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堡的防禦核心在張張的量子左臂下爆出一片刺目的電火花，區塊鏈紋身如病毒般蔓延，整座量子蜂巢的處理器發出瀕死的嗡鳴。藍貓胚胎蜷縮在張張肩頭，爪心的星辰碎片迸發青光，順著牆體裂開的能量通道瘋狂注入。
    “數據洪流逆寫完成！”桔子的九條數據光尾絞碎最後一個機械傀儡的殘骸，瞳孔中閃過星鏈代碼，“但量子蜂巢要坍縮了——快取碎片！”
    張張的量子左臂霧化成光刃，劈開核心處理器外層的混沌代碼。第四顆星辰碎片懸浮在沸騰的量子雲團中，表麵流轉的紫黑色紋路與青銅鏡胎記共振，刺痛感順著脊椎爬上她的後頸。
    “姐姐，碎片在哭......”藍貓胚胎突然炸起絨毛，熒綠色黏液從爪縫滲出，“它被混沌代碼汙染了！”
    話音未落，頭頂的金屬穹頂轟然開裂，數百道激光束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神秘力量源頭的機械部隊從裂縫中降下，為首的黑甲戰士手持脈衝炮，電子合成音冰冷刺骨：“觀測者張張，交出星辰碎片，否則執行清除協議。”
    “清除你大爺！”桔子躍上張張肩頭，九條光尾展開成防禦矩陣，“張張，用哺乳代碼幹擾他們的區塊鏈神經鏈！”
    張張咬破舌尖，將血珠抹在星辰碎片上。母乳般的金色代碼從量子左臂湧出，與碎片青光交融成螺旋光柱，直刺黑甲戰士的瞳孔。對方身形一晃，脈衝炮的瞄準軌跡驟然偏移，激光束擦著張張耳際掠過，將身後三台機械傀儡熔成鐵水。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條！”張張嘶吼著將光柱插入地麵，母乳代碼順著機械地磚的縫隙奔湧，“哺育之權歸於生命本源！”
    整座機械城堡劇烈震顫，十萬個機械子宮接連爆炸，克隆體的殘骸在空中重組為數據風暴。黑甲戰士的裝甲縫隙滲出藍貓母乳，他踉蹌後退，電子音扭曲成嬰兒啼哭：“媽媽......為什麽......”
    “就是現在！”桔子炸毛躍向星辰碎片，光尾纏住碎片邊緣，“張張，量子躍遷坐標定在蒸汽朋克宇宙的時空節點——”
    一道猩紅的光刃突然劈開數據風暴。神秘力量源頭的指揮官從虛空中踏出，他身著暗金戰甲，麵罩下的瞳孔是兩顆旋轉的黑洞：“觀測者，你以為哺乳代碼能汙染星鏈戰甲？”
    指揮官抬手，張張的母乳代碼竟逆流回量子左臂，劇痛讓她單膝跪地。藍貓胚胎發出淒厲鯨鳴，星辰碎片青光暴漲，卻在指揮官的黑洞瞳孔前寸寸崩解。
    “壞叔叔不許碰媽媽！”胚胎躍向指揮官，爪心碎片刺入戰甲縫隙。
    “愚蠢。”指揮官捏住胚胎脖頸，黑洞瞳孔逼近她顫抖的絨毛，“初代觀測者製造的殘次品，也配......”
    “你才殘次！”桔子的光尾突然纏住指揮官手腕，數據流如毒蛇般鑽入裝甲接縫，“知道為什麽陳渡的量子心髒會裂嗎？因為他和你一樣，不懂哺乳動物的痛！”
    黑洞瞳孔驟然收縮。指揮官的戰甲內部傳來齒輪卡死的刺耳摩擦聲，張張趁機躍起，量子左臂化作光矛刺向他咽喉：“把胚胎還給我！”
    光矛在觸及戰甲的瞬間霧化消散。指揮官低笑，黑洞瞳孔映出張張驚愕的臉：“你的哺乳代碼，不過是《觀測者協議》的bug。真正的秩序，需要絕對理性的算法——”
    他的話戛然而止。藍貓胚胎的爪心突然滲出熒綠色血珠，血珠滴在星辰碎片上，竟讓紫黑色混沌代碼開始逆流。
    “媽媽......”胚胎的量子核心裂開蛛網紋路，“阿渡哥哥的蠟筆......在哭......”
    張張的太陽穴突突跳動。童年記憶如洪水般湧入——五歲的陳渡蹲在沙灘上，用蠟筆在青銅片刻寫協議雛形；十二歲的她抱著難產的雪貂衝進醫院，弟弟在雨中呆立七小時；十八歲的陳渡解剖機械子宮，白大褂沾滿藍貓母乳......
    “痛苦不是算法的燃料！”張張嘶吼著扯斷一縷頭發，發絲在母乳代碼中重組為青銅密鑰，“第一千四百三十五條——生命自決權不可侵犯！”
    密鑰插入胚胎的量子核心。驚天動地的鯨鳴中，初代觀測者的虛影從青光中升起，蒼白手指按在指揮官的黑洞瞳孔上。
    “不可能......”指揮官的戰甲開始量子化崩解，“觀測者協議明明已經......”
    “協議v∞？”胚胎掙開桎梏，星辰碎片徹底淨化，“媽媽說過，所有痛苦都會開花！”
    機械城堡在此刻徹底坍縮。張張抱住墜落的胚胎，桔子撕開時空裂縫，星鏈戰甲的殘骸如流星般墜入虛無。第四顆星辰碎片落入掌心時，張張的青銅鏡胎記突然灼燒——碎片內部，竟蜷縮著一隻微縮的藍貓胚胎虛影。
    “便利店......”胚胎虛影呢喃，“冰櫃第三層......”
    時空裂縫轟然閉合。
    “冰櫃第三層......”藍貓胚胎的虛影在星辰碎片中閃爍，聲音細若遊絲。張張的指尖剛觸及碎片表麵，整座坍縮的機械城堡突然被猩紅數據流包裹，無數機械殘骸懸浮半空，仿佛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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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官的戰甲雖已崩解大半，黑洞瞳孔卻爆發出駭人吸力。他懸浮於廢墟之上，暗金戰甲的裂縫中滲出粘稠的黑色代碼：“觀測者，你以為逃得掉協議v∞的修正？”
    “修正你個頭！”桔子的九條光尾驟然分裂成數據鎖鏈，纏住指揮官的雙腿，“張張，用碎片共鳴青銅鏡胎記——這雜碎的黑洞算法怕原生能量！”
    張張猛咬下唇，鮮血滴在星辰碎片上。碎片內的藍貓虛影突然睜開雙眼，青光如利劍刺向指揮官：“媽媽，阿渡哥哥的蠟筆在便利店冰櫃......那是混沌代碼的密鑰！”
    “閉嘴，殘次品！”指揮官暴怒揮手，黑洞瞳孔將青光扭曲成螺旋。張張的量子左臂突然不受控地痙攣，母乳代碼逆流進血管，皮膚下凸起一串串二進製腫塊。
    劇痛中，她聽見十二歲的陳渡在記憶裏嘶吼：“你永遠選擇畜生而不是我！”
    “不是的......”張張踉蹌跪地，區塊鏈紋身如活蛇般遊走，“我救雪貂是因為......因為它的臍帶連著《哺乳權協議》的初始節點......”
    “借口！”指揮官的黑洞瞳孔驟然擴張，張張的視網膜上浮現出十八歲的陳渡——他站在實驗室裏，機械子宮中的克隆體正吮吸藍貓母乳，“看看你弟弟，他才是真正理解秩序的人。哺乳權必須精確到納秒，情感隻會製造bug！”
    “那你怎麽解釋這個？”桔子突然躍至半空，光尾刺入懸浮的機械殘骸。殘骸中的星鏈代碼被激活，竟投射出陳渡童年影像：五歲的他蜷縮在便利店冰櫃旁，用蠟筆在凍僵的掌心寫下“姐姐別走”。
    黑洞瞳孔第一次出現波動。
    “陳渡的初始算法裏藏著哭喊聲，你以為我們沒發現？”桔子的數據流暴力侵入指揮官的中樞係統，“你口口聲聲說理性，怎麽連自己搭載了‘孤獨權重’模塊都不敢承認？”
    指揮官的電子音陡然尖利：“那是......那是必要的情緒模擬！”
    “模擬你大爺！這他媽就是哺乳動物才懂的痛！”張張嘶吼著舉起星辰碎片。碎片中的藍貓虛影與她掌心血珠交融，青光化作奔湧的母乳河流。陳渡童年的哭喊聲從代碼深處炸開，黑洞瞳孔瞬間裂開蛛網狀紋路。
    機械城堡的殘骸開始燃燒，火焰竟是熒綠色。藍貓胚胎的量子核心徹底碎裂，她用最後的力量撞向指揮官：“媽媽，去找阿渡哥哥的蠟筆......”
    “不——！”張張的指尖擦過胚胎炸開的絨毛。初代觀測者的虛影在青光中歎息，蒼白手指點向廢墟中央。
    那裏，第四顆星辰碎片的本體終於顯現——一塊形如冰棱的透明晶體，內部封印著便利店冰櫃的虛影，陳渡的蠟筆畫在冰霧中若隱若現。
    “休想！”指揮官的黑洞瞳孔強行閉合裂縫，暗金戰甲裹挾著數據風暴撲向晶體，“星鏈協議，啟動最終覆寫——”
    “覆寫這個吧！”桔子突然吐出個奶茶珍珠。珍珠在空中裂開，露出裏麵藏著的青銅鏡殘片。殘片與星辰碎片共振的刹那，整座機械廢墟響起嬰兒啼哭般的代碼悲鳴。
    張張的量子左臂突然自主行動。
    它撕開胸腔，掏出跳動著的、沾滿藍貓母乳的心髒，狠狠按在星辰碎片表麵。
    “第一千四百三十六條！”母乳與血水交融成金色鎖鏈，將指揮官釘死在半空，“以哺乳之名，賜你痛覺！”
    黑洞瞳孔在慘叫聲中炸成像素點。暗金戰甲化作腥臭的數據淤泥，指揮官的中樞係統暴露無遺——那竟是一枚嵌著陳渡照片的懷表，表盤刻著“弟弟永遠愛姐姐”。
    張張的量子左臂僵在半空。
    “不可能......”她踉蹌著跪倒在懷表前。照片上的陳渡穿著小學製服，手裏攥著半塊蠟筆。
    “他分裂了自己。”桔子的光尾卷起懷表，表盤背麵滲出藍貓母乳，“還記得陳渡在icu量子化的右手嗎？那根本不是醫療事故，是他把‘愛姐姐’的人格模塊強行剝離，才讓剩下的部分變成協議v∞的傀儡......”
    星辰碎片突然發出嗡鳴。晶體內的便利店冰櫃虛影急速擴張，陳渡五歲時的全息影像跌跌撞撞跑出來。他舉著蠟筆喊：“姐姐，冰櫃裏有給藍藍的牛奶，你答應陪我畫的......”
    張張的區塊鏈紋身開始燃燒。童年冬夜湧入意識：她抱著高燒的桔子衝進便利店，把哭鬧的陳渡鎖在冰櫃旁。零下18度的寒氣裏，弟弟用蠟筆在冰櫃內側寫下“第一千條：姐姐優先救貓”。
    “原來你恨的不是我救雪貂......”她顫抖著抱住陳渡的虛影，“是恨我從來不肯回頭看你。”
    懷表突然裂開。陳渡“愛姐姐”的人格模塊化作光點融入星辰碎片，冰棱晶體迸發出彩虹般的光芒。整片機械廢墟開始量子化重組，坍縮成便利店冰櫃的形態。
    “第四顆星辰碎片的核心是陳渡的孤獨。”桔子用尾巴接住從虛空墜落的藍貓胚胎殘骸，“去冰櫃第三層吧，那裏藏著觀測者協議真正的母體。”
    張張將胚胎殘骸貼近心口。量子化的便利店在她眼前展開，冰櫃上的電子屏閃爍著一行血字：
    “姐姐，這次我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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