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陰兵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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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趕屍道的老楓樹在子時初刻集體落葉,陳二狗抱著青溪的手突然被槐花香嗆到。繈褓邊緣的雙魚紋布料無風自動,映出遠處山路上浮動的幽藍光點 —— 那是第一百一十二章中趕屍秘典提到的 "護心陣靈" 特有的熒光,卻比記載中多出萬點星火。
"九叔,前麵有馬蹄聲!" 二狗的玉佩裂痕突然愈合,映出的不是邪祟,而是整齊的甲胄剪影,"兵器上有老槐樹紋...... 和護心劍一樣!"林九的護心劍鞘 "當啷" 落地,劍穗銀藍血在地麵畫出北鬥,竟與光點陣列完全重合。他看見,最前方的騎兵鎧甲上刻著 "清微堂?護星將軍",麵容與第七十三章中父親畫像分毫不差,甲胄縫隙裏溢出的,是與老槐樹芯相同的木質香氣。
更夫的梆子聲卡在喉間,十萬陰兵從霧中顯形。他們身著明清官服,腰間佩刀的刀柄刻著與護心劍鞘相同的三道刻痕,而每麵旌旗上的雙魚紋,都在月光下泛著蘇若雪陰眼血的紅光。
"是陰兵借道......"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為首將軍,殘片上的 "護民" 二字與鎧甲產生共振,"他們的兵器上刻著清微劍訣,和第一百零四章中老槐樹的年輪......"林九的聲音突然發顫:"那是父親的鎧甲。" 他看見,將軍胸口的護心鏡上,刻著與第七十九章中祭劍時相同的清微堂印,"第七十二章中頭骨說的 " 護星將軍 ",原來都是清微弟子......"
二狗的玉佩顯形出陰兵鎧甲內側的刻字,每具都刻著雙生血脈的生辰八字:"第一百零一章中井底的少女,第一百零六章中七具青銅鼎的胚胎...... 他們死後都成了護心陣靈!"
當護心劍的劍芒照亮軍陣,為首將軍突然勒馬轉身。林九的呼吸驟然停滯 —— 那張臉分明是父親林正玄四十歲的模樣,鎧甲肩章上的老槐樹紋,與他小時候見過的劍穗印記完全相同。
"小九,別來無恙。" 將軍的聲音混著趕屍道的山風,"第七十三章中我留給你的劍鞘,可曾見過老槐樹芯?"蘇若雪的耳後印記劇烈震動,竟 "看" 見將軍的記憶碎片:七年前的破廟雨夜,林正玄將護心劍塞給幼年二狗,自己轉身時鎧甲內側的血書正在發光。
"父親......" 林九的指尖撫過鎧甲裂痕,發現裏麵藏著片槐葉,葉脈間刻著與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秘典相同的破陣圖,"第一百零九章中鎮山印的老槐樹芯,原來早就在您的鎧甲裏......"
將軍的戰馬突然踏前半步,馬蹄鐵在青石板上敲出清微劍訣的劍點。二狗的玉佩映出地脈深處的場景:十萬陰兵的腳下,正是第一百零六章中七具青銅鼎的碎片,每片鼎身都刻著護心咒,與陰兵兵器上的老槐樹紋形成共振。
"這些陰兵是七百年前的護心者。"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掃過軍陣,顯形出每具陰兵的後頸都有星芒印記,"第一百一十一章中三口棺木的替劫人柱,死後都成了地脈的守陣靈......"將軍突然下馬,將護心鏡遞給林九:"鏡中藏著清微堂三百年的護心血誓。" 鏡麵顯形出江靈均的虛影,"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秘典的破陣圖,需要陰兵借道才能啟動。"
林九的指尖劃過護心鏡,父親的血書從鏡中飄出,字跡與第一百零四章中石棺內的刻字如出一轍:"吾兒小九:護心劍鞘即老槐樹芯,鎮山印為樹之根,二者合璧可斷血河地脈。若遇陰兵借道,隨其北上,劍指長白山天權星位,以雙生血為引,斬五陰器鏈。父字,癸未年七月十五。"
"第一百一十章中地脈崩裂的真相!" 林九的聲音帶著哽咽,"父親當年不是被追殺,是去長白山布護心陣......"將軍的虛影突然指向北方,長白山方向的地脈正在發出冰裂聲:"神霄派已集齊五陰器,雪女冰宮的祭陣就差......差替劫人柱的血。" 蘇若雪接過話頭,傘柄殘片指向二狗,"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秘典說的 " 替劫人柱引星歸 ",需要狗兒的血激活地脈鏈......"
當陰兵軍陣轉向北方,霧中突然殺出十八道櫻花紋黑影。為首的陰陽師手持幽冥骨笛,笛身刻著與第一百零二章中相同的 "血河祭" 咒文,而他的麵容,正是第一百零五章中死亡的魏老九。
"林九,你以為陰兵能護你?" 陰陽師的笑聲混著骨笛顫音,"第一百零七章中蠱毒反噬時,我們早就在陰兵體內種下櫻花咒......"蘇若雪的耳後印記突然刺痛,她 "看" 見部分陰兵的老槐樹紋正在被櫻花紋侵蝕,正是第一百零一章中幽冥客棧的獻祭紋路。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爆發出強光,劍穗銀藍血與將軍鎧甲的老槐樹紋融合:"父親的血書說,陰兵借道需護心咒加身。" 他望向二狗,"狗兒,用你的星芒血!"
二狗咬破指尖,血珠滴在護心鏡。十萬陰兵的老槐樹紋同時亮起,竟在霧中拚出 "護心者生" 四個巨字。蘇若雪的陰眼血緊隨其後,將櫻花紋咒印灼成飛灰,而青溪的雙生血,正化作銀蝶守護軍陣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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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陰兵借道的真相,是三血合流的護心陣。"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畫出戲文水袖,竟引動陰兵齊唱《護心》選段,"第一百零八章中戲班弟子的魂魄,原來都在陰兵的旌旗裏......"將軍的鎧甲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顯形出長白山祭陣的星位圖:"天權星位的護心劍,需同時斬向鬼璽、屍香魔芋、幽冥骨笛、鎮山印、護心劍自身......"
當最後一個陰陽師倒地,陰兵軍陣重新整隊。將軍將護心鏡鄭重交給林九,鏡中突然顯形出清微堂曆代掌門的虛影,每人手中都握著與護心劍相同的老槐樹紋兵器。
"小九,護心劍的終極劍招,藏在陰兵的步法裏。" 將軍指向軍陣的七星步,"每步對應長白山祭陣的星位,最後一步......踏在搖光星位,青溪的命星所在。" 林九接過話頭,劍鞘的老槐樹紋與鏡中虛影共振,"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秘典的破陣圖,需要陰兵步法定位。"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東北方,那裏的地脈震動帶著熟悉的引魂鈴響:"是湘西趕屍人部落的信號,他們在為陰兵借道鋪路......"將軍的麵容突然變得模糊,卻在消失前塞給林九片槐葉,上麵刻著與第一百一十二章中相同的破陣密語:"三血合流時,劍鞘即陣眼。"
當陰兵軍陣踏上北上的路,趕屍道的老楓樹突然抽出新芽。林九望著將軍遠去的背影,終於明白,所謂陰兵借道,借的不是陰魂,而是七百年間所有護心者的執念。他握緊護心劍,劍身上的北鬥圖案與陰兵旌旗的雙魚紋交相輝映,照亮了北上的路。
長白山的風雪聲穿過湘西的晨霧,護心劍的劍芒卻在陰兵軍陣中更亮。二狗望著玉佩上重新顯形的完整北鬥,發現 "天權星位" 的護心劍印記旁,多了道與將軍鎧甲相同的銀線 —— 那是清微堂護星將軍的傳承印記。他知道,這些身著明清官服的陰兵,從來不是邪祟,而是雙生血脈最堅實的後盾。
當三人加入陰兵軍陣,蘇若雪摸著青溪眉心的疤痕,突然輕笑 —— 陰兵借道的奇觀,原來是七百年前江靈均布下的最後護心陣。而他們,正帶著曆代護心者的血誓,走向長白山巔的祭陣。那裏,五行陰器的終極對決即將展開,而陰兵的十萬鐵騎,終將在雙生血脈的光芒中,踏出破陣的第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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