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黑暗中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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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心相當重的無邪兩隻狗狗眼和亮著的燈泡似的,勉強按捺住自己想開口欲望,胳膊肘杵了杵王胖子。
    王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妹子你可別吊大急胃口了,我王胖子一輩子也就是個初中沒畢業水平,就愛聽你們文化人講東西,你說是不是天真?”
    無邪立馬點頭,附和道
    “對啊,到底是什麽能讓你記到現在。”
    尤其是在張一念明顯不感興趣上課的前提下還能記到現在的。
    張一念表情十分精彩,夾雜著幾分慶幸和其餘無邪看不懂的內容,他心髒砰砰直跳,前二十五年平淡如水的生活壓抑住他根植在骨子中的冒險徹底激發出來。
    無邪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張一念,他在等,等再次被拋出的謎題,等窮盡心血才能從縫隙中窺得一星半點全貌的知識,等著又一個無解但最終還是會引導他走向某個地方的方向。
    很抱歉。
    期待全盤落空。
    “期末考試最後一道選擇題,出題人也就是我們代課老師出了一道相當有意義的題,大概內容是說汪藏海最有可能的埋骨處在哪裏。”
    相當有眼色的王胖子立馬開始捧場,其餘人默默解決碗裏的飯,耳朵全部豎起來。
    “哈哈哈,妹子你要是當年遇到現在的哥,這題指不定就能對。”
    張一念聳聳肩,退燒藥已經發揮作用,她感覺到衣服內有微微的濕潤,暈眩的腦袋也清明不少,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印象深刻的原因嘛,因為老師把這道題錯誤的人全部掛科了,我本來以為我也會在掛科名單上,哈哈哈,當時在底下嘀咕老師被抓住還讓我比別人多寫了兩萬字關於汪藏海的論文。”
    營地內其他人要麽是從小到大的學霸比如無邪張啟靈還有阿檸,要麽是學曆堪憂的王胖子潘子等人,對被老師懲罰的校園趣事離得很近,麵上都隨著她的講述露出幾分笑意。
    故事聽得極其認真的張海樓笑著湊過來,俊秀溫柔的容貌很難讓人沒有好感
    “我倒是比較好奇一念說了什麽被罰了兩萬字,還有那個選擇題,超級好奇的,講講嘛。”
    說完還俏皮地衝著張一念眨眨眼,看似簡單的催促,實則把相當心細地把所有張一念話語中的漏洞全部找出。
    張海鹽的話倒是點醒張一念,略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一本正經道
    “哎呀,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就是當時我逃了一節課恰好老師點名,後來幾節課沒敢逃,結果老師一直講汪藏海一直講,我盡管不聽他講課也煩的不行。”
    好學生無邪表示,啊?居然還能這樣嗎?都不聽還能理直氣壯地嫌棄,他上課不聽光發呆都覺得有罪惡感。
    旁邊的王胖子深以為然地點頭,可不嘛,要擱他交錢聽別人逼叨叨也煩。
    “老師上課就跟汪藏海粉絲見麵會似的,自己嗨得不行,我就和旁邊同學吐槽,要不知道汪藏海是太監,還以為他是汪藏海的孝子賢孫呢這麽愛,結果他聽力不錯,也沒跟我計較,給我多加了兩萬字的課後作業。”
    這下隊伍中很多人的嘴角真的忍不住上揚,尤其是某些個別人。
    當然,在暗處拿著竊聽器一字不落聽完的某些人情緒調節能力極強,緊握武器下定決心出去後一定要揍一頓。
    無邪壓住揚起的嘴角好奇道
    “對了,一道選擇題選錯就要掛科,有什麽說法嗎?”
    張一念輕咳一聲大致背出記憶中的題目
    “請問明朝風水師汪藏海最有可能選擇的埋骨之處是?
    a紫禁城 b舊金山 c西沙群島 d金字塔 ”
    屬實是很難讓人忘記。
    比如四年後的張一念即使沒有特意記過內容也能說出個大概。
    在場但凡是清楚汪藏海墓內情的臉色都有些僵硬,連最擅長插科打諢的王胖子一反常態地沉默了好一會才岔開話題。
    有情商超高又圓滑的王胖子在,氛圍很快變得其樂融融。
    隻有還稚嫩藏不住事的無邪麵上露了一絲痕跡,也被王胖子打趣著掩飾過去,張一念身處其中,怪異排擠的氛圍自始至終如影隨行,她並沒有在意前後的變化。
    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隻是暫時碰到,出去後天高海闊自有別樣人生。
    胡老四沉默著吃完壓縮餅幹,利索地開始幫著潘子分配隊伍人員的物資,除了張一念和張默的,一個是弱雞隊醫,另一個不是隊伍人員。
    眾人很快再次踏上旅程。
    背包側麵的紫竹笛一路顛簸下還能保持完整無損不得不說是個奇跡,不自覺撫上竹笛張一念開始思維發散,係統出品質量果然很好。
    0527乖乖待在背包中沒有和之前一樣到處勾搭張家人。
    原始雨林中中怪石嶙峋綠藤環繞,過於密集的樹木沉沉地蓋在每個人頭上一天下來幾乎看不到多少陽光,雨林標誌物的闊葉冠幾步就有一個,依附於它而成的小昆蟲時不時就在暗中給眾人來個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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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打開燈後幾乎可以算得上蟲災的情況才會略微好轉。
    在這種情況下對心理素質要求極高,一行人排成一行走在雨林中,負責開路的張啟靈手上的黑刀幾乎沒有停息的時候,刀砍在樹枝上帶起的哢嚓聲經過暗處吞噬幾乎傳不出聲音。
    僅能看見前麵人的背影和手電筒發出幾乎照不到多少的光,兩旁都是黑暗,經曆過恐怖屍鱉蟲的張一念下意識緊繃起來,仿佛暗中隨時會跳出擇人而噬的怪獸。
    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自己混亂且劇烈的心跳聲相陪,同一情況下一成不變地走路讓張一念莫名其妙感覺似乎隊伍中隻有自己一個活人的感覺。
    怪誕,驚悚,手電筒觸及不到的黑暗在她眼中開始扭曲變形,黑暗中的觸角逐漸開始猖狂,在看不見的地方蠢蠢欲動,想要將獵物捕入其中。
    過於旺盛的創造力和高度敏感此刻成為累贅。
    絕境逼出了她骨子裏的才華。
    無數的靈感紛湧而至。
    這些再一次加深了她精神上的負擔,雪花似的情節和深入骨髓的恐懼具象化了無數此前提筆死亡遊戲沒有想到的部分,不知從何處來的想法紮根在她的腦海中。
    原來被嚇瘋這麽簡單。
    周身的黑暗攀上她的眼角膜,手指緊緊攥在手心已經滲出血的張一念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
    “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
    雨林遮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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