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虐黑熊 出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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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自然瞳孔驟縮,體內血脈之力瘋狂湧動。刹那間,一片片閃爍著幽光的鱗片,將他全身緊緊包裹,堪堪抵擋住這致命一擊。
“小崽子,沒想到吧!” 黑熊精的咆哮中帶著刻骨的仇恨,“爺爺我,已突破至結丹境界了,今個兒定要好好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風自然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絲,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表麵上,他依舊滿臉不屑,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歪著,吊兒郎當地說道:“喲,結丹很厲害呀,我才築基,但是照樣拿捏你!怎麽樣,手下敗將,沒長記性?”
黑熊精被激怒,再次揮出熊掌。風自然側身一閃,同時右拳凝聚靈力砸向黑熊精腹部。
黑熊精吃痛,卻不退反進,張嘴噴出一道靈力光束。風自然連忙用鱗片抵擋,光束撞擊鱗片,火星四濺。
風自然瞅準黑熊精轉身時,露出的圓滾滾屁股的破綻,腳下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在心裏暗罵自己大意,同時照著熊屁股就是一記 “佛山無影腳”。
這一擊,凝聚了混沌血脈的全部恐怖威力。隻聽 “轟隆” 一聲巨響,仿佛平地炸響一個驚雷。黑熊精根本無力抵抗,直接被這股力量劈倒在地,在地上掙紮抽搐了幾下,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看著倒地的黑熊精,風自然暗自思忖:這小子這麽快就突破至結丹了,太不尋常了,背後一定有高人相助,後麵肯定麻煩的很呀,自己也要抓緊修煉為好!
忽然他瞥見黑熊腰間掛著的蜂蜜葫蘆,一把扯下來灌了兩口:“算你走運,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然把你爪子剁下來當兵器。”
說罷,他大搖大擺地轉身離去,留下黑熊精在原地。
風自然此刻卻沒心思管黑熊精。他急忙問鯤鵬:“老鳥,你快給我瞅瞅,就我現在這實力,能不能出去報仇啦?”
“哼!” 鯤鵬扯著嗓子道:“就你現在這點兒修為,還想著出去報仇?簡直是白日做夢!也就欺負欺負那些普普通通的修者罷了。真想報仇,起碼得修煉到結丹,要是能達到元嬰境界,那還差不多。”
“老鳥!結丹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風自然拍著胸脯,結果用力過猛,把剛吃的靈液果差點吐出來。
鯤鵬翻了個白眼,化作金光在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栗:“分分鍾?你築基時靈液果吃太多,靈液果就那麽多,不合理計劃,你連結丹也突破不了!”
但鯤鵬心裏卻琢磨著:“這傻小子,可不能讓他這麽早就出去瞎折騰。他要是不趕緊升級,我還咋奪舍?”
這麽一想,他清了清嗓子,又開始數落起來:“嘿,小子!你知道不,要想成功結丹、覺醒混沌海,還要經受五行雷劫,你行嗎?。”
風自然聽著,原本信心滿滿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他開始反思,雷劫就雷劫,那就好好準備不打無準備之仗——
隨後的四十九個日夜。昏黃的燭光在風雨的肆虐下搖曳不定,映照在他憔悴而堅毅的麵龐上。
《玄極雜記》被反複翻閱,泛黃的紙頁被指尖摩挲得油亮,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最終他在某頁殘章裏找到關鍵:“五帝歸位陣,需以身為陣,以逆劫仙草、玄冰藤為引,可渡雷劫”。
“以身為陣?這不是要把自己當成祭品嗎!”風自然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與憤怒。
他想起曾經在家族中被視為棄兒,遭受無盡的冷眼與嘲諷。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難道我曆經千辛萬苦,就是為了在這莫名其妙的陣法中送命?”
但他的眼神中很快又燃起一絲希望,“不,爺爺不會害我,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能擺脫這被命運擺弄的人生。”
這看似絕境的陣法要求,讓他不得不直麵自己的命運,去探索未知的風險與可能。
魔淵邊緣,腐毒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硫磺的腥甜混合著毒蘑菇與鐵鏽的味道,如同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風自然的咽喉,嗆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潭水猶如濃稠的墨汁,表麵漂浮著泛著熒光的毒藻。每一片葉子都蜷曲如鬼爪,葉脈間流轉的幽光,像極了黃屈虎那日追殺時眼中閃爍的貪婪。
風自然蹲在滑膩的潭邊,雙腿微微顫抖,那是緊張與寒冷交織的結果。他深知,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手中緊握著裂紋密布的玉瓶,瓶口對準潭底那點豆大的藍光——逆劫仙草的嫩芽正從腐泥中頑強地探出。
刺骨的寒意順著瓶身蔓延,凍得他指節發白。指甲縫裏還嵌著剛剛與黃屈虎交手時留下的毒砂。
左臂上那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還在隱隱滲血。結痂的紗布與衣料緊緊黏在一起,每動一下,都如同被撕裂般疼痛。
“去他娘的玄霜!”風自然咒罵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村頭王嬸罵街時的潑辣模樣,“比她的裹腳布還難纏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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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往昔的記憶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放映。他又想起被白伯光欺負後,自己躲在角落裏默默哭泣。
這些屈辱與不甘,此刻都化作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咬咬牙,用盡全力咬破指尖,三滴精血墜入潭中,如投石入水,瞬間驚起滿潭毒藻狂舞。
藍光驟然暴漲,他看準時機,將玉瓶狠狠插入潭底,腐泥翻湧間,終於裹住了那株半寸高的嫩芽。
那一刻,他心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對未來的迷茫:“這逆劫仙草真能幫我渡過雷劫嗎?還是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深夜,樹洞搖身一變成為臨時的煉丹房。
昏暗的光線中,青銅鼎內的藥湯正“滋滋”作響。第七次爆燃的青紫色火焰如惡魔的爪子,無情地舔舐著風自然的袖口。
他罵罵咧咧地甩動手臂,燒焦的布料“劈啪”掉落,露出小臂上新增的燙傷,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失敗了,都怪我加多了赤焰草根!”他懊悔不已,心中充滿了挫敗感。
“爺爺要是看見我把丹爐煉成竄天猴,能從棺材裏爬出來敲我腦殼。”
他苦笑著扯下冒煙的袖口,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牆角那捆用獸皮裹著的“玄冰藤。
為了這株藤蔓,他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被冰狼追了三天三夜,至今右腿還留著被狼牙劃傷的疤痕。
卻說白瑞像隻鬥敗的公雞,想著自己在村口被風自然狠狠教訓的狼狽模樣,又瞧了瞧自己身上髒兮兮、破破爛爛的衣衫,嘴角泛起一絲怨毒。“風自然,你給我等著!”
一進家門,白瑞就扯著嗓子哭喊起來:“爹,爹,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白福田正在書房裏研究族中事務,聽到兒子這帶著哭腔的呼喊,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書卷,快步走出書房。隻見白瑞頭發淩亂,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模樣狼狽不堪。
白福田年輕時,曾懷揣著仗劍天涯、行俠仗義的夢想。可家族利益的重擔壓在他身上,他不得不放棄理想,將全部心思投入到維護家族榮耀與利益中。
此刻聽到兒子的哭訴,他頓時火冒三丈,臉色變得鐵青,“砰” 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豈有此理!這風自然簡直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裏!”
他來回渡了幾步,瞥見桌上前些天收到的幽靈教通知,眼珠子滴溜一轉,計上心來。
很快,白福田便著手準備召開族會。他命人在村子中央的宗祠四周掛上象征族規威嚴的黑色幔帳,兩側各擺放著一排燃燒的火把,將整個場地照得通明。
族中村民們也紛紛聞訊趕來,圍在宗祠前,交頭接耳,神色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白福田身著一襲黑色的族長服飾,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高台。他站定後,目光威嚴地掃視全場,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白福田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而洪亮:“今日,我族要舉行一場莊重的儀式。” 他稍作停頓,從一旁長老手中接過一本厚重的族譜,高高舉起,“此乃我族傳承數百年的族譜,記錄著每一位族親的血脈與榮耀。”
接著,他臉色一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然而,經我多方查證,風自然的爺爺竟與被滅的玄極宗有著莫大牽連,極有可能是玄極宗餘孽之一。
如今幽靈教全力搜查玄極宗餘孽,為保我族平安,免受牽連,依照族規,必須將風自然及其爺爺逐出族譜。”
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村民們紛紛交頭接耳,“這怎麽可能?風老頭一直都是個善良本分的人啊。”…… 但白福田在村裏一向說一不二,眾人雖覺得此事蹊蹺,卻也不敢公然反駁。
風自然被兩名身強力壯的族人拉上高台時,心中滿是震驚與憤怒。他沒想到家族竟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僅憑一個通知就將自己和爺爺掃地出門。
可隨著憤怒漸漸平息,他反而冷靜下來。他開始思考,這就是所謂的人情冷暖、人走茶涼嗎?對人心的涼薄,遠比這驅逐更讓他心寒。
白福田翻開族譜,找到風自然及其爺爺的名字,提筆重重地劃了一道紅線。
“今日,自此刻起,風自然及其爺爺不再是我族之人,其名從族譜中抹去,往後我族與他們再無瓜葛。” 白福田大聲宣布道。
隨後,白福田手中的銅盆 “哐當” 砸在石台上,混著狗血的符水濺出腥沫,在火把照耀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這水是他命 人連夜在祠堂熬的,摻了狗血和三滴童男血,專門用來 “洗去逆種血脈”。
“風自然,跪下受洗!” 他高舉銅盆,陰影籠罩風自然單薄的肩膀。
少年卻挺直脊梁,頸間隨呼吸起伏的混沌印記突然發燙,像被扔進火爐的玉佩。
符水潑來的瞬間,皮膚表麵浮出半透明鱗甲,將汙水 “滋啦” 蒸成血霧,在族譜上空凝成鬥大的 “風” 字,筆畫如鯤鵬展翅,尾尖還滴著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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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 風自然舔了舔濺到嘴角的血水,鹹腥中帶著混沌海的苦澀,“你潑的不是髒水 ——”
血霧突然化作鎖鏈崩斷的虛影,“是你們白家三百年前賣給魔族的因果!”
台下長老們集體後退,有人注意到白福田袖口露出半截黑色契約,邊角印著與血霧相同的紋路。
風自然被推搡時,爺爺留下的酒葫蘆 “當啷” 砸在族譜上。火漆封印裂開的瞬間,一股比岩漿更古老的氣息湧出,像是混沌初開時第一滴酒氣,帶著開天辟地的粗獷。
族譜被燒穿的窟窿裏,飄出半張焦黑的血書,字跡是爺爺慣用的狂草:“然兒,天地是個大酒缸,醉了醒了由不得自己 !”
他記憶突然湧來:七歲那年暴雨夜,爺爺曾對著葫蘆喃喃:“這破玩意兒,裝的不是酒,裝的是混沌初開時的第一滴酒氣……”
李嬸突然從人群中衝出,指甲比村口鐵匠的剪刀還尖,直接朝風自然臉上抓來。
這個曾塞給他靈桃的婦人,此刻眼神比黑熊精還凶狠:“你爺爺早該被逐!去年冬至,他在後山畫的陣比井口還大,準是給魔族開大門!”
她鬢角的銀簪勾住風自然袖口,露出半截鱗片 。
“看!這妖物的鱗甲!” 她尖叫著後退,撞翻身後的火把,“老風家早該斷子絕孫!”
圍觀人群中,王嬸跟著附和:“難怪他總偷我家靈桃,準是拿去喂魔寵!”
曾借他農具的張叔也啐道:“早覺得那老東西不對勁,整天抱著個破葫蘆說醉話……”
風自然看著李嬸發間掉落的靈桃幹 —— 那是他去年幫她摘靈桃時送的,此刻卻被踩在泥裏。
他忽然笑了,笑容比月光還冷:“原來人心比魔淵的毒霧還髒。” 指尖無意識摩挲酒葫蘆,鱗片在陰影裏泛出血光。
說罷,他甩開押著他的族人,掏出爺爺留的酒葫蘆:“這酒爺爺說等我成親時喝,可惜你們沒機會喝喜酒了,我敬老頭子一杯 !”
他說著拔出葫蘆嘴,把酒灑向地麵,有幾點酒水濺在族譜上,族譜上空竟顯出:“族譜算個球,我孫子是混沌海上的狂風!” 幾個血字。
他摸著火漆封印的酒葫蘆,葫蘆表麵凹凸不平,隱約有 “雙魚相纏” 紋路,心中嘀咕:“老頭子總說醉話,這破葫蘆能裝什麽天地。”
台下村民則是一陣交頭接耳,白福田呆了一會才緩過神來,他望著風自然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
被逐出族譜後的風自然,並未被打倒,現在他確信隻有強大自身,才能打破這世間的不公。第二天清晨,晨光初露,他便和幻塵再次來到靈液樹旁。
狐爪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每一次撲擊都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好似要撕裂空氣。風自然的掌風如刀,勁力較之前增長了數倍,雙方你來我往,激戰了五十多個回合,依舊難分勝負。
靈狐感受到風自然功力的顯著提升,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它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似乎是在讚許風自然的進步。
靈狐身上的靈珠也突然發出 “叮” 的一聲,跟村口李嬸的傳訊玉簡似的。下一秒,狐狸爪子一揮,空氣像被熊孩子撕開的作業本,“刺啦” 一下裂出好幾道大口子。
風自然一邊躲一邊吐槽:“好家夥!這狐狸是偷了裁縫鋪的剪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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