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雙脈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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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勝站在軋鋼車間的儀表盤前,指尖撫過發燙的銅製閥門。掛機麵板突然在鏽跡斑斑的鋼板上浮現鎏金篆文:
    【檢測到工業危機】
    【解鎖技術強化模塊】
    "錢師傅!三號軋輥溫度異常!"青工小劉的吼聲淹沒在機器的轟鳴中。錢勝扯下脖頸的汗巾纏住右手,猛地扳動泄壓閥。蒸汽如白龍般衝天而起,儀表盤上的《安全生產操作規範》突然泛起青光,文字扭曲成《天工開物》的鍛鐵圖譜。
    "坎位注水!"錢勝的吼聲帶著八極拳的震勁穿透噪音。陳詩的白蠟杆插入冷卻池,槍尖引動的水流竟在空中結成八卦陣型。沸騰的軋輥遇水不炸,反而發出清越龍吟,表麵浮現出明代軍械局的鍛紋。
    金烏的改裝卡車在此時撞破廠門。十二名戴防毒麵具的武者跳下車鬥,他們胸口的"技術顧問"徽章滲出靛藍液體,滴落處騰起腐蝕性白煙。錢勝的掛機麵板突然分裂成雙屏:
    【左屏:工業靈氣灌注中,建議提升齒輪強度】
    【右屏:檢測到武者入侵,建議開啟八極拳剛勁】
    "小劉!帶人去啟動備用電爐!"錢勝撕開工裝,露出精壯的脊梁,"陳詩隨我迎敵!"他雙腳踏出八極拳震步,地麵震顫傳導至流水線,卡死的傳送帶突然恢複運轉。
    武者雙臂彈出鏈鋸,高速旋轉的鋸齒切碎漫天鐵屑。錢勝側身避過致命一擊,右手扣住對方肘關節"六大開"勁力迸發,精鋼打造的機械臂竟被生生扯斷。掛機麵板在視網膜閃爍:
    【工業靈氣灌注完成,當前設備強度提升200】
    車間深處突然傳來歡呼。小劉等人操作的煉鋼爐泛起青光,鐵水中的雜質自動分離,澆鑄出的齒輪泛著寒鐵光澤。陳詩的白蠟杆點中機械武者咽喉,槍尖傳來的觸感卻讓他臉色驟變:"師父!這些是半機械的活人!"
    錢勝瞳孔收縮,擒拿手化為柔勁扯開敵人麵罩。扭曲的麵孔上,血管與電路板共生,左眼是渾濁的人目,右眼卻是猩紅的電子眼。掛機麵板彈出警示:
    【檢測到神經機械共生體】
    【建議工業靈氣切斷能源,八極勁震碎核心】
    "離位!"錢勝暴喝聲中,陳詩的白蠟杆引動蒸汽管道。灼熱的白霧將敵人逼至車間角落,錢勝的八極拳架突然轉為綿柔,掌心按在對方心口時暗勁吞吐。機械武者胸腔內的量子核心應聲而碎,七竅中湧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腥臭的有機溶液。
    老者杵著鐵拐出現在車間二樓:"這是昭和年間731部隊的改造技術!沒想到他們連自己人都..."話音未落,幸存的機械武者突然集體自爆,飛濺的金屬碎片上刻滿倭文符咒。
    掛機麵板金光大盛:
    【工業靈氣網絡遭受汙染】
    【啟動淨化協議,需同步運行武魂淬體】
    錢勝扯斷燒紅的鐵鏈纏在雙拳,躍上五米高的軋鋼機。八極拳的"閻王三點手"轟在控製台,剛猛拳勁竟未損壞精密儀表,反而將倭文符咒震成齏粉。車間內所有設備突然同頻震顫,明代軍械局虛影與現代流水線重疊,被汙染的鐵水在青光中重歸澄澈。
    "這才是真正的雙脈並流!"老者激動地敲擊鐵拐,"以武魂淬煉自身為器,以工業靈氣鑄就國器!"
    子夜時分,錢勝赤膊站在淬火池中。掛機麵板在蒸汽裏投影出雙軌數據:
    【工業靈氣:滄州鋼廠產量提升300,廢品率歸零】
    【武魂淬體:任督二脈貫通,拳勁穿透力突破五疊浪】
    陳詩忽然持槍闖入:"師父!金烏在運河碼頭..."話音未落,錢勝周身蒸汽炸開,精壯身軀泛著鑄鐵般的青灰色澤。他隨手揮拳,三米外的鋼板應聲凹陷出完整的拳印。
    "通知民兵連加強廠區防衛。"錢勝披上工裝,紐扣崩飛處露出流轉青光的肌膚,"你帶武館弟子去碼頭,用我教的新架式應付。"
    運河邊的戰鬥已呈膠著。陳詩的白蠟杆被機械忍者用合金鎖鏈纏住,對方電子眼突然閃爍:"支那武術後繼無..."寒光乍現,錢勝如炮彈般撞破磚牆,八極拳"貼山靠"將敵人轟進運河。掛機麵板在河麵投射金紋:
    【工業靈氣覆蓋98重點設施】
    【武魂淬體者增至七十二人】
    暴雨傾盆的黎明,錢勝站在軋鋼車間頂棚。腳下是轟鳴的現代工業,體內奔湧著四百年傳承的武魂。他忽然明悟父親臨終的囈語——那夜老拳師不是要他報仇,而是囑托他找到武道與家國的共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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