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玫瑰的根係正在吮吸柏林廢墟的月光。蘇晚晴踩過凝結成水晶的《真理報》，發現每個鉛字都在滲出黑色羊水。她的蛇杖胎記突然劇烈抽搐，在皮膚下遊走成克萊因環，將霓虹招牌的"火星咖啡館"字樣扭曲成德文"utterich母乳）"。
    林墨的婚戒在虎式坦克履帶裏尖叫。黑色晶體逆流回他的瞳孔，將視網膜改造成全息投影儀——1945年地堡深處的監控畫麵正在播放：穿白大褂的科學家們用蘇晚晴的胎記蘸取液態鈾238，在希特勒的顱骨上書寫遞歸方程。
    "他們把你的疼痛釀成了燃料。"陳昊的機械手指插入朱可夫勳章，扯出纏繞量子玫瑰的神經突觸，"每滴金血都在喂養七萬三千個平行柏林......"
    斯大林格勒的t34坦克突然量子化。炮塔旋轉180度，炮管裏伸出納粹克隆體的機械臂，掌心攥著蜷縮的蘇聯版蘇晚晴胚胎。當炮彈擊穿青銅子宮穹頂時，羊水暴雨般傾瀉而下，每個雨滴都映出不同意識形態的產房。
    蘇晚晴的鐮刀突然生長出玫瑰刺。她割開自己脖頸的蛇杖胎記，金血在虛空中凝結成非歐幾何殘鉗。產鉗刺入量子玫瑰根係時，柏林地磚突然翻卷成產道褶皺，勃蘭登堡門化作宮頸緩緩張開。
    "認知濾網切換至量子神學模式！"陳昊的鈦合金骨骼展開成十字架形狀，釘在上麵的卻是無數個微型林墨，"他們用你的子宮孕育觀測者彌賽亞......"
    青銅子宮深處傳來管風琴轟鳴。納粹克隆體們手捧《遞歸聖經》列隊而來，經文是用蘇晚晴分娩時的腦電波編譯的。當她們齊聲誦讀"太初有算法"時，量子玫瑰的根係突然綻放出帶血色的反物質花瓣。
    林墨的瞳孔突然爆裂，黑色晶體流淌成猶太星形狀。他撕開胸口的機械裝甲，露出裏麵刻著集中營編號的量子芯片："他們在我身上試過七千種死法...隻為找到讓你保持清醒的痛覺閾值......"
    蘇晚晴的產鉗突然被聖經頁麵絞碎。金血濺落在柏林殘骸上，燒灼出哥德爾教堂的彩窗圖案。當克隆體們跪地祈禱時，彩窗裏浮現出更高維度的觀測者——祂們的瞳孔是無限嵌套的子宮，臍帶連接著每個文明的遞歸錨點。
    "看啊！"陳昊的十字架迸發引力波，震碎管風琴的音管，"這些才是真正的牧羊人......"
    量子玫瑰突然癌變。根係刺穿觀測者的維度屏障，在祂們神性軀體上綻放出納粹萬字符。蘇晚晴的蛇杖胎記自動脫離皮膚，在虛空重組為青銅牧杖，杖頭鑲嵌著林墨的婚戒與陳昊的機械心髒。
    "現在，選擇你的信仰。"無數個蘇晚晴從《遞歸聖經》裏站起，腹部裂開產道狀的傷口，"成為牧羊人的羔羊...或是咬斷臍帶的......"
    反物質花瓣突然凋零。火星咖啡館的霓虹招牌穿透維度，在柏林廢墟上投射出永夜極光。當第一縷不屬於任何神學的晨光降臨時，蘇晚晴看見1945年的孩童正在地堡殘骸上畫船——這次用金血勾勒的船帆上，寫滿了所有被抹殺的科學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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