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麵見親父塞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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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丁看到蕭靖承走來,動作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驚慌的跑到蕭靖承身邊,渾身瑟瑟發抖,像是受驚的小雞仔。
    “世子,奴才沒有得罪四公子。
    他進門就打人,還要拆了大門。”
    蕭靖淩雙手背在身後,麵色溫和,邁步走進大門:
    “大哥,好久不見啊。”
    “您還親自出來迎接,四弟真是受寵若驚啊。”
    蕭靖淩的目光在蕭靖承身上掃過,表麵功夫十足。
    “十年未見,大哥依舊風采照人。”
    “老四倒是比以前會說話了。”
    蕭靖承上前兩步,犀利目光細細打量著蕭靖淩。
    不隻是蕭靖承,王府內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蕭靖淩身上。
    這位十年未曾回府,回來就要拆門的四公子,令他們格外好奇。
    尤其是聽說過蕭靖淩小時候一些事的人。
    膽小、懦弱,房門都不敢出。
    此時看來,實際形象與這些詞語,相差甚遠。
    蕭靖淩直麵塞北世子蕭靖承,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壓蕭靖承一頭的意思。
    “四弟,在外十年,著實辛苦了。”
    蕭靖承神色平靜的開口,一副長者的口吻:
    “莫要站在院子裏了。
    有什麽話,屋裏說吧。”
    “父王還在等你。”
    蕭靖淩微微頷首邁步上前。
    經過蕭丁身前,蕭靖淩一雙冰冷眸子看向他。
    蕭丁渾身一寒,莫名打了個冷顫。
    鏘!
    小鈴鐺腰間的短刀突然出鞘,寒芒閃過,滴滴鮮血順著刀身滾落。
    “啊……”
    蕭丁的慘嚎聲響徹王府。
    一隻耳朵掉落在地,沾滿泥土,鮮血淋漓。
    蕭丁嘶吼著抬手捂住沒了耳朵的傷口,鮮血順著指縫流出,觸目驚心。
    蕭靖淩收起短刀,重新插入小鈴鐺的刀鞘。
    “沒了耳朵,就給本公子記住。
    以後,再敢不敬,掉在地上的就是你的腦袋。”
    蕭靖淩語氣冰寒。
    見到這一幕的府內眾人暗暗吸了口涼氣。
    “這四公子,好生霸道。”
    蕭靖承神色難看,對這位四弟有了新的認識。
    這哪裏是在提醒蕭丁,這是在立威,是給自己看的。
    “還看著幹什麽?”
    蕭靖承朝著府內下人嗬斥一句:
    “撿起來,耳朵撿起來,找郎中來給他治傷。”
    府內下人不敢忤逆,連忙扶起疼的在地上打滾的蕭丁,快速撤走。
    “四弟,你這回來就見血。
    傳出去,怕是影響不好啊。”蕭靖承‘善意’提醒。
    蕭靖淩淡然一笑,麵色和善:
    “我塞北王府,斬殺敵人無數,還怕這點血?”
    “大哥若是怕血,以後就留在府上,少出門為妙。”
    “老四說得對。”
    蕭靖康突然笑著開口:
    “塞北王府若是怕血,還怎麽斬殺外敵。”
    蕭靖康湊到蕭靖淩身前,麵帶笑意。
    “沒看出來,老四你還有這一手?
    有時間,咱們較量一下子。”
    “好了,你動手沒有輕重,傷到小老四怎麽辦?”
    蕭婧文對蕭靖淩剛才的舉動,心底是認同的。
    她上前拉住蕭靖淩的胳膊:
    “走,先去見父王。”
    蕭靖淩被蕭婧文拉著,來到主廳。
    尚未進門,蕭靖淩就看到大廳主位上坐著的蕭佑平。
    他一身黑袍,神色嚴肅,濃密眉毛下的雙眸令人膽寒。
    下方左右位置,坐著的是身穿錦衣華服,雍容華貴的兩個婦人。
    右側的女人一襲藍色錦袍,蕭靖淩對她有些印象,是蕭靖承和蕭靖康的生母,塞北王妃呂舒蘭。
    至於左側的青衣女人,蕭靖淩沒見過,是蕭佑平後來找的女人玉珍,也是蕭靖雲和蕭婧畫的生母。
    聽到門口腳步聲音,蕭佑平微微抬起雙眸,搭在凳子扶手上的雙手微微用力。
    十年未見,他也期待看到蕭靖淩現在的樣子。
    呂舒蘭和玉珍同時轉頭,看向門口位置。
    同樣一襲黑衣的俊朗少年出現在他們視線內。
    蕭靖淩神態溫和,腳步沉穩,抬腿跨過門檻,走進房間。
    “孩兒蕭靖淩,見過父王。”
    蕭佑平漆黑雙眸緊緊盯著進門的蕭靖淩,微微抬起的屁股,又放了回去。
    隱約間,他在蕭靖淩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影子。
    呂舒蘭眼底閃過一抹驚異。
    “越發長得像他母親了。”
    她心中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回來了。”蕭佑平淡淡吐出三個字。
    等了半天,又緩緩開口:“一路可還順利?”
    “順利。”蕭靖淩淡漠回應。
    “還沒見過大母和姨娘吧?”蕭佑平一副嚴父的口吻。
    蕭靖淩看了眼呂舒蘭和玉珍。
    在這個家裏,呂舒蘭是王妃,所以他要叫大母,也是母親的意思。
    玉珍是後來進門的,自己要叫一聲姨娘。
    見蕭靖淩遲遲沒開口的打算,呂舒蘭手裏握著錦帕,笑著開口。
    “王爺,靖淩一路辛苦,還是讓他先歇息一下吧。”
    “我去安排一下,讓灶房做些靖淩愛吃的。
    咱們一家難得聚齊。
    晚上再邊吃邊聊。”
    蕭佑平聞言沒有強逼蕭靖淩,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呂舒蘭的說法。
    對於這個在外十年的兒子,蕭佑平還需要對他多加了解。
    過去了十年,兩人之間有明顯的梳理感。
    若不是有血緣關係,旁人看來,倒是和陌生人見麵差不多。
    呂舒蘭和玉珍離開,蕭佑平緩緩自凳子上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蕭靖淩身邊,繞了一圈。
    “隨我來書房。”
    穿過大廳的後門,蕭靖淩走在蕭佑平身後,朝著書房而去。
    “王爺……”
    光頭老者迎麵而來,朝著蕭佑平微微一禮。
    蕭佑平微微點頭:
    “這位是吉先生。”
    “見過四公子。”吉先生朝著蕭靖淩微微拱手,目光快速在他臉上掃過。
    “吉先生,你是寺廟出來的嗎?”蕭靖淩盯著吉先生的光頭,直言不諱的開口。
    “四公子眼光毒辣。
    我確實當過幾年和尚。
    承蒙王爺錯愛,後來隨著王爺多年。”吉先生也不留私。
    “能待在王爺身邊多年,說明先生是有大才的。”
    蕭靖淩微微拱手。
    吉先生誠惶誠恐:“使不得,使不得,老頭子承受不起公子的一拜。”
    “三人行必有我師。
    先生當得起這一拜。”
    蕭靖淩話語真誠:
    “先生若是不嫌棄。
    等我離開塞北時,可隨我同去。
    我願拜先生為師。”
    “老頭子何德何能,可以教公子。
    公子太看得起老頭子了。”
    吉先生連連行禮。
    他故意來此製造偶遇,就是要見一下蕭靖淩。
    此番對話,令他心中驚駭不已。
    不恥下問,廣攬人才,這樣的四公子,比府內任何一位都要強上數十倍。
    蕭佑平尷尬的輕咳一聲。
    還沒進門就要挖走自己的人才,你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