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陳啟有些愣神。
    眼前兩人可不是一般人。
    一個是鎮獸軍軍長，另一個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身份，可能和虎嘯峰坐在一起喝茶，身份也絕對不會低了。
    “小項，你也坐，別老站著，歇一歇。”張澤聖抬了抬手，笑嗬嗬的說著。
    項漢坐下後，張澤聖看向陳啟：“小家夥，你叫陳啟是吧？”
    “是。”陳啟唰的一下站起身，朗聲回答。
    “坐，坐，坐下說，在我跟前不用拘謹，你也不用管他，就當他不存在。”張澤聖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虎嘯峰，臉上滿是不忿。
    被張澤聖這麽說，虎嘯峰也不生氣，笑嗬嗬的喝著茶，也不反駁。
    反而還有些享受似的。
    陳啟神色一僵。
    心裏暗想：“老爺子，您這話說的，您能當他不在乎，可我不能啊。”
    “還有什麽在您跟前不用拘謹……我連您是誰都不知道。”
    似是能讀懂陳啟心中所想。
    張澤聖放下手裏的茶杯，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容，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放鬆下來。
    不得不說，眼前的張澤聖雖然滿頭白發，可卻沒有老人該有的模樣。
    反而顯的精神奕奕，一雙原本應該渾濁的眸子黑白分明。
    身上的氣質也不像是虎嘯峰那般淩厲和嚴肅，反而更像是讀書人一般。
    溫潤清雅。
    溫和嗓音響起：“你叫陳啟，e級弓手天賦？”
    陳啟點頭，這些資料上都寫，甚至更詳細的都有記錄。
    “知不知道我是誰？”
    陳啟愣住，看了看眼前帶著溫和笑容的張澤聖，在腦海中搜索一番後。
    搖了搖頭。
    他一個武者境，知道最強的強者就是曾經華夏國第一強者：戰元洲。
    除了這位，也隻有坐在他身邊悠然喝茶的虎嘯峰了。
    虎嘯峰看了一眼陳啟，而後又瞥了一眼身旁的張澤聖，笑了笑沒說話。
    坐在一旁的項漢咧嘴輕笑。
    張澤聖雖然是華夏國內的第一弓手天賦強者，可如今能夠認識他的人已經不多了。
    “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張澤聖擺擺手，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
    “我叫張澤聖，武靈境，在幾十年前，有一個稱號：箭神。”
    陳啟抬眸，驚訝的望著眼前帶著溫和笑意的張澤聖。
    眼前的張澤聖竟是一尊武靈境強者。
    陳啟驚訝的目光落在虎嘯峰眼中，他轉頭看向張澤聖，笑著說：“你這名頭現在不好使了啊。”
    “滾。”張澤聖斜睨他一眼，而後收回目光，繼續落在陳啟身上：“不認識也沒事。”
    張澤聖顯的很是淡然，繼續說道：“小項和我說過你，一個e級弓手天賦修煉速度堪比s級甚至ss級天賦。”
    “我對你很感興趣。”
    “做我學生怎麽樣？一個武靈境的老師，也不算差勁吧。”
    說到這裏，張澤聖都覺得自己老了。
    華夏國第一弓手天賦，曾經是武王境的強者，三箭殺異族武侯境……。
    這三個名頭哪個說出去不得牌麵拉滿。
    等著做自己學生的人以前排著隊。
    張澤聖語氣裏的失落，讓虎嘯峰臉上的笑也逐漸消失，心頭輕歎。
    如果張澤聖不受傷的話，那現在的他至少都是武侯境了，甚至更強。
    陳啟嘴唇微動。
    他是sss級的弓手天賦這件事情，除了自己沒人知道。
    現在一尊武靈境的強者要收自己做學生，而他還在猶豫。
    這件事如果被外麵那群人知道，恐怕都想扒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宕機了。
    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學生陳啟見過老師。”
    陳啟不是傻子，一尊武靈境的強者，和他同樣是弓手天賦。
    簡直不要太契合了。
    一聲老師，叫的張澤聖心花怒放。
    陳啟雖然天賦不高，可眼神堅毅。
    在麵對他和虎嘯峰這樣的強者時，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怯意。
    光是這一點，就已經甩開之前的所有人。
    張澤聖笑著站起身，走到陳啟麵前，點頭說道：“小項和我說，他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人才計劃的事了。”
    “我也就不再多說，等你去了那裏，我再教你箭技。”
    “好的，老師。”
    叫了一聲老師後，陳啟叫起來也愈發熟練。
    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在戰場上那般模樣。
    “還愣著幹什麽？”張澤聖目光看向一旁的項漢，瞪大說道：“見麵禮呢？”
    “啊？我給？”項漢怔了怔，指了指自己，一臉茫然。
    “廢話，他不給，你不給，難不成要我給？”張澤聖這句話說的很自然，好像覺得沒有什麽不妥。
    項漢心裏吐槽：“師父，您這是一點兒都沒變啊。”
    看到張澤聖的目光時，他心頭一緊。
    陳啟不知道張澤聖，他可是清楚的很。
    自己跟在張澤聖身邊學習了三個月，那三個月的時間簡直是生不如死。
    甚至還差點兒被打擊的自信心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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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現在，他有時候都還會想起曾經的艱難歲月。
    “可憐的師弟啊，你可別被師父的表象給迷惑了。”項漢心裏苦笑搖頭，而後摸了摸身上，臉色一僵。
    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師弟……我現在身上沒帶什麽東西。”
    “後麵補給你。”
    陳啟被項漢這一聲師弟叫的愣在原地。
    項漢也是師父的學生？
    自己的身份算是曲線升級了？
    從隻能叫項漢連長升級成了師兄弟關係？
    這麽刺激的嗎？
    “看你那憨樣，知道我今天要收學生，就不知道提前準備一份？”張澤聖鄙夷的瞥了一眼項漢，而後笑著對陳啟說道：“叫他下來補給你。”
    “他不補，我就帶你去後勤處，隨便挑。”
    “我靠……。”陳啟聽的大呼過癮。
    心裏祈禱項漢千萬別補給自己。
    我對那些真的不感興趣。
    倒也不是為了見麵禮，主要是想去後勤處看看。
    他之前在後勤處可是見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有張澤聖帶自己去，恐怕也沒人敢攔自己了。
    “別，師父，我等會就補，等會就補。”聽張澤聖這麽說，項漢頓時急了。
    他可是知道張澤聖的脾氣。
    這種事兒他還真幹得出來。
    “那就好。”張澤聖背著手，微微點頭。
    “好了，學生也收完了，那該談正事兒了。”虎嘯峰站起身，接過話頭，拿起手邊的表格：“陳啟，來把這張表格填一下。”
    在第一次新兵競賽考核結束的時候，項漢就已經對他說過人才計劃的事兒。
    陳啟隻是略微掃了一眼，唰唰唰幾下就填寫完成。
    “先別走。”見陳啟抬手行禮，虎嘯峰擺手，接著說。
    “還有一件事，你說說那幾人是什麽情況。”
    虎嘯峰的話音落下，房間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秩序！
    陳啟的腦海閃過五人的樣子。
    從負責戰場清理的人出現的那一刻，陳啟就知道自己擊殺幾人的事被發現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隱瞞。
    就是不知道自己擊殺李峙的事，有沒有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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