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鎮壓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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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昌三年·臘月
    子時三刻·寒山煉妖窟
    在那神秘而陰森的煉妖塔內,第九層彌漫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這裏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每一絲風都帶著刺骨的寒意。當那粗壯的青銅鎖鏈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刺穿白狐少女琵琶骨的瞬間,時間仿佛都為之凝固。那白狐少女身形優美,皮毛如雪般潔白,九條尾巴輕盈地舞動著,每一條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靈力。而此刻,她尾尖最後一片金鱗,閃爍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正緩緩脫離尾尖,化作一張傳訊符,帶著她最後的希望與執念,如同一道流星般向著遙遠的皇城飛去。
    這青銅鎖鏈可不簡單,其上刻滿了巫族的密文。那些密文泛著幽幽的青光,仿佛是來自遠古的詛咒。每一道符文都閃爍著神秘的力量,將白狐少女喉間即將發出的悲鳴死死封住。她原本想要發出痛苦的嘶吼,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悲鳴在喉間化作無聲的血沫,從嘴角緩緩滑落,滴落在寒玉地麵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塔外,凜冽的風雪呼嘯著,像是一頭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那風聲如鬼哭狼嚎,讓人毛骨悚然。而塔內,三百位巫族長老正圍坐在四周,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的誦經聲低沉而莊重,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召喚。與此同時,塔內萬妖的嘶吼聲震耳欲聾,它們的聲音充滿了憤怒、恐懼和絕望。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白狐少女緊緊籠罩其中。她的九條斷尾,原本靈動而富有生機,此刻卻被這股力量死死釘在刻滿《赤鱗書》殘章的塔壁上。那《赤鱗書》殘章散發著神秘的氣息,每一個字符都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與巫族長老的誦經聲相互呼應,讓白狐少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
    “孽畜,還不現形!”大祭司站在塔心柱前,手中的骨杖高高舉起,重重地叩擊在塔心柱上。那一聲巨響,仿佛是來自天地間的怒吼。隨著骨杖的敲擊,柱麵緩緩浮現出青漓冷笑的麵容。青漓的笑容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仿佛在嘲笑白狐少女的無力反抗。白狐少女看著那麵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不甘,但更多的是無奈。她強忍著身體的劇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嘔出。那銀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寒玉地麵上。令人驚奇的是,這銀血竟然在地麵上蜿蜒流淌,漸漸拚出了永昌帝的生辰八字。每一個字都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生辰八字的出現,讓塔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和詭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銀血拚成的字跡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三日前巫族獻上的"鎮魂酒"還在喉間灼燒,永昌帝的指尖已凝出冰霜。他望著殿外被縛在祭壇的白狐少女,墮仙印在額間突突跳動:"爾等敢動她分毫......"
    "陛下可知這狐妖的真麵目?"大祭司掀開白狐少女的衣襟,她心口處赫然嵌著半枚混沌胎,"當年青漓剖胎時,將惡念封入狐體......"話音未落,白狐少女的斷尾突然暴長,尾尖金鱗如利刃刺向大祭司——卻在觸及他道袍的瞬間被煉妖塔吸走妖力!
    玄璣的桃木劍在此刻出鞘,劍鋒卻轉向永昌帝:"她不死,混沌胎便要破體噬主!"
    煉妖塔底層傳來萬妖哭嚎,白狐少女被鐵鏈拽入塔心火海。火焰舔舐著她的斷尾,每燒焦一寸皮肉,塔外便有一座城池的地脈被抽幹。她望著塔頂永昌帝模糊的身影,咬碎舌尖血在虛空畫出主仆契約——那是昭元三十六年雨夜,她與幼帝簽下的保命符。
    "蕭景翊......你答應過......"火焰突然化作青漓的利爪,將契約撕成碎片。白狐少女的琉璃骨寸寸斷裂,骨髓中滲出的不是血而是星砂,砂粒在空中凝成煉妖塔的真相:此塔竟是永初帝用蕭景翊的脊骨所鑄!
    第七層塔壁的《飼妖錄》突然活過來,書頁化作青銅利齒啃食白狐少女的魂魄。她看見自己的前世記憶被撕碎吞咽:
    永初帝將混沌惡念封入她妖丹時癲狂的笑
    山河祭那夜她偷偷替換永昌帝的毒酒
    雙月海旋渦中她以斷尾為代價逆轉時空
    當最後一塊魂片被吞噬時,塔頂降下九道天雷。白狐少女在雷光中望見驚世真相——煉妖塔第九層懸著的根本不是鎮塔珠,而是永昌帝被剝離的善念魂魄!
    "陛下......接劍......"白狐少女用盡最後妖力震斷心脈,半枚混沌胎破體而出。胎衣裹著創世血撞向塔壁,將蕭景翊的脊骨震出裂痕。永昌帝的墮仙印在此刻迸發黑炎,他徒手撕開煉妖塔結界,抓住白狐少女殘破的元神。
    "以吾魂......補你善念......"她的元神突然化作三百金鱗,嵌入永昌帝的墮仙印。煉妖塔轟然崩塌,塔內萬妖魂魄如洪流湧向永昌帝——卻被白狐少女最後的琉璃骨煉成護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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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高聳入雲的祭塔之上,氣氛壓抑得如同即將崩塌的山嶽。大祭司身著一身神秘而古老的黑袍,他的臉上帶著癲狂與決絕,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在空中瘋狂地揮舞著,似是在召喚著某種禁忌的力量。塔下,無數人仰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敬畏。
    終於,在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之後,大祭司的陰謀被徹底粉碎。他的身體搖搖欲墜,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大祭司的頭顱從他的脖頸上滾落,如同一個沉重的鉛球,直直地朝著塔底墜去。那頭顱在滾落的過程中,帶起一陣黑色的氣流,仿佛是他不甘的靈魂在掙紮。
    而就在此時,那麵神秘的青銅鏡麵突然泛起了一陣奇異的光芒。光芒閃爍之間,映出了一個白狐少女的身影。她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衫,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頭,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靨。那笑靨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純潔而又美好,卻又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她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變得透明,仿佛即將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永昌帝正孤獨地跪在一片茫茫的雪地上。他的身上裹著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風,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將他覆蓋成了一個雪人。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麵護心鏡,那護心鏡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突然,護心鏡中光芒大盛,鏡中浮現出了白狐少女從未言說的過往。
    畫麵中,永昌帝時常會遭受命劫的折磨。每當他命劫發作之時,整個人就如同置身於煉獄之中,痛苦地掙紮著。而白狐少女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她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毫不猶豫地剜下一截狐尾。狐尾上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那是她修煉多年的靈力。她將狐尾放在永昌帝的身旁,用自己的靈力替他承厄。每剜下一截狐尾,她都會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但她從未有過絲毫的猶豫。
    還有那片神秘的雙月海,海麵上時常湧起巨大的漩渦。旋渦中蘊含著強大的時空之力,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其中,永遠迷失在時空的亂流之中。但為了拯救永昌帝,白狐少女毅然決然地三次闖入雙月海的旋渦。她在旋渦中奮力掙紮,每一次逆轉時空,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最終,她的尾骨盡碎,身體也變得無比虛弱,但她從未有過放棄的念頭。
    那是一個寂靜的夜晚,永昌帝躺在床上,眉頭緊鎖,似乎在夢中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白狐少女守在他的枕邊,眼中滿是擔憂。她悄悄拿出一個香爐,點燃了安神香。而那安神香中,混著她半數的心頭血。她希望用自己的血,能讓永昌帝睡得安穩一些。
    就在永昌帝沉浸在這些回憶之中時,原本寧靜的寒山突然風雲變幻。天空中烏雲密布,緊接著,降下了一場詭異的血雨。血雨如注,滴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是無數冤魂的哭泣。
    在血雨之中,突然浮現出白狐少女最後的傳訊符。傳訊符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上麵的字跡若隱若現:"莫信青漓......創世血在......" 永昌帝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傳訊符上的內容,但血雨越來越大,傳訊符的光芒也越來越微弱。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仿佛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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