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張平與嬴政的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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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再次回到張平這邊,他的心中仍然被嬴政的那句話所震撼。盡管如此,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張平還是決定用一種略帶好奇的語氣向嬴政問道:“難道,您老還有長生不死藥?”
嬴政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平的問題,而是出人意料地轉換了話題,對張平問道:“你知道,何為皇,何為帝嗎?”
張平對嬴政的突然轉移話題感到有些困惑,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嬴政似乎並不在意張平的反應,他繼續說道:“在古代,有天皇、地皇和泰皇之分,其中泰皇最為尊貴。自從寡人統一六國之後,大臣們便建議寡人以‘泰皇’作為尊號。”
說到這裏,嬴政稍稍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張平的表情,見他依舊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於是接著說道:“然而,寡人並不滿足於此。寡人的功績,德兼三皇,功過五帝,因此,寡人取了三皇中的‘皇’字,以及五帝中的‘帝’字,合二為一,組成了‘皇帝’這個尊號。”
“皇在古代有大、光明之意,象征至高無上的地位,帝則源於上古部落聯盟首領,如黃帝、顓頊的稱號,代表著神聖的權威。”嬴政端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而威嚴,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回蕩,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向張平訴說著這兩個字背後的深厚曆史底蘊。
“所以,皇帝二字連在一起,便代表寡人的唯一性與至高性。”嬴政的語氣平靜,但其中蘊含的霸氣卻讓人無法忽視,“而寡人自稱始皇帝,便是希望這一製度能夠世襲罔替,永恒延續。”
張平坐在桌子的對麵,聽著嬴政的這番話,心中卻是一片茫然。他本以為嬴政會跟他談論關於不死藥的事情,可沒想到嬴政卻突然說起了皇帝這個稱號的由來和意義。張平不禁暗自嘀咕:“咱不是在說不死藥的事嗎?咋好好的跟我說這些幹嘛?”
然而,麵對嬴政那強大的氣場,張平也不敢多問,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著。看著張平那一臉懵逼的模樣,嬴政的臉上卻再次掛上了笑容,他似乎對張平的反應頗為滿意,於是又一次開口問道:“那你可知,皇帝為何自稱為寡人嗎?”
這一次,張平明顯感覺到嬴政是起了聊天的興致,他心裏雖然有些無奈,但也不好拒絕,隻得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不太確定地回答道:“難道是,孤寡之人的意思?”
嬴政的臉上笑容依舊,那笑容如同一泓春水,波瀾不驚,然而他的語氣卻顯得頗為淡然,仿佛他所說的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隻聽他緩緩說道:“你這麽說,在某些情況下,也不能說錯。然而,寡人之自稱,其真正的含義,乃是寡德之人的謙稱。寡,並非指孤寡之意,而是欠缺、不足之意,意在強調對自身德行的自省。”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德,乃是先秦政治倫理的核心所在。君主的統治合法性,正源於德。所謂以德配天,便是指君主的德行需與天道相匹配,如此方能獲得上天的認可,以及民眾的擁護。”
張平聽著嬴政的解釋,心中若有所思,然而他的好奇心並未得到滿足,於是他追問道:“那為何有的皇帝自稱為朕呢?”
嬴政嘴角微揚,流露出些許自得的神色,緩聲道:“你可知,朕這一稱謂,原本並無尊卑之分,即便是普通人,亦可以使用。”
張平聞言,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這……這怎麽可能?朕不是一直都是皇帝的自稱嗎?”
嬴政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解釋道:“這是寡人在一統六國之後,為了進一步強化皇權,特意規定天子自稱為‘朕’。這個稱謂所蘊含的意義深遠而重要,它象征著皇權的至高無上和不可分割。”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通過使用‘朕’這個稱呼,寡人不僅強調了君尊臣卑的等級秩序,更暗示了君權神授的邏輯。皇帝自稱‘朕’,既是對自身權力的一種宣告,也是向世人表明其地位是受命於天,具有不可挑戰的合法性。”
張平聽得目瞪口呆,他從未想過一個簡單的稱呼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深意和玄機。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皇帝自稱為“朕”,竟然是眼前這位始皇帝所定下的規矩。
張平不禁感歎道:“原來如此啊!不愧是千古一帝,確實做了許多開創性的改革。”此時,他竟然對嬴政的智慧和決斷力頗為欽佩。
然而,張平隨即又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你們古人的心眼子還真是多啊!一個小小的稱呼,居然能整出這麽多彎彎繞繞的意思來。”
嬴政對張平的感慨似乎並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接著張平的話說道:“所以,你可知道寡人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嗎?”
張平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選擇沉默,而是開口猜測道:“難道是為了壟斷皇權,強調皇室的存在至高無上嗎?”他的話語剛落,嬴政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不過這絲驚訝轉瞬即逝,他隨即說道:“小子,沒想到你也沒那麽笨嘛,居然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張平對於嬴政的諷刺並沒有太過在意,他隻是癟了癟嘴,然後直接將話題拉回到了不死藥上,問道:“所以,這些和你剛剛要說的不死藥到底有什麽關係呢?”
見到張平如此執著於不死藥的話題,嬴政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緩緩說道:“你可還記得,寡人剛才提到的皇權延續以及世襲罔替之事?”張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嬴政見狀,便繼續說道:“那你是否知曉,大秦僅僅曆經二世便走向了滅亡?”張平再次點頭,對於秦亡於胡亥這件事,他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這在曆史課本上也有提及。而且扶蘇作為秦始皇的長子,一直被眾人評價為最令人感到遺憾的四位太子之一。
嬴政看著張平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說道:“你可知道,寡人為何一直不立太子,直到吃下不死藥,假死之前,才立扶蘇為太子?”
張平聞言,心中暗自思忖,他猜測道:“莫非是因為一直未能找到合適的繼承人?不對啊,你不是已經吃下了不死藥嗎,按理來說,可以永生不死,又何必急於立太子呢?”
嬴政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他冷哼一聲,說道:“你這愚笨之人,難道你忘了,寡人吃下不死藥後,便一直在陵寢中昏迷不醒,宛如沉睡一般,直到百年前才蘇醒過來。”
張平聽到這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猜測確實有些愚蠢。嬴政見狀,也不再責備他,而是繼續說道:“其實,在寡人得知不死藥的神奇效果後,心中便已不再在意秦國是否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了。隻要寡人能夠再次蘇醒,自然可以重新統領皇權,再度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嬴政說著,不禁歎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些許無奈:“然而,寡人卻未曾料到,待寡人蘇醒之後,這世間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盡管寡人早已預見到會有皇朝更替,朝堂更替,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幾千年後的今天,皇權竟然會徹底隕落。”
張平突然插話進來,語氣有些質疑地問道:“所以,你建立鎖魂殿的真正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能夠重新登上皇帝的寶座,再次執掌天下大權嗎?”
然而,麵對張平的質問,嬴政卻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地回答道:“並非如此。雖然寡人最初時確實有過這樣的念頭,但當寡人看到如今的華國已經四海升平,百姓們的生活也都頗為安逸時,我便打消了重新樹立皇權的想法。”
張平顯然對嬴政的這番話心存疑慮,也並沒有輕易地相信嬴政所說的話,而是繼續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繼續發展鎖魂殿呢?而且,你之前提到的去非陸執掌萬魂大陣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嬴政眼神堅定地說道:“寡人此生唯一的誌向便是馬踏天下,將這廣袤的寰宇都納入寡人的統治之下。此前,寡人並不知曉這世間竟還有如此眾多的國家和土地,但如今既然讓寡人得知了它們的存在,那寡人又豈會放過這些地方?反正寡人已然服食了不死藥,無需擔憂壽命長短的問題,自然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像往昔那般匆忙行事。”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那萬魂大陣,其實不過是一種陣法罷了。通過此陣,寡人可以將那些因戰爭而慘死的冤魂們收攏回來,再將它們轉化為鎖魂殿的基礎戰力。如此一來,寡人鎖魂殿的實力,便會更加強大。”
張平聽聞此言,心中雖仍有些許疑惑,但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道:“那麽,你的真正目的,莫非是那些國外的國家不成?”
嬴政微微一笑,輕點了下頭,應道:“正是如此。不過,寡人雖因不死藥而得以不死不滅,但畢竟已非完全的人類之軀,而是變成了半人半魂的形態。故而,寡人隻能隱身於幕後,充當這一切的推動者,而無法公然現身於台前。”
似乎是猜到了什麽,張平雙眼睜大,臉帶驚異,有些緊張的問道:“所以,你要我加入鎖魂殿的目的,不會是......”
見張平似乎是明白了過來,嬴政則是麵帶笑容,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
而邢勇沐這邊,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心中的疑慮和擔憂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減少。他深知嬴政的手段和能力,如果張平真的被其控製,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反複權衡利弊之後,邢勇沐最終下定決心,要采取一些措施來防範可能出現的風險。他決定先提前對特案調研組的一些重要地方加強防護,確保這些關鍵區域的安全。同時,他還要與一些關鍵人員進行溝通,讓他們了解目前的情況,並共同商討應對策略,以免張平萬一真的被嬴政控製,對他們發起突然襲擊,使他們陷入被動。
於是,邢勇沐立刻行動起來。他首先前往了研究機構,這裏是特案調研組的核心所在,存放著大量重要的資料和設備。到達研究機構後,邢勇沐親自檢查了防衛係統,對薄弱環節進行了加固,並增派了更多的安保人員,確保萬無一失。
在完成對研究機構的防護工作後,邢勇沐想起了一個人——唐閔青。唐閔青與張平關係匪淺,兩人不僅是工作上的夥伴,更是私交甚篤的朋友。如果張平真的遇到了麻煩,唐閔青或許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或幫助。
邢勇沐找到了唐閔青,將張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一開始,當唐閔青得知張平已經被找到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然而,當他聽到張平為了保護童雲磊的性命,被迫答應加入鎖魂殿時,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唐閔青自然明白加入鎖魂殿意味著什麽,不禁為張平的處境感到擔憂,同時也對邢勇沐的來意心知肚明。
沒等邢勇沐開口,唐閔青便快步上前,他完全顧不上邢勇沐是他的領導,緊緊地抓住邢勇沐的雙手,言辭懇切地說道:“boss,我了解張平,他絕對不會輕易背叛我們的!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請您不要這麽輕易地放棄他啊!”
聽到唐閔青的話,邢勇沐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我當然相信張平不會背叛我們,但是你並不了解嬴政的手段。根據情報顯示,嬴政會在他的每一個手下的靈魂深處刻下印記,這樣他就能完全掌控他們。不僅如此,嬴政還能通過這個印記,遠程擊殺那些背叛他的成員。如果張平也像其他人一樣,被嬴政刻下印記並加以控製,那麽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唐閔青的臉色依舊堅定,他顯然不願意輕易放棄張平。邢勇沐看著他,心中不禁有些無奈,隻好繼續說道:“而且,這些情報還是張平自己親口告訴童雲磊的。這說明,他自己也清楚知道答應加入鎖魂殿後,將會麵臨怎樣的後果。”
唐閔青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對邢勇沐說:“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放棄自己人啊!難道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張平去除掉他靈魂裏的印記嗎?”
見唐閔青如此堅持,邢勇沐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也很想這麽做,但問題是,在此之前我已經和蘇默然深入探討過這個方案的可行性。之前我們抓到鎖魂殿的那個護法時,蘇默然就曾提出要研究一下他靈魂裏的印記,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或秘密。然而,就在蘇默然剛剛觸碰到那個護法的靈魂時,瞬間便被嬴政察覺。緊接著,那個護法就在我們眼前毫無征兆地灰飛煙滅,連一絲魂魄都不剩,死得極其徹底。”
邢勇沐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我們對張平也采取同樣的做法,恐怕結果會和之前一樣。一旦嬴政感知到我們在動他體內的印記,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以他的實力和手段,一旦想要控製印記,遠程擊殺掉張平,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
聽到這裏,唐閔青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他頹然地坐到了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口中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然而,盡管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但內心深處卻清楚地知道,目前似乎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