奴狼首在吞噬戰的機械血......"
    蘇雪的歸墟眼突然刺痛,看見仙王核心深處懸浮著母親的銀鐲碎片:"九哥,戰,他的弱點在胸口的銀鐲!那是媽媽的信物......"
    周明遠的機械音混著齒輪摩擦聲響起:"蘇雪,你以為看透核心就能贏?" 仙王的狼首翼展掃過星軌,竟將匈奴闕的實體能量注入機械心髒,"老子融合九闕之力,就是為了讓挽月......"
    "住口!" 蕭戰的機械刃劈開珊瑚甲胄,卻見傷口瞬間愈合,"你囚禁我娘的魂魄,還敢提師娘?"
    林九的摸金符燃起陽火,與仙王肩甲的秦陵鼎紋共鳴:"戰,用你的刺青幹擾九闕實體!雪,銀盒定位銀鐲頻率!"
    蘇雪的銀盒爆發出強光,金紅霧氣裹住仙王胸口:"媽媽的銀鐲在哭...... 周明遠,你當年在匈奴墓......"
    記憶碎片如刀割般湧入 —— 二十年前的暴風雪中,蘇挽月將銀盒塞進繈褓,周明遠的機械爪卻在護星鈴墜地時本能去接,被陰符會機械核心反噬的瞬間。歸墟眼穿透仙王的機械心髒,顯形出被囚禁的周明遠意識:那個在實驗室瘋狂捶打機械心髒的男人,每次喊 "挽月" 時,齒輪間都會滲出真正的血淚。
    "原來你......" 蘇雪的金紅眼淚砸在銀鐲碎片,"不是想毀滅九闕,是想讓媽媽回來......"
    仙王的動作突然凝滯,機械心髒發出痛苦的轟鳴。蕭戰趁機用機械爪扣住狼首翼根,頸後的九闕星圖與匈奴闕實體共振:"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見這家夥的核心在吵架!"
    林九的望氣術顯形出仙王體內的兩股能量:代表九闕的星軌齒輪,與代表陰符會的蛇瞳裂痕正在互相絞殺。他突然指向仙王眉心的 "天樞" 位:"雪,用你的血祭紋喚醒銀鐲!那是九闕認主的最後信物......"
    蘇雪的銀盒與胸前銀鐲產生共振,金紅霧氣化作母親的虛影,輕輕撫過仙王胸口:"明遠哥,九闕的光,不是靠機械心髒就能留住的......"
    周明遠的機械音第一次出現裂痕:"挽月...... 你真的......"
    仙王的蛇瞳麵甲應聲崩解,顯形出周明遠半機械化的麵容 —— 左臉仍是記憶中的溫和模樣,右臉卻被齒輪與鱗片覆蓋。他的機械手顫抖著摸向蘇雪手中的銀盒:"雪雪...... 當年在匈奴墓,叔叔沒能保護好你娘......"
    "周叔," 蘇雪的金紅血液滴在銀鐲碎片,"媽媽從來沒怪過你。"
    歸墟核的鍾鳴突然變調,九闕實體化作光雨匯入銀鐲。仙王的機械心髒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十七道蛇瞳裂痕同時崩解,顯形出被囚禁的十七代守墓人魂魄。蕭戰的母親、林九的祖父、蘇雪的母親,所有英靈的手同時指向歸墟核深處。
    "戰兒," 蕭戰母親的魂魄輕輕擁抱他,"北派守墓人的血,該流在九闕需要的地方,但不是變成怪物......"
    周明遠的機械軀體逐漸崩解,顯形出藏在核心的完整銀鐲:"挽月,原來你一直都在......"
    蘇雪的銀盒與銀鐲融合的瞬間,歸墟核的星軌齒輪突然倒轉。九闕實體重新顯形為獨立闕門,匈奴闕的風雪、秦陵闕的陰火、南海闕的珊瑚,全部回歸本位。沈巍和林遠山的身影出現在隧道盡頭,算籌與摸金符的光芒,終於不再被機械核心吞噬。
    "雪姑娘," 沈巍的算籌指向星軌隧道深處,"歸墟核的最深處,還有一扇門......"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恢複信號,新短信跳出:"當屍解仙王崩潰,九闕的終局之棋已現最後一子。南海珊瑚闕的深處,沉睡著初代雪女的血祭......" 發信人坐標,正是他們尚未探索的南海深處。
    林九的羅盤印記顯形出祖父的最終留言:"明遠弟,九闕的齒輪從來都需要活人來轉動,而不是機械心髒。" 他望向逐漸消散的周明遠虛影,"周叔,您該休息了。"
    周明遠的機械心髒化作光點融入銀鐲,最後留下的,是二十年前蘇挽月寫在銀鐲內側的小字:"明遠,護好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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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雪握緊融合後的銀盒,金紅胎記與銀鐲的星圖交相輝映:"九哥,戰,咱們回家吧。"
    蕭戰咧嘴一笑,機械刺青在胸前顯形出九闕星圖:"操!老子的機械血快熬幹了。九哥,雪,沈叔和老林在等咱們,回去得讓老煙槍烤隻全羊補補!"
    歸墟核的鍾鳴終於清澈,顯形出九州大地的輪廓。蘇雪的歸墟眼看見,在每座闕門之上,守墓人的印記正在重新亮起 —— 那是活人世界與九闕的契約,也是他們用血淚換來的和平。
    當三人踏上返回的星軌,九闕實體化作光雨灑落在他們肩頭。蘇雪摸著銀鐲上母親的字跡,知道周明遠的執念終於消散,而九闕的故事,還在繼續。南海深處的珊瑚闕悲鳴,匈奴墓的風雪依舊,但她不再害怕,因為她知道,隻要他們三人並肩,九闕的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蕭戰突然指著隧道壁上的星圖,那裏不知何時多了三道新的星軌:"九哥,雪,老子的刺青能看見,咱們的星軌連在一起了!"
    林九的望氣術穿透星圖,顯形出古突厥文的新刻字:"三星連珠,九闕永寧。" 他輕笑一聲,"祖父若知道,怕是要再寫十本《青烏秘卷》。"
    歸墟核的光芒逐漸消散,顯形出西夏王陵的雙陵。賀蘭山的夜風掠過三人發梢,蘇雪望向星空,銀鐲的光芒與北鬥七星遙相呼應。她知道,下一個挑戰或許就在南海深處,但她不再畏懼 —— 因為九闕的鑰匙,從來都在活人手中,而他們的信念,就是九闕最堅固的齒輪。
    蕭戰的戰術手表突然震動,新短信跳出:"珊瑚闕的潮汐,正在等待雙星的到來。" 發信人坐標,正是南海的最深處。蘇雪握緊銀盒,金紅光芒在眼中流轉 —— 是的,九闕的傳奇仍在繼續,而他們,即將踏上新的征程。
    賀蘭山的星空下,三個身影漸行漸遠,隻留下九闕星圖在夜空中閃爍,見證著活人世界與九闕的永恒羈絆。而屍解仙王崩潰的餘波,正化作歸墟核深處的一聲歎息,為這段故事暫時畫上句號,卻又為下一段傳奇,掀開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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