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悲涼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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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月亮不僅僅是清冷,還悲涼。
    雩月,霧城古鎮,陶瓷店
    時間飛逝,一個小時就悄然過去了。
    明輕手下的人像已然成型,線條流暢,神態栩栩如生。
    南煙也剛完成趙漪的人像,眉眼間滿是認真與專注,正準備著手做明輕的。
    明輕見狀,起身走到南煙身旁,笑著說:“我來幫你。”
    明輕坐在南煙背後,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南煙的背,兩人頭靠著頭,耳朵時不時地摩挲著。
    南煙柔聲的話語輕輕傳入明輕耳中,他輕輕吻著她的脖頸,留下一片濕潤。
    “明輕,”南煙被他的吻弄得脖子癢癢的,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著,“別……別親我,做陶瓷呢。”
    “阿因,別動,會碰到的,”
    他說著,動作卻不帶停的。
    此刻,南煙懂他說的,嘴巴並不是隻能吃飯說話的。
    屋內,男人的低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不斷交織著。
    他們的手指在陶泥間穿梭,許久以後,明輕的人像也大功告成了。
    明輕正給南煙洗著手,南煙嘟著嘴,氣鼓鼓地盯著他。
    明輕知道,她生氣了,給她擦幹手後,他將她抱在懷裏。
    “阿因,我錯了,”他的唇輕輕摩挲她的脖頸,低聲哄道:“絕不會再這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就是你不要在做事情的時候親我,而且這在外麵的,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
    “放心,不會有人進來的,我給老板說過了,”明輕的手握住她的脖頸,摩挲著耳垂,一臉熾熱地盯著她的唇:“再讓我親親,好不好?”
    南煙輕“嗯”一聲。
    明輕淺笑,熾熱的吻不斷落在她臉上,而後停留在唇上。
    明輕總是眼神赤裸地盯著她,似要吃了她一般,卻在吻上時,又百般溫柔,不會有一點不舒服。
    她忘了他第一次這樣盯著她是什麽時候,當時她是有點怕的,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明輕。
    “阿因,怎麽這麽軟。”
    明輕的喘息聲越發粗重,南煙以為他還要親她,他卻給她整理好衣服,出去叫老板進來。
    老板小心翼翼地接過他們的作品,準備拿去燒製。
    不多時,趙漪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眼眶泛紅,帶著哭腔說道:
    “阿煙,”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眼淚,“老板居然當著我的麵,重新給我做了一個。嗚嗚嗚~”
    “沒事啊,”南煙輕拍趙漪的肩膀,溫柔地安慰道:“我的也是。”
    此時,她終於明白門口掛牌的含義。
    南煙心裏不禁犯起嘀咕,自己做的這些,說不定最後也不是自己親手做的那個。
    不過,能體驗這個過程,倒也足夠了。
    “我問過了,我們的三個,都是自己做的,”明輕看穿了南煙的心思,輕握她的手:“老板說可以燒製,但我們不是專業的,做不出老板那麽好。”
    幾人付完定金,仔細寫好收貨地址後,便打算離開這家陶瓷店。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沉悶且沉重的撞擊聲,仿佛有什麽重物狠狠砸落在地。
    老板聽聞,臉色瞬間一變,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嗖”地一下朝著樓上飛奔而去。
    四人心中湧起一陣擔憂,對視一眼後,也趕忙跟了上去。
    當他們來到樓上,眼前的場景讓眾人都愣住了。
    隻見剛才那個年輕女孩,此時正處於癲狂狀態。
    她眼神瘋狂,雙手不停地將身邊的東西狠狠摔在地上,破碎的瓷片四處飛濺。
    而那個之前一臉冷漠不耐煩的男人,此刻卻滿臉溫柔與耐心,輕聲哄著女孩:
    “阿瓷,如果你不想活,我就和你一起死。”
    一旁的南煙看到這一幕,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因為她發病時的狀態與這女孩如出一轍,而明輕也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始終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明輕察覺到了南煙的異樣,她微微顫抖的身體、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都讓他心疼不已。
    他拉著南煙的手,帶她迅速走進了剛才的陶瓷房。
    一進房間,明輕輕輕將南煙擁入懷中。
    “阿因,不是我們,”他柔聲安慰,語氣堅定:“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明輕,”南煙抬頭,眸中似有恐懼與迷茫,聲音發顫:“會不會我三十歲還這樣?”
    “不會,阿因不會這樣的,”明輕緊緊地抱住她,語氣無比篤定:“你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相信我。”
    “明輕……”
    南煙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阿因,”明輕心疼不已,啞聲安慰:“別想那麽多,一切有我。”
    說著,明輕緩緩低頭,輕輕地噙住她的唇。
    他溫柔深情地摩挲著她的唇,訴說著無盡的愛意。
    在明輕的懷抱和親吻下,南煙漸漸放鬆下來,剛才那些恐懼和不安的情緒,慢慢消散。
    “阿因,”明輕眼眶泛紅,聲音發顫,惶恐著哀求:“ 別不要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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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煙低垂著眼簾,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哭腔,透著深深的無助:
    “明輕,我真的好累,這種無力感快要把我吞噬了,我好怕我撐不下去……”
    “阿因,別怕,”明輕的唇瓣輕觸她的眼簾,語氣溫柔堅定:“你會好的,我們還有一輩子要過呢,我會一直陪著你。”
    待南煙心情漸漸平複,明輕從口袋裏掏出一方手帕,替她拭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
    他牽起南煙的手,拉著她來到前台。
    鄭鈔和趙漪已經等候多時。
    “阿煙,你絕對想象不到,”趙漪看見南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語速飛快:“那個姐姐居然患有躁狂症,怪不得剛才情緒那麽激動。”
    “她好可憐,”趙漪輕歎一聲,同情地感慨“聽說她已經患病三年了,這三年受了多少罪,唉 。”
    “不過還好,她有丈夫陪著她。”趙漪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接著說道“本來我還挺煩那個老板的,覺得他態度不好,現在這麽一看,他對老婆是真好,能不離不棄地守著。”
    見南煙一直低垂著頭,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趙漪不禁有些疑惑,目光越過南煙,看向一旁的明輕。
    明輕微微抿著唇,神色凝重,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小心翼翼地將南煙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我可憐的阿煙,”趙漪眉頭緊皺,喃喃自語:“怎麽又發病了?”
    “應該是剛才被刺激到了。”鄭鈔上前,抱緊趙漪,低聲安慰“別擔心,明哥會照顧好她的。明哥對南煙的上心程度,你還不放心嗎?”
    明輕抱著南煙,快速回到民宿房間。
    他輕輕將南煙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女孩眼神空洞,呆呆地望著他,對周遭的一切都毫無反應,宛如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像。
    明輕看著她這副模樣,隻感覺心髒被殘忍地撕裂成一片片,鑽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
    南煙察覺到明輕的痛苦,內心滿是自責與愧疚,她很想告訴他,自己真的沒事,讓他別再擔心。
    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無論怎麽努力,都說不出一句話。
    “我沒事,”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擠出幾個字:“我能控製好的。”
    “阿因,會好的,”明輕抿了抿唇,苦笑道:“隻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什麽都不怕。”
    南煙靜靜地靠在明輕懷裏,眼珠子開始緩緩轉動,慢慢恢複著。
    過了許久,她積攢了一點力氣,緩緩開口:“要不以後這樣,給我吃藥吧。”
    “不可以,不要控製自己,難受就發泄在我身上,”明輕連忙搖頭,眼裏滿是心疼與擔憂“不要壓抑自己,讓我做你的解藥,好嗎?”
    聽了明輕的話,南煙的眼眶陡然濕潤,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情感,驅使她輕輕抬起頭,含著熱淚,緩緩吻上明輕的唇。
    明輕微微一怔,隨即緊緊地回抱住她,滿懷憂傷地回應著這個吻。
    月光如水,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
    隨著吻的深入,南煙逐漸恢複,明輕的憂傷也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熱烈的深情。
    房裏,粗重的呼吸與身影交織,一片靡亂與滾燙。
    高懸在夜空中的月亮,也是一個空殼子,徒有其表。
    月亮不僅僅是清冷,還悲涼。
    如他們一般悲涼,連那麽熾熱的吻,也透著淒涼。
    “阿因,”明輕低聲呢喃:“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你必須和我在一起,不可以想著拋棄我,好嗎?”
    “我不會了,”南煙輕笑,含淚吻他:“明輕,我會努力變好。”
    “真好!”
    明輕喉間的笑意溢出,他加重親吻,任她胡亂抓他,聽她不停輕哼,依舊熾熱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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