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陷入死寂，隻有座鍾的滴答聲格外清晰。婁半城心裏拔涼拔涼的，半晌才道："何師傅，你說得對。曉娥的終身大事，確實得慎重。"他突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何雨柱，"你覺得，你覺得我啥時候走比較好。"
    何雨柱心中也是對老樓感到無語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問我，你不趕緊跑路。這種事情肯定是越早越好啊。看看這家夥曾經對自己有過知遇之恩的份兒上再次提醒他一次吧。
    何雨柱想了會兒麵色鄭重的說道："現在不是說什麽時候走的事兒，而是你想不想走。你要想走的話，今天晚上就趕緊走。晚一天就有晚一天的風險，畢竟你也不知道啊現在國內的風向是什麽樣子。有可能今天好好的明天。風向一變到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瞥見婁振華麵露糾結之色，心中想到老婁這是舍不得自己打拚了這半輩子的基業，也有可能是故土難離。還是讓老婁自己想想吧。
    別人再怎麽勸他自己不想走，也沒啥用。話說到這份兒上，何雨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何雨柱心中暗歎一聲，轉身走向廚房，"我先去做飯，婁總自己慢慢想吧。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越早決定對你越好。"
    廚房裏，爐火正旺，何雨柱握著菜刀，刀刃映出他微微眯起的眼睛。他知道，這番話下去，婁半城怕是要連夜籌劃退路了。
    而許大茂，估計這輩子跟資本家的小姐算是無緣了。也算是幫了婁曉娥一把。何雨柱想到這裏把目光轉向屋外，看著。遠處的天空一陣陰霾。心裏也是為老婁歎息。畢竟當時他所做的一切也算是為了生存而已罷了。
    就在這做菜的功夫。何雨柱忽然想起易中海，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何雨柱估計馬上賈東旭就準備掛牆上了。等到賈東旭掛牆上，下一個，就輪到他了。灶火劈啪作響，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恍若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廚房內，何雨柱熟練地挽起袖子，案板上早已備好了新鮮食材。他先將鴨子去骨，再把泡發的幹貝、香菇、蓮子等配料逐一填入鴨腹，動作行雲流水。蒸汽升騰間，他的思緒卻飄向午後與婁振華的對話，那番話就像一顆種子，此刻想必已在婁振華心中生根發芽。
    當何雨柱將色澤紅亮的八寶鴨子、翡翠般的清炒時蔬和熱氣騰騰的三絲羹端上桌時，婁家的飯廳裏氣氛凝重。婁振華坐在主位，臉上依然看不出剛才的驚心動魄，譚式低頭絞著帕子，婁曉娥則是滿臉的惶恐。
    “何師傅請坐。”婁振華突然開口，聲音低沉，“今天這頓飯，怕是我婁家在內地吃的最後一頓了。”婁振華聽完何雨柱的話之後，心裏也是思考了良久。
    對於國內的事情也算是徹底死心，他其實並不糊塗，隻是心中還是對於自己身份抱有一絲幻想，隻不過被何雨柱無情的戳破了而已罷了。
    何雨柱看見婁振華麵部表情心想著盧總，估計是心中已然有了決定，這個時候也不必再勸走或留，全是他的意願，臉上卻不動聲色：“婁老板這是決定準備離開大陸了。”
    婁振華歎了口氣，緩緩道出原委：“聽了何師傅的一番話，我想了許久。如今局勢變幻莫測，像我這樣的資本家，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早做打算。”他頓了頓，看向何雨柱，“柱師傅今日的提醒，於我而言，是救命之恩。”
    今天本來婁振華是想問一下他院兒裏的許大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看看自家女兒嫁過去會是一個什麽情況？雖說說婁小娥不是自己的嫡係，不過就現在這個年代，哪裏還管是不是嫡係了，都是自己的閨女。
    婁振華根本沒想到何雨柱會說出這種逆天的話，畢竟現在的人都要求什麽無私奉獻，許多人根本看不清國內形勢。說實在的就何雨柱他的身份能說出這種話。婁半城還是滿心震驚的。
    說著，他示意管家拿來一個檀木小箱子。箱子打開，裏麵整齊碼放著泛黃的地契，對著何雨柱說道：“這是我在東城這邊的四合院的地契，現在既然準備走了，這些東西也沒辦法拿走。”婁振華推過箱子，“算是對何師傅的一點心意。”
    何雨柱看著眼前的地契，對於婁老板的大氣也是表示驚訝，不過後麵一想，老婁的話也沒錯，想要及時脫身，肯定好多東西都沒法帶走。這些東西，換成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話足夠改變他的命運，但他也深知其中的風險。“婁老板，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何師傅不必推辭。”婁振華擺了擺手，“若不是你今日點醒，我婁家怕是要大禍臨頭。這些東西，就當是買個心安。”他壓低聲音，“經過你的提點，我覺得還是越早離開越好。所以一些東西根本就拿不走，既然與其浪費不如送給何師傅。當做最後的離別禮物，何師傅可不要謙虛啊。”
    何雨柱沉默片刻，心裏也是明白，老婁這是既然有了決定，從剛才自己提點過他的話中也算是救了他一命。那麽救命之恩送自己點小禮物，也算是理所當然吧。最終還是接過箱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婁老板一路保重。”
    接著何雨柱便起身告辭，準備回四合院兒。畢竟他來這裏原本就是為婁家做晚飯的，既然飯也做完了，也是時候該走了。
    何雨柱也沒有讓婁家再次開車送自己。何雨柱把地契放進空間裏，這就是最保險的地方了。
    何雨柱一路上利用空間異能，身法鬼魅的瞬移到了四合院，這些年何雨柱的異能一直沒啥範圍技能的變化，可是能量卻是穩固提升。這一路瞬移過來，基本做到了輕鬆二字。
    來到四合院門口，何雨柱接著敲了敲門，別聽見了閻埠貴那兒獨有的聲音。何雨柱對老閻這種耐心也是感到讚賞的。
    何雨柱在外麵喊道：“老閻是我。快開門！”畢竟老嚴現在是屬於自己的人。要是天天光給自己辦事兒，沒啥好處，他也有疑心的，所以何雨柱隔三差五的就給他一點兒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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