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雙生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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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鎮西角的老槐樹在午時初刻突然通體發光,陳二狗摸著樹皮上滲出的星芒,發現每道紋理都與第七十五章中眉心的雙魚印記重合。蘇若雪的陰眼泛著金光,傘柄殘片剛觸碰到樹根,地麵突然裂開,露出刻著雙魚太極圖的青銅祭壇 —— 正是第七十二章中頭骨塔基座的完整形態。
"九叔,祭壇!" 二狗的指尖劃過祭壇邊緣的北鬥紋,發現每顆星點都嵌著少女的斷發,"和第七十一章中黃泉三層的頭骨發簪一樣!"林九的鎮山劍血紋與祭壇產生共振,劍刃映出蘇若雪眼尾的星芒正在匯聚:"雙星歸位的陣眼,原來藏在槐樹底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兩人眉心的雙魚印記發出強光,祭壇中央的黃泉眼竟開始逆轉。
更漏聲在樹根深處響起,這次帶著金石相擊的清越。蘇若雪的陰眼突然 "看" 見,祭壇下方沉著七具青銅棺,每具棺蓋上都刻著與她相同的星圖胎記:"七百年前秦熺獻祭的雙生血脈,都在這裏......"
話未說完,祭壇表麵突然浮現出血光。穿著宋代官服的虛影從血霧中站起,胸口嵌著七顆跳動的心髒,每顆都纏著與第七十三章中鼎內相同的血線 —— 正是七百年前被剜心的雙生兄妹。
"血煞真君!" 無常鬼母的七個分身從槐樹根脈爬出,竟對著虛影行三拜九叩大禮,"七百年了,您終於借雙星之力......"她的話卡在喉間,因為看清虛影胸口的心髒排列,正是第七十五章中二狗玉佩崩裂時的雙魚軌跡。更令她驚恐的是,林九和蘇若雪的影子正在與虛影重疊,形成完整的陰陽魚圖案。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設局者。" 林九的鎮山劍抵住祭壇邊緣,劍穗上的血玉碎渣突然飛起,"七百年前自導自演血河祭,不過是想讓雙生血脈世世代代給你當心髒容器。"虛影發出桀桀怪笑,官服袖口露出的櫻花紋與第七十四章中鬼母的相同:"清微弟子,你以為破了幾層黃泉,就能看懂老夫的局?" 他胸口的七顆心髒突然爆發出強光,"雙生歸位之日,便是老夫借體重生之時!"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斷裂,露出裏麵藏著的義兄銀鐲殘片。她望著虛影胸口的心髒,突然想起第七十五章中母親幻境的話:"每代雙星的心髒,都在給你修補魂魄。" 陰眼血珠甩向祭壇的 "搖光星位","但這次,我們不是祭品!"
祭壇劇烈震動,十二具槐木傀儡從樹根竄出,關節處的 "731" 標記在血光中顯形為 "秦" 字暗紋。二狗慌忙甩出帶血的糯米,卻發現糯米在接觸傀儡時發出金紅光芒 —— 與第七十五章中雙星歸位的流光同色。
"狗兒,用引魂燈照心髒的命門!" 林九的鎮山劍斬落襲來的血線,"每顆心髒都對應著七百年前的獻祭時辰!"少年依言舉起引魂燈,燈芯上的血字突然顯形為第七十六章開頭的 "雙生歸位",竟讓虛影胸口的心髒出現裂痕。蘇若雪趁機將銀鐲殘片按在祭壇的 "貪狼星位",義兄的魂魄虛影竟從燈油中顯形,狠狠拽住虛影的官服。
"秦熺,你騙了我們七百年!" 義兄的虛影握著蘇若雪的手,"當年你說剜心是為天下太平,其實是想借雙星之力複活自己......"血煞真君的虛影發出尖嘯,胸口的七顆心髒同時爆炸,竟在虛空中拚出 "雙生祭,血煞生" 的古字。林九突然想起第七十二章中秘典殘頁的反製之法,將鎮山劍與蘇若雪的陰眼血相觸:"若雪,用同生符切斷他與地脈的聯係!"
蘇若雪點頭,眉心的星芒與林九的雙魚印記重合,竟在祭壇表麵劃出 "斬" 字。更神奇的是,二狗眉心的星芒同時亮起,三股光芒匯聚的瞬間,祭壇中央的黃泉眼徹底閉合,虛影的官服應聲而碎,露出裏麵裹著的秦檜殘魄 —— 正是第五十二章中祠堂壁畫裏的漢奸虛影。
"不可能!" 鬼母的七個分身同時崩潰,"大日本帝國的黃泉計劃......"話未說完,老槐樹突然發出清越的鳳鳴,樹根深處浮出三百道少女虛影。她們發間的朱砂梅簪化作利刃,斬向虛影胸口的最後一顆心髒 —— 那是第七十五章中二狗歸還的雙魚力量。
林九的鎮山劍趁機刺入虛影眉心,劍身血紋與三百道少女虛影產生共振,竟讓整個青溪鎮的地脈發出轟鳴。蘇若雪的陰眼在強光中恢複清明,看見祭壇下方的七具青銅棺同時開啟,裏麵躺著的,是七百年間所有雙生血脈的殘影。
"狗兒,你看!" 蘇若雪指向逐漸消散的虛影,"他胸口的心髒,是用七百年前少女們的執念煉成的。" 她摸著二狗眉心的星芒,"現在執念散了,血河詛咒......"
"還剩最後一層。" 林九望著祭壇中央顯形的密道,那裏傳來日軍裝甲車的轟鳴,"長白山的天池祭壇,還連著鬼子的龍脈祭台。" 他突然握住兩人的手,"但這次,我們不是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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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道少女虛影手拉手築起光牆,她們的指尖亮起與第七十五章中相同的星芒,竟與林九、蘇若雪、二狗的印記形成共振。更夫的梆子聲從鎮口傳來,這次帶著前所未有的清亮,竟蓋過了遠處的引擎轟鳴。
"走,去長白山。" 二狗攥緊引魂燈,燈座的朱砂梅紋在光牆中格外明亮,"義兄的魂魄說,天池的血池底下,沉著能徹底封陣的太極圖。"蘇若雪點頭,紅嫁衣在光牆中顯出清微堂的劍紋:"七百年前我們沒能阻止秦熺,現在有三百個姐妹和我們一起。"
長白山的風雪聲從槐樹上方傳來,卻吹不散光牆內的溫暖。林九望著祭壇上逐漸淡去的血光,終於明白,第七十六章的雙生歸位,歸的不是血脈,是被血河詛咒壓抑太久的人心。當三百個少女的虛影加入,當雙生兄妹的羈絆化作劍光,再強大的邪祟,也終將在人間真情麵前崩塌。
老槐樹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為三百個少女送行。二狗摸著眉心的星芒,突然想起母親在幻境中的話:"戲台上的刀槍是假的,但人心是真的。" 現在他終於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 真正能破陣的,從來不是高深的道術,而是無數個 "他們" 凝聚起來的勇氣。
三人站在光牆中央,鎮山劍的血紋、引魂燈的青焰、雙星眉心的星芒,與三百道少女虛影的光芒交織成網,徹底籠罩了祭壇。他們知道,前方的長白山天池,還有最後一場硬仗等著他們,但此刻的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
蘇若雪的紅嫁衣在光華中輕輕飄動,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林九的鎮山劍不再顫抖,劍身上的血紋化作保護的羽翼;二狗的眉心星芒照亮前路,身後跟著三百個少女的虛影。他們踏密道的腳步,正為七百年的血河詛咒,敲響最後的喪鍾。
一場圍繞雙生歸位與人心凝聚的終極之戰,在老槐樹的光芒中拉開序幕。鎮山劍的鋒芒、引魂燈的青焰、雙星眉心的星芒,終將在天池之畔匯聚成斬斷詛咒的力量。而他們,帶著三百個少女的夙願,帶著十年相伴的羈絆,正走向青溪鎮真正的黎明 —— 那裏沒有血煞真君,沒有設局者的算計,隻有人間的燈火,永遠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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