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猿穀異事:血咒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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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瑩趕忙起身,走到阿貴身邊,仔細查看他耳後的紅點。看著那詭異的紅印,曲瑩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阿貴,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或者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曲瑩關切地問道。
    阿貴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沒啥不舒服的,就是昨晚做了個怪夢,夢見田裏的麥穗都在喊‘血皇大人’,醒來後就控製不住地往東邊走,直到被露水滑倒才驚醒。”
    曲瑩心中一驚,“血皇大人”?這是什麽東西?難道和這些詭異的現象有關?
    神猿穀像是被一層詭異的迷霧籠罩。村民們發現,所有稻草人都麵朝歸墟方向,竹眼空洞地凝視著地平線,仿佛在注視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更詭異的是,每具稻草人的草帽下都露出一縷縷血色稻草,在晨風中發出沙沙的低吟,那聲音,像在重複某個古老的咒語,讓人毛骨悚然。
    曲瑩在田埂撞見抱著麥穗發呆的阿貴,他耳後的胎記已擴大至掌心大小,血色稻穗的紋路清晰得可怕,每根稻芒都指向歸墟。
    “阿貴……” 曲瑩輕聲喚道,阿貴卻像沒聽見似的,眼神空洞,嘴裏還喃喃自語:“血皇大人說,隻有血色稻穗才能在新天柱下生長。” 曲瑩心裏一陣發寒,暗自思忖:阿貴這是怎麽了?
    這時,幻塵急匆匆跑了過來,大聲嚷嚷道:“小姐,有什麽異常嗎?” 說著,他突然瞥見阿貴走過,猛地揪住對方的衣袖,“等等 —— 你耳後的胎記是不是又變大了?”
    曲瑩看到幻塵,趕忙說道:“快看看照影鏡裏有沒有什麽預警?”
    幻塵連忙拿出鏡子,隻見鏡子上又顯示出 “靈瓜子養分充足,建議多嗑增強異能”。他滿臉狐疑,說道:“最近一直沒有預警信息,不過…… 這條信息最近已經顯示五次了。”
    曲瑩在阿貴轉身的瞬間,看到阿貴領口下新冒出的血色稻穗尖,心裏 “咯噔” 一下,不禁一緊。
    第二天清晨,曲瑩對著銅鏡梳頭發,靈狐突然炸毛:“小姐!你耳後什麽時候長了顆朱砂痣?跟紅豆沙裏掉出來的紅豆似的!”
    她伸手一摸,觸感冰涼,心裏嘀咕:“該不會是昨晚偷吃共工藏的豆沙包,被施了‘吃貨印記’吧?”
    與此同時,在田中漫步的風自然,也發現田邊的稻草人不知何時歪了腦袋,草編手臂詭異指向西北,像是在給人指路。
    附近村民阿貴在靈田裏除草,耳後的胎記突然發燙,耳朵後也長出了黃豆大小的紅色胎記。他撓了撓頭,嘟囔道:“這胎記該不會是天氣預報,要下雨了?” 卻沒發現胎記正一點點蔓延。
    第二日,燭九陰喝奶茶時突然打了個噴嚏,龍尾一掃,把熊大的烤架掀翻在地。木炭灑在靈田裏,竟燃起幽藍的火焰,燒過的地方冒出暗紅色的小芽,形狀像迷你版的血色稻穗。
    熊大跳腳:“祖巫大人!您這噴嚏比魔法攻擊還厲害!” 曲瑩蹲下身查看,發現這些小芽在月光下輕輕顫動,宛如在跳詭異的舞蹈,而她耳後的朱砂痣不知何時挪了半厘米,像是在玩 “躲貓貓”。
    第三日,共工修補裂縫時,不小心把烤栗子掉進田裏。第二天,田地裏長出了奇怪的 “栗子樹”,樹幹上布滿眼睛形狀的凸起,還會眨巴眼睛。
    結出的果實外殼刻滿咒文,一裂開,蹦出的不是栗子,而是會說人話的小稻草人,尖著嗓子喊:“歸墟!歸墟!” 熊大抄起狼牙棒:“好家夥,現在連烤栗子都開始搞行為藝術了?”
    阿貴脖頸的胎記已經蔓延成半圈,他渾然不覺,還哼著小曲給血色稻穗澆水,嘴裏念叨:“這新品種,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第四日燭九陰的龍尾不小心掃過曲瑩的梳妝台,打翻了她的胭脂盒。詭異的是,胭脂灑在地上,竟化作一群紅色的小狐狸,朝著靈田跑去。等眾人追到田邊,發現稻草人集體 “活” 了過來,竹眼中滲出暗紅液體,在地上畫出巨大的稻穗圖案。
    曲瑩耳後的朱砂痣滾燙,她咬著嘴唇想:“如果連身體的印記都能被隨意改變,那我們堅持的‘自我’,到底還算不算數?就像共工把血斧變成鋤頭,真的能斬斷曾經的殺戮本性嗎?”
    第五日晨霧像被潑了盆紅豆湯,曲瑩推開窗,睫毛上凝著的露珠紅得像山楂果醬。
    她下意識用指尖接住一滴,剛要調侃“這露水能調奶茶了”,卻被刺骨寒意激得打了個哆嗦——掌心的露珠明明溫吞吞的,卻像有條冰蛇順著血管往心髒鑽。
    “啪嗒”,露珠墜地的瞬間,青石板上“滋啦”冒出青煙,腐蝕出歪歪扭扭的“歸墟”二字,筆畫邊緣焦黑卷曲,像被啃過的燒餅邊。
    曲瑩蹲下身,用發簪戳了戳字跡,突然想起共工昨天抱怨“烤栗子太硬硌牙”,忍不住嘀咕:“難不成歸墟也愛吃脆口的?”
    話音未落,遠處稻田傳來“簌簌”聲響。
    抬眼望去,所有稻草人都像被按了慢放鍵,竹眼中滲出的暗紅液體不是滴落,而是像糖漿般拉絲,順著草帽滾成串,在田埂上畫出彎彎曲曲的“血路”,盡頭直勾勾指向西北——那裏曾是不周山斷裂的方向,現在飄著片永不消散的烏雲,像塊泡發的黴豆腐。
    “阿貴,你脖子上沾了番茄醬?”曲瑩遠遠喊了句,卻見青年機械地彎腰除草,脖頸處的胎記已蔓延成血色稻穗圖騰,根部紋路竟和共工修補不周山時用的鋤頭柄一模一樣。
    他拔掉翠綠的麥苗,動作精準得像台失靈的收割機,嘴裏念叨著:“隻有血色稻穗才能在新天柱下生長。”
    那語氣太平靜了,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卻讓曲瑩想起去年冬天,凍僵的候鳥從天上掉下來時,也是這麽安安靜靜的。
    靈狐突然用尾巴卷住她的手腕,毛發炸得像團蒲公英:“小姐!它們在躲我的塗山氏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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