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涅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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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月緊緊抱住雪舞,運起全身冰靈環繞住兩人,他們如斷線的風箏般墜向翻滾的岩漿。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皮膚仿佛被烈火炙烤,呼吸間盡是硫磺的刺鼻氣味。
    雪舞的睫毛上凝結了一層薄霜,她顫抖著抬起手,指尖泛起冰藍色的光芒。
    “哥哥……我不會讓你死的。”她輕聲說道,聲音虛弱卻堅定。
    “雪舞!你要做什麽?!”淩月瞳孔驟縮,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雪舞沒有回答,她閉上眼睛,周身驟然爆發出刺目的冰藍光芒。她的神魂開始燃燒,冰靈之力如潮水般湧出,化作無數細小的冰晶環繞在兩人周圍,抵禦著岩漿的吞噬。
    “哢嚓——” 縛神索應聲斷裂,雪舞掙脫束縛,雙手捧住淩月的臉,眼中含淚卻帶著決絕的笑意。
    “哥哥,你要活下去。”
    “不!雪舞!住手!”淩月嘶吼著,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輕,冰靈之力不斷從她體內流逝。
    雪舞眉心的冰鳳凰印記飛出,她的長發在熱浪中飛舞,衣袂翻飛如雪。她緩緩鬆開淩月的手,雙臂展開,冰靈之力在她腳下凝結成一朵巨大的冰蓮,托著淩月緩緩上升。
    “雪舞!不要!”淩月掙紮著想要抓住她,可冰蓮的力量將他牢牢禁錮,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雪舞的身影越來越遠。
    她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卻仍對他微笑:“哥哥,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轟——”岩漿翻湧,熱浪衝天,雪舞的身影被赤紅的火舌吞沒。
    “雪舞——!!!”淩月目眥欲裂,嘶吼聲響徹火山口。
    就在她墜入岩漿的刹那,一道耀眼的金光從她體內迸發——琴靈被逼出,化作流光飛向天際。
    此時鬼方辰,相柳,辰曦剛處理完山腰處的五王暗衛準備前往山頂處。突然,乾坤袋中的伏羲琴飛出,一道金色的光影飛入琴中,琴身震顫後又回到鬼方辰手中。
    “琴靈回歸!”鬼方辰和相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心中同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鬼方辰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雪舞……出事了。”
    相柳緊握雙拳,指節泛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和悲痛。“快,去山頂!”相柳低吼一聲,率先朝著山頂衝去。鬼方辰也回過神來,緊跟其後,辰曦和月影衛們也加快了腳步。
    當他們趕到山頂時,冰蓮托著淩月飛出火山口,隨即化作點點藍光消失在空中。淩月跪倒在崖邊,雙手死死扣緊岩石,鮮血順著指縫滴落。他的眼中一片赤紅,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雪舞……雪舞……”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個暗衛的屍體,五王已不見蹤影。
    而火山口還在翻滾著岩漿,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悲劇。鬼方辰走到淩月身邊,抱住了兒子,聲音低沉:“小九,雪舞希望你好好活著。”淩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沒能保護好她,她是為了救我才燃燒神魂的……”相柳站在一旁,拳頭緊握。他望著火山口說道,“雪舞,爹爹會為你報仇的。”
    “哥哥,雪舞真的掉下去了?隻要她的妖丹還在,鬼方氏的九株還魂草還是可以救她的。”辰曦流著淚說道。
    “對,妖丹,雪舞!雪舞!”淩月朝著火山口大喊道。毛球,月華,星光三隻神鳥盤旋在火山口,發出悲戚的鳴叫。
    鬼方辰也朝著火山口大喊道:“雪舞,你聽到了嗎?娘親不相信你死了,你將妖丹送上來,娘親可以救你。”
    岩漿深處,忽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金光!雪舞的意識在無盡的灼燒中掙紮,她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她等了淩月百年,還沒有嫁給他,“我不能死,琴靈已經脫離,隻要活著就可以嫁給淩月哥哥了……”
    她的執念化作最後的火焰,燃燒著她的神魂。與此同時,她體內的冰鳳凰血脈在極致的高溫下被徹底激發,原本冰藍色的靈力在岩漿的淬煉下,竟開始蛻變!
    “轟——!”
    岩漿翻湧,一隻巨大的火鳳凰從烈焰中振翅而出,熾熱的羽翼燃燒著金色的火焰,它仰天長鳴,聲音清越悠遠,回蕩在整個流霞山巔!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鬼方辰震驚地望著天空中的火鳳凰,喃喃道:“鳳凰涅盤……她的血脈覺醒了!”
    辰曦捂著嘴,眼眶通紅,淚水滾落。
    “雪舞……她還活著!”
    相柳原本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眼神中先是閃過一抹震驚,隨即被欣喜所替代。
    火鳳凰盤旋一圈,最終化作一道流光,落在火山口的邊緣。金光散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出。
    原本冰藍色的鳳凰羽翼,此刻化作赤金色的火焰,雪舞的白發在烈火中褪去霜雪之色,化作如墨般的漆黑,那雙曾經如冰川般清澈的藍眸,此刻變成了深邃的黑瞳,額間一抹金色的鳳凰紋,昭示著她血脈的蛻變!
    鬼方淩月呆立在原地,瞳孔劇烈收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聲音顫抖,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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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
    她抬眸,看向淩月,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哥哥,我回來了。”
    淩月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裏,聲音哽咽:
    “雪舞……我以為我失去你了……”
    雪舞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輕聲道:“哥哥因為你,我活下來了。”
    “雪舞,你的血脈覺醒了……” 鬼方辰伸手觸碰她的眉心,感應到她體內澎湃的火焰之力,驚歎道,“你不再是冰鳳凰了,而是……真正的火鳳凰!”
    雪舞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一縷金色的火焰在指尖跳躍。“娘親,涅盤之力重塑了我的血脈,也讓我徹底擺脫了琴靈的束縛。不過我的冰靈還在,隻是火靈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可你的容貌……”鬼方辰拿出狌狌鏡給到雪舞。
    雪舞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頭發和眼睛都變成了黑色,“娘親,我更像你了。”
    “是啊,你現在和你娘親年輕時很像。”相柳讚同道。
    鬼方辰摸了摸雪舞的頭發:“雪舞你現在的樣子也很好看,不過我更喜歡那個雪白的小鳳凰。”
    “娘親喜歡我原來的樣子,我換回來就是。”雪舞說著,身上的藍光一閃,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鬼方辰問道:“那你現在的鳳凰真身到底是火紅色的還是白色的,你變回真身給娘親看看?”
    雪舞狡黠一笑,變回了白色的鳳凰,隨後又變成了火紅色的火鳳凰。
    眾人看到雪舞竟有兩個真身,皆是一臉震驚。鬼方辰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喃喃道:“這……這怎麽可能,從未聽聞鳳凰能有兩個真身。”相柳也眉頭緊皺,思索著其中緣由。淩月緊緊握著雪舞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好奇。
    雪舞歪著頭,自己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為何會這樣,或許是涅盤重塑血脈時,冰靈與火靈融合,造就了這兩個真身。”
    辰曦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雪舞好厲害,別人都隻有一個真身,你卻有兩個,以後肯定更強大了!”
    毛球、月華、星光三隻神鳥嘰嘰喳喳地圍著雪舞飛,似乎也在為她高興。鬼方辰回過神來,運起靈力拉起雪舞的手為她探脈。幾分鍾後鬼方辰欣慰地笑道:“沒什麽問題,身體一切正常。你現在的靈力又較之前增長了一倍多。你身上的血脈已經由妖族轉化為神族,現在是真正的神獸。”
    “真的?娘親!”雪舞欣喜的問道。
    “是的,那些對付妖族的陣法對你都沒有用了。你涅磐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以後你還是用你白色的真身和原來的樣子。你火鳳凰的真身和容貌先不要用,或許以後可以另外有一個新的身份。這獨特的能力說不定會派上大用場。”
    相柳也點頭,目光中滿是讚許:“雪舞,你娘親說得對,沒想到你這次因禍得福。”
    雪舞笑著依偎在淩月身邊,“好的,我聽娘親的。”
    相柳對著眾暗衛說道:“今日你們所見,若敢透露半字,你們知道後果。”
    眾暗衛齊聲回道:“屬下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見。”
    “很好。”相柳滿意的點頭,看向雪舞和淩月問道:“你們是否需要爹爹陪你們去報仇?”
    淩月緊緊摟著雪舞,抬起頭,眼神堅定:“爹爹,不用了。這是我和雪舞的事,我們要親自讓五王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雪舞靠在淩月懷裏,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決絕:“哥哥說得對,我們一起去。如今我血脈覺醒,有信心與他們一戰。”
    鬼方辰略微思索後開口:“這次雪舞也算因禍得福,五王和九王對他們略施懲戒就可以了。我看這樣,你們兩人去廢掉他們兩人的一條手臂。這樣就可以了,同時告訴他們,七王之前拍的海國生命樹果實可以為他們續上斷臂。隻是生命樹果實一顆對於凡人來說,可以治任何疾病。但對於神族要治療好斷臂至少需要服用五顆。我聽說西炎王已經將兩顆生命樹果實賞賜給了七王,現在手裏隻有八顆。”
    淩月笑道:“娘親這個辦法好,西炎王室又要內鬥了。”他轉過身,捧起雪舞的臉,拇指輕輕撫過她眉心的印記。“我在想,五王現在一定很得意,以為我們葬身岩漿。”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他不知道我的雪舞不僅活著回來,還變得更加強大。”
    雪舞的藍眸中閃過一絲火光,轉瞬又恢複成清澈的冰藍。“娘親說得對,我的火鳳凰形態暫時不能暴露。”
    鬼方辰開口道:“好了,大家都忙碌了一天一夜,我們下山吧,今夜先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去北疆五王被軟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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