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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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壓製的無法抬頭的薑遇隻覺得受到了嘲諷,憋的小臉通紅,愣是沒想出一個好的對付他的辦法。
    咬他吧,顯然他不僅不覺得疼,好像還覺得爽?
    裝乖撒嬌吧,她又怕他真的‘獸性大發’,等會兒一個勁兒的舔她。
    這人真的是……軟硬都不吃啊!
    薑遇輕歎一口氣,認命的直接枕著他的肩窩,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是說我生理期到了嗎,還這麽勾引我?”
    “等會兒失血過多了怎麽辦?”
    “我們才剛結婚,還沒真正在一起呢,你就本性暴露了?就不心疼我了?”
    紀明煜被她一番現學現用的撒嬌給問的腮幫子都酸酸的,下意識的用舌尖按摩了兩下腮幫子,緩過了那股莫名的酸意之後,才反手抬著薑遇的下頜幫她仰起了楚楚可憐的小臉,低頭溫柔的貼上了她的唇瓣:“小向導,你真的是總能找到辦法拿捏我啊!”
    “你這樣,會讓別人覺得我很沒用的。我閱女無數,結果被一個小雛兒給拿捏的死死的,這要是傳出去,你讓我的麵子往哪裏擱,嗯?”
    薑遇聽著他貌似‘凶狠’的控訴,看著他笑意盈盈、滿是饜足的雙眼,‘噗嗤’一笑,你還閱女無數呢?你但凡眼神高傲一點,不要笑的這麽值錢我還能信你兩分!
    “笑什麽?”紀明煜皺了皺眉,拇指和食指捏著她帶著點軟弱的下巴,咬著牙問道,“我顏麵掃地,你很開心,嗯?”
    “沒有,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所以開心呢。”薑遇乖巧的笑了笑,輕輕的碰了一下他的唇瓣,而後貼著他的耳朵用氣音問道,“非得時時刻刻立著個人設,不累啊?”
    紀明煜眼神一飄,臉上的笑帶上了點靦腆意味,輕哼一聲道:“你不懂!”說著,半彎下腰,慢慢減輕雙手的力道,將薑遇穩穩的放到地上,“今晚先放過你,趕緊去廁所吧,味道已經很明顯了,搞不好對麵那三個都已經聞到了。”
    “嗯。”薑遇笑著掃他一眼,拿上東西出了房間。
    事實也正如紀明煜所說的,躺在哨兵宿舍的莊文翰、謝亦鐸和程萬裏三人都嗅到了那熟悉的血腥味,原本還忐忑酸脹的心思,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等到哨所徹底安靜下來,在睡夢中,一股不甚明顯的熱血流淌而出,睡在一旁的紀明煜睜眼看了看薑遇,確認她沒有皺眉、身體也沒有縮在一起,知道她不疼也不冷,甚至可能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正在流血,才放心的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遠在哨塔站夜崗的江宇也隱隱約約嗅到了身後傳來的血腥味,原本冷峻緊繃的表情也無意識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提前一天到來的生理期,讓因為有了結婚證剛剛熱血沸騰了兩天的五個哨兵又沉寂了下來。
    直到薑遇生理期過去一整天之後,哨所的哨兵們才又浮躁起來,那些剛消停幾天的警惕、期待、酸澀失落的複雜而隱晦的神情又一次出現了他們的臉上。
    薑遇將他們的變化都看在眼裏,吃過早飯後,在程萬裏的輔助下一邊鍛煉著身體,一邊在腦海中盤算著之前想好的洞房之夜。
    心裏想著色彩豐富的事兒的薑遇難免會紅溫,好在有鍛煉導致的氣血沸騰做遮掩,再加上程萬裏本就是個寡言少語的,上午的鍛煉倒是安安靜靜的完成了。
    吃完午飯之後,薑遇按照習慣美美的去睡午覺去了,程萬裏也安靜的跟著她一起睡了一會兒。
    白天有鍛煉的情況下,即使前一晚站夜崗的哨兵會跟著薑遇一起睡在她的房間,但是他們都很懂分寸的不會去鬧她。
    雪還沒化的時候,白天不用巡山的兩個哨兵偶爾也會跟著混進房間躺一起午休,但是自從天氣暖和以後,薑遇就嚴厲製止了他們一起睡到她床上的行為。
    實在是哨兵的體溫有點過高了,天熱之後,屋裏隻有一個哨兵還好,睡一覺頂多微汗,但凡是超過一個哨兵,就像是在屋裏點了火盆一樣,總能將薑遇中途熱醒。
    因此,今日留守哨所的謝亦鐸和紀明煜二人即使是想跟著薑遇一起午休,也隻能無奈的回哨兵宿舍睡又窄又硬的高低床。
    幾人沒睡一會兒,三個哨兵就敏銳的聽到了改裝越野車的聲音。
    聲音是從城區的方向傳來的,很熟悉,是軍方特配發動機的聲音。
    謝亦鐸和紀明煜對視一眼,紀明煜煩躁的皺了皺眉:“艸!這新兵來的可真t的不是時候!”
    軍車、從城區過來的、還正好在新兵分配到崗的月份,都不需要過多考慮,就能確認這車是給哨所送新兵的。
    雖然早知道開春應該就要有新兵來報到了,但是,偏偏是這種時候來,不隻是紀明煜,連謝亦鐸心裏都下意識的對這個還未見麵的新兵多了一絲反感。
    和薑遇睡在一個房間的程萬裏也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睜開眼看了看一無所覺、睡的正香的薑遇,無聲的歎了口氣,心裏很讚同紀明煜說的話。
    這個新兵來的,真的不是時候啊!本來今晚他就可以……
    唉……這下不知道薑遇今晚還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呢?如果開了錄音機的話,應該會願意的吧?
    程萬裏閉著眼沒有動作。紀明煜抱怨了一句之後,也沒有起床的打算,看著謝亦鐸說道:“你去門口等著,車到了就把人帶進來吧。”
    “行。”謝亦鐸點了點頭,起身出門,站到了哨所門口。
    一個新兵而已,先帶進來等著,晚上莊文翰巡山回來會再安排。
    去年,謝亦鐸、江宇和一個靠關係來了不到一個月就把自己調走了的哨兵三人就是這樣過來的。
    謝亦鐸站在哨所門口,心裏一陣感慨:去年的自己來的時候哨長在巡山,還是程哥接的自己,今天這個新兵過來,哨長也去巡山了,倒是輪到我接新人了,還真是巧啊!
    這才一年時間,我也成了接新兵的老兵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