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隻好回到四合院兒找到了易中海他們，然後幾個人又去旁邊的院裏借了板車，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去大茂出事兒的地方，把他抬到了板車上，準備往醫院送。
    送往醫院的板車上，許大茂在劇痛中突然抓住何雨柱的袖口。他滿嘴血沫，卻死死盯著何雨柱的眼睛，喉嚨裏擠出含糊不清的字眼："是婁家。"何雨柱掰開他的手指，轉頭看著他說道："快趕車，現在婁家已經全都跑路了，你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樣？算了吧，這事兒就當自己倒黴了吧。"
    隨著易中海他們和何雨柱把許大茂送到了醫院，然後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因為許大茂這些年不跟院裏的人來往，所以也沒個親近的人，這次出事兒之後也沒人想給他墊上醫藥費。
    最後還何雨柱從許大茂的口袋裏把錢給拿了出來交了醫藥費，要不然這許大茂還不得死在院裏。
    等許大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然而院裏卻一個陪他的人都沒有，隻有他妹妹和他母親在那裏陪著他。
    何雨柱也知道院兒裏的人啥脾氣，所以也沒跟他們計較，找到了許大茂父親一家的地址之後通知了他們。然後許大茂的母親和他妹妹便準備留下看著許大茂，他父親則是繼續去上班。
    等到許大茂第二天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有小妹。頓時感覺委屈湧上心頭。一隻手抓住母親的手，然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母親看到許大茂這個樣子，也隻好安慰他：“行了，行了，大茂，你就知足吧，好歹人家沒要你小命。”徐大茂的母親原本是在婁家當過保姆的，他自然知道人家老家的手段，這完全算是輕拿輕放了已經。
    這個安慰讓許大茂回過了神兒來，也是最起碼那幫人就是給他一個教訓，也沒說是要他小命，真要是要他小命，人家一跑路就就可以找人把他做了，按照那種情況，他還真沒地說理去。
    於是乎許大茂也不再跟著母親哭訴，然後就在醫院裏正式住了下來，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父親今天就去軋鋼廠給他請了假，暫時他是沒辦法上班兒了。
    最先傳出風言風語的，是軋鋼廠的女工休息室。王秀娥嗑著瓜子，壓低聲音："你們聽說沒？許大茂勾搭婁家小姐，壓根不是為了錢......"
    她故意頓住，見周圍人都伸長脖子，才神秘兮兮地說，"是因為他在鄉下把小媳婦肚子搞大了，被人找上門，這才想傍上資本家躲禍！"
    等到何雨柱聽見的時候直呼好家夥，這版本還真是夠腦路清奇的。現在廠子裏跟大院四周傳的許大茂的版本，各種各樣的何雨柱都不該怎樣形容了？
    流言像沾了油的火苗，借著女工們的竊竊私語迅速蔓延。二大媽在水池邊洗衣服時添油加醋："我就說許大茂這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看看現在好了，聽說婁家臨走前放話，要讓他斷子絕孫！"這話傳到易中海耳朵裏，易中海對於許大茂遭遇也是感到感同身受，隻好地搖頭："沒想到許大茂這個人竟然也是沒有孩子。"
    這些話很快傳回軋鋼廠車間。跟許大茂玩的好的幾個宣傳科的人也讓人嫌棄，有人就在背後議論他們說“：這幾個家夥每天跟徐大貓在廠子裏天天勾肩搭背的。萬一傳染上可就不好，咱們還是離遠點兒。”幾個宣傳科的人也是直歎氣："好好的前程，就這麽毀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許大茂對此渾然不覺。他摸著腿上的石膏，想到了那天那幾個人對他說的話感覺到自己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直到隔壁床的大爺看不下去，咳嗽著提醒："小夥子，你家院裏都傳瘋了，說你......"話沒說完，被查房的護士瞪了一眼，生生咽了回去。
    出院那天，許大茂以為終於可以得他所願了，結果沒想到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許大茂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四合院走。遠遠望見熟悉的四合院，他剛想張嘴吆喝，卻發現幾個孩子聚在門口，見他走近，哄笑著四散跑開，邊跑邊喊："絕戶許大茂！"
    他愣在原地，手裏的拐杖差點沒拿穩。走進院子，一群大媽在那聊天，卻沒一個人跟他打招呼。等到來到後院，二大媽正在收衣服，見他過來，"呸"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抱起盆扭頭就走。
    "等等！"許大茂追上去，"你們在傳什麽？"
    二大媽冷笑一聲："自己做的醃臢事，還好意思問？全四九城都知道你為了掩蓋不能生養的醜事，去攀婁家的高枝！"
    這話如同一記悶雷，炸得許大茂眼前發黑。他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青磚牆上。不能生育？這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
    可看著周圍人嫌惡的眼神，他突然想起住院時隔壁大爺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起這一路上人們的閑言碎語，直接把許大茂氣的七竅生煙，可是沒法把話說出來，他總不能去醫院做個檢查吧，那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夜幕降臨時，許大茂蜷縮在自家屋裏。回到家的許大茂連飯都沒吃，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窗外。窗外，劉海中的屋裏亮著燈，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何雨柱家飄出飯菜香，夾雜著閆如玉的笑聲。隔壁的鄰居家也是歡聲笑語。
    而他家除了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以前還老是嘲笑易中海絕戶，沒想到現在的自己也變得跟易中海一樣成了絕戶，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更讓他恐懼的是婁家的報複。那群下黑手會不會再來？斷了一條腿，下一次又會失去什麽？許大茂抱著腦袋，指甲深深掐進頭發裏。
    黑暗中，他想起了母親當初跟他說過，給他找了一門親事，當聽到是婁家大小姐的時候，那個激動心情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可笑至極呀。
    曾經的他嘲笑院裏的三個管事大爺因為謠言而被迫下台，沒想到自己轉眼間也被別人嘲笑，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呀，沒想到最終報應來到了自己身上，明明自己不是說啥壞人，卻遭受這樣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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