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在來回路上的顛簸中情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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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楊瀾生每天都會給彭悅發一條微信,她一次都沒有回複過,楊瀾生感覺兩人從此再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想著這對兩人都是一件好事,內心也就平靜了下來,開始全心投入到了工作和學習之中。
這天是楊瀾生國慶節的調休,因為當天他要值班。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堤上鎮丘東明治療的那位年輕的骨折病人,他也應該結束在左丘骨科住院的治療了,他非常想去看看治療的情況,而且他不由地就想到了夢中他和丘春曉婚禮。思索再三,他決定先去瞧瞧丘東明兒子的診所,弄清楚父子倆在治療理念上為何分歧如此之大,然後再訪左丘骨傷科。於是,天還未大亮,他便早早地提著包出了門,在小區的門口簡單吃了份早餐後,就踏上了前往堤上鎮的公交車。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楊瀾生身上,他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心中滿是對此次探尋的期待。八點整,公交車穩穩地停在了堤上鎮。楊瀾生順著街道向東走去,很快便看到了路西一家掛著“左丘骨傷綜合門診部”的招牌,門口的空地 上已經排滿了車輛。
走進診所,楊瀾生不禁微微一愣,眼前的景象與他想象中的傳統中醫骨傷科大相徑庭。這是一家極具現代化的中醫骨傷科診所,各類先進的診療設備一應俱全,手術室裏的設施更是先進得讓人咋舌。在診所裏忙碌的,有丘東明的兒子丘大倫、孫子丘春堂和二孫女丘春萍,幾人的介紹就掛在診室的牆上。
在門診部裏轉了一圈,就在楊瀾生四處打量診室的環境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竟然是丘春曉。她正提著幾個大大的棉布包,一看就知道裏麵是炮製好的中藥,她顯然是來給父親送藥的。丘春曉看到楊瀾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楊大哥,你怎麽來了?”
楊瀾生笑著回應:“我惦記著之前治療的那位骨傷的年輕病人,也想了解下你父親和你哥在治療上的分歧,就過來這裏看看。”
丘春曉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唉,他們倆的矛盾,確實由來已久。”然後就去將棉布包交給了一位和她長相近似的女孩,示意楊瀾生和他去後院。
後院中是兩層的病房樓,中間有一個廣場,裏麵有一些康複訓練的器材,有幾位病人在家屬的陪伴下正在鍛煉著。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開始了慢慢地交流。丘春曉眉頭微蹙,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爸大學時讀的是省黃河醫科學院,接觸了很多現代的手術方法,回來後就一心想把這些方法應用到診所的治療中。慢慢地,他越來越依賴這些現代手段,幾乎摒棄了我們家祖傳的診療體係。爺爺覺得祖傳的東西不能丟,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可我爸卻覺得那些方法不夠科學,效率也不高。兩人為此沒少爭吵。”
楊瀾生認真地聽著,心中對這父子倆的矛盾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傳統與現代的結合確實是個難題,不過兩者各有優勢,要是能取長補短就好了。”
丘春曉讚同地點點頭:“是啊,我也這麽覺得。但他們倆誰都不肯讓步,後來爸就在這裏另開了一家診所,多年以來,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說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苦惱。
楊瀾生看著丘春曉,心中湧起一股想要安慰她的衝動:“現代醫學對傳統中醫的衝擊不僅在你家有,在全國甚至是周邊國家都是覺的現象,這是文化體係與思想的碰撞與衝擊,不以我們個人的意誌所轉移。我認為,你別太擔心,也許找個機會,一家人坐下來好好溝通,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丘春曉感激地看著楊瀾生:“楊大哥,謝謝你。聽你這麽說,我心裏舒服多了。”
這時,丘春曉看了看時間,說道:“楊大哥,我得回去了。你要是現在想去找我爺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不過現在在修路,三輪車過不去,我可以用電瓶車載著你,路有點顛,你不介意吧?”
楊瀾生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一想自己的時間,走路去她家的話,那是要二十多分鍾的,就連忙說道:“不介意不介意。”她就站了起來,示意和她一起走。
於是,丘春曉帶著楊瀾生來到診所門口,騎上電瓶車。楊瀾生坐在後座,想起了那次坐管芳的電瓶車,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了後麵的架子。隨著電瓶車啟動,兩人沿著鄉間小路緩緩前行。
走到田間那段路時,由於道路正在修繕,路麵坑窪不平,電瓶車顛簸得厲害。每一次顛簸,楊瀾生的身體都會與丘春曉不經意地接觸,讓楊瀾生感覺到了少女那溫熱和躁動的體香。要命的是,在接觸了幾次丘春曉那充滿了健康氣息的後,他的下身竟然有了反應,隻能拚命地將身子向後麵靠著。而她好像也感覺到了異樣的變化,控製車把的手臂都顫抖了幾下,電瓶車也來回地拐了幾下。這讓兩人都有些尷尬,但隨著路途的延續,這種尷尬漸漸被一種微妙的情愫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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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瀾生感受著微風中傳來的丘春曉的發香,心中湧起一種別樣的感覺。他看著丘春曉健康修長的背部,心中不禁泛起漣漪。而丘春曉,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背後楊瀾生的那一陣的緊張,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頰微微泛紅。
一路上,兩人都找著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楊瀾生給丘春曉講著自己在學醫過程中的趣事,丘春曉則分享著自己對中醫傳承的看法。不知不覺間,楊瀾生竟然感覺到,兩人的心慢慢地靠近了。
終於,電瓶車停在了左丘骨傷科診所門口。丘春曉和楊瀾生下了車,丘春曉略帶羞澀地看了楊瀾生一眼:“剛才路太顛了,你沒不舒服吧?”
楊瀾生笑著搖搖頭:“沒事,挺好的。這一路還挺有意思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柔,特別是這句回答讓她感覺到了歧義,這讓丘春曉不由心中一動。
走進診所,看到丘東明正在給一位病人做推拿治療,看到楊瀾生和丘春曉是一起進來的,他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笑容:“瀾生,你來了?”
楊瀾生走上前去,說道:“丘老,我今天休息,就想來看看您,順便再學習學習。”同時,將帶來的茶葉放在了診台上。
丘東明笑著點點頭:“客氣了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還看了麵色微紅的丘春曉一眼,然後就將精力又集中在了為病人的診治上。
沒有病人時,楊瀾生和丘東明祖孫聊了起來,從祖傳的診療方法,到現代醫學的衝擊,兩人相談甚歡。又了解到那位年輕病人收到了良好的治療效果,昨天已經回去了,這讓瀾生感覺到有點遺憾。丘春曉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看著楊瀾生認真的模樣和快速記錄著的動作,她時不時地插上兩句,但心中對楊瀾生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不知不覺,時間已近中午。丘東明熱情地挽留楊瀾生吃飯:“瀾生啊,難得來一趟,就在這兒吃個便飯吧。”
楊瀾生本想推辭,但看到丘東明真誠的眼神,又看了看丘春曉期待的目光,便點頭答應下來:“那就打擾丘老了。”
丘春曉笑著說:“我去廚房幫忙,楊大哥你先和爺爺聊著。”說著,轉身去了後院。
丘東明則是帶著他來到了後院的正房中,兩人坐在客廳裏,繼續聊著中醫的話題。不多時,飯菜的香氣從廚房飄了出來。丘春曉和兩個人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讓楊瀾生心中湧起一股溫暖。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場景仿佛有一種家的感覺。
午飯時,大家圍坐在一起,氣氛格外融洽。丘東明給楊瀾生講述著家族中醫傳承的故事,楊瀾生則分享著自己在醫學領域的見解。丘春曉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下午,幾人一起看了幾位病人,都是楊瀾生說辨證和治療方案,然後幾人一起完善,現場的治療中,他和丘春曉配合地嚴絲合縫,那種默契好像是多年一起工作的搭檔一樣。看完了病人後,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又和丘東明聊了一會兒,總結了一下所看的病例,便起身告辭。丘東明將他送到門口,就再次坐上了丘春曉的電瓶車。不知為什麽,這回去的路上,兩人的身體還是隨著顛簸不時地接觸,在兩人的心中卻成了一種享受。
到了車站,車還沒來,兩人就站著說話。
楊瀾生看著丘春曉,說道:“今天謝謝你,帶我參觀你父親的門診,還讓我品嚐到了美味的午餐。”
丘春曉臉頰微紅,說道:“客氣啥,你以後有空常來吧,爺爺有個投緣的人也不容易。”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楊瀾生點點頭:“一定。”這時,車到了,楊瀾生衝她笑了笑,轉身上了車,轉身的那一刻,看到了她充滿柔情的目光,讓他的心中卻滿是對丘春曉的不舍。
而丘春曉,此刻也坐在診所裏,回想著與楊瀾生相處的每一個瞬間,臉上時不時浮現出甜蜜的笑容,不由就拿起手機給楊瀾生發了條微信,內容讓她發出後心髒不由得突突直跳,她既希望楊瀾生馬上看到,又希望他永遠不要看到,因為她發的內容是:“哥,你下次來時,提前給我信息,我去車站接你。”
車上的楊瀾生看到了信息,一股暖流就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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