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雙生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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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鎮老槐樹的銀光在山本一郎搶走青溪的瞬間徹底熄滅,林九的護心劍 "當啷" 落地,劍穗銀藍血線被生生扯斷的劇痛,比胸口被鬼璽劃傷還要鑽心。他望著山本消失的方向,地脈裂縫中湧出的櫻花霧裏,繈褓上的雙魚紋布料碎片正緩緩飄落,像極了七年前父親斷劍時的場景。
"九叔,地脈密道在長白山方向!" 陳二狗的羅盤碎片嵌進掌心,星芒印記強行撕開地脈裂縫,"山本拿走了青溪的周歲血,祭陣核心在冰海深處的血河祭壇!" 他話未說完,嘴角已溢出銀藍血,替劫血過度使用的反噬,讓後頸的星芒印記褪成淺灰。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西北方,殘片上的櫻花紋護心符劇烈震顫:"七代前的冰宮密道,入口在老槐樹根係!" 她的陰眼血滴在樹根,顯形出七道血痕,正是江靈均當年斬向血河老祖的劍路,"姐姐在密道裏留了護心蝶,跟著銀藍光點走!"
三人跌進地脈裂縫的瞬間,老槐樹發出撕心裂肺的轟鳴。林九在墜落中抓住蘇若雪的手,發現她掌心的劍形疤痕正在與青溪眉心的印記共振,而陳二狗的羅盤碎片,此刻正化作引魂燈,照亮密道裏七代護心者的血誓壁畫 —— 每代人都在同個位置,刻著 "雙生歸祭,護心必生"。
長白山冰海的寒風灌進密道時,林九終於看見血河祭壇。三百具櫻花紋傀儡組成北鬥陣,中央的青銅鼎比長白山主峰還要高,鼎身上刻滿七代雙生血脈的生辰八字,而青溪正被懸在鼎口,眉心劍形護心符在金紅血霧中明明滅滅。
"林九,來得正好。" 山本一郎的聲音從鼎底傳來,櫻花紋道袍已被地脈血浸透,胸口的陰眼玉墜碎片竟拚成完整的玉墜,"七代人的血養出的雙生血,該讓血河老祖嚐嚐滋味了。" 他抬手時,青溪的指尖血正滴入鼎中,每滴血都在鼎身顯形出護心劍的虛影。
蘇若雪的蠱毒銀梳突然斷裂,她 "看" 見鼎內景象:七代雙生血脈的命星碎片正在融合,中央核心處,血河老祖的虛影慢慢凝聚,胸口嵌著的完整陰眼玉墜,竟與青溪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九叔,玉墜是七代命星的集合體......" 她的聲音發顫,"神霄派要讓青溪的命星,成為血河老祖的新軀體!"
林九的護心劍在密道中突然爆發出強光,劍穗銀藍血順著地脈逆流,竟在鼎身顯形出七代護心者的劍痕。他看見,父親的劍痕在鼎底刻著 "護心者死,護心陣生",而江靈均的劍痕,正對著玉墜的核心位置。"狗兒,用替劫血穩住鼎陣星位!" 他的劍刃斬落傀儡時,突然發現對方後頸的櫻花紋下,刻著與陳二狗相同的星芒印記。
陳二狗的替劫血珠砸向北鬥陣眼,星芒印記在劇痛中強行覺醒:"九叔,傀儡都是七代替劫人柱的後裔!" 他瞅見,每具傀儡的瞳孔裏都映著青溪鎮的引魂燈,"神霄派用他們的血脈,給血河老祖做了七十二道枷鎖......"
蘇若雪趁機撲向青銅鼎,陰眼血在鼎壁畫出七代前蘇挽月的戲文水袖。她 "看" 見姐姐的殘魂在玉墜深處微笑,懷中抱著的,正是七代前未被記載的雙生胚胎:"若雪,護心劍的最後一斬,要連我們的命運一起斬斷......" 殘魂消失前,將陰眼血注入青溪眉心,竟讓劍形護心符顯形出完整的護心陣圖。
青溪的啼哭突然變成劍鳴,眉心印記化作萬點流螢,將鼎內的金紅血霧染成銀藍。林九的護心劍趁機斬向玉墜,卻在觸碰到的瞬間被彈開,劍刃上竟顯形出血河老祖的冷笑:"林九,七代護心者的血,早就是祭陣的養料!"
"九叔,玉墜裏有七代人的命星線!" 陳二狗的羅盤碎片顯形出玉墜結構,"神霄派把雙生血脈的命星,煉成了血河老祖的心髒......" 他話未說完,山本突然將青溪按向鼎口,嬰兒的雙生血滴在玉墜上的瞬間,整個冰海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
蘇若雪的耳後突然劇痛,七代前的記憶如潮水湧來:蘇挽月在冰宮將妹妹的繈褓塞進地脈時,故意在玉墜裏留了道護心裂縫,"妹妹,若有來世,讓護心者的血,成為破陣的刃......" 此刻裂縫顯形,竟與青溪眉心的劍形護心符完美契合。
"若雪,用你的陰陽血喚醒裂縫!" 林九的護心劍抵住山本的鬼璽,劍穗銀藍血與青溪的命星線產生共鳴,"七代前姐姐沒說完的話,藏在玉墜的裂縫裏!" 他瞅見,父親的虛影正用替劫印,將自己的命星線接入鼎陣,"爹,原來你們早就準備好同歸於盡......"
蘇若雪的陰眼血滴在玉墜裂縫,竟讓整個冰海的地脈靈氣倒灌。她 "看" 見七代前未被記載的護心者秘辛:江靈均與蘇挽月故意讓神霄派偷走雙生胚胎,為的就是在血河祭陣裏埋入護心劍的劍穗。"九叔,玉墜的核心,是七代人共同的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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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的眉心印記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劍形護心符化作真正的護心劍,斬落玉墜的瞬間,鼎內顯形出七代護心者的虛影。他們的手交疊在一起,托著青溪的命星,將血河老祖的虛影生生撕裂。
山本一郎的怪笑在冰海回蕩,卻在玉墜崩裂時戛然而止。他的身體被地脈靈氣反噬,櫻花紋道袍下露出的,竟是七代前神霄派臥底的服飾,後頸的星芒印記與陳二狗如出一轍:"林九,血河祭的火...... 早就燒進你們的護心陣了......"
當護心劍的劍芒照亮冰海,林九看見,玉墜碎片裏掉出卷羊皮紙,正是七代前江靈均的血書:"護心者,雙生血祭非死局,玉墜裂縫藏生機。" 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裏的血畫,老槐樹根係纏繞的金紅球,原來不是血河老祖的主魄,而是七代護心者共同的命星。
蘇若雪抱著遍體鱗傷的青溪,發現嬰兒的眉心印記已變成透明,中央的劍形護心符卻更加明亮。她 "看" 見青溪掌心的鬼璽碎片,此刻顯形出十二處陰穴的破陣順序,而每處陰穴的核心,都藏著七代護心者的血誓。
陳二狗的替劫血在此時耗盡,星芒印記退成灰白,卻在羅盤碎片上看見,青溪的命星標記周圍,多出了七個微光 —— 正是城隍廟碑銘上消失的七個名字。"九叔,七代替劫人柱的命星,正在融入小聖女的命星......"
長白山冰海的地脈在玉墜崩裂後開始崩塌,林九的護心劍突然發出清越劍鳴,劍鞘上的老槐樹紋竟長出了冰藍色的新葉。他知道,這是七代護心者用命換來的生機,卻也看見,血河老祖的虛影在崩塌的冰海裏,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九叔,地脈在倒流!" 陳二狗的羅盤碎片指向冰海深處,"血河老祖的主魄,藏在地脈核心的陰眼玉墜裏......" 他話未說完,冰海底部突然裂開,露出的地脈核心處,嵌著的正是完整的陰眼玉墜,而玉墜中央,沉睡著與青溪一模一樣的女嬰。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突然指向女嬰,殘片上的朱砂梅紋與女嬰眉心的櫻花紋產生共鳴。她 "看" 見七代前的真相:蘇挽月當年生下的雙生姐妹,其中一個被神霄派偷走,煉成了血河老祖的命星容器,而青溪,正是當年未被記載的那一個。
"姐姐......" 蘇若雪的眼淚滴在女嬰眉心,竟讓櫻花紋咒印出現裂痕,"原來七代人守的,不是一個雙生血脈,是兩個......"
當冰海的崩塌聲淹沒一切,林九握緊護心劍,劍刃上倒映著青溪與女嬰的麵容。他知道,神霄派的雙生血祭雖然失敗,卻揭開了更大的秘密 —— 七代護心者的犧牲,竟是為了讓兩個雙生血脈,在現世重逢,完成最終的護心陣。
陳二狗瞅見,自己的星芒印記中央,不知何時多了個極小的劍形紋路,與青溪眉心的印記遙相呼應。他突然笑了,因為終於明白,所謂雙生血祭,從來不是犧牲,而是七代護心者在黑暗裏埋下的種子,等著現世的光,讓它發芽。
蘇若雪抱著青溪,發現嬰兒的小手上,正握著從玉墜裏掉出的護心劍穗,劍穗上的銀藍血,此刻混著金紅,形成了全新的護心符。她突然想起姐姐蘇挽月的日記:"護心者的血,若能讓雙生血脈重逢,便是替劫最好的答案。"
這一晚,長白山冰海的地脈核心處,護心劍的劍芒第一次照亮了陰眼玉墜。林九望著玉墜裏的女嬰,知道她就是七代前被偷走的雙生姐姐,而青溪,是帶著護心使命的妹妹。兩人的眉心印記在劍芒中產生共振,顯形出 "護心雙生,人間長明" 的字樣。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冰海,三人發現地脈裂縫中,漂著七代護心者的遺物:江靈均的護心劍穗、蘇挽月的戲文水袖、父親的雙魚玉佩...... 這些曾被認為是犧牲的信物,此刻正圍繞著青溪,形成新的護心陣。
陳二狗摸著羅盤碎片,發現指針中心的青溪命星標記,此刻分成了兩半,一半銀藍,一半金紅,像極了護心劍與血河老祖的永恒對峙。他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是兩個雙生血脈的共同護心,而神霄派的陰謀,終將在雙生血的共鳴中,徹底覆滅。
蘇若雪望向青溪,嬰兒的眼睛裏倒映著冰海的銀光,眉心的劍形護心符微微發燙。她突然 "看" 見未來的畫麵:兩個女孩背靠背站在老槐樹下,一個握著護心劍,一個捧著雙生羅盤,共同守護著人間的燈火。
而在冰海深處,血河老祖的虛影望著崩塌的祭陣,嘴角的冷笑漸漸凝固。他胸口的陰眼玉墜,此刻正滲出銀藍血,那是七代護心者的血,是雙生血脈的血,是永遠無法被汙染的護心血。他終於明白,自己終究是輸了,輸給了護心者們一代又一代的信念,輸給了雙生血脈永不熄滅的燈火。
當梆子聲在醜時初刻響起,長白山冰海的地脈終於恢複平靜。林九握緊護心劍,劍鞘上的老槐樹紋裏,新長出的冰藍葉片在風中沙沙作響,像在訴說七代人的故事。他知道,護心者的路還長,但隻要雙生血脈還在,護心劍還在,人間的燈火,就永遠不會熄滅。
陳二狗瞅見,青溪掌心的護心劍穗突然發出強光,竟在冰海水麵顯形出青溪鎮的引魂燈。他突然笑了,因為看見燈影裏,王大爺正抱著引魂燈,領著百姓們,朝著長白山的方向,默默祈禱。
蘇若雪的傘柄殘片在此時完全複原,傘麵上的朱砂梅紋旁,多了道冰藍色的劍形紋路,與青溪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她知道,這道紋路將成為新的護心符,時刻提醒著,護心者的使命,從未結束。
而在青溪鎮的老槐樹下,苗族阿婆望著長白山的方向,手中的鎮山印突然發出強光。她知道,血河祭的火雖然凶猛,卻燒不盡護心者的根,燒不盡人間的燈火。因為她看見,老槐樹的根係深處,正生長出兩道新的命星線,那是雙生血脈的光,是護心者的光,是永遠不會熄滅的人間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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