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烏龍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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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張平的懷疑,王子標的父親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問道:“你是說,你覺得這事兒可能是有人故意搞鬼,而不是真的有鬼魂作祟?”
    張平肯定地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王叔,您也知道我的能耐,我可不是那種信口胡謅的人。而且不隻是我,我們整個調查組的人都在那棟別墅裏仔細搜查過,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鬼魂出沒的跡象。按照常理來說,如果某個地方曾經鬧過鬼,除非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很久,否則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鬼氣的。可是那棟別墅裏,卻連一絲一毫的鬼氣都找不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才會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鬧鬼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後裝神弄鬼,故意製造出這種恐怖的氛圍。”
    張平的一番話,讓王子標的父親不禁眉頭緊蹙。他並非對張平的話心存疑慮,而是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合作夥伴怎麽可能會欺騙他呢?畢竟,他們之間可是有著長期的合作關係啊!而且,從他那副驚恐、緊張的模樣來看,也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稍稍沉思片刻後,王子標的父親突然靈機一動,猜測道:“你說,會不會是他的那個競爭對手在暗中搞鬼,故意裝神弄鬼來嚇唬他呢?”
    張平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應道:“我也有這樣的懷疑,隻是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我才特意安排小趙守在那裏,不管是真的鬧鬼,還是王叔你那合作夥伴的競爭對手故意裝鬼,小趙都能一眼看穿。”
    王子標的父親聽後,心中的疑惑並未完全消除,追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麽呢?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吧?”
    張平一邊穩穩地開著車,一邊回答道:“我們先去j局,把那兩個人的資料調出來仔細查看一下。同時,也順便查一查之前那幾個出意外的人的相關資料,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一些線索。”
    王子標父親聽到這句話後,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們一同前往了,以免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或者不便之處。”張平見狀,並沒有強行挽留,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隨後,張平開車將王子標和他的父親安全地送回了家。到家後,張平與他們簡單道別,便轉身離開了。
    緊接著,張平與其他幾人一同驅車前往警局。由於時間已經較晚,夜幕已經降臨,但警局裏依然燈火通明,還有許多警察在堅守崗位。
    張平等人手持相關證件,順利地進入了警局。他們徑直走向警局的檔案室,在那裏,有專門的管理人員負責協助他們查找所需的資料。
    在管理人員的熱心幫助下,張平他們迅速找到了與案件相關的資料。經過仔細翻閱和研究,張平心中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資料中詳細記載了王子標父親的合作夥伴釉一達的相關信息。正如王子標父親之前所說,釉一達的公司主要從事大型商場的經營業務,並且在華南地區擁有多個商業綜合體項目。
    他的競爭對手名叫錢立苟,此人之前的履曆可謂平淡無奇。不過是一個經營著幾家小店鋪的小商人,個人檔案中的生平記錄也毫無出彩之處,實在難以引起他人的關注。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短短兩年時間裏,錢立苟卻如火箭般飛速崛起,生意越做越大,發展勢頭異常迅猛。
    至於那幾個遭遇意外的人,他們的資料同樣乏善可陳。盡管其中存在一些疑點,但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些意外事件與錢立苟之間存在直接的關聯。張平等人仔細查閱了所有相關資料後,陷入了沉默和沉思之中。
    從表麵上看,這似乎僅僅是一場普通的競標糾紛。雖然那幾個遭遇意外的人在事後接受詢問時,都不約而同地聲稱錢立苟曾對他們進行過口頭威脅,但由於缺乏其他更為直接的證據,這些說法目前也隻能被暫時記錄在案,並在暗中繼續展開深入調查。
    看到這裏,站在一旁的蔣清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一個人的檔案,然後說道:“這個人我有印象,之前他也曾經報過警,說自己遇到了詭異的事情。當時就是我去處理的那個案子,不過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鬼魂的存在。”
    蔣清秋的話音剛落,站在她旁邊的苗淼淼也緊接著開口說道:“真是太巧了,我這邊也有類似的情況。另一個人也是一樣,他報警說家裏鬧鬼,我去處理的時候,同樣沒有在他家裏發現有鬼魂存在。”
    這幾年以來,像這樣報警說家裏鬧鬼的事情並不少見,而負責處理這些案件的,基本上都是苗淼淼、蔣清秋和趙溟這幾個人。當然,在處理這些案件的過程中,他們也難免會遇到一些烏龍事件。
    仔細查看記錄的檔案就會發現,這幾個出意外的人都曾經報過警,聲稱自己家裏鬧鬼,而且還都堅稱是因為鬼怪作祟,才導致自己生病或者遭遇意外。由於這些事情都涉及到了所謂的鬼祟,按照慣例,警察部門自然會將這些事情轉交給特案調研組來進行處理。
    然而,苗淼淼和蔣清秋都堅稱,在她們處理相關事務時,並未察覺到鬼魂存在的任何蛛絲馬跡。盡管趙溟此時並不在現場,但張平推測,如果向他詢問,得到的答案恐怕也會如出一轍。
    基於這樣的情況,張平心中對於此事是人為而非鬧鬼的猜測,愈發堅信不疑。於是,他決定與眾人一同離開檔案室,準備重新回到優釉一達的別墅,繼續深入調查。
    在返回的路上,張平撥通了趙溟的電話,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並提醒他多加留意周圍的動靜。同時,張平還告知趙溟,自己目前正在返回的途中,但不會直接進入別墅,而是會在別墅周圍進行監視,以期能夠發現那個裝神弄鬼之人的蹤跡。
    趙溟在電話那頭並未多言,隻是爽快地應承下來,表示會按照張平的囑咐行事。掛斷電話後,趙溟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堅守在別墅裏,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此時的釉一達,正惶恐不安地坐在一旁,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時左顧右盼,眼神遊離不定,顯得異常緊張。
    盡管別墅內所有的燈都已經被點亮,整個空間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但釉一達卻依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寒意所籠罩,涼颼颼的,讓他的神經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就在這時,一旁的趙溟似乎察覺到了釉一達的不安,他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沒什麽好緊張的。就算這裏真的有鬼魂存在,我也能夠立刻察覺並將其處理掉。”
    聽到趙溟的話,釉一達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趙溟身旁那支豎立著的長槍上,心中的好奇愈發強烈起來。
    “同誌,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麽驅鬼的呢?”釉一達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我看你們好像也沒有攜帶桃木劍、朱砂和符紙這些傳統的驅鬼法器啊。難道說,這把長槍就是你的法器嗎?”
    趙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回答道:“可以這麽理解吧。不過,那些所謂的桃木劍、朱砂之類的東西,大多都是電影裏為了營造效果而虛構出來的,在現實中並不能起到驅鬼的作用。”
    釉一達的好奇心被徹底激發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問:“那是不是那些道士或者和尚,真的有高深的法力,可以驅鬼辟邪呢?”
    趙溟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別被電影裏的情節給誤導啦!要是哪天有個和尚或者道士,突然跟你說你家裏鬧鬼,而且還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能幫你驅鬼,不過得收取點什麽好處費什麽的,那你可千萬別猶豫,這種人百分之百就是個騙子!”
    或許是因為和趙溟的交談讓釉一達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他的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著,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一些。沒過多久,他甚至開始主動與趙溟攀談起來,話題也變得越來越廣泛,不時地對各種事情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好奇地詢問著趙溟。
    趙溟則展現出了他極好的耐心和脾氣,隻要釉一達的問題不涉及到什麽機密信息,他都會很樂意地順著對方的話頭聊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融洽。
    然而,就在他們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別墅裏的燈光卻突然毫無征兆地閃爍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人的聊天頓時停止,釉一達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緊接著,隻聽得“哢”的一聲脆響,所有的燈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掐滅了一般,就連一直開著充當背景音的電視,也在同一時間刷的一下黑屏了,原本明亮的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和黑暗之中。
    見到這一幕,釉一達立刻被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喉嚨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那聲音在寂靜的別墅中回蕩,顯得異常刺耳。
    與此同時,趙溟卻表現得異常冷靜。他迅速地拿起豎在一旁的長槍,緊緊握在手中,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同誌,是它來了,那個鬼魂來了,來害我了,你可要救救我啊!”釉一達驚恐萬分地喊道,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和結巴。
    然而,在趙溟的感知中,周圍並沒有任何鬼魂的存在。他心裏很清楚這是有人在裝神弄鬼,但為了配合張平他們,他決定繼續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趙溟故意沒有回應釉一達的求救,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仿佛真的在與鬼魂對峙一般。
    釉一達見趙溟毫無反應,心中的恐懼愈發加劇。他不明白為什麽趙溟不動也不說話,難道他也被鬼魂嚇住了?
    想到這裏,釉一達的雙腿突然像失去了支撐一樣,軟綿綿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早知道就不回來了,這次慘了,要被害死了……”
    就在一旁的趙溟聽到釉一達的喃喃自語時,他的嘴角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又是“哢”的一聲脆響,別墅裏的燈光突然重新亮了起來。緊接著,大門被人緩緩推開,張平一行人押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趙溟見狀,嘴角卻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迅速拉起仍然瑟瑟發抖的釉一達,然後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而驚魂未定的釉一達,在看到張平他們突然進來後,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被押著的中年男人身上時,他的眼睛突然瞪大,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僅僅是一眼,釉一達就立刻認出了這個男人,他正是那個害得自己有家不敢回的競爭對手錢立苟!
    張平將雙手被反銬起來的錢立苟用力往前一推,然後麵帶笑容地對釉一達說道:“呐,釉老板,這‘鬼’給你抓到了。”
    此時的釉一達也反應過來了,一切都是錢立苟這家夥在裝神弄鬼,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崩潰,從而放棄那塊地。
    作為一個擁有好幾家大型商場的生意人,釉一達自然也不是什麽蠢貨。先前之所以表現的那麽不堪,其實也是因為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讓自己亂了方寸。
    這會明白過味來後,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當即也是一臉怒容,衝上去就甩了錢立苟幾個大耳瓜子。
    見狀,張平急忙阻止。雖然錢立苟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地道,但現在已經被抓了,就沒必要繼續動手了。
    而被拉開的釉一達,也沒繼續堅持,隻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臉色頗為複雜。
    其實也算趕巧,那幾天釉一達都住在公司裏,錢立苟這家夥一直找不到機會繼續裝鬼嚇唬他。但他得知今晚釉一達回別墅後,便按耐不住,繼續實施他的裝鬼計劃了。
    畢竟早一日把釉一達嚇跑,自己也能早日收到那塊地的所有權。
    隻是,當他屁顛屁顛的趕到釉一達的別墅,翻牆來到電箱附近,剛一拉閘,就感覺一把短劍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隨即身後便傳來了張平的聲音。
    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張平幾人在警察前來把錢立苟帶走後,也都紛紛告辭離開。雖然這次並不是真的鬧鬼,但後續依然會有相關人員來找釉一達簽署保密協議,以防他一時嘴快,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到家後,各自洗完澡後回房休息。張平的房間裏有獨立的浴室,所以也不用等,直接說一聲後便回自己房間了。
    這幾天他可是一刻也沒閑著,先是開車前往隔壁區,幫忙掃蕩西門慶所在的那個據點。後來又是一路開車回來,緊接著處理王子標之前拜托他的事。
    雖說這件事最後也是以烏龍收場,但一番忙碌下來,張平也是頗感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