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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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被公安上銬子帶走的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紅星軋鋼廠內迅速引爆。工人們對此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和說法在人群中傳播開來。
“這怎麽可能呢?易師傅可是八級工啊,技術在咱們全廠都是數一數二的!公安是不是搞錯了呀?”有人滿臉狐疑地說道。
“就是啊,易師傅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工作也認真負責,不像是會幹壞事的人啊。”另一個人附和道。
然而,也有人持不同看法,“知人知麵不知心呐,誰知道他背地裏到底幹了些什麽?說不定就是因為犯了什麽大錯,才被公安抓走的呢。”
“可易師傅長得濃眉大眼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啊。”有人爭辯道。
“哼,那可不一定,你看那些電影裏的壞人,哪個不是表麵上道貌岸然的?”有人反駁道,“誰會把‘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啊?”
廠裏有不少人和易中海關係不太好,當他們聽到易中海被公安帶走的消息後,立刻議論紛紛起來:
“我就說嘛,易師傅在廠裏可是有後台的,一般情況下,公安怎麽會輕易動他呢?現在他居然被公安帶走了,那肯定是事情鬧大了!”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以易師傅的背景,一般的事情根本不會驚動公安的,這次恐怕他是真的犯了大錯。”
這種說法很快在廠裏傳開了,而且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畢竟在那個年代,一般工人犯了錯,通常都是由工廠的保衛科來處理。工人在社會上的地位相對較高,畢竟這是一個工農當家作主的時代。
然而,一個八級工卻被公安直接帶走,這在大家看來是非常罕見的情況。很多人開始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
郭大撇子也是趕緊的把易中海被公安帶走的事情上報給了紅星軋鋼廠高層。
廠黨委書記最近兩年一直都是在養病,主持廠裏工作的是廠長楊為民。
聽完郭大撇子的匯報,楊為民問道:“易師傅因為什麽被帶走了,公安那邊沒說嗎?”
郭大撇子說道:“說是有案子需要易師傅配合調查,具體什麽事情也沒說,隻是出了廠大門就給上了銬子。”
廠裏什麽情況都不了解,楊為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等。等派出所那邊的消息。
郵電所這邊,高立雄的書麵材料上報後,先是到了郵電局,再到了郵電總局,最後擺在了郵電部領導的辦公桌上。
賈東旭還沒下班就被郭大撇子安排回家報信去了。之所以郭大撇子安排賈東旭回去報信,一是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二是他和易中海是鄰居,讓他回去報信是最合適的人選。
賈東旭一路馬不停蹄回到95號院,直接就找到了譚桂花,告訴她師父在廠裏被公安人員上銬子帶走了。
譚桂花接到信後,如遭雷擊般,感覺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了。在這個年代,男人通常是家庭的頂梁柱,肩負著養活一家老小的重任。而譚桂花隻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沒有工作,完全依賴著丈夫的收入來維持生計。如今,頂梁柱一旦倒下,她該如何是好呢?
六神無主的譚桂花像無頭蒼蠅一樣,茫然失措。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在極度的恐慌中,她突然想到了聾老太太。
譚桂花急匆匆地趕到聾老太太家,一見到老太太,便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淚流滿麵地哀求道:“老太太,請您救救老易吧!”
聾老太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她連忙扶起譚桂花,關切地問道:“起來好好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譚桂花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老太太,老易在廠裏被抓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請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被抓了?這是為什麽呢?”聾老太太一臉疑惑地追問。
“我也不清楚啊,剛才東旭回來告訴我,說是老易被公安拷走了。”譚桂花哭得更厲害了。
聾老太太見從譚桂花口中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小易家的,你先別著急,這樣吧,你去叫賈東旭過來,讓他找個板車,送我去軋鋼廠看看情況。”
譚桂花一刻都不願意耽誤,趕緊的就去找賈東旭。
聾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起身,在床頭的櫃子裏摸索了一陣,拄著拐杖就到了院子裏。
賈東旭也是很快就借來了板車,回到院裏,和譚桂花一起把聾老太太攙著出了大院,上了板車,又匆匆地趕往軋鋼廠…………
在派出所那略顯昏暗的審訊室內,易中海正被緊緊地拷在一把審訊椅上。這把審訊椅看上去異常堅固,它被牢牢地固定在地麵上,仿佛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堡壘。椅子本身是由冰冷的鐵製成的,散發出一股令人壓抑的氣息。
易中海的雙手被銬在椅子的扶手上,雙腳也被束縛住,完全失去了自由。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在他麵前,擺放著一張同樣是鐵製的桌子,桌麵光滑而堅硬,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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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的旁邊,有一扇小小的鐵門,此刻這扇門緊閉著,門上的鎖顯得格外醒目。這扇小鐵門似乎是通往另一個空間的通道,但此刻它卻無情地將易中海與外界隔絕開來。
這次是副所長鄭耀升親自參與審訊工作,還有一個公安在一旁記錄。
“姓名”“性別”“年齡”“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等等基本信息核實完畢。
鄭燿升說道:“易中海,知道為什麽抓你來派出所嗎”
易中海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也沒犯事。”
鄭燿升盯著易中海,久久的不出聲。
時間在沉默中過了十來分鍾,鄭燿升說道:“易中海,你好好想想,你究竟犯沒犯事,犯了什麽事。看到我背後的八個字了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再好好想想。”
易中海沉默著不說話,他還是覺得自己沒犯事。
又過了幾分鍾,看易中海不說話,鄭燿升說道:“易中海,給你提個醒,保定。”
易中海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保定?這個地名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就是他和聾老太太設計把何大清趕去了那裏。難道是何大清回來了?不,絕對不可能!何大清沒有這個膽子,他不敢回來,回來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那麽,不是何大清的話,會是誰呢?易中海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可能性,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難道是自己私下裏的那些事情被人發現了?
想到這裏,易中海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開始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不禁想起最近傻柱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異樣,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私藏信件和匯款的事情?
易中海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心裏愈發慌亂。但他畢竟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很快就意識到此事多說無益,說不定還會露出破綻。於是,他決定采取沉默的策略,什麽都不說。
就這樣,易中海和對麵的人展開了一場無聲的對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場對峙依然沒有絲毫進展。易中海的頭上早已布滿了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領。
他心裏暗暗叫苦,這派出所的鐵板凳可真不是人坐的啊!不僅硬邦邦的,而且雙手還被固定在兩邊的鐵扶手上,讓人連稍微活動一下都感到困難。
鄭燿升說道:“易中海,想好怎麽說了嗎?”
易中海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犯了什麽事,你想讓我說什麽?”
鄭燿升說道:“你真的沒犯事嗎?我們可是已經掌握了證據,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也不會抓你,畢竟你也是工人階級的一員,之所以這樣做,是希望你主動交代,這樣還能說是坦白從寬,要是你拒不交代,那對你來說可沒有任何好處。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易中海還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鄭燿升徹底的失去了耐心,這人太頑固了,已經提示的那麽明顯了,還死不承認?真以為這樣死扛著就拿你沒辦法了?
鄭燿升說道:“不說話?不說話也是逃避不了責任的,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其實你交不交代問題都不大,交代了還可以說坦白從寬,你再好好想想吧。”
說完,就對在一旁做記錄的公安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咱們先出去吧,讓他再好好想想。”
說完,兩個人就走出了審訊室。
沒過一會兒,審訊室裏走進來幾個聯防隊員。為首的那個長得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很有氣勢。
幾個人打開了小鐵門,也打開了手銬,幾個人拖著易中海,去了派出所的後院。
後院的一間屋子裏,這裏有一個鐵架子,易中海被反拷著吊在了鐵架子上,被脫了鞋子,隻有腳前掌能夠接地,腳後跟根本就夠不著地。這樣的話話,被吊的人隻能是腳尖使勁,時間長了,一般人還真的受不了。
其中一個瘦瘦的聯防隊員說道:“易中海是吧,聽說你吞了別人的生活費?”
易中海狡辯道:“我什麽都沒做,真的,你說的我都不知道。這是別人冤枉我的。”
聯防隊員說道:“你還真不老實啊,我們都有證據了,你還說冤枉?怎麽沒人冤枉我啊?”
說著話那個聯防隊員,拿著一個手指粗細的木棍,在易中海的腳趾上來回的敲來敲去,易中海因為隻有前腳掌可以著地,被敲了之後,那是瘋狂的掙紮,兩隻腳快速的抬起放下,不放下不行啊,被拷著的手受不了啊,更不要說還被吊著。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彈琵琶的樣子,所以被形象的叫做“反彈琵琶”。
聯防隊員問道:“想好了怎麽說了嗎?”
易中海哪裏受過這樣的苦,他又不是什麽堅強不屈的人,連連瘋狂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知道了。快放我下來。”
聯防隊員說道:“沒事,不知道也沒事,我還有好多花樣沒試過呢,你要是真記不起來了,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來,你來告訴我你都記起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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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哆哆嗦嗦的說道:“能不能先給我來點水喝,口太渴了。”
有人出去給易中海打了一茶缸子水,進來之後就直接幫易中海灌了下去。那動作有點粗暴!
喝了水之後,聯防隊員問道:“水喝完了,是不是該說了?”
易中海大致交代了一遍自己私下截留生活費和信件的經過。不過他還是辯解說是,何雨柱那時候年齡太小,怕他拿到錢之後亂花,自己是幫何雨柱保管的,等何雨柱結婚時再給他等等。
聯防隊員可不慣著他“我也是好心人,我也為你好行不?把你的錢交給我保管吧,等你年齡大了再給你,到時候你好養老。哪有那麽多的廢話?”
聯防隊員看易中海交代的差不多了,畢竟聯防隊也不是專業的審訊人員嘛,能問出個大概就可以了,就又把他給拖進了審訊室。
依舊是被按進了審訊椅,雙手拷在鐵扶手上,小鐵門再次被鎖上。
鄭燿升和那個記錄的公安又走了進來。
“易中海,想好怎麽說了嗎?”鄭燿升說道。
易中海哆哆嗦嗦的說道:“想好了。我想好了。”
“沒事,要是沒想好,我們可以再出去等一會。真的,我們今天沒有別的事,專門就是準備聽你交代問題的。”
易中海被反彈琵琶後,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說沒別的?那樣的手段有一次就夠了,誰願意再來一次?更不要說還有別的手段呢。
“想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姓名”“性別”“年齡”等,一套基本信息的流程下來,就進入了主題。
這邊易中海正在交代問題。那邊聾老太太到了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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