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七星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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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溪鎮的義莊在七月十四午夜傳來棺木摩擦聲,陳二狗抱著藥碗剛走到門檻,就看見地麵突然裂開七道縫,青銅特有的冷光像七條毒蛇,順著義莊的磚縫爬向中央停屍台。林九的鎮山劍 "當啷" 落地,劍身上的七星圖與地麵的北鬥軌跡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拚出七口棺材的倒影。
    "義莊地下...... 有陣!" 林九拽著蘇若雪後退,看見七口青銅棺從地縫中升起,每口棺蓋上都刻著與第三十章中婚書相同的 "蘇氏陰眼傳人",生辰八字正是蘇若雪的 —— 那是第四十章中陰眼覺醒時見過的獻祭名單。
    蘇若雪的引魂燈芯劇烈搖曳,她摸著後頸的劍形疤痕,陰眼雖盲卻能 "看" 見棺內景象:每口棺材裏都躺著穿紅嫁衣的少女,心口嵌著與第四十九章中八岐大蛇相同的鬼璽碎片,發間別著的櫻花簪,正是第五十三章中前世記憶裏的獻祭信物。
    "林九,你以為毀了婚書,就能改變她的命運?" 無常鬼母的尖嘯從中央棺木傳來,棺蓋縫隙滲出的黑霧中,浮現出蘇若雪前世被剜心的畫麵,"她的血,七百年前就寫進了血煞真君的命盤!"
    二狗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裂紋中滲出的血珠在地麵畫出七星方位圖:"師父,棺陣擺的是 " 北鬥鎖魂陣 ",和第五十二章中祠堂壁畫的獻祭陣一樣!" 少年看見每口棺材的棺腳都刻著 "731" 標記,與第三十七章中傀儡童男的關節刻痕完全一致。
    林九的鎮山劍斬落襲來的黑霧,劍刃卻在觸碰到棺木時發出蜂鳴。他終於想起父親日記裏的 "七星歸位,人柱獻祭",劍尖指向中央棺蓋的星圖:"每口棺材對應北鬥七星,蘇姑娘的生辰八字被分成七份,封在七具傀儡體內......"
    話未說完,七口棺蓋同時掀開。穿紅嫁衣的傀儡坐起,心口的鬼璽碎片發出妖異紅光,竟與蘇若雪後頸的疤痕產生共鳴。二狗認出,這些傀儡的麵容與第五十一章中高燒孩童的母親們一模一樣,發間的櫻花簪正在吸收義莊的陰氣。
    "若雪姐姐!" 二狗驚呼,看見蘇若雪的唇角滲出黑血,那是第五十四章中雙魚秘典提到的 "血煞反噬","她們在吸你的命星!"
    蘇若雪突然輕笑,眼尾的空白處仿佛又浮現出那朵朱砂梅:"七百年前我沒能護住義兄,現在......" 她的傘柄殘片劃破掌心,陰眼血珠滴在中央棺木,"該我做破陣的棋子了。"
    引魂燈芯突然暴漲三尺,化作七百年前的鎮魂鍾。蘇若雪的身影在鍾聲中虛化,竟同時出現在七口棺材前。林九這才看清,每具傀儡的後頸都刻著與蘇若雪相同的星圖胎記 —— 那是第五十三章中前世獻祭時留下的印記。
    "清微破魔,萬魂歸位!" 林九的鎮山劍與蘇若雪的陰眼血共鳴,劍刃在每口棺蓋上斬出雷紋,"二狗,用玉佩鎮住貪狼星位!這些傀儡的脈門在......"
    "在發間的櫻花簪!" 二狗眼尖,看見櫻花簪的花蕊處嵌著米粒大的庚帖,正是第二十二章中當票血咒的祭品,"和第五十一章中虎娃的紅繩一樣!"
    少年將帶血的玉佩按在貪狼位棺木,雙魚光芒閃過,櫻花簪應聲而碎。棺中傀儡發出尖嘯,身體化作槐木碎屑,露出裏麵裹著的少女斷發 —— 正是第四十章中陰眼覺醒時見過的受害者。
    無常鬼母的尖嘯突然變調,中央棺木裏浮出具水晶棺,裏麵躺著的竟是義兄的殘骸,心口嵌著的鬼璽碎片與第五十三章中婚書的新郎欄共鳴:"蘇若雪,你看,你義兄的骨頭,早就在為你的獻祭鋪路......"
    蘇若雪的引魂燈突然熄滅,她摸索著抓住水晶棺,指尖觸到義兄手腕的銀鐲殘片 —— 那是第十六章中戲班秘辛裏的貼身信物。隱忍在劇痛中 "看" 見,義兄的魂魄正被鎖在棺內的北鬥星位,每道鎖鏈都刻著 "731" 的變形紋。
    "還給我......" 蘇若雪的聲音像碎冰,"十年前你剜走他的心髒,現在還要用他的骨頭煉傀儡?" 她的陰眼血珠滴在銀鐲殘片,引魂燈芯竟借義兄的殘魄重新亮起,"我這條命,本就是他用骨頭換的。"
    林九的鎮山劍突然發出清越的龍吟,劍身星圖與義兄殘骸心口的鬼璽碎片共振,竟將水晶棺震出裂紋。他終於明白,第三十七章中傀儡童男為何能模仿義兄的聲音 —— 那是血河教用他的骨頭煉就的人柱標記。
    "林九,你別忘了!" 無常鬼母的身影在裂紋中顯形,這次露出的全臉竟是蘇若雪前世的模樣,"清微堂的掌門,代代都是血河教的人柱,你父親的心髒,現在還泡在雷音寺的血池裏......"
    話未說完,義莊地麵突然塌陷。二狗看見塌陷處露出的地宮,正是第五十二章中祠堂密道的延伸,石壁上的雙魚太極圖正在吸收七星棺陣的力量,魚眼位置分別對應蘇若雪和他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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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林九抱起蘇若雪,鎮山劍斬落崩塌的磚石,"七星棺陣的陣眼在地宮深處,那裏應該藏著......藏著七百年前的人族契約。" 蘇若雪打斷他,摸著義兄的銀鐲殘片,"陰眼能 " 看" 見,每代清微掌門的心髒,都被刻上了與我相同的生辰八字。"
    更漏聲在地宮深處響起,已是寅時三刻。三人站在塌陷的洞口,看著七口青銅棺逐漸沉入地底,棺蓋上的生辰八字正在與蘇若雪的疤痕產生共鳴。二狗突然發現,中央棺蓋的星圖出現裂痕,露出底下刻著的 "長白山天池"—— 那是第五十四章中雙魚秘典提到的龍脈眼。
    "還有半天就是七月十五。" 林九望向地宮深處,那裏傳來的地脈跳動聲與血月共振,"血河教要用七星棺陣困住蘇姑娘,在天池用她的血完成最後的人柱獻祭。"
    蘇若雪突然握住他的手,傘柄殘片在他掌心畫出血河走向:"義兄的魂魄說,天池祭壇的七星凹槽,需要七具人柱的心髒才能啟動。" 她頓了頓,指尖劃過自己的胸口,"而我的心髒,是最後一塊拚圖。"
    二狗攥緊玉佩,發現裂紋中滲出的血珠,竟在地麵畫出天池祭壇的全貌。少年突然想起第五十五章開頭的棺陣異響,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將蘇若雪的命星與七具人柱綁定,讓她在七月十五自動成為獻祭的核心。
    "我們去天池。" 林九握緊鎮山劍,劍身上的七星圖與地宮石壁的雙魚紋重合,"帶著義兄的殘骸,帶著清微堂的劍,這次不是去破陣,是去讓血河教的陰謀永遠埋在長白山。"
    蘇若雪摸著義兄的銀鐲,眼尾的空白處仿佛又浮現出那朵朱砂梅:"義兄,等我把你的骨頭帶回家,戲班的鑼鼓,會再為你唱一次《牡丹亭》。"二狗跟著師父踏入地宮,回頭看見義莊的青銅棺蓋正在閉合,棺蓋上的生辰八字逐漸模糊,卻在血月光下顯形為 "因果輪轉,雙星歸位"。
    長白山的風雪聲從地宮深處傳來,卻蓋不住三人堅定的腳步聲。他們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是天池之畔的七星祭壇,是無常鬼母的最後一搏,更是七百年人族契約的終結。但他們無所畏懼,因為手中有斬斷因果的劍,有照亮前路的燈,更有彼此相護的決心。
    義莊的棺木摩擦聲漸漸消失,地宮石壁的雙魚太極圖卻越來越亮。林九明白,清微堂的傳承從來不是單槍匹馬的犧牲,而是一群人用鮮血和信念築成的防線。蘇若雪知道,陰眼的使命不是成為祭品,而是讓每個像義兄一樣的魂魄,都能安息。二狗懂得,雙魚玉佩的光芒,終將照亮血河的盡頭,讓所有被禁錮的靈魂,都能在陽光下重生。
    一場圍繞七星棺陣與宿命輪回的終極對決,在義莊地宮的崩塌聲中拉開序幕。鎮山劍的龍吟、引魂燈的青焰、雙魚玉佩的銀光,終將在天池之畔匯聚成最耀眼的光芒,斬斷七百年的血河詛咒,讓青溪鎮的天空,重新亮起不再被血月染紅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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