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蓐收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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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鬼方淩月,鬼方辰?,鬼方賢澤,鬼方秋雲,西陵羽,塗山璟,塗山篌,離戎昶等人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塗山篌看著鬼方辰?,眼中滿是欣賞,笑著開口:“鬼方小姐今日風采更勝往昔,不知這幾日可又遊曆了什麽有趣之地?”
鬼方辰?禮貌回應:“我們去了九黎族,那裏風景獨特,習俗也很有趣。”
西陵羽也湊過來,饒有興趣地問道:“聽聞九黎族多巫蠱之術,可曾見識到?”
鬼方辰?點點頭:“略有了解,那裏的人對巫蠱之術很是精通。”
塗山璟看著幾人交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鬼方小姐博聞強識,著實令人欽佩。”
鬼方辰?微笑著致謝:“青丘公子過譽了。”
塗山篌邀請道:“鬼方氏鄰近青丘,隻是你們過於神秘,平時我們兩族也少有交流。不知鬼方公子和鬼方小姐這次回去前是否願意去青丘遊玩?”
鬼方淩月笑道:“我們兄妹在中原還有些事情要辦,辦完事情後再去青丘拜訪。”
“好,那我在青丘恭候幾位光臨。”塗山篌笑道。
西陵羽也開口道:“若是幾位途經西陵氏也歡迎來我族遊覽參觀。”
“多謝,西陵少主。”鬼方淩月舉起酒杯,眾人碰杯。
蓐收坐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中莫名湧起一絲酸澀。他看著談笑風生的鬼方辰?,越發覺得她身上那股熟悉感難以忽視。就在這時,一位赤水族的女眷走到蓐收身邊,嬌笑著搭話:“蓐收大人,今日宴會可還盡興?”蓐收禮貌地回應著,目光卻仍時不時飄向鬼方辰?。而鬼方辰?雖然表麵淡定地與眾人交談,實則也能感覺到蓐收的目光。她暗自祈禱,希望蓐收不要識破自己的身份。
蓐收坐在席間,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落在鬼方辰?身上。他心中那股熟悉感愈發強烈,尤其是她微微側頭時的神態,與相思幾乎如出一轍。他心中疑惑,卻又無法忽視這種強烈的感覺。
他站起身,緩步走向鬼方辰?所在的席位。眾人見他走來,紛紛停下交談,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蓐收微微一笑,禮貌地向眾人點頭示意,隨後看向鬼方淩月和鬼方辰?,語氣溫和:“淩月公子,辰曦小姐,分別數日,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麵了。”
鬼方淩月笑著回應:“是啊,蓐收大人,這便是緣分。”鬼方辰?也強裝鎮定,客氣的回道:“蓐收大人安好。”
蓐收點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出什麽破綻。他繼續說道:“我找辰曦小姐有點事情,還請小姐移步一敘。”
鬼方辰?心中一顫,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一笑:“大人請。”兩人向著花園走去。
這邊,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各自反應不一。塗山璟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心中暗自揣測著蓐收的意圖,生怕鬼方辰?會遇到麻煩。塗山篌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幾分玩味,在他看來,這或許會是一場有趣的好戲。離戎昶撓了撓頭,一臉茫然,不明白蓐收為何非要單獨找鬼方辰?。西陵羽輕輕皺起眉頭,他對蓐收的行為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麽。鬼方賢澤和鬼方秋雲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擔憂,他們擔心辰?的身份會被識破。鬼方淩月表麵上鎮定自若,可心裏也不免有些忐忑,他知道辰?這一去或許會有風險,但此刻也隻能靜觀其變。大家都在心裏猜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鬼方辰?走到花園處的一株梅花樹下,開口道:“我知道蓐收大人是想問相思妹妹情況。她一切安好,隻是海國事務繁忙,她暫時無法脫身。若有消息,我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大人。”
蓐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微微靠近一步,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試探:“鬼方小姐與相思王姬情同姐妹,氣質也頗為相似。方才初見時,我竟有一瞬將你誤認成了她。”
鬼方辰?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越發緊張,但她知道此刻絕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她微微側過頭,避開他的目光,語氣淡然:“相思妹妹和我一同長大,情同姐妹,要說我們有幾分相似倒也是的,再說我們都戴著麵具,蓐收大人會有錯覺也是正常。”
“隻是……”鬼方辰?頓了頓:“蓐收大人莫要真認錯人才好。畢竟你我男女有別,我也不想誤會大人,隻當是大人過於想念相思了。我哥哥和相守哥哥情同兄弟,若是他知道大人還有別的心思,隻怕……”
蓐收麵色一驚,隨即躬身行禮道:“方才是我的不是,唐突了辰曦小姐。是我太過思念相思才會如此,還望辰曦小姐見諒。”
鬼方辰?歎了口氣說道:“你和相思身份特殊,身處兩國,也不知道未來各自立場如何,相要在一起本就前路艱難,若非一心一意,還請及時止步。”說完,便朝著宴會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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蓐收站在原地,望著鬼方辰?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的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他的心裏。他確實思念相思,甚至到了在鬼方辰?身上尋找她影子的地步。可鬼方辰?的提醒卻讓他猛然清醒——他與相思之間,本就隔著千山萬水,若不能一心一意,又何必徒增煩惱?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微微顫抖,仿佛還能感受到方才與鬼方辰?對話時的緊張氣氛。她的語氣淡然,卻字字如刀,直指他內心的矛盾。蓐收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我到底在做什麽?”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他明明知道鬼方辰?是相思的師姐,明明知道她們情同姐妹,可他卻因為一時的恍惚,差點做出失禮之舉。若是傳出去,不僅會讓他與相思的關係更加複雜,還可能影響到皓翎與鬼方氏的關係。
蓐收抬起頭,目光再次投向宴會廳的方向。透過層層人群,他隱約能看到鬼方辰?的身影。她正與塗山璟等人交談,神情從容,仿佛方才的對話從未發生過。蓐收心中一陣酸澀,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冷靜與理智,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他轉身走向宴會廳,步伐堅定,卻帶著一絲沉重。回到席間,他並未再靠近鬼方辰?,而是選擇坐在一旁,默默飲酒。塗山璟注意到他的異樣,走過來低聲問道:“蓐收大人,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蓐收搖搖頭,勉強笑道:“無事,隻是有些累了。”
塗山璟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卻並未多問。他舉起酒杯,與蓐收輕輕碰杯,道:“既然如此,不如多飲幾杯,放鬆一下。”
蓐收點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液入喉,卻未能澆滅他心中的煩躁。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飄向鬼方辰?,卻發現她正與西陵羽談笑風生,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方才對話的影響。
蓐收心中一陣苦澀,卻又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理清思緒,否則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放下酒杯,站起身,對塗山璟說道:“我先告辭了,改日再敘。”
塗山璟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好,蓐收大人慢走。”
蓐收離開赤水氏府邸,向赤水客棧走去。夜風微涼,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許煩悶。他抬頭望向天空,繁星點點,仿佛在提醒他,相思與他之間的距離,正如這星辰般遙遠。
回到客棧,蓐收喚來心腹暗衛,設下禁製,吩咐道:“隨時關注鬼方淩月一行人的行蹤,離得遠些不要讓他們發現。另外,幫我收集所有關於鬼方氏和海國的消息。”
“是,屬下領命。”
此時,宴會廳內,鬼方辰?感受到蓐收的離去,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讓蓐收意識到了他的問題。也知道蓐收不會輕易放棄,她必須更加小心,絕不能讓他識破自己的身份。
鬼方秋月走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姐姐,你還好嗎?”
團子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語氣平靜:“我沒事。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不遠處,玟小六和防風邶站在廊柱後,將鬼方辰?和蓐收的對話盡收耳中。玟小六微微挑眉,設下禁製後低聲對防風邶說道:“夫君,沒想到團子麵對感情,倒是冷靜。不僅沒露破綻,反而將了蓐收一軍。”
防風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道:“團子做得很好,並沒有被感情衝昏頭腦,麵對蓐收的試探還能如此鎮定。不過蓐收也不是好糊弄的,隻怕他不會就此罷休。”
玟小六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是啊,蓐收心思深沉,他必定會暗中調查。咱們得提醒團子和小九多留意。”
防風邶點頭,這時,鬼方辰?似有所感,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玟小六笑著對她招招手,鬼方辰?會意,拉了拉鬼方淩月,不著痕跡地朝他們走來。
防風邶和玟小六向著花園隱蔽處走去,小九和團子默默跟上。來到四下無人處,相柳揮手設下禁製。
團子低著頭說道:“爹爹,娘親,我應付過去了,但蓐收肯定不會死心。”
鬼方辰拍了拍她的手:“我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接下來要更加小心,蓐收已經起疑,說不定會派人盯著你們。”
小九點頭道:“知道了,娘親,我們會謹慎行事的。”
相柳叮囑道:“團子你和蓐收的交往,我們並不反對,但切記不可暴露鬼方氏的身份,有任何情況,及時通知我們。”
“謝謝,爹爹娘親,女兒知道了,自會謹慎行事,不會給海國帶來麻煩。”團子保證道。
相柳嘴角微揚,眼中帶著幾分讚許:“你從小機靈過人,爹爹相信你能做到。倒是蓐收,看來對相思確實用情至深,隻是他恐怕怎麽也想不到,相思和辰?竟是同一個人。”
小九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我看蓐收還不錯,隻是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真相,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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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搖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蓐收的身份特殊,不能讓他知道。不過,看他今日的表現,還算湊合。”
鬼方辰說道:“宴會結束後,我和你們爹爹會回一次防風穀,你們繼續遊曆,途中注意安全。”
“放心吧,娘親。我們會照顧好自己。”小九和團子異口同聲道。隨後,相柳解除禁製,若無其事地回到宴會廳。宴會接近尾聲,賓客們陸續離場。鬼方淩月帶著鬼方辰?等人與塗山篌、西陵羽等人告別,準備繼續他們在中原的行程。
蓐收的暗衛一直遠遠跟著鬼方淩月一行人。途中,鬼方辰?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她看向鬼方淩月:“哥哥後麵的尾巴怎麽辦?”
鬼方淩月調侃道:“蓐收果然不死心,既然他想探究就讓他們跟著吧,反正這次遊曆我們也不做別的事情,不過是遊山玩水。明日離開赤水,我們乘坐騎,很快就可以將他們甩開。”
“好的。”幾人說話間就回到了客棧。
客棧內的一棵大樹上,四隻神鳥——毛球、雪舞、月華和星光——正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用鳥語交流著。它們的羽毛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顯得格外靈動。
毛球抖了抖蓬鬆的羽毛,率先開口:“啾啾!你們知道嗎?今天宴會上可熱鬧了!中原四世家和六大族的人都來了,個個都是大人物!西陵氏的少主西陵羽,一直圍著團子姐姐轉,眼神裏滿是欣賞!還有塗山氏的大公子塗山篌,邀請哥哥姐姐去青丘遊玩。”
毛球興奮地跳了跳,說道:“我還打聽到塗山氏最近在謀劃一筆大生意,似乎和海外的珍寶有關。”
雪舞也不甘示弱,抖了抖羽毛:“西陵氏則在加強軍備,好像是聽聞周邊有部落蠢蠢欲動。”
月華優雅地梳理著毛發,緩緩道:“赤水族在宴會上與多個氏族交好,怕是想擴大自己在中原的影響力。”
星光眨了眨眼睛:“啾!還有防風氏的防風意映小姐,她今天可是大出風頭!聽說她箭術高超,一出現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連鬼方玉大長老都多看了她幾眼呢!”
就在幾隻神獸討論得熱烈時,鬼方辰?和鬼方淩月走進了客棧。神獸們立刻安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月華和星光飛到小九肩頭用鳥語跟他匯報著宴會上的消息。雪舞則落在團子肩頭,蹭了蹭團子的臉,以示安慰。毛球撲閃著小翅膀飛向相柳和鬼方辰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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