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喜歡老娘的大剪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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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遊移像是打翻了幾罐顏料,晚霞在天際暈染出了驚心動魄的美麗,高牆下的他們都被踱上了一層霞光。
附近的喪屍開始變多了,所以郎哥攀上了不遠處的高台上放風。
蕭見信抬頭看著郎哥,這個男人在絢爛的背景之下,目光敏銳。他的防護服上,掛著一支槍。
他一般不用,因為聲音會驚動一公裏左右的所有喪屍。
武器、郎哥的身手、體型壓製,這是他們沒有冒進的原因。
蕭見信和郎姐對此都頗有經驗,一致認為隻能智取。
郎姐給出了一個計謀,蕭見信照做。
他目前也不夠信任郎姐,沒有暴露異能。這樣,即使郎姐是做局害他,他也有底牌逃生。
做飯時,蕭見信找天殘腳聊天。
他坐在天殘腳旁邊,故作不安地歎了口氣:“老鄭真的就……”
天殘腳還是跟小蔣失蹤時一樣漫不經心,抱著胳膊靠在牆邊閉目養息,懶洋洋道:“嗯…想開點呢,萬一他是遊得快跑掉了?”
說到一半,天殘腳睜開眼,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哈哈大笑:“但是他沒有地圖,不出三天也是變成喪屍的養料。”
蕭見信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眯眼,臉上浮現出不屑。
對同伴尚且如此,這隊裏哪個死得都不冤,尤其最後剩下這倆個狗男人,狼狽為奸。
天殘腳忽然直起身子,直勾勾盯著蕭見信,“你——”
蕭見信被他看得心跳不已,問道:“怎麽了?”
“你那把刀不見了?”
“掉水裏了,我不敢回去拿。”蕭見信鬆了口氣。
“可惜了,早知道送給我,至少不會丟……”天殘腳說著,忽然用腳踢了踢蕭見信,腦袋扭過去示意他看那邊正在做飯的郎姐,開啟了一個猥瑣低俗的話題:
“郎姐跟了郎哥不如跟我,我技術肯定比郎哥好,哪像他幾分鍾就完事……”
蕭見信雙眼一眯,眉頭一挑。
和郎姐猜的一樣。
他本想刻意引導天殘腳到這個話題,沒想到這家夥三句話離不開下三路。
於是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始煽風點火:
“你怎麽知道,郎姐對你沒意思呢?”
天殘腳兩眼一瞪。
蕭見信不怕天殘腳亂想,他要的就是天殘腳亂想,於是神神秘秘道:“你昨晚沒發現嗎?我看見郎姐看著你……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做完這一切,蕭見信就留天殘腳一個人在原地沉思了。
他又來到了郎姐身邊,借著幫忙的借口將新找來的剪刀遞給了郎姐。
視線從郎哥正爬下平台的身影上收回,蕭見信低聲道:“說了,他動搖了。”
說話間腳底下路過一隻大蟑螂,郎姐嘎吱一下迅速踩死了。
“不動搖才怪,時代越亂,男的越自大,”郎姐聽完冷笑了一聲,“覺得自己隻要有那根玩意兒,所有女人就應該舔上去。”
說完她壓著聲音罵了一句非常非常髒的話。
身為男性蕭見信有被攻擊到,但是不得不承認郎姐說得對。
他曾經也是那麽想的,甚至也是身體力行地的自戀著自己的男性特征和“男子氣概”,直到他驚覺他一生都是被父親的“陽剛之氣”毀掉的那一刻,才認識到,在中國社會中,這些過度的男性自戀是如何毀掉了一切女性和後輩。
男性的生殖器已然成為了他們自認為生而高人一等的東西,被賦予了可笑且過度的責任與重要性。
實際上,壓根沒有那麽重要。
不知道郎姐忍了多久,蕭見信僅僅是被男的性騷擾都受不了,他由衷對她忍辱負重的毅力感到佩服。
郎姐從鍋裏盛了一碗肉湯出來,她一頓,看了蕭見信一眼,又盛了一碗給他。
蕭見信剛接過,正要道謝,就見郎姐麵不改色地撿起地上的爆汁蟑螂往鍋裏一扔,長勺攪動,黑乎乎的昆蟲就迅速沉了底。
蕭見信臉色一青。
那前幾天郎姐一個人做飯的時候……蕭見信有點想吐。
郎姐攪合了好幾下,等高溫將蟑螂融化,期間對蕭見信道:“晚上姓劉的守夜,我把他引遠一點,你五分鍾內跟過來。”
轉眼間郎哥已經從不遠處過來了,他直奔煮鍋附近,盯著兩人:
“聊什麽呢?”
蕭見信立刻端起碗喝了一口,表情自然,“太餓了。”
郎哥就順勢在郎姐身邊坐下了,攬著她的肩膀湊過去,嘴巴湊到郎姐的肩邊,流裏流氣地笑道:“怎麽不給我盛一碗?”
郎姐立刻給他盛了滿滿一大碗,湯汁幾乎都要溢出來了,而碗也是最大的。
郎哥見狀非常滿意,哈哈大笑地接過,喝了一大口,然後接過郎姐遞過來的麵包,沾著肉湯大快朵頤起來。
蕭見信沉默。
四人開始享用晚飯,唯有蕭見信一人吃得不多。
郎哥還問:“不是餓了嗎?”
蕭見信幹笑:“我胃口小。”
夜幕降臨後,果然是天殘腳守夜,郎哥鑽進睡袋,不一會兒就睡死了,鼾聲大響,蕭見信早早鑽進了睡袋裏,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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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沉溺在睡眠之時,蕭見信被微弱的動靜驚醒了,他瞬間清醒,聽到有人離開睡袋的聲音。
他睜眼觀察,見郎姐已經鑽出了睡袋,坐在了守夜的天殘腳旁邊。
壓抑的氣聲傳來:“……他睡得很死,你知道的。”
兩人迅速起身,遠離了微弱燃燒的火焰。
蕭見信明白過來,時間到了。
蕭見信屏住呼吸,看著郎姐攏了攏披散的鬢發,牽著天殘腳的手跨過磚石,月光從破牆斷梁間漏下來,在她墨似的長發上凝成一點寒芒。
幾分鍾後他立刻起身,循著方向過去。
月光下在廢墟中一片勉強平坦的地方中,兩個人影疊在一起,那個瘸了右腿的男人正壓在郎姐的身上,動作急躁無比。
“你摸摸,喜歡嗎?是不是比郎哥大?”
忽然,某堵牆後響起了微弱的動靜,嗑啦一聲,似乎是小石子落下。
“等一下,有動靜。”郎姐立刻起身道。
埋頭欲望的男人絲毫沒有察覺不對勁,抬頭看了一眼,沒看見人,便急躁道:“小東西,不用管。”
郎姐掙紮起身道:“萬一是喪屍,我去看看……等我,不差這幾分鍾了。”
天殘腳深吸一口氣,鬆開了手。
郎姐便朝著動靜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
天殘腳急不可耐地抖著腿等待著,想要得不行,緊盯著郎姐的身影靠近了那堵牆,而後,進入了牆後,身影消失不見。
又等了一分鍾,天殘腳喊道:“郎姐?”
“郎姐?”
他輕輕喊了幾聲,都沒再聽到那邊傳來任何動靜,詫異地起身往那邊走去,“郎姐,別鬧,你玩什麽欲拒還迎——”
他靠近了牆,不耐煩地跨過牆根轉身——
一雙手猛然從牆後伸出!
“唔!”天殘腳一驚,立刻掙紮起來,還沒張嘴就被早已埋伏的對方堵住了嘴巴。
一道頎長的身影格外靈敏地閃現到了他眼前,瞬間纏住了他的胳膊。
他也立刻看見了牆後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兩道?
“!”認出另一道是蕭見信後,天殘腳倒吸一口冷氣,似乎明白了什麽,奮力掙紮起來。
纏住他肩膀和手臂的男人靠在他身上,借著自身的體重發力將他拽倒,天殘腳站不住,倒在了地上,咚的一聲悶響後,腦袋砸在亂石間,瞬間發蒙。
蕭見信正一言不發地壓製這個男人,身後的郎姐越出。
月光下泛著冷意的銀光一閃,鈍器入肉的聲音響起:
“噗嗤!”
一串冒著熱氣的鮮血濺在了蕭見信的臉上。
他死死捂住的男人在腦震蕩衝擊中抽搐了一下,鼻間噴出了炙熱的氣息,喉嚨裏也擠出了被死死堵住的含糊慘叫:
“唔嗯!”
郎姐纖長手指中的剪刀閃爍的光芒蒙上了一層血色陰影,尖端深深紮入了天殘腳的眼眶中。
她的五官模糊在黑夜裏,但那漠然的雙眼清澈明亮。
剪刀正在她的指間緩緩轉動,天殘腳隨著動作在蕭見信的身下痛苦地掙紮。
“唔!唔嗯!”他痛苦至極地費力發聲,“唔,求你…放過…唔……”
蕭見信沒說話,郎姐的腦袋卻猛地湊近了天殘腳的另一隻眼,低聲道:
“喜歡老娘的大剪刀嗎?”
說著她又狠狠扭了幾下,引得天殘腳顫抖得像個篩子。鮮血幾乎浸濕蕭見信的手了,她才拔出了剪刀,對蕭見信道:“把他扶起來。”
蕭見信費勁地抬起天殘腳。
郎姐見天殘腳還在掙紮,舉起剪刀往他襠部狠狠一紮。
“呃——!”他雙眼一瞪,瞬間軟了下去,沒了力氣。
天殘腳絕望地被他們搬到了另一個方向,放在了一塊平台上。
他躺在冰涼石板上,因為疼痛已經氣若遊絲,沒有任何起身反抗的力氣了。
蕭見信喘了口氣,“怎麽辦?全是血,在外麵洗不掉,怎麽交代?”
郎姐冷靜至極。
“我下午在這附近找到了一個遊蕩的喪屍,把喪屍引過來,吃掉他,然後——”
月亮掛在了最上空之時,廢墟深處忽然響起了一道女性的慘叫: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讓郎哥終於從熟睡之中驚醒了。
他猛地起身,發覺篝火已經滅了,熱量幾乎盡數散去,似乎人已經離開很久了,周圍的睡袋全部空空如也。
郎哥立刻鑽出睡袋,帶著手槍和武器朝著慘叫聲所在的位置跑去。
等到他終於跑到了附近,打開手電筒一看,瞳孔一震。
地上,一隻喪屍趴在天殘腳身上啃食著,而摔倒在一旁的郎姐臉上濺滿了鮮血,衣衫不整。
蕭見信站在一旁,身上同樣滿是鮮血。
郎哥沉著臉問:“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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