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奶團子自己嚼著甜軟的果幹，肥嫩的小爪子不出幾人意外地往上伸去，“哥哥一起，甜甜，吃。”
    早已習慣的孫悟空張開嘴咬下一小塊，清甜不膩人的口感叫猴子舒展了眉頭。
    “謝謝小寶。”
    頗為羨慕的豬八戒撚起桌上的果幹丟進了自己的大嘴裏，眼睛直勾勾盯著兄弟倆，小孩兒眼神澄澈，胖臉上掛著笑意。
    唐玄奘和上官郡侯打太極似的聊了兩圈，終於還是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
    “法師，不知什麽時候可以開始求雨？”
    眼見談到求雨，一旁躲清閑的孫悟空放開手裏捏著晃晃悠悠的小胖腿，抬起頭語氣嚴肅認真。
    “什麽時候都可以，隻是還請詳細說說哪天發覺了降雨問題。”
    迎著一群人的目光，上官郡侯也不敢怠慢，“說起來，似乎是三年前的仲夏，下屬來報那年春雨過後再沒有一滴雨降落，鳳仙郡雖然河流眾多，但是主要耕作還需要依靠降雨。
    長時間的沒有雨水，加上天氣越來越炎熱，很多莊稼都枯死了，那年收成尤其不好。
    我們最初以為是普通幹旱，隻能盡力穩住百姓，開倉放糧，可是一個月又一個月，連年的幹旱讓周圍不少村莊的百姓都湧進了城裏。”
    說著，人到中年的郡侯歎了口氣，看向杯子裏的茶水，褐色的波紋蕩開一層漣漪。
    “至今已三年有餘，城中僅剩的水源都已經被我們管控起來了，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有更多的人活下來。
    隻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少居民已經搬離了鳳仙郡，現有的水源在不斷減少，天氣也越來越熱。”
    聽了郡侯的話，孫悟空倒是明白為什麽這片土地會有祥雲籠罩了，政治清明，百姓和睦，從前也該是富庶豐饒的。
    “我先前在院子裏看見供桌上立著玉皇大帝的牌子，屋裏卻供奉著佛龕，這是為何？”
    “法師有所不知，自旱災以來，一眾大小官員接連求雨，焚香沐浴更是每日都要有的，幾位昨日來奉的便是如來佛祖了。
    我們這裏官員是信仰自由的，僵持了一陣後，便決定隔一日換一位。”
    被鳳仙郡民風震驚到的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麽回話，陷入了沉默。
    孫悟空倒是無所謂，站起身把手裏軟嘟嘟的一小隻放到了椅子上，圓滾滾的一團擺在寬大的椅子上將將占了一半。
    手裏還捏著半塊果幹的奶團子眯著眼笑笑，彈潤富有嚼勁的果幹對團子的小米牙來說還是有些艱難了。
    兩口蘋果幹嚼得腮幫子都要酸了也沒能咬碎，偏生小人兒倔強地很，捏在手裏的，咬在嘴裏的，一個都舍不得，小嘴巴慢慢悠悠地嚼著。
    放下小團子的人走到門口，十根細細長長的手指搭在一處，掐出一個複雜精妙的手勢，口中念念有詞。
    紅著眼的郡侯滿臉殷切地盯著寬肩窄腰的那人，長到腳踝的翻領袍子無風自動，門口立著的猴子無端叫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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