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祠堂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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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鎮的祠堂在七月十三晌午傳來異響,陳二狗跟著林九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聞到了濃重的檀香混著鐵鏽味。供桌上的三清像歪向西北方,香灰在地上撒出北鬥形狀,與第五十一章中暴斃家禽心口的淤血圖案完全一致。
"父親的鎮魂鈴在響。" 林九的鎮山劍劍柄發燙,劍身上的七星圖與香灰軌跡共鳴,"密道入口在三清像後。"二狗摸著冰涼的磚縫,突然發現神像底座刻著與第四十二章中斷劍相同的雷紋,輕輕一推,整麵牆竟向後退去,露出幽深的石階 —— 石階上的青苔呈劍形分布,正是清微堂的傳承印記。
密道裏滲著陳腐的紙頁味,蘇若雪的引魂燈在黑暗中亮起,燈芯青焰映出石壁上的朱砂字:"血河將至,雙星歸位"。這行字與第三十八章中七星幻陣的替劫符如出一轍,卻多了行更小的字:"吾兒小九,勿信血煞真君之說"—— 正是林九父親的筆跡。
"是爹的字!" 林九的聲音發顫,指尖撫過石壁,"他十年前就知道血河教的陰謀。"石階盡頭是座圓形石室,穹頂刻著完整的北鬥星圖,地麵擺著七具石棺,棺蓋浮雕著少女梳妝的場景。二狗認出那是第二十二章中當票血咒裏的新娘,她們的發間都別著與第三十七章中傀儡童男相同的櫻花簪。
"陰陽能 " 看" 見石棺裏的魂魄。"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敲在第一具石棺上,引魂燈芯突然爆成七縷,"七個少女的魂魄被釘在北鬥星位,和第五十一章中虎娃等人的命星相連。"
林九的鎮山劍突然指向石壁,那裏刻著巨幅壁畫:南宋末年,秦檜後人穿著與無常鬼母相同的黑袍,在雷音寺地宮將七名少女按在青銅鼎上,鼎身刻著 "血煞真君之器",與第三十章中婚書的陰器標記完全一致。
"原來七百年前的血祭,不是為了鎮壓血煞,是想讓秦檜借屍還魂!" 林九的瞳孔驟縮,壁畫上的秦檜虛影心口嵌著與第四十九章中鬼璽相同的陰器,"他們用少女的心髒煉就人柱,卻造出了不受控製的血煞真君。"
二狗突然指著壁畫角落,那裏畫著個穿清微道袍的男子,正將半塊玉佩塞進嬰兒繈褓 —— 玉佩的雙魚紋與他胸前的一模一樣。"是師父小時候!" 少年驚呼,"那個道長...... 是你父親!"
蘇若雪的引魂燈照亮壁畫下方的碑文,陰眼雖盲卻能 "讀" 出朱砂字:"紹興二十年,秦檜之孫秦熺獻七女祭北鬥,欲借地脈之力複祖魂,不料血煞反噬,遂設 " 清微堂 " 為餌,世代看守人柱。" 她突然冷笑,"原來清微堂從一開始,就是血河教的看門狗。"
林九的鎮山劍 "當啷" 落地,父親日記裏的 "人柱" 二字突然有了畫麵。他終於明白,第三十八章中七星幻陣為何需要清微傳人的精血 —— 那是七百年前就定下的獻祭契約。
"師父,石棺在動!" 二狗的玉佩突然發燙,七具石棺的棺蓋正在緩緩滑動,露出裏麵穿著與蘇若雪相同衣服的骷髏,"她們手裏拿著庚帖...... 和第五十一章中虎娃的紅繩一樣!"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劃破掌心,陰眼血珠滴在壁畫的秦檜虛影上,引魂燈芯突然暴漲三尺:"壁畫在吸收地脈之力,這些石棺是當年的獻祭陣眼!" 她摸著自己後頸的疤痕,"義兄的心髒,當年就被放在中央石棺。"
更漏聲在密道深處響起,這次帶著金屬摩擦的異響。林九看見壁畫上的秦檜虛影突然睜眼,手中鬼璽發出的妖異紅光,與第五十章中山本手中的如出一轍:"原來血煞真君,就是秦檜未成形的魂魄!"
"林九,你終於來了。"無常鬼母的尖嘯從石棺群中傳來,她的身影在壁畫與現實間穿梭,時而變成秦檜後人,時而顯形為日軍少佐夫人。她的袖口繡著的櫻花紋裂開,露出裏麵纏著的青銅鬼璽碎片 —— 正是第五十一章中雷音寺鍾樓遺落的。
"姑母,你敢動這些孩子的魂魄?" 林九的鎮山劍斬落襲來的血線,劍刃卻在觸碰到壁畫時發出蜂鳴,"七百年前的陰謀,早該隨著秦檜的棺材爛在地裏!"
鬼母怪笑一聲,七具石棺突然噴出黑霧,霧中浮現出虎娃等孩童的虛影:"大日本帝國的陰陽師閣下,已經用 "731" 秘術複活了血煞真君的七魄,現在隻差......" 她的指尖指向林九,"清微傳人的心髒。"
二狗突然看見,中央石棺的骷髏手中握著半塊帶血的玉佩,裂紋與他的雙魚玉佩完全吻合。那是第四十四章中鬼市望鄉鏡裏母親留下的殘片,此刻正在與壁畫產生共鳴。
"若雪姐姐,用引魂燈照壁畫的貪狼星位!" 二狗突然福至心靈,"師父說過,雙魚玉佩能破七百年前的血咒!"少年將帶血的玉佩按在壁畫的雙魚紋上,石室內突然亮起強光,七具石棺的棺蓋同時崩裂,露出裏麵刻著的 "731" 字樣 —— 與第三十七章中傀儡童男的關節刻痕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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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破魔,魂歸太虛!"林九的鎮山劍與玉佩光芒交織,竟將壁畫上的秦檜虛影震得粉碎。無常鬼母發出不甘的尖嘯,化作黑霧退去,卻在石棺群中留下七枚櫻花紋刺青,正是第五十一章中孩童手腕上的印記。
血月的光輝透過密道縫隙照進來,蘇若雪摸著中央石棺的棺蓋,突然哽咽:"義兄,原來你不是替劫傀儡,是第七個獻祭的少女......" 她的引魂燈芯劇烈搖曳,燈油化作義兄的虛影,對著她輕輕點頭。
林九撿起父親留在石壁的斷劍殘片,發現背麵刻著 "長白山龍脈眼,雙魚合鬼璽"—— 正是第四十三章中鬼市密道裏的線索。他突然想起第五十一章中虎娃心口的紫斑,掌心的清微印記與石棺上的北鬥紋產生共鳴。
"還有兩天就是七月十五。" 林九望向石室穹頂的北鬥星圖,"血河教要在長白山天池重啟七百年前的血祭,用現代的 "731" 秘術,讓秦檜的魂魄借血煞真君重生。"
蘇若雪的引魂燈照亮石室角落,那裏擺著個青銅鼎,鼎內沉著的三百顆心髒正在與血月共鳴。她的傘柄殘片敲在鼎身上,陰眼 "看" 見鼎底刻著與第四十九章中八岐大蛇相同的櫻花紋:"鬼子想借中國的地脈,養他們的邪祟。"
二狗攥緊玉佩,發現裂紋中滲出的血珠,竟在地麵畫出長白山的輪廓。少年的眼中閃過堅定,他終於明白,第五十一章中血月詭兆的真正目的 —— 不是獻祭孩童,是複活七百年前的漢奸魂魄,與現代侵略者的野心狼狽為奸。
祠堂的鍾聲在鎮中響起,驚飛了棲息在簷角的烏鴉。三人站在石室中央,鎮山劍的餘輝、引魂燈的青焰、雙魚玉佩的銀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石壁上被擊碎的秦檜虛影。林九知道,祠堂密道的壁畫不僅是曆史的揭露,更是戰鬥的號角。
"走,去長白山。" 林九將父親的斷劍殘片收進袖口,"七百年前的血祭,七十年前的侵略,都該在我們這代人手裏終結。"蘇若雪摸著義兄虛影消失的地方,眼尾的空白處仿佛又浮現出那朵朱砂梅:"義兄,這次換我們護你。"
二狗跟著師父踏上石階,回頭看見石室穹頂的北鬥星圖正在重組,變成與第四十二章中斷劍認主時相同的七星陣。他突然想起第五十二章開頭的祠堂異響,原來一切早有預兆 —— 七百年前的陰謀,終究要由戴著雙魚玉佩的人來終結。
長白山的風雪聲隱約傳來,卻蓋不住三人堅定的腳步聲。他們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天池之畔的血煞真君虛影,是日軍陰陽師的黃泉祭壇,更是清微堂與血河教七百年的恩怨了結。但他們無所畏懼,因為手中有劍,心中有光,肩上有整個民族的龍脈需要守護。
祠堂的木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閉合,密道入口的石階上,父親的鎮魂鈴還在輕輕作響。那不是警示,而是傳承的號角。林九明白,清微堂的劍從此不再是枷鎖,而是劈開曆史迷霧的利刃,而他們,終將用這把劍,為青溪鎮、為全中國,斬出一條血河不侵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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