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麽那麽晚了還不睡？”
    “夫君，你怎麽回來了？不是陪意映在鬼方穀嗎？意映和玉兒發展的如何了？”
    “我想夫人了，就回來了。意映和玉兒發展的不錯，玉兒會照顧好她的，會送她回防風穀的。”相柳抱起鬼方辰將她放在自己腿上，臉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夫人，我都三日沒見你了，你都不想我。”聲音裏帶著幾分委屈，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胸前。
    鬼方辰放下手中的筆，捧起相柳的臉：“才三日而已……”
    “三日還不夠久嗎？”相柳捉住她的手貼在心口，“夫人不在我身邊我都睡不安穩。可你倒好有情人蝶在都沒有感受到……”銀發垂落在他蹙起的眉間，在燭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鬼方辰剛要解釋，相柳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團子都在忙什麽？都多大了還不懂得替母親分憂。”他踢開腳邊堆疊的竹簡，“哪有讓王後熬夜的道理。”
    鬼方辰慌忙環住他脖子，“夫君對不起，這幾天事情有點多，我有點忙，所以沒有注意情人蝶傳遞的感受。”
    相柳已經抱著人往寢殿走，聞言問道：“在忙什麽？為何生那麽大氣？月光描摹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鬼方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不告訴相柳，團子和蓐收已越過雷池的事情，隻是說：“小九沒有告訴你嗎？月魄結晶的事情。”
    相柳抱著她進了寢殿，為她寬衣後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脫了衣服跟著躺了上去，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夫人別氣壞了身子，死鬥場這個毒瘤是該想辦法徹底清除了。為夫派兵先將離戎氏給滅了。”
    他輕聲哄著，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發絲。鬼方辰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和有力的心跳，漸漸放鬆下來。
    “夫君，你可莫要胡說，怎麽可以為此事與辰榮開戰！我都安排好了，等團子他們調查清楚後，我有辦法解決死鬥場這個毒瘤。”她喃喃道。
    相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夫人既然已有安排，為夫便聽你的。隻是你切莫再熬夜操勞，若是累壞了身子，為夫可是會心疼的。”相柳抱緊了她，聲音低沉而溫柔。
    鬼方辰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滿是溫暖，她輕拍了拍相柳的背，“知道了，睡吧。”
    兩人相擁著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小九和雪舞也回到月璃宮中。書房內，相柳，鬼方辰，團子，小九，雪舞，賢澤一起聽著小九整理的青丘情報內容。
    小九開口道：“爹爹，娘親，綜合近一年的青丘情報內容，孩兒發現塗山篌與西炎五王交往甚密，尤其是近半年，西炎王室暗衛多次出現在青丘。”
    鬼方辰一臉凝重：“若是背後有西炎五王支持，塗山篌敢做下月魄結晶之事就說得通了。隻是不清楚塗山老夫人和塗山璟是否知道此事？”
    相柳開口道：“塗山氏一向不介入王族紛爭，我看老夫人或許隻知道塗山篌與西炎五王交好。月魄結晶之事一旦傳揚出去，對塗山氏來說也是巨大的麻煩。”
    鬼方辰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後說道：“現在我的計劃需要青丘賭場製作月魄結晶的證據。小九，雪舞你們再去青丘賭場打探消息，看看他們是否還在繼續製作月魄結晶，記得多帶些留影珠，要是他們還在繼續，將製作的過程全部記錄下來。”
    “團子，你和秋雲去青丘接觸塗山璟，最好能讓他邀請你們入住塗山府。想辦法搞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還有塗山老夫人是否參與，知曉此事。”
    “賢澤，你帶著毛球和留影珠，去軹邑城和澤州城的死鬥場查探，若是發現他們也在製作月魄結晶，同樣用留影珠記錄下來。”
    “小九，團子，塗山璟已經懷疑鬼方辰曦了，近期鬼方氏身份不宜再出現在青丘，小九你需要化形。你們都各自去準備吧。”
    “是。”眾人領命後紛紛退了出去。
    待眾人退下後，相柳開口問道：“夫人打算如何做？”
    “夫君可還記得你在清水河中殺死的十名青丘水靈暗衛？當時我想故布迷障，就帶走了他們的屍首，冰封在地牢內。沒想到現在可以用上。”
    “我想等小九，賢澤用留影珠記錄下證據後，每天在西炎五王府門口扔一具屍首，同時，釋放一顆留影珠。我要讓西炎的妖族們都知道此事，西炎王也有一支妖兵部隊，我要讓此事在西炎國內形成巨大的輿論壓力。西炎和辰榮不同，他們明麵上對妖族是一視同仁的。夫君，可還記得幾十年前我們讓小九救了方雷氏的事情？”
    “記得。”
    “如今，可以讓小九再給方雷氏一個巨大的人情。當年方雷氏養私兵一事被西炎王知曉後，六王子主動承擔罪責被西炎王賜死，八王子被幽禁。如今，我們將此事的主謀是西炎五王告知方雷氏，方雷氏和五王本來就有仇，讓他們聯合西炎朝堂的妖族，向五王發難，並讓方雷氏知道乘此機會八王子或許可以免除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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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我們也要在讓此消息快速在辰榮國內和皓翎國內發酵，到時再由我海國先向辰榮國提出外交抗議，讓全大荒都知道海國是會站在妖族背後，為他們撐腰的。至於抗議的理由，我也想好了，這次青丘賭場裏被救出的妖奴中有一個鮫人。我已用留影珠記錄了他的傷口，我們到時向辰榮發難，他們囚禁的是鮫人族的王室成員。”
    “此次事件後，辰榮和西炎會有更多的妖族投奔到海國。如今，月影城和清水城的人口已經飽和。我已經命赤焰和清風，在離一線天最近的東海島嶼上建造新城，用來安置新搬遷過來的妖族，以後每日安排渡船來往大荒和東海各島嶼。”
    “皓翎國看到吸引妖族人才的機會也會跟進的，或許那時會有契機，徹底解決死鬥場的問題。”
    相柳聽完鬼方辰的謀劃，眸中紅光微閃，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讚賞的笑意。他執起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纖細的指尖，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夫人這一局，當真精妙絕倫。”
    他牽著她走到窗前，凝視著遠處起伏的海浪，緩緩道：“借屍還魂之計，不僅能讓西炎五王自亂陣腳，更能讓方雷氏又欠下小九一個天大的人情。若按此計行事，西炎朝堂必生內亂，辰榮死鬥場將成眾矢之的。而海國，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漁利。”
    “哪有不費一兵一卒，你的王後可是費了好多天的心思。還有團子，小九他們也要忙碌一段日子了。”鬼方辰嬌嗔道。
    相柳低笑一聲，“我自然是要好好補償夫人的辛苦。”說罷，一把橫抱起鬼方辰消失在書房內瞬移到了寢殿。
    他褪去了兩人的外衣中衣，將鬼方辰抱到寒玉榻上，“為夫為你按摩，讓夫人好好放鬆一下。”相柳的雙手落在鬼方辰的身上，動作輕柔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一點點舒緩著她連日來的疲憊。鬼方辰愜意地閉上眼，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相柳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嗯……”鬼方辰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睫毛輕顫，像兩片蝶翼在眼下投下淺淺陰影。“夫君的手法越發精進了。”
    相柳低笑，聲音如醇酒般醉人：“專門為夫人學的。”他的手指順著她優美的背部線條下滑，在脊椎兩側輕輕按壓，“這些日子，夫人辛苦了。”
    鬼方辰翻過身來，玉臂環上相柳的脖頸，眼中含著盈盈笑意：“那夫君打算如何犒勞我？”
    相柳眸色轉深，紅光在眼底流轉。他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夫人想要什麽，為夫都給。”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際，引得她一陣輕顫。
    “那我要……”鬼方辰故意拉長音調，指尖在他胸膛畫著圈，“要夫君的真身陪我……”
    相柳捉住她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好，我讓九個頭排隊親你。”
    白光閃過，相柳恢複真身，蛇尾纏繞住鬼方辰的雙腿，他的九個頭分別親吻著鬼方辰的臉頰，耳廓，脖根，胸口，小腹，還有四個頭豎立著觀察鬼方辰的表情。
    幾分鍾後鬼方辰就承受不住，難耐的扭動起身軀，發出細碎的呻吟聲。她伸出手抱住鬼方月那個頭親吻起來，蛇信直抵她喉嚨深處。這個頭顱的親吻竟比人形時更熾熱，分叉的信子模仿著人類舌吻的韻律，卻帶來雙倍的酥麻。
    餘下的三首不再等待，第七首沿著她腰窩螺旋而下時，他用鈍圓的頭頂開她膝彎。寢殿內響起鱗片摩擦寒玉的泠泠聲響，“啊……”鬼方辰發出驚叫，其餘頭顱同時發出低頻嘶鳴。
    寢殿內爆發出金色光芒，情人蝶飛出在空中交疊纏繞。
    “嗚……”鬼方辰在喘息間隙咬住鬼方月的頸鱗，九個蛇首同時收緊，將她完全包裹，他們的身體緊密相貼。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九個聲音同時宣誓，低沉而深情。鬼方辰仰起頭，在迷亂中望進他十八隻妖異的豎瞳，唇角勾起滿足的笑。
    “月，回來。”白光閃亮鬼方月變回人形，“啊！”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鬼方辰感覺自己時而被海浪送上雲端，時而又墜落海底。鬼方月似乎能精準地掌控她的每一個反應，將這場纏綿無限延長。
    “月，求你了……”她終於忍不住哀求，聲音細如蚊呐。
    “辰兒，我們一起。”
    “啊，月，我愛你……”鬼方辰的聲音支離破碎。
    鬼方月沉淪其中，無法自拔，九首同時發出一聲嘶吼。整座寢殿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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