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歸屬感與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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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她總覺得抓住他,她就抓住了幸福。
    桂月,南城,盛世華府,夢幻小屋
    “嗯………”
    南煙嘟著嘴,別過頭去,她一點也不想喝那個湯,渾身都寫著拒絕。
    明輕說,她現在要吃得清淡一點,很多東西,都不能給她吃。
    所有的菜,都隻放了油和鹽。
    哪怕明輕手藝好,她也吃不下。
    但他也陪著她吃這些。
    “不想吃?”南煙點頭,明輕柔柔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那等我吃完飯,帶你去舞蹈室。”
    南煙端起碗,將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雞蛋,喂到明輕嘴邊。
    明輕勾唇一笑,微微張口吃了她喂的雞蛋。
    明明南煙很累,也會想要喂明輕吃飯。
    明輕見南煙有些累,便從她手裏拿走碗筷,快速吃了起來。
    飯後,明輕將碗筷收進洗碗機裏,收拾好餐桌。
    抱著南煙來到樹根處的舞蹈室。
    南煙看著屋裏,這間舞蹈室和家裏那間一般無二。
    在中間還有一個床墊,想來是明輕在此練武後,便在這裏睡下。
    但她沒有發現,那床墊是剛剛才打開。
    因為煙輕居的舞蹈室,他們經常在裏麵親熱,他怕心裏太難受。
    所以,他從未進過這裏的舞蹈室。
    明輕抱著她,躺在床墊上,拿起錢鍾書的《圍城》,悠悠地念了起來。
    南煙躺在他懷裏,抬頭望向明輕。
    他的臉在陽光下,透著一層暖暖的光暈。
    視線從他的睫毛、眼睛、鼻子、嘴唇,依次往下,越過下巴,來到他那性感的喉結。
    南煙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的喉結。
    當她略微冰冷的指尖落在他的喉結上,他明顯愣了一下。
    怔了一會,便裝作若無其事地接著朗讀。
    “明輕,”南煙扯著魅惑勾人的嗓音,驚喜一笑:“它在動。”
    本來南煙摸他時,他便已經渾身燥熱。
    她的話更像鉤子,勾得他心生蕩漾。
    他的防線陡然被瓦解,再也無法控製。
    哪怕他已經不是十八歲的他,卻依舊會被她這樣的話惹得欲火焚身、難以自持。
    他將書扔在一邊,緩緩靠近她,伸手輕輕摩挲她的臉。
    熾熱的目光在她臉上遊走,一副看獵物的表情,帶著滿滿的侵略性。
    南煙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正要起身靠近他時,他的吻終是落了下來。
    他吻得熱烈,動作輕柔,卻也讓她七葷八素,她緊緊抓著他腰間的衣服。
    一個小時後,明輕抱著香香軟軟的南煙從浴室回到床墊上。
    輕輕抱著她。
    陽光下,床墊上的兩人裹著被子躺著,緊緊相貼,滿地狼藉。
    南煙在明輕懷裏徐徐睡去。
    夢裏,她見到六歲的明輕。
    她堅定地告訴他,明輕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上學,一起長大,然後嫁給你。
    小時候的明輕聽到這話,臉上樂開了花。
    他也堅定地說,阿因,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們要陪伴對方走過每一天,參與彼此所有的事件。
    這一次,他們一直陪在彼此身邊。
    他們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努力。
    場景轉換,他們來到高考後,他羞澀地向她表白,他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他們就如明輕所想,幼時相伴,少時暗戀,長大後就在一起,法定就結婚。
    婚禮上,兩人聽著婚禮誓詞。
    第一次,南煙看到婚禮過場的有趣。
    他們在陽光滿溢的午後,青草香甜的草地上接吻,告訴親朋好友,他們成為合法夫妻。
    南煙緩緩睜眼,臉上還殘留著幸福的笑意。
    目光正對上明輕的眼睛,他的依舊眼神赤裸。
    南煙突然發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他看她的眼神便改變。
    那時候的眼神就是這樣的赤裸。
    不經意看到牆角的畫框。
    那是初中畢業那個夏天,在東城的向日葵花田裏,他給她畫的油畫。
    她遽然驚醒,原來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他竟然那麽早,就對她有這樣的心思。
    她倏然想起,那時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他說他是因為害羞,還不讓她問原因。
    仔細回想,原來是她碰到了他。
    “明輕,”
    “嗯?”
    “我以前是不是讓你很頭疼?”明輕疑惑地看著她,她接著解釋:“我總是摸那裏,初三那次,是碰到了吧。”
    “阿因現在才知道嗎?”
    “嗯。”
    “阿因,”明輕貼近她的耳邊,輕含住她的耳垂,話語含糊不清:“高考後的那個夏天,你才是折磨人,我每天都在克製。”
    南煙從未去想過,過往那時,他有多麽無奈。
    現在想起來,都是麵紅耳赤的程度。
    她之前告訴趙漪,趙漪都驚呆,還同情起明輕。
    趙漪經常對她說,阿煙,你就少撩你家明輕,怕是會出問題,到時候,會影響你的“幸福”。
    當時她聽不懂趙漪的話,現在才懂她說的“幸福”,原來指那件事。
    南煙也曾問過明輕,他說,不會影響,他的能力不會有問題。
    “辛苦我的明輕,”南煙摟上他的脖頸,軟軟靠在他身上,聲音軟糯:“我補償你。”
    話音剛落,明輕的眼神再次變得熾熱,一副想要吃了她的模樣。
    他總是說他危險,看來真的危險。
    被他吻著的南煙往下看去。
    男人的腳略微粗糙,女人的精致小巧,兩人的腳都白皙纖細,輕輕交疊糾纏。
    以往,都是修長的腿。
    收回視線,入眼皆是一片雪白。
    他見她脫了襪子,扯過一條淺綠色的毯子裹在她身上。
    她喜歡這些躺在他懷裏的日子,仿佛那半年不曾存在過。
    “阿因,”明輕湊近南煙的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我是不是嚇到你?”
    南煙在心裏偷笑,到底是誰嚇到誰?
    隻要我一哭,你就立馬慌神,所有都被打亂。
    南煙翻身趴在他胸膛上,手指在他胸前打圈,時不時彈一彈他的肌肉,故意捉弄:
    “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你以前好像也這樣看過我,”
    “你說你是男人,會做壞事,要我離你遠點,”
    “你總是這樣說,你真的會把持不住嗎?”
    明輕嘴角一勾,露出邪魅一笑,湊近南煙的耳朵,低聲耳語:
    “現在還這樣問我,你不知道嗎?你猜,我會不會?”
    他說話帶來的溫熱氣息,不斷地吹到她的耳邊,弄得她耳朵癢癢的。
    南煙知道,他是因為知道她的耳朵很敏感,所以才總是這樣對著她說話。
    她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厲害,無論身體怎麽折騰,他身體依舊恢複得很快。
    看著南煙臉頰和耳根都是通紅通紅。
    整個人如一朵掛著朝露的玫瑰花,特別是她那粉紅嬌嫩的唇瓣,明輕隻覺得,他又在找罪受。
    南煙不經意瞥見明輕的手,她拿起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上麵,認真仔細地比較著。
    南煙的眼睛清澈靈動,幹淨純粹得如清澈見底的泉水。
    眼珠一轉,她起身坐在他腰間,他拿起一旁的油畫風睡衣睡褲給她套上。
    這套睡衣是他新買的,按照她現在的體型,但依舊是有腰身的那種。
    不僅如此,她所有的裙子,都是收腰的設計。
    因為怕她得“月子病”,她渾身簡直是全副武裝,還穿了襪子。
    她沒有穿內褲。
    現在因為要排惡露,她都是直接用安睡褲,時不時就要換。
    以前她煩月經,現在煩惡露。
    她自己都嫌棄,但他卻不嫌棄,還將她照顧得很好,什麽都一手包攬。
    連雲兮也覺得明輕的耐心太好。
    連她也做不到這樣照顧她的女兒。
    而他卻能為她做到事無巨細的程度,連衛生巾也給她換。
    特別是他見到南煙生產後留下的傷口和皺巴巴的肚子,居然一點嫌憎也沒有,反倒是心疼她受苦。
    雲兮心想,或許,她的女兒找到了真正的好男人。
    “明輕,”南煙的手與他的手十指相扣,笑著提議道:“我們比試扳手腕,好嗎?”
    “好。”
    明輕鬆開手,握住南煙的手,兩個人的比試悄然開始。
    明輕並沒有用力,他還慵懶地躺著,還得承著她的重量。
    南煙的兩隻手用盡力氣,居然也未動他分毫。
    南煙見這麽努力,他的手也紋絲未動,陡然不開心。
    “你也不知道讓讓我,”她嘟著嘴,語氣委屈:“你不知道要哄我開心嗎?”
    “哄,”明輕立馬起身,將她抱在懷裏,深情地盯著她,眼裏滿是勾魂攝魄:“想我怎麽哄?”
    “明輕,”南煙輕哼一聲,一臉傲嬌:“少拿你這魅惑勾人的樣子對著我,一點用都沒有,我已經免疫,不會為你的美色所惑。”
    明輕將臉埋進她的懷裏,輕輕吮吸她的肌膚,話語含糊不清:
    “好阿因,我錯了,我真的沒用力,”
    “你想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好嗎?”
    “別不理我,我受不了你的冷漠,我會心疼,啊,要疼死掉。”
    南煙懶得理他,裝可憐還不忘親她、摸她。
    她懷疑他骨子裏就有流氓基因。
    隻要碰著她,就會又親又摸,一點也不安分。
    明輕見她不理會,又開始他的表演。
    他抓著南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副痛苦難受的模樣。
    南煙明明知道他在裝,卻依舊做不到不理他。
    她躺進他的懷裏,伸手猛地一抓,他驟然露出一臉受不住的表情,卻也隻是閉了一下眼。
    南煙因為猛地翻身,扯著腰疼。
    明輕見狀,急忙掀開衣服,查看她的傷口,已然結痂,卻還是怕她會扯到。
    南煙想起剛才的情形,驀然意識到,他說的很對:
    如果男人身上隻有一個脆弱的地方,那麽女人全身都是弱處。
    “阿因,”明輕無奈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輕喘著粗氣:“別逗我,我要是傷到你,我會無法原諒自己。”
    “明輕,”南煙沒有放過他,邊摸邊說道:“男女居然差異真的這麽大,我怎麽這麽脆弱,不過是動一下,我就腰酸背痛。”
    “阿因,”明輕長歎一口氣:“你的身子弱,剛剛大病初愈,當然需要好好養護,你還不管不顧地逗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南煙看著他的身體反應,手上的動作越發放肆。
    “大病?”
    明輕給她理了理被蹭到大腿處的睡褲,將她摟在懷裏,緩緩說道:
    “嗯,你開了刀,還剖了七層,生完孩子,各種問題接踵而來,”
    “就算是恢複得再好,也回不到以前,所以,我不想要你生孩子。”
    南煙覺得好奇怪,不都說是生孩子隻是一個過程嗎?
    隻有明輕才說是大病初愈,當然,就算是她被蚊子咬一口,他也小題大做。
    母親說,這是女人必經的過程。
    在他們的觀念裏,似乎,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以及結婚也是。
    可是,如果不是遇見明輕,她不會想要婚姻,也沒有想過孩子。
    她對父母是有怨恨。
    他們生了她,卻對她不管不問。
    那麽多年,她都是一個人。
    她常常做夢和幻想,她是有人愛她。
    最可怕的是,當她把一切都想起來的時候,那個被她精心編織的夢,讓她痛得被撕裂。
    那麽多年,她帶著南月南淮,好多好多艱難的時刻,可是卻隻有她一個人。
    直到遇見明輕,她才知道什麽是幸福。
    她一點點將他放在心裏,也將自己一點點交給他。
    終於,在得知他們不是表親的那晚,她的心完全歸屬於他,找到了歸屬感。
    歸屬感是她覺得她屬於他,安全感是他屬於她。
    而他一直沒有安全感,因為他總是怕她會拋棄他。
    終於在這一刻,他確定她不會拋棄他,他便擁有了安全感。
    而他給她的安全感,從一開始就有,他是全心全意,從來都是。
    對於他的歸屬感,他還沒有知道他的感情時,他就想要屬於她,一直都歸屬於她。
    她強烈地想要抓住明輕,她總覺得抓住他,她就抓住了幸福。
    想著想著,南煙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阿因,”明輕伸手給她擦著眼淚,眼裏滿是心疼:“怎麽了?怎麽又哭?”
    南煙沉浸在痛苦之中,明輕的聲音把她從深淵中拉了出來。
    南煙用力抱住明輕,越來越用力,就算是明輕,也覺得透不過氣來。
    但無論多難過,他也任由著她,她需要將心裏的痛苦發泄出來,否則她會受不了的。
    “啊!”南煙放開明輕,手捂住胸部:“好疼,一股猛烈脹痛。”
    明輕急忙查看她的情況,結合上次,他知道她之所以脹痛是因為脹奶。
    這在產婦中極為常見,隻要把奶水擠出來,症狀就能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