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隕石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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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她恨餘生太長,怕到不了白頭到老那一天,又怕時間過得太快,沒能多陪陪他。
    皋月,南城,盛世華府
    臥室內室裏,南煙指尖摩挲著深藍色手表的表帶,戴在手上試了試,才滿意地準備收起來。
    南煙打開淺綠色的首飾盒,映入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首飾。
    簪子、步搖、手鐲、耳環、項鏈等,各種首飾一應俱全,每一件都閃閃發光,明顯被人精心保養過的。
    明輕細心地將首飾分門別類地收納好,她的首飾太多了,光是黃金材質的,就裝滿了兩大盒。
    而玉石、寶石打造的,那更是多得不計其數。
    如今所有首飾盒都要填滿了,看來需要添置新的首飾盒了。
    南煙的指尖輕輕撫過,隨後把手表盒放到最深處的夾層裏。
    她想著,這個位置,他不會打開看的。
    南煙來到衣帽間,上次明輕計劃著要給她再騰一間房間來做衣帽間,她還覺得他誇張。
    如今看到這和首飾盒如出一轍的衣帽間,她也覺得有必要了。
    她的手輕輕撫過各色各樣的旗袍、漢服,最終停在襯衫裙格子麵前,拿出一件水綠色襯衫長裙。
    他不許她穿著短裙親近他,他忍得很辛苦,她便不再逗他了。
    她想,或許等他到二十二,他們便會不一樣了。
    她的裙子不可勝數,清一色都按類別和顏色掛在入牆式衣櫃裏。
    中間的大箱子裏,全是另外三個季節的衣服,主要是冬天的。
    現在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她已經開始穿夏裝。
    每一次換季,明輕都會把她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洗一遍,給她分門別類地歸置好,將不穿的衣服放回箱子裏。
    來到樓下廚房,打開冰箱。
    拿出明輕給她準備好的火腿粒,切好的蔥薑蒜,連量都是按照她的習慣來的,正好夠她使用一次。
    打開燃氣,抬眼便看到了牆上貼著溫馨提示:“不許開著火做其他的,做飯告訴我,我會看監控的。記得開油煙機,肯定又忘記了。”後麵是一個委屈的表情包。
    他還真是了解她,她真的忘了,也知道她會在這裏抬頭。
    他很了解她,知道她喜歡在哪裏坐著,在哪裏會抬頭,在哪裏會伸手觸摸。
    那表情包是鄭鈔發給他的,因為趙漪特別喜歡使用這個,他們兩口子喜歡的東西一模一樣。
    南煙想起他們兩口子,每天在一起就是各種spay,以及聊八卦。
    為了八卦,兩個人可以不吃飯、不睡覺,通宵暢聊。
    趙漪的話悄然在耳邊響起:“阿煙,你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真的變得很像嗎?我都覺得我變醜了,就是因為朝鄭鈔長了。”
    南煙不由得笑了,鄭鈔大小也是個帥哥,在她那裏就是醜小鴨。
    鄭鈔身高一米八五,身姿挺拔,寬肩窄腰,五官精致,濃眉大眼,小麥色的皮膚,蓬勃朝氣,整個人都洋溢著青春活力 。
    看著明輕的提示,南煙急忙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消息。
    會議室,明輕感受到震動,摸出專門和南煙聯係的手機,低著頭,不動聲色地給她回消息。
    明輕秒回:等我回來收拾你,不跟我來公司,要做飯,還把我話忘了。
    明輕有兩個手機,也有兩個微信,淺綠色的那個便是南煙專屬。
    但兩個手機都有南煙的,她也都知道。
    自從上次發錯手機,鬧了笑話,南煙再也沒有發錯消息了。
    上次明輕也正在開會,當時明輕的工作微信投屏看ppt,南煙的消息就來了:明輕,我今天穿了一件特別誘惑的衣服,你確定不早點回來嗎?
    南煙之前曾打電話鬧了尷尬,便給他發消息了。
    明明他兩個手機,她還是不記,這次以後,就長記性了。
    明輕並非天天開會,是因為他很多時候在陪南煙,還得出差,線上會議總歸代替不了線下的,所以在公司,他總是在開會。
    員工看到明輕低著頭,若有若無的幸福笑容掛在臉上,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肯定是在和南煙聊天。
    明輕打開監控,看著南煙手忙腳亂地炒蛋炒飯,直到王玢提醒明輕,他才重新投入會議中。
    隻要想起她,他就覺得好幸福。
    他不知道她在家裏做什麽,他真的好想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一刻也不要分開。
    剛開完會,明輕就安排好工作,飛奔著回家。
    門一開,沙發上的南煙身穿龍貓睡衣睡褲側躺著,靜靜地安睡。
    明輕無奈,她又是什麽都沒有蓋。
    他單手抱起她,看了一眼室內的溫度,好在是26c。
    “你回來了,”南煙在他的懷裏悠悠轉醒,雙手抵著他胸膛,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放我下來。”
    明輕看著南煙雀躍地跑上樓,直到她進了臥室,才收回視線,進了二樓的浴室。
    明輕裹著浴袍出來,回房間換了睡衣,才下樓來到南煙麵前。
    看她穿襯衫裙的時候並不少,卻也覺得漂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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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輕拉著她來到餐桌坐下,順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坐著。
    “今天怎麽想起來要做飯?”明輕給她捋了捋鬢角的碎發,輕聲問:“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嗎?”
    她往他懷裏縮了縮,腰被咯了一下,才發現她裙子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但也沒有問她。
    他伸手從恒溫桌上拿過蛋炒飯,拿起勺子,準備喂她吃飯。
    南煙從他手裏拿過勺子,放回盤子裏,重新拿起他的手,從兜裏拿出手表,戴在他右手上。
    那表一上手,深藍色的表帶圈著冷白的皮膚,襯得高貴典雅,透出一絲男性荷爾蒙氣息。
    南煙又被他驚豔了,她沒有想到,他的臉蛋、身形,任何事物上身都有驚豔的感覺。
    她隻能說好看,好看得她此刻就想抱著他親一口。
    她總是用理智克製著,事實上,她的理智不管用,她的身體早就身體力行了。
    明輕得意一笑,他能讓她喜歡,他便不怕她會離開。
    南煙的左手戴著飄花雙鐲,右手是她買的手鏈。
    親吻中,她手上的玉鐲輕響,聲聲清脆,那聲音似他的興奮劑,他吻得更重,唇瓣嫣紅。
    吻罷,兩人的衣服淩亂,而明輕更是衣衫不整,誰讓南煙愛脫他衣服。
    但她覺得,他更愛脫衣服,每次他的手都很快。
    明輕的左手戴著南煙買的手鏈。
    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整天說什麽玄學,說男左女右,他就要這樣戴。
    明輕抬起手,湊近看了看手表,是隕石手表,心裏驟然欣喜。
    因為她送他隕石,是想要和他永恒。
    “多少錢?”
    “錢什麽的,”南煙手一揮,學著他的語氣:“不重要。”
    明輕無奈,她在用他的話堵他,罷了,他又不是查不到,隻是不想要查而已。
    “五十二萬。”
    “阿因,我很喜歡,”明輕眼眸清亮,深情述說:“因為你送的,還有你的心意,讓我更喜歡。”
    他說著,呼吸急促,越靠越近,直到近到他一偏頭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但他沒有吻她,他那紊亂的呼吸和如雷般的心跳聲,帶著她也紊亂了。
    “明輕,不要生氣,我想要用自己掙的錢給你買,你總是送我各種各樣的禮物,除了生日的時候,而我卻很少送你禮物,男人也需要被寵愛的,你是我的男人,我會好好寵你的。”
    南煙知道,他在難過他沒有用他給她的錢。
    每次他都要這樣哀怨,他說,他掙錢就是給她用的,結果她總是要分得那麽清楚。
    他說,她每次這樣做,他都覺得,她把他當外人,他想要把所有的都給她,想要和她是最親密的。
    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也不是掙不了錢,她就是想要用自己掙的錢給他買東西,這是一份心意。
    “阿因,你這麽用心愛我,我怎麽會生氣,”明輕拈花一笑,輕撫她的臉龐:“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我好幸福,你對我真好,但別分那麽清楚,好嗎?”
    南煙笑著點了點頭。
    明輕不再忍,手探到她腦後,扣住她的後腦勺,雙唇微張,含住她的唇。
    毫無意外,他又哭了,不過吻裏倒是還有菠蘿味。
    南煙知道,他吃糖了。
    他最怕苦,連加糖的巧克力也受不了,最喜甜,到了嗜好上癮的程度。
    以前她還以為他不喜歡甜的,後來才知道,他隻是不喜歡甜品罷了。
    但是他卻不吃糖,因為她喜歡菠蘿味,他便開始吃起糖。
    他哭得讓她心碎,他的破碎是帶著時間的重量的,讓她想要更愛他一些,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愛他了。
    “阿因,”明輕上下打量著她的衣服,柔聲問她:“衣服是特地換的嗎?”
    明輕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抵著南煙的額頭,他說話的熱氣都吹到她的臉上,弄得她的耳朵癢癢的。
    “嗯,你喜歡嗎?”
    “嗯,很喜歡,”明輕喘息著說道:“阿因,別這麽愛我,我怕我會飄的,要是沒了自知之明,傷著我的阿因,我無法原諒自己。”
    不知道多少次,明輕都這樣告訴她,要她別太愛他。
    南煙對此很無奈,既要她愛他,又怕她太愛他。
    “你不會的,”南煙手捧著他的臉,語氣堅定:“我想要更愛你一些,卻覺得,除了滿心思念,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夠讓我覺得在愛你了。”
    “阿因,我很想你,好想你,”明輕的呼吸急促,強烈的熾熱滾燙:“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想你,想得都要罷工了,什麽時候,我才能真正完全地屬於你?”
    明輕話裏滿是苦澀,她知道,他想要結婚,但他已經不會再說什麽催婚的話了。
    南煙恨餘生太長,怕到不了白頭到老那一天,又怕時間過得太快,她太舍不得他了。
    飯後,他單手抱著她,將餐盤收入洗碗機裏,來到衣帽間裏。
    “阿因,”明輕撫了撫她的發絲,纏綿的嗓音慵懶:“給我穿衣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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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煙拿起一旁淺綠色的花襯衫,給他換上,順手戴了一條鉑金項鏈。
    這衣服是她之前故意捉弄他買的,卻沒有想到,上身之後,居然有一種九零年代的港風感。
    淺綠色牛仔褲的腰間係了一條她同色係的發帶,加上她買的鉑金項鏈,似以前的那種痞裏痞氣的富二代公子哥,居然格外好看。
    兩人收拾好後,明輕驅車帶著南煙來到遊樂園。
    他們牽著手登上了摩天輪。
    “幹嘛非得來坐摩天輪?”
    “你最近看的電視劇裏,當男女主去坐摩天輪時,你很喜歡,”明輕將她抱在懷裏,輕聲解釋“我想要你喜歡的,都變成現實,我總是很忙,隻能抽時間帶你來,”
    南煙驟然心生感動。
    他總是讓她心裏暖暖的,不是在感動,就是在感動的路上。
    “阿因,別總是為我著想,想要什麽就跟我說,”明輕拿起她的手,輕吻她的掌側“你永遠是第一位的,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工作也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不是因為需要掙錢,我就哪裏都不想去,整天都和你待在一起,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時時刻刻都陪著你。”
    “我知道,”南煙摟住他的脖頸,深情告白“明輕,我愛你,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隨著摩天輪的旋轉,他們離地麵越來越遠,不一會便來到最高處。
    在最高處時,明輕手掌用力,使她貼近自己,低頭輕啄一下她的唇。
    “阿因,我愛你!”
    “明輕,我愛你!”
    話落瞬間,窗外炸響漫天煙花,絢麗多彩、美不勝收。
    在摩天輪的最高處,他們向對方深情告白,想要永遠在一起。
    明輕再度吻上她的唇,熾熱交纏間,滿是難以言說的情動。
    他們在煙花絢爛的摩天輪裏接吻,愛意和煙花一般璀璨奪目。
    明輕抱著南煙下了摩天輪,她本想說自己可以走,身子卻因親吻而綿軟無力。
    她的身子不好,恢複慢,哪怕他隻是淺淺吻了她一會,她也會渾身無力。
    “明輕,你看,”南煙指著遠處的鬼屋,扯了扯他的耳朵,驚喜道“鬼屋哎。”
    南煙的視線落在手腕處,才發現,她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戴了一個血檀木鐲。
    她猜肯定是剛才他親她的時候戴的。
    “真要去?”明輕停下腳步,故意嚇她“裏麵很恐怖的,你又得被嚇得心驚膽顫。”
    “你怎麽不讓我去啊?”南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疑惑不解“鄭鈔就經常帶趙漪去鬼屋,這樣他就可以抱她了,還可以保護她。”
    “趙漪說的?”
    “嗯。”
    “我不想這樣,”明輕頓了頓,低聲解釋“我不會為了自己的欲望,讓你去受苦,我舍不得。除非是你想要體驗新奇,那我就陪著。我們回家吧,好嗎?”
    南煙陡然感動,趴在他肩頭,微涼的唇輕蹭他的脖頸,輕“嗯”了一聲。
    “而且,我想要親近你,”明輕故意拉長聲音:“在家更好,想做什麽,都方便,你想看我,也方便。”
    南煙無語,她的感動不會多一會,因為他會立馬調戲她,讓她想起那些麵紅耳赤的畫麵。
    尤其是現在,他親她越來越過分,每次在家都要弄得衣衫不整。
    他抱著她快速回家,簡單收拾就抱著她回了房間。
    “阿因,”他輕吻她的眼睛,引導她:“給我解扣子。”
    南煙一邊應他,一邊在心裏腹誹:每次都要我,自己沒長手嗎?
    明輕很多時候,都喜歡這樣看著她顫抖著手給他解衣服。
    有時他又很著急,等不及她的動作,會自己邊吻邊解。
    窗外又下起了雨,他們躺在舞蹈室的床墊上接吻。
    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喜歡在這裏。
    舞蹈室除了窗戶和門以外,通體都是鏡子。
    她總喜歡通過鏡子看他們接吻的情況,她發現,他真的很投入,滿是沉醉。
    她心裏有個猜想,不會是因為她喜歡這樣看他,所以,他才會來這裏吻她吧?
    淅淅瀝瀝的雨下著,夾雜著男人的喘息聲,她居然將雨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是一種不同於雨的冰冷,而是強烈的熾熱。
    “阿因,別走神,”明輕伸手將她的臉麵對著自己,潮濕的喘息急促著:“阿因,喊我,哥哥,好嗎?”
    他總是這般,非要她這樣喊他,不許她有一點分心,必須全程全身心沉浸。
    她雖無語,卻也會應他,並且還會應他的各種要求。
    比如說,在他生氣吃醋時,他會提很多要求,要她語氣溫柔、聲音嬌媚之類的,她也會應他。
    而他,往往會在結束後,又來道歉,說自己不該這樣要求她。
    他的段位太高,就如趙漪所說,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早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但她卻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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