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血河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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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寺的銅鍾在血河漫過門檻時炸成碎片,陳二狗抱著蘇若雪的引魂燈躲在殘碑後,看見沸騰的血河像活物般卷著槐木傀儡,所過之處青磚立即被啃出蜂窩狀凹痕 —— 那是第五十八章中黃泉引魂柱被腐蝕的征兆。
"若雪姐姐!" 二狗驚呼,看見祭壇中央的蘇若雪被七根槐木釘穿透手腕,紅嫁衣浸滿血河咒水,後頸的劍形疤痕正與祭壇凹槽融合。她的陰眼完全變成血色,心口浮現出與第六十二章中鬼璽相同的 "血煞" 紋路,每道都纏著日軍的櫻花紋。
"林九,你看祭壇銘文!" 無常鬼母的尖嘯從血河深處傳來,她的七個分身站在裝甲車頂,每個都舉著刻有 "731" 標記的青銅鼎,"大日本帝國的黃泉祭壇,需要雙星之血激活長白山龍脈......"
林九的鎮山劍在掌心刻出的破妄符瞬間崩解,他看見血河表麵浮著三百具清微掌門的屍體,每具心口的血玉都在與蘇若雪心口的紋路共鳴。更令他窒息的是,祭壇四角的燈台正在吸收二狗的玉佩光芒,與第六十一章中祭壇血契的場景完全一致。
"師父,血河在吞噬引魂燈!" 二狗的聲音帶著哭腔,引魂燈的玻璃罩上凝著血珠,每顆都映著蘇若雪蒼白的臉,"若雪姐姐的陰眼...... 在給血河當眼睛!"
蘇若雪突然發出壓抑的呻吟,血河咒水順著槐木釘滲入她的血管,竟讓祭壇銘文發出刺目紅光。林九這才看清,壇麵刻著的 "血煞複蘇陣" 正在吸收她的陰眼血,每道紋路都變成日軍的 "旭日旗" 形狀。
"八嘎!" 日軍陰陽師山本一郎的身影從血河中央顯形,他手中的鬼璽嵌著完整的七塊陰魚殘片,與蘇若雪心口的紋路產生共振,"清微堂的小崽子,你們的血,即將成為大日本帝國的龍脈養料......"
話未說完,血河突然掀起三丈高的浪頭。二狗看見,浪尖上漂浮著的竟是義兄的傀儡殘骸,關節處的銀鐲殘片正在與蘇若雪的銀鐲共鳴。少年突然想起第五十三章中婚書裏的雙星血祭,將帶血的玉佩砸向祭壇邊緣:"還我若雪姐姐!"
雙魚玉佩的裂紋中滲出的血珠滴在血河,竟讓沸騰的血水突然平靜。更神奇的是,血河中央分出一條透明通道,通道盡頭的祭壇凹槽裏,躺著七百年前初代掌門的斷劍 —— 那是第五十九章中往生殿壁畫裏提到的破陣關鍵。
"師父,通道!" 二狗驚呼,發現玉佩的雙魚紋與通道邊緣的太極圖完美契合,"和第五十四章中石壁的雙魚秘典一樣!"
林九的瞳孔驟縮,終於明白二狗的玉佩為何能共鳴血河:"雙星血祭的陣眼不是獻祭,是打開太極圖的鑰匙!蘇姑娘,用陰眼血祭斷劍!"
蘇若雪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通道盡頭的斷劍上,引魂燈芯竟借三百個少女的魂魄重新亮起。她的陰眼雖被血色籠罩,卻能 "看" 見斷劍裏封著的初代掌門魂魄,正對著她輕輕點頭。
"不可能!" 鬼母的七個分身同時發出尖嘯,"大日本帝國的黃泉計劃......"話未說完,血河通道突然爆發出強光。二狗看見,斷劍的雷紋與玉佩的雙魚紋、蘇若雪的陰眼血形成共振,竟在虛空中拚出 "清微" 二字。三百具槐木傀儡在強光中崩解,露出裏麵裹著的少女斷發 —— 正是第四十章中陰眼覺醒時見過的受害者。
"清微破魔,萬魂歸位!"林九趁機將鎮山劍插入血河,劍身星圖與斷劍、玉佩產生共鳴,竟讓整個雷音寺的血河開始逆流。山本一郎發出驚恐的嚎叫,鬼璽的妖異紅光被壓下,露出裏麵裹著的秦檜殘魄 —— 那是第五十二章中祠堂壁畫裏的漢奸虛影。
血河退潮的瞬間,蘇若雪手腕的槐木釘應聲而落。她踉蹌著倒在二狗懷裏,心口的 "血煞" 紋路逐漸淡去,露出底下與義兄相同的劍形疤痕:"二狗,你看...... 血河在給我們讓路。"
二狗攥緊玉佩,發現裂紋中滲出的血珠,竟在地麵畫出長白山天池的路線。少年突然想起第六十三章開頭的血河咆哮,想起蘇若雪被釘在祭壇的場景,終於明白,雙魚玉佩的光芒,從來不是為了照亮自己,而是為了劈開血河的黑暗。
"走,去天池。" 林九撿起斷劍,劍身上的雷紋與鎮山劍的七星圖重合,"血河教的核心已破,剩下的,是天池之畔的最後一戰。"蘇若雪點頭,摸著斷劍上的血痕:"義兄的魂魄說,天池的血池底下,沉著能徹底斬斷血河的太極圖......"
長白山的風雪聲從雷音寺的破窗灌進來,卻蓋不住三人堅定的腳步聲。血河在他們身後退去,露出雷音寺地磚上的雙魚太極圖 —— 陽魚眼是二狗的玉佩,陰魚眼是蘇若雪的陰眼。
更漏聲在血河盡頭響起,已是寅時三刻。三人站在血河通道前,鎮山劍的龍吟、引魂燈的青焰、雙魚玉佩的微光,在血河退去的殘光中交織成最耀眼的光芒。他們知道,前方等待的,是天池之畔的終極祭壇,是山本一郎的最後一搏,更是七百年血河詛咒的終結。
但此刻,他們手中有斷劍,有引魂燈,有玉佩,更有彼此相護的決心。林九突然明白,清微堂的劍從來不是詛咒的延續,而是破陣的希望;蘇若雪的陰眼雖被血色浸染,卻照亮了所有被禁錮的魂魄;二狗的玉佩雖裂,卻劈開了血河的咆哮。
雷音寺的廢墟在他們身後崩塌,血河的咆哮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長白山的風雪聲。三人互相對視一眼,踏上了通往天池的血河通道。蘇若雪的紅嫁衣在風中翻飛,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照亮了血河的盡頭,也照亮了所有被壓迫的靈魂的歸途。
一場圍繞血河咆哮與雙星共鳴的終極之戰,在雷音寺的廢墟中暫告段落。鎮山劍的鋒芒、引魂燈的餘輝、雙魚玉佩的微光,終將在天池之畔匯聚成斬斷血河的力量,讓七百年的詛咒永遠沉睡,讓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靈魂,都能在破陣的光芒裏,迎來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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