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閻埠貴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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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三大爺閻埠貴正背著雙手,在四合院那狹窄的過道裏慢悠悠地踱步消食。
午後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他那略顯佝僂的身軀上。他眯著眼,百無聊賴地張望著四周,不經意間將陳向陽家熱鬧非凡的聚會場景盡收眼底。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於莉的那一刻,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愈發深刻。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次於莉來四合院與自家兒子閻解成相親的場景。
那次相親,閻埠貴可是煞費苦心。他提前好幾天就在心裏盤算著,滿心期待著能促成這樁好姻緣,給自家添個好兒媳。
為了給於莉留下好印象,他特意起了個大早,把好不容易釣到的三條小魚拿出來做菜。
那幾條小魚,在如今物資匱乏的年月,可算得上是稀罕物。他想著,雖說這飯菜不算奢華,但也能顯出自家的心意,畢竟禮輕情意重嘛。
可誰能料到,陳向陽那天日常的紅燒魚塊和燉雞湯那濃鬱的香味,像長了翅膀似的,迅速飄滿了整個院子。
相比之下,自家那幾條小魚做的菜,瞬間就被比得毫無存在感,顯得寒酸無比。
最終,那場相親以失敗告終。從那以後,閻埠貴就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心裏像堵了塊大石頭。
他認定,就是陳向陽那桌豐盛的飯菜,把於莉的心思給勾走了,壞了自家的好事。
眼見陳向陽剛把客人送走,閻埠貴覺得機會來了,複仇的小火苗在他心中“噌噌”往上冒。他腳步匆匆,近乎小跑著回到自家屋子。
此時,閻解成坐在桌前,眉頭擰成了個疙瘩,嘴裏叼著煙,桌上攤著一本賬本,旁邊是幾張揉得皺巴巴的發票。
他的手指在算盤上機械地撥弄,算盤珠子劈裏啪啦響個不停,可眼神裏滿是焦慮,顯然是賬目上碰上了大難題。
閻解放則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捧著一本《林海雪原》看得入神,時不時拍案叫絕,完全沉浸在跌宕起伏的故事裏。
讀了一會兒,他放下書,打開收音機,調到戲曲頻道。
1961年,廣播裏正播放著京劇名家譚富英的經典唱段《定軍山》,那高亢激昂的唱腔,讓閻解放聽得如癡如醉,還跟著哼唱幾句,琢磨著自己要是能登台唱上一段該多威風 。
閻埠貴猛地推開門,“砰”的一聲,嚇得兩個人一哆嗦。他臉色陰沉得可怕,對著閻解成和閻解放大聲說道:“走,跟我找陳向陽去!”
閻解成一臉茫然,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問道:“爸,找他幹啥呀?”
閻埠貴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他,上次你相親那事兒黃了。
今天又把那於莉請家裏吃飯,明擺著就是故意氣咱們,挖你牆角呢!他肯定也看上於莉了!”
閻解成一聽,原本就因賬目煩亂的心情瞬間被點燃,騰地一下站起身,雙眼通紅,比閻埠貴還要激動。
大聲吼道:“這個陳向陽,太過分了!我今天非得找他討個說法!”說著,便率先衝出門去,閻埠貴和閻解放見狀,趕忙跟在後麵。
三人來到陳向陽家門口,閻解成用力地砸著門,那門板被拍得“砰砰”作響,嘴裏還大聲喊道:“陳向陽,你給我滾出來!”
陳向陽正在屋內哼著小曲,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筷。聽到這急促又粗暴的敲門聲,他微微皺眉,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一看,見是閻埠貴父子三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問道:“老閻,這是咋了?”
閻解成一步上前,手指幾乎戳到陳向陽的鼻尖,憤怒地罵道:“你個混蛋,裝什麽糊塗!
你明知我看上於莉,上次相親你故意顯擺,弄那麽豐盛的飯菜,攪黃了我的好事。今天又把她叫家裏,你安的什麽心?”
陳向陽這段時間本就因閻家父子平日裏的諸多無端猜忌和小動作憋了一肚子火。
此刻見閻解成如此囂張,再也忍不了,眼中寒光一閃,冷冷道:“閻解成,你別欺人太甚!”
閻解成根本聽不進去,猛地一拳朝著陳向陽揮去,陳向陽側身一閃,輕鬆躲過這一擊。長久以來積攢的怒火瞬間爆發,他一腳踹在閻解成的肚子上。
閻解成“哎喲”一聲,整個人向後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閻埠貴見兒子被打,眼睛瞪得滾圓,嘶吼著:“你敢打我兒子!”
說著,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朝著陳向陽劈頭蓋臉地砸來。陳向陽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順勢抓住木棍的一端,用力一拉,閻埠貴便控製不住身體,向前撲來。
陳向陽抬起膝蓋,狠狠頂在閻埠貴的胸口,閻埠貴悶哼一聲,木棍掉落,捂著胸口踉蹌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閻解放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但還是壯著膽子,從後麵衝上來,想要抱住陳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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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陽頭也不回,手肘用力向後一撞,正中閻解放的腹部,閻解放“哇”地叫了一聲,彎下腰,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陳向陽怒目而視,大聲吼道:“你們三個,平時就愛無事生非,今天居然還敢上門來鬧,還先動手!我陳向陽一直忍著,不代表我怕你們!”
這時,傻柱哼著小曲,手裏拿著個空醬油瓶,準備去打醬油,路過陳向陽家門口。聽到吵鬧聲,他停下腳步,探頭問道:“咋回事啊這是?吵吵嚷嚷的。”
陳向陽趕緊說道:“傻柱,你來評評理。
這閻家父子非說我故意挖閻解成的牆角,看上於莉了,可於莉真就是我朋友於海棠的姐姐啊。他們還動手,我今天實在忍不了才還手的!”
傻柱撓撓頭,認真地說:“三大爺,解成,陳向陽說的沒錯。我作證,這事兒我知道。
於海棠和陳向陽在一個廠,之前我們還一起出去玩過,於莉就是跟著湊個熱鬧,真沒別的意思。你們可別冤枉好人。”
閻埠貴捂著胸口,心有不甘,還想嘴硬,閻解成一臉狼狽,卻仍惡狠狠地盯著陳向陽。這時,閻解放小聲說:“爸,哥,咱好像真弄錯了。”
陳向陽接著說道:“老閻,解成,今天這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們以後做事可得長點心,別再這麽衝動,胡亂猜疑。要是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閻埠貴還想再發作,這時,賈張氏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
她平日裏就愛湊熱鬧,一聽到這邊吵吵嚷嚷,立馬兩眼放光,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扭著那肥胖的身子,雙手叉腰。
扯著嗓子說道:“喲,我說咋這麽熱鬧呢,原來是陳向陽你幹的好事兒!你說你,平常就愛顯擺,上次把人家相親都攪和了,現在又來這套,你安的什麽心呐!”
陳向陽一聽,再次怒火中燒,大聲回擊道:“張寡婦,你少在這兒瞎摻和!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哪像你,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挑撥鄰裏關係。今天這事兒,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在這兒添亂,把事兒攪得更糟!”
賈張氏一聽,眼睛一瞪,像隻發怒的母老虎,往前湊了一步,大聲道:“嘿!你還敢頂嘴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恰在此時,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路過。一大爺皺著眉頭,那眉頭皺得像個小山峰,趕緊上前把幾人拉開,大聲說道:“都別吵了!
這大白天的,在院子裏鬧成這樣,像什麽話!”二大爺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吵吵,這院子還想不想安寧了。”
閻埠貴和賈張氏還在那兒嘟囔著,一大爺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對閻埠貴說:“老閻,你也是,就憑這點事兒就上門鬧,還動手,這可不像個長輩樣。
解成相親沒成,說不定就是緣分沒到,咋能怪到陳向陽頭上呢?”
二大爺也看向賈張氏,滿臉嫌棄地說道:“還有你,賈張氏,你也別跟著瞎起哄,這事兒你又不了解,跟著添什麽亂。”
閻埠貴聽了,雖然心裏還是不服氣,像個賭氣的孩子,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小聲地嘀咕著。
賈張氏撇了撇嘴,小聲罵了幾句,轉身一扭一扭地走了。閻埠貴帶著閻解成和閻解放,也灰溜溜地回了家。
陳向陽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本歡樂的聚會,竟以這樣一場鬧劇收尾,他滿心疲憊。
他隻希望以後這樣的無端指責能少一些,讓四合院能恢複往日那雖不富裕卻平靜祥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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