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琪點頭表示同意，有內家願意出手幫忙，自然比他幹兒子這個半吊子好太多，客氣道
    “請說。”
    張一念眼中閃過淩厲寒芒，人體實驗的研究資料一旦泄露指不定出什麽事，還是在她手裏放心些。
    “我要莫雲高研究張家人的全部資料，以及南洋檔案館內現存資料，當然，後半部分算我們私下交易，我可以給你們沒法拒絕的條件。”
    說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完全就是嬌養出來的富家千金模樣，讓張海鹽大感迷惑。
    三人簡單商量後確定明天的行動，張一念飛刀絕技遠攻近戰都是好手，而且武器隱蔽不易發現，決定將她直接送到莫雲高麵前，其餘兩人易容後上車。
    火車內莫雲高再一次做夢夢到那個異人。
    屍橫遍野不知道從哪裏燒起來的火照在他臉上，火藥味縈繞在鼻腔，再次意念轉動回到沼氣中，身邊人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滿臉毒瘡，直到那個青年出現，他眼神幹淨淡漠，莫雲高伸出手顫巍巍道
    “救我……”
    神眷顧了他。
    所以他活了，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以尋找神明為使命，有同樣血的人找到不少，但都不是他。
    下一秒，莫雲高睜開眼
    “到哪裏了？”
    警衛員立馬推開門恭敬道
    “剛到長沙，停車的時候張啟山送了禮物過來。”
    莫雲高按住太陽穴，臉色青白中兩頰帶著明顯的紅暈
    “華而不實的東西放到一邊，張啟山慣會耍這樣的小手段。”
    警衛員遞出張啟山送上來的紙條繼續道
    “張啟山說是您最想要的禮物，是個張姓女人。”
    莫雲高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接過紙條，看完張啟山遞過來的消息，什麽同僚一場不便相擾，什麽北海政治，他低低笑出聲，從桌上拿起紙條遞給警衛員
    “給張啟山發電報，說我感謝他送過來的禮物。”
    戴著手銬被送到火車上，張一念隔著檔案見過的資料終於具象化的出現在她眼前，黑白照片果然比起彩色還是略差一籌。
    “你是南洋檔案館的人吧？”
    莫雲高取針刺穿她的手指，取出一滴血滴到透明玻璃瓶中的甲蟲上，甲蟲立馬開始瘋狂撞擊玻璃瓶逃竄。
    他自顧自地問了一句，似乎並沒有指望張一念回話，當然她也沒打算說什麽，隻是從上車就屏住呼吸，冷眼看著虔誠跪倒在她麵前的莫雲高。
    ……
    張海琪製住在與南安號上的女孩相似的少女，兩人從她嘴裏知道張海鹽剛才自己讓電報員發出去的才是命令各個地方散播瘟疫的命令，立馬趕到電報室。
    剛門側麵兩柄飛刀紮穿玻璃以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極速射出，平常士兵反應不及絕對會死在當場，張海鹽嘴裏刀片也隻是堪堪偏轉方向，要不是幹娘踹了他一腳絕對能命中。
    兩人剛進去，在離電報還有幾步遠的距離的電報員背對著他們倒下，腦後深深紮著柄飛刀，帶著血滴的金絲射出三米遠的距離，張一念對著他們冷聲道
    “去收集有價值的資料，其餘人交給我。”
    精神力的強大之處在於，任何子彈的軌跡和出手者的動作，隻要輕輕一動都在張一念計算中，甚至她可以用精神力碾壓式地攻擊將他們變成白癡，隻是費點力氣。
    冷兵器一麵倒的屠殺。
    九片葉子在空中飛舞收割著生命，在張一念碧色旗袍身後翻飛，好似妖豔魅惑勾人性命的九尾狐。
    “……幹娘，本家，都這麽厲害嗎？”
    張海琪在檔案室拿走有價值資料的同時不忘抬頭看一眼戰況，感慨道
    “在本家也是頂級高手，至少飛刀應該是沒人比她玩得更好。”
    猛然覺得嘴裏刀片突然覺得有點上不了台麵，張海鹽猛然對未來族長升起無限憧憬之情，興奮道
    “幹娘，我們辦完事去找族長吧。”
    張海琪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
    “族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趕緊收拾資料，找有價值的拿走，剩下一把火燒了了事。”
    升騰著滾滾黑煙直衝雲霄的火車以勢不可擋的速度衝下懸崖，三人在遠處樹上注視著火車再次爆發出響動才轉身離開。
    “莫雲高死了。”
    張一念輕描淡寫道
    “表示完對族長的深刻懷念和對張家的覬覦後我親自殺了他，研究出來的精神毒氣哪怕是有麒麟血的張家人都會有影響，我現在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衰老。”
    咋咋呼呼的張海鹽
    “我去，這老東西壞得很，趕緊去看病啊。”
    張一念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將檔案中張海琪的症狀套在她身上，為此還特意選了個漸變色的白發
    “不必，資料給我，江湖不見。”
    說完瀟瀟灑灑轉身就走，離開前，她頭上平白長出的白發落在兩人眼中，張海琪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她離開前的話
    “張啟靈在南疆，去找他，南洋檔案館的資料我自取。”
    目送著張一念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盡管張海鹽這段時間經過蝦仔的死已經對人世間的死離生別看淡了很多，但心底還是空落落的。
    “幹娘，她會死嗎？”
    張海琪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煙霧縈繞將她深得不可見底的眸子擋住，渭歎一聲
    “張家人一旦老去，能活的時間就不多了，給張啟山發電報告知莫雲高投發瘟疫地點，現在我們去南疆，找族長。”
    汪昭早早等在宅中，見到張一念回來立馬上前
    “時間線可以開始跳躍，04年怎麽樣？”
    張一念搖頭
    “我要去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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