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日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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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在丹房點起一支醒神香,又衝了一壺自己采來的野山茶,大腦袋連喝兩杯才逐漸穩住心神。
“師傅,我可能是見鬼了。”
老道微微一笑:“應該還是個女鬼吧。”
“你......你怎麽知道的?”
“元陽外泄,陰毒入體,要是再晚幾天發現,你比他還慘。”
老道說著指了指薑超:“夢裏偷歡,差點把命搭進去,你可知這有多危險。”
林宇幾人瞪大了眼睛盯著大腦袋:“臥槽牛逼!你連女鬼都下得去手!你特麽是真餓了!”
大腦袋臉一紅垂下頭,喏喏著說不出話。
老道擺了擺手:“你們別鬧,讓他說說是怎麽回事。”
在幾人的注視下,大腦袋緩緩把這幾天的遭遇原原本本講了出來,當得知在來的路上還看到那個女鬼後,林宇一拍桌子:“我就說嘛!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對對!我也懷疑有什麽古怪,沒想到那玩意居然還敢跟著過來。”
“師傅,這是個什麽鬼?”
老道微微皺眉:“這個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多半是羅刹女或是血紅妝,這兩種惡靈都喜歡吸食男性精陽。”
眾人一陣唏噓。
薑超想到個問題:“師傅,剛才你沒抽他大嘴巴之前,他怎麽迷迷糊糊的,是不是被鬼迷住了?”
“不是被迷,隻是他元陽受損,被那女鬼的陰邪之氣借機遮住心竅,自然就分不清幻象與現實,我抽他是為了震動元陽逼出那股陰氣,讓陽氣散布於身,自然也就不再迷糊。”
“那現在咱該怎麽收拾她,要不您開壇做法,一個雷劈死她吧。”
老道懶得理這種胡話,掐著手指算了算,最後還是輕歎一聲:“如今我們對那女鬼一無所知,也沒什麽太好的法子,我先設法保住大頭的性命吧。”
他看看大腦袋:“一會兒我給你根紅線,你拴在手腕上一定不要取下來,另外晚上睡覺的時候在枕頭下麵放一把剪子,這剪子必須要沒沾過汙物,最好是新的。”
大腦袋連忙點頭:“好嘞師傅我一會兒就去買幾把新的,全壓枕頭下麵。”
“一把足矣,放多了反倒不好。”
老道看看幾人:“他如今陽氣有些弱,我擔心他晚上一個人鎮不住,你們幾個最好是能和他一起睡。”
大鵬一拍胸脯:“沒問題師傅,這幾天我陪著他,我倒要看看那女鬼長的多好看,能把腦袋迷成這個逼樣。”
老道瞪了他一眼:“胡鬧,真被你們撞上你就等著哭吧。”
到了晚上,林宇和大鵬兩人留在大腦袋家陪他一起睡,原本薑超也要留下,可卻被三人一起攆走,說他留下非但屁用沒有,反倒還可能招來個歲數大的女鬼,氣得薑超破口大罵。
吃過晚飯,林宇和大鵬連遊戲都顧不上玩兒,扯著大腦袋你一句我一句追問他和女鬼纏綿的細節,從女鬼的硬件設施到軟件服務無所不問,一直把大腦袋問的火冒三丈還不肯罷休。
“你倆孽等著吧,我特麽有師傅給的紅繩,今晚上她要是真來,看你倆咋辦!狗日的,最好一宿就把你倆給吸幹!”
大鵬猥瑣一笑:“嘿嘿,就怕你那小娘子不來,我還正想嚐嚐鮮呢,這個品種的可遇不可求啊。”
林宇更不怕,他一臉得意摸出師傅給他的那張紙符:“我有這寶貝還用怕她?敢來我就呼她一臉!”
大腦袋一翻白眼:“王八蛋!算你倆狠。”
一夜無夢,第二天清晨,大鵬不無遺憾地歎口氣:“唉!可惜呀,你那個小娘子不給我機會。”
接下來連著好幾天,大鵬和林宇兩人都輪流陪著大腦袋睡覺,可那個紅衣女子卻再沒出現過,也不知是師傅給的紅繩起了作用,還是那把剪子嚇跑了女鬼。
大腦袋的精神明顯好起來,他媽每天換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補身體,連帶著林宇兩人也跟著沾光。
幾天後,身體已經恢複的大腦袋就不用人再陪著睡,但手上的紅繩和枕頭下麵的剪子卻始終留著。
這天,沒事做的大腦袋又跑到殯儀館找林宇玩兒,可林宇卻忙著跟老何核對庫裏的壽衣和紙活兒沒功夫搭理他,他隻能無聊的四處亂逛。
隨著天氣漸暖,殯儀館外麵的荒野也染上一層嫩綠色,南方早已是草長鶯飛,可東北的田野裏小草才剛剛冒出嫩芽。
幾隻小麻雀落在屋簷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更高的天空中飛過幾隻少見的白頭鶴。
大腦袋饒有興致的四下打量,不知不覺走出殯儀館大門,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呼喚。
“夫君......”
大腦袋激靈一下回過神,慌張地朝周圍望去,赫然看見那個紅衣女子就站在上次見到她的地方。
大腦袋原本還抱著極強的戒備心,可再次見到那女子後,心裏竟隱隱生出一絲驚喜。
自從上次在夢裏相會已過去了好久,大腦袋也曾暗自懷戀過和她纏綿悱惻的滋味,如今再次見到,難免有些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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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他好像才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紅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長得確實不錯,一頭烏黑的秀發,眉如遠黛,雙眸剪水,皮膚白嫩的似乎吹彈可破,配上那一身紅衣,更顯得風姿綽約。
有那麽一瞬間,大腦袋甚至都想不顧一切和她繼續廝混下去,可也僅僅隻是一瞬,轉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被女子迷住了心竅。
師傅上次和他說過,這是白日夢魘,這女鬼倒是頗有些能耐。
他此刻的意識非常清醒,可身體卻逐漸變得有些麻木,他拚命的想要呼喊出聲,可那張嘴像長在別人身上一樣不受控製。
“夫君。”
紅衣女子又喊了一聲,聲音不再像以往那樣柔情似水,隱隱帶著幾分寒意。
大腦袋急得要死,那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像魔咒般直往耳朵裏鑽。
“夫君,夫君......”
女子的呼喚一聲緊過一聲,寒意也越來越濃烈,大腦袋覺得自己漸漸有點上不來氣,那聲音壓得他幾欲窒息。
就在這危急時刻,手腕上的紅繩驟然收緊,一股痛徹心扉的劇痛瞬間刺激的他怒吼一聲。
一瞬間,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房上的麻雀被他那一聲怒吼嚇得振翅飛走,女人和呼喊聲也瞬間消失不見。
林宇從殯儀館大門探出頭來。
“你特麽喊什麽喊!叫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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